【一】《水竹居》王冕.诗  江苏民歌.曲

    只见,那大黑狗把头就那么一摆攦,脑袋上柳圈儿便从脑袋上抖落了下来。

    书童伸手就想去捡那柳条圈,杏儿大喝,“别动。” 书童才不听呢,拾起柳圈就跑。

    杏儿焦急道:“哎呀,快放我下来,王亮抢了大黑的柳圈儿……”

    王冕松开抱着杏儿的手,说:“你就让他戴一会儿么,再者,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俩带礼物么?”

    “你俩,不包括他!”杏儿的脚一落地,便去追赶小书童王亮。

    “不包括他?那,这‘我俩’,又是指我跟谁呢?”猛然瞧见大黑狗那爱答不理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他会心一笑,自语道,“真是一个坏丫头!”

    寻着杏儿追赶的方向走去,经过小桥流水时,王冕不由地哼唱起家乡的小曲---《孟姜女调》。

    不过,唱词是他自己现填的:

    [歌曲]“小桥流水路萦纡,竹里茅茨是隐居。

    慷慨不同时俗辈,清高多读古人书。

    好山入屋情无限,明月穿帘兴有余。

    我亦山阴旧溪曲,一庭潇洒正相如。”

    【二】《秋千》张炜.诗

    来到东花园,并没见到王亮的影子,却只有杏儿一人挂在秋千上。

    王冕问:“难道,昨日陌上的秋千,还没有玩够?”

    杏儿道:“哪能挨上号?”

    “噢,人太多呀!”王冕说,“所以说啊,还是我明智。”

    “你明智什么?”

    “待在家里,明智呀!你想,这个季节出外,能看到什么?除了人,还是人。”

    “我们呀,本就是出去看人的。”

    “看人?看什么人?”

    “看小哥哥呀!”

    “小,小哥哥有什么可看的!?”王冕的醋劲涌起。

    “你可不知,我四妹呀,喜欢上了我弟弟的塾师,呵,四妹拉着人家是到处乱跑,把他给累的哟……”杏儿想起此事就笑。

    “怎么,你给他俩‘当油灯’了?”

    “什么油灯?大白天,不需要油灯的。”

    “令弟的塾师,今年贵庚?”

    “与我同岁,也是属鼠的,不过,他肯定比我大。”

    “这我知道,因为你是腊月出生,除非他是年除夕出生……唉,你家塾师,姓啥名谁?”

    “他叫纪绪。”

    “纪绪,纪锦心呀!”

    “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王冕赶紧转移话题,“这秋千好玩吗?”

    “好玩呀!”杏儿看着王冕,不相信地问,“难道你长这么大,没玩过秋千?”

    “可不是没玩过!”王冕脸上一副很向往的模样,“真想玩上一把呀~”

    “那~你上去,我荡你。”杏儿赶紧下了秋千,拽起王冕的手,让他坐在秋千的蹬板上。

    王冕假装不会荡秋千。

    杏儿就教着王冕,两手把牢两边的绳索,然后轻轻地荡他。

    刚一荡起,王冕就吓的要命,“停停停!快,快放我下来!”

    杏儿马上停下了推送,并用双手拉住了秋千。

    王冕坐在秋千蹬板上,吓得两腿发软,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心脏上说,“可吓死我了,心都要蹦出了……”

    看到王冕如此,杏儿却开心的不行。

    王冕却说道:“若是有个人,上去带带我,就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王亮来了,他冲出了花丛,抢着说:“公子,我来。”

    王冕白了王亮一眼,“你快歇着吧,你那鼠胆儿,还不知我!”

    “我,我,我…”王亮也不知主人为何这样说他。

    杏儿嚷道:“我带你,我带你。”

    “对呀!”王冕见杏儿主动教他秋千,便高兴道,“像杏儿姑娘这样上好的老师教我,就算我是笨学生,也会有长进的。”

    杏儿说:“那,你先起来。”

    王冕像个小学生,乖乖地照做。

    杏儿站在了蹬板上,双手把住秋千索,“你也上来吧,双脚站在我的脚两边……”

    “哎呀,哎呀,那哪行!”

    “怎不行?”

    “我坐着都害怕,哪还敢站着!”

    “那,我们坐着荡?”

    “对呀!”王冕道,“坐着,那心里多踏实。”

    杏儿坐了下来,问道:“你坐哪儿?”

    王冕过去踅摸了一会儿,说:“我们并排着坐,不安全,不是你闪下来,就是我掉下来……”他拉杏儿起来,自己转身坐在了蹬板上,“这样,我坐着,你坐我身上来。”

    杏儿也不打怵,蹁腿就跨在了王冕的大腿上。

    王冕道:“我抓住绳索,你抱紧我就行。”

    杏儿双手抱住王冕的腰。

    “你可要抱紧了,我要荡了。”王冕嘱咐着,两脚蹬地,尽量往后拉起秋千,随后一抬脚,秋千便荡了起来,他又朝书童喊,“你在我后背加把力。”

    书童跑到了王冕的背后,当秋千荡回时,用力一推。

    就那么来回几下,秋千就飞了起来。

    秋千是越荡越高,杏儿是越高越笑。冷不丁地,王冕的嘴蓄谋已久地就自然地吻上了杏儿那微张的樱桃小嘴儿。

    “呀,呀,呸!呸!呸!”杏儿“咯咯”地笑……

    突然,听得有人大声吟道:

    “吾今两鬓已成丝,

    每每逢春独自辈。

    最恨秋千无力上,

    风流不比少年时。”

    顺着声音,王冕回头一看,“哎哟,我的亲娘哎~”

    杏儿高兴地喊:“大姑父,您怎么来了?”

    揭傒斯笑道:“怎么,有了郎,就不让姑父来了?”

    王冕赶紧让王亮停缀秋千。他是认得揭傒斯,因为前几回京试,好几次都是这位国子助教做的副主考。

    可是,那么多的举子进京赶考,王冕又是个落榜生,揭傒斯哪里还记得王冕呀,便询问道:“这位是谁呀?”

    杏儿介绍说:“大姑父,他是我表哥。”

    揭傒斯问:“你哪来的表哥?”

    杏儿道:“就是艾艾的义父。”

    “艾艾有姨夫么?”

    “刚认的。”

    揭傒斯笑道:“这姨夫,还有刚认的?”

    “不是,姨夫,我是艾艾的干爹。”王冕忙作解释。

    “你怎喊我姨夫?”揭傒斯纳闷地问。

    王冕结巴道:“不是…我不是喊您姨夫…我是喊艾艾姨夫…不是…艾艾是我姨……”

    忽然把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搞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揭傒斯歉意地朝他微笑,以缓解彼此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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