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之前以为何母是恋爱脑,听她说担心以后做不了媒,心里有些欣慰。

    这说明何母潜意识里有一颗事业心。

    何皎安慰何母道:“妈,别担心。爸的根和家人都在这里呢,就他那赌博的习性,没过几天没钱了,肯定会回来拿钱。你可是他的提款机。”

    何皎后面这话虽然是事实,但何母听到耳朵里特别的不舒服。

    何母听不懂什么是提款机,但回道:“什么提款机不提款机的。那是我老公。”

    何皎刚想吐槽何父两句,任支书对大家说:“既然何金条跑了,那我们去林家看看林奶奶的腿伤吧。其他人要干农活的都散了吧。”

    因为没热闹看了,大部分人都去务农了。

    留下林嫂母女、何皎夫妻、何母,任支书和村长。

    村长儿子张孝乐,还有儿子堂哥张孝家本想留下来的,被村长打发走了。

    何皎以为张三婶和严桂两人会留下来,毕竟张三婶是妇女主任。严桂是个妻管严按理说爱出风头,结果这两人都走了。

    张三婶似乎不怎么参与村里的事,似乎没人告诉她妇女主任应该做什么事情。

    像林嫂这种疑似被强迫的事,张三婶应该出手给予帮助的。

    不过村里人,受教育文化低,又没人引导,张三婶不知道需要做这些事很正常,而且任支书没叫张三婶留下。

    留下的人往林家走。莲山村张家是大姓集中建房,其他外姓人怕被排挤都建到别处远离张家人。

    以前农村没规划,是有乱建的情况,后来政府要求做规划就不给农民乱建房子。

    林家的情况和何家差不多的情况,都是几间泥房茅草屋。

    冼白上前给林嫂的房门做了检查,因为不是警察,不好询问对方被何父迫害的情况,接着大家去林奶奶睡的房间看望老人。

    林嫂的五个女儿,除了最小那个没读小学,其他四个今天本该去读书的,由于今天早上何母带人来抓人,家里闹成这样,心里担心都没有去上学,这会正坐在林奶奶的床边,略带惊恐地看着家中来人。

    冼白查看了老人的腿伤后一言不发,听到任支书问他老人的情况如何,他才说了一句:“问题不大,会好的。”

    任支书松了口气,问林嫂:“现在何金条人跑了,你看明天你要不要到镇上公安局报案。村里没座机电话,没办法直接报警。”

    莲花村不但水电不通,座机电话也没有,要多落后有多落后。

    林嫂拉着林添弟的手说:“我在这个村里不能呆了,准备到镇上打工。只是这里的田地,还有我的几个女儿都在附近的小学上学,她们该怎么办?要把她们和奶奶带走,至少要等我在镇上落脚才行。这段时间支书和村长能否帮忙照顾一下。”

    任支书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没有马上回答。

    村长率先说:“那你的田地得有人打理,不然荒废了会很可惜的。”

    林嫂看向何皎身旁的何母说:“你们何家种了我的田地,你怎么说?”

    何母激动道:“你还找我说理来了。你睡了我老公,你怎么说?”

    林嫂说话的气势与何母势均力敌:“你老公强占我,你儿子强占我田地。我一定要告你们。”

    何母叉腰开骂,要不是何皎拉着她就要冲上去打人:“若为强占,你怎么不马上报警,等我们家帮你种了地,被我们逮到你做小三的丑样,把丑事捅破了,你才说被强占。

    明明是你利用我老公骗我家帮你种地。你这个蛇蝎毒妇,贱人,不要脸的小三。你再不要脸,我就叫我儿子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在我老公身下叫欢的。”

    “啊!”林添弟大声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说:“为什么你们要欺负我妈,说这些难听的话。我受够了!”

    她转身往屋里跑,站到一张椅子上,把一条挂在横梁却隐藏到墙角的碎布条拉出来,接着整个人往上蹬,把脖子挂到布条上,脚下腾空。

    “这是要上吊?快救孩子。”任支书没动却叫大家上前救人,难道是顾虑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林添弟只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没成年,不存此类顾虑。

    其他人被林添弟这举动吓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林嫂却比任何人都反应快速,跑到林添弟下面,抱住了她的双脚,大声痛哭:“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想不开啊。”

    何皎搞不懂这两母女的思维逻辑,怎么两人前后都在努力地自我了结,努力得有点过分了。

    现在不是她多想的时候,上前帮了忙,与林嫂一起把林添弟救了下来。

    林添弟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脖子不断地干咳。

    林嫂抱着林添弟不断地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何母冷笑:“两母女在这儿演戏给我们看呢。谁知道这碎布条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然怎么这么巧地被绑好在横梁上。谁家会有这么合适的东西用于上吊。”

    林嫂恶毒地看着何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难怪管不住老公,让他在外面祸害人。”

    何母气笑了:“我恶毒?我可没有叫女儿表演上吊的人恶毒。”

    任支书实在受不了两个女人对骂,大声说:“好了。你们不要再互骂了。现在何金条不见人影。你们相互谩骂没有用。不如各退一步吧。”

    他见两人绷着脸不说话,意思是愿意听他说下去:“我提议给林嫂到镇上安顿下来的时间为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和村长轮到管你们小孩的饭,顺便让小孩打饭给林奶奶吃。

    若过了一月林嫂没法在镇上安顿下来,则回村需继续照顾小孩和老人。若林嫂要告何金条就去告,但不告的话,你们两家别再起事端给村子添麻烦。至于这一个月的饭钱,等到林家稻谷丰收了,再返回一定的米粮给我和村长。”

    村长见他看过来,点头说道:“可以,我没意见。收割稻谷的时候,你可以请人帮忙。至于之后是你们自己种还是请人种,你们自己衡量。”

    何母等两人说完,忍住怒火说:“林家的田地是我们何家帮忙种的,难道丰收的时候没我们的份?”

    任支书说:“反正离收割稻谷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警察找到何金条了。

    若他真的犯事,你们何家还得补偿林家更多的米粮或钱财;若他没犯事,真的是林嫂勾搭他,那你找你老公,让你老公和林嫂说这米粮分配的事。

    反正不管这事真相到底如何,我和村长已经做了尽可能做的事了。村长,我们走吧。林嫂,你看什么时候离村,再过来和我们商量。”

    何母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任支书和村长,十分愤怒,“天理不公!为什么国家不出台整治小三的法律!明明是小三犯错,却让我这个做妻子的承担一切的苦果。”

    何母转身想冲向林嫂狂揍,被何皎和冼白拦住了。

    何皎抱着何母说:“妈,别冲动。闹出人命是要坐牢的。一切等找到爸再说。警察会把这事调查清楚的。”

    何母被两人拉着,嘴里不断地对林家谩骂:“世界上最无耻的小三,最会演戏的小三。小三该死,该死!你们林家活该绝种无后。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停止对你们林家的诅咒。”

    何皎和冼白好不容易把何母带回何家。

    因为何大福要夏天才能建房,暂时住在何家,他察觉到家中有事,与何二贵现在都在家中。

    何母闹腾了一个早上,身心疲惫,回到家里跑屋里休息了。

    院子里三兄妹和冼白都围着桌上,小声商讨刚才发生的事。

    何家两兄弟听到事情的经过,愣是没明白。

    何二贵说:“妹夫当时带人来家里找爸,爸明显是心虚开溜。我当时没跟着你追着爸的事,抱歉了。因为答应我妈留在家里看家,所以没动身帮忙。”

    冼白回道:“没事。我也是做做样子,并不想岳父被抓到。”

    何皎接话说:“所以你一早就觉得林嫂有问题。”

    冼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说两人都有问题。岳父一开始应该是强迫了林嫂,毕竟林嫂手臂上的伤不像作假,但林嫂也有问题。”

    何二贵同意这话:“我跟着爸走夜路,跟到林家。当时晚上他打着煤油灯,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林嫂给我爸留了门,这说明她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到后面是愿意的。”

    何皎摸着下巴,“难道她是多年守寡寂寞难耐。可就算再寂寞,她怎么能忍受被打被抽。”

    冼白挑挑眉,“这可不一定。有些人就是有自虐的倾向。”

    “啊,真的有这样的人?这种不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吗?”何皎表示无法理解:“会有人愿意被人打被人抽?这神经病吧。”

    冼白压低声音说:“我看妈刚才说林嫂的女儿上吊的事,说得挺有道理的。哪有人家里的横梁会事先准备好布条方便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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