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换个思路:“有没有可能是林嫂一直是被强迫的,只是发现了门外的二哥,然后将计就计,事先和她女儿沟通好演戏。她很可能因为仇恨爸,所以想把何家都拖下水,想报复所有人。”

    “有可能。”冼白在桌上比划着,“林家的门都没有被撞破损的痕迹,还有林奶奶的脚是近期跌伤的,问题不大,却被林嫂的大女儿说得很严重。

    这说明她大女儿在说谎。任支书和村长估计看出了问题,所以很快下了决定,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何大福担忧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爸会不会被抓起来?到时候不知道是坐牢还是赔偿给钱?”

    何大福的妻子陈琴在院子里教小孩何晶走路,听到要家里出钱,抱着何晶上前说:“给钱?可我们没钱啊。”

    何皎看到何晶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她,心里萌化一片,想到在帽儿坡的坡顶休息没人看守的小年,急忙说:“这事分析来分析去,没什么结果,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家里小年没人带,我得赶回去了。”

    从何家离开,何皎和冼白赶回帽儿坡坡顶,发现院子没有人进入的痕迹,小年正在竹床上睡得香甜。

    何皎看到这松了一口气:“下次不能把小年一个人丢在这里。虽然坡顶因为有空间乱流一般人不敢上来,但是万一遇到上次像野猪那样失去理智的人冲到这上面来,小年一个人呆着就危险了。都怪小智说村里要出命案,要我们赶紧回村。”

    冼白看到何皎这么心疼小年,说道:“本来想着如果小年找不到父母的话,劝说张三婶收养小年的,现在看你这么紧张小年,估计舍不得与她分开了,要不我和家里人说一下,让她入我们户口。”

    何皎听后一脸的惊喜,笑颜逐开:“真的?你不骗我?”

    看到她靓丽的脸庞,冼白怕自己有过分的想法,忙把视线移向窗外:“别高兴太早,说不定能找到小年父母呢?”

    何皎坐在竹床边上,看小年醒了抱起她,抚摸她淡色的小眉毛,心里柔软着,“不管找不找得到小年的父母,至少落户的事不再是问题。谢谢你了,冼白。”

    冼白把视线移回来,看到何皎一副慈母的模样,有些痴迷的同时又有些吃味:“我是答应收养她,但她毕竟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以后要跟我保持距离。”

    何皎不赞同:“这不行,小孩子心里很敏感的。如果她叫你爸爸,你却对她冷冰冰的,她心里得多难受。

    反正她这么小,你不用这么避嫌,等她长大了,你再保持恰当的距离。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做何金条那种强迫女人的事。”

    冼白一脸嫌恶:“我怎么可能干何金条那些恶事。不管林嫂是否被迫,何金条背叛你妈是事实。一个没本事还背叛婚姻的男人简直一无是处。也就你妈还把他当宝供着。”

    “算不上吧。我妈更担心以后没法做媒。她现在不到五十岁,身体健朗,还能做上几年媒婆。”何皎见小年挣扎,放她下来,让她在竹床上爬。

    “这竹床太小了。小年现在会爬了,得把房间弄大一点给她爬,再过几个月她就会走路了。”

    冼白看了一眼因梅雨天气变得潮湿的火炕,回道:“看来火炕不能用了,要不推倒算了。反正就冬天用上一个月。推倒后,到了冬天变冷可以用壁炉。”

    “坑推倒了再盘很麻烦了,就不能把房间扩建?”何皎逗弄着小年,与她啊啊呀呀地对话,说着大家都听不懂婴儿语。

    冼白望着厨房放着的竹笋,“这春天竹子多虫,不适合建房。上次冬天存储的竹料用完了。”

    “所以说男人靠不住,最后还是得靠自己。”何皎抱怨一句,从商城系统里用高积分兑换了一张大号防潮垫。

    她把竹床垫高到火炕的高度,再把靠近火炕的一侧围栏拆除,往火炕和竹床一同铺上防潮垫,隔离火炕下面的湿气,就能把小年放到上面让她练习爬行了。

    火炕三面是土墙,有竹帘挡住。竹床靠门的地方有围栏,这样一处2.5米乘2米的合并大床足够小年活动。

    不过火炕表面一直这么潮湿不是办法,所以何皎隔三差五地用火把火炕烧一下。

    只是这黄土因为空气潮湿有湿气,这么一烧弄得整个房间有白雾升腾,火炕表面甚至出现了裂痕,之后出现浓烟更是说明这个火炕彻底废了。

    看到这,何皎沮丧地说:“难怪说南方不适合盘火炕。还是北方好,北方干燥,火炕到春天都不怕潮湿。”

    无奈之下,火炕被两人推倒、拆除,多出空着的地方,既然用不了竹子做竹床,就用之前储存的干树枝搭个简易床架子。

    因为这些干树枝有些都没长直,导致床表面不平。

    何皎有刨刀,但只能简单处理床表面的平整,树枝不直的地方导致床有空隙和凹陷,这个问题刨刀解决不了。

    现在是春天,帽儿坡没有枯草。

    何皎和冼白在附近装了两箩筐去年落地的干枯松针,弄回来清洗干净再烘干铺到床面上,之后再放上防潮垫和被子,平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本来何皎是想用年前捡来的长木头切割做床的,但冼白想用来建桥,若不是他后来用干树枝铺床的时候比较积极,认为他小气的何皎差点和他翻脸。

    过后她态度不太好地说:“这两天没下雨风挺大的,你去把换下来的床单洗了。”

    冼白知道她认为自己小气,没有过多辩解,而是说:“现在春天,河流里很多水蜈蚣。拿床单到河流里洗,我担心水蜈蚣会爬到床单里。斜坡向上的泥土面又很滑。”

    “说来说去就是找借口推卸不想做。”

    面对何皎的这句抱怨,冼白说:“不是的。我是想说以后到河边打水要小心些,你没什么事别打水了,我来打水。我眼神比你好。

    我会拿木盆到河边,小心地打水到木盆里洗床单的,用肥皂清洗好后,按照你说的,把水倒一旁避免倒河水里污染水源。”

    何皎拿起墙壁上的兵工铲:“不过是水蜈蚣而已,我有办法可以避免打水遇到它们。走,到河边。”

    冼白背着小年,跟着何皎到河边,看到她在离河边两米的地方挖坑。

    他与看直播的观众一样一头雾水。

    弹幕如下:【为什么主播在外河边挖坑?看不懂。】

    【旁边的帅哥都看懵逼了,哈哈。】

    【这么久了你们都不知道主播和帅哥的名字吗?】

    【主播以前说过,她叫‘白交’,她对像叫‘白夫’。我们觉得不好听,懒得叫。一直叫主播和帅哥。】

    【主播白交,这名字确实不好听。不过白夫是指白交的丈夫吗?意思是夫随妻姓?】

    【楼上做梦呢。父权时代,还想夫随妻姓。】

    【哎呀,楼上男拳破防了。】

    【哟,□□出手了。】

    【你们男拳□□要互殴的,别在这里找存在感行不行。你们没看到主播和帅哥已经有孩子了吗?帅哥背着的就是他们的小孩。】

    【惊掉下巴!啥时候他们结婚有小孩了?!这比火箭发射还快吧。】

    【不是说生育率下降了吗?这生得太快了吧。】

    【主播挖坑累了,换帅哥挖坑。难道你们不好奇这坑用来干嘛的,为什么要挖在河边。】

    ……

    何皎觉得冼白背着小年不方便挖坑,把小年抱过来背到后背上。

    冼白脸上洋溢着一种在旁人看起来是幸福的笑容,“你心疼我呀。”

    何皎调整好背带,背对着直播界面白了他一眼:“谁心疼你。”

    她心疼小年,怕小年被他背着不舒服,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

    在直播观众眼里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弹幕里各种喊甜。

    【救命,能不能搬来一张床让她们两人原地打滚,表演从上而下的kiss。】

    【楼上少发和谐内容,直播会被投诉的。】

    【楼上少管别人发什么,带黄了?主播有脱衣服了吗?】

    【不给看舞动的黄色人形涂料,还不给人家说了?】

    【一群想搞黄的疯批,却被逼着打个字都要小心翼翼。太搞笑了,哈哈。】

    【Z国不搞黄,H国不睡觉,R国不吃饭。集合三国三大禁,人类灭绝,哈哈哈。】

    【操心人类三大禁,还不如操心明天能不能挤到地铁。】

    【不想挤地铁,想和主播一样归田园居。】

    【只有我想知道哪个坑挖来干嘛用。】

    何皎背好小年,刚好看到这条弹幕。

    她回道:“这是挖坑净化河水的。”

    此时直播界面自动切换到冼白脚下挖的坑,只见坑里已溢出一些混浊的水。

    弹幕在滚动:【这水这么混浊怎么会有净化河水的作用呢?骗人的吧。】

    【坐等翻车,看主播的笑话。】

    【主播太逞强了,直接说自己没什么好的直播主题,纯粹挖坑逗大家玩。】

    【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河边挖坑能净化河水的。】

    【主播糊弄观众,投诉了。】

    何皎看到这赶紧说:“别投诉啊。我没糊弄你们。糊弄你们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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