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婶悄悄和何皎说:“可以按谁洗的葛根粉多来算工钱,但不能让她们拿回家,万一搞点白色的石灰粉进去,你都看不出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皎听后心下一动,问道:“三婶是不是在其他村看过石灰粉?”

    张三婶被问得有些诧异:“冼莲要嫁过去的石风村很多石灰的。你作为她大嫂,你不知道?”

    “这个我没问她们,她们没说。”何皎不好意思说她与婆家关系一般,“要不让大家在自家的桶或缸上做记号,然后往你家院子堆放。由你看着我放心,工钱也按双倍给你。”

    “工钱无所谓的。我家就我一个老婆子,院子又大,确实合适放。你放心吧,出什么事找我就行。如果让她们各拿回各家,到时候出事不知道找谁。”被人信任的张三婶很开心。

    有些人活着的快乐来源于钱,而有些人活着的快乐来源于被需要被肯定。

    张三婶无疑是后者。她没有后代,钱对她意义不大,因为没人继承她的遗产。

    事情定下来,何皎和大家说了这事。

    一开始这些人有点议论声,在听到何皎说发工钱后,这种议论声消失了,都积极地回家拿桶或水缸。

    这边大家在忙,帽儿坡下的猪舍同样在扩建。

    由于猪舍之前的棚顶不是“人”形的,而是“人”形的一半,所以只要在这个基础上扩建,把另一半“人”形搭建,之后在“人”形顶的脊梁上封上一道外搭的防水布即可。

    本来何二贵有过来帮忙的,但看到冼莲过来了,为避免尴尬,只好和冼白打过招呼离开。

    冼父和冼吉都有过来帮忙,不过有冼白在,他们没有为难何二贵,做事大家都分开做,尽量避免交流以免尴尬。

    但冼母带着冼莲过来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冼母,嘴巴厉害,肯定能挑起事端。

    之前猪舍为了让猪在夏天的环境下透风散热,把猪栏建到半人高,上面是用荆棘和竹条,做成格子状围着的。

    何皎说因为建房的事,系统允许多申请钢管。

    只要把相隔一定距离的钢管,插入下方猪栏的水泥里,等待水泥的干燥凝固,再与上方棚顶焊接起来,之后重新做个严实的大门,这样就不怕被人偷猪了。

    过后在钢管外刷一层木纹漆伪装成木条,可以瞒过村里人。

    焊接钢管的事由冼白来做,现在请人主要是挖地基和建猪栏。

    地基和上面的猪栏用河里或山里搬运过来的石头,再用伪装成石灰的水泥搅拌河沙粘住石头,进而堆砌成猪栏。

    因何二贵没事干,被何皎安排去考拖拉机驾驶证。

    有驾驶证的何大福负责开拖拉机到附近的村子收集柴葛,顺便打听石风村的石灰买卖。

    何皎一听石风村价格这么便宜,比用积分从商城系统兑换划算,决定用现金购买石灰帮助两位哥哥建房。

    本以为提交申请借钱给他们,系统会不同意,结果系统说由于请村民做零工,村民好感度提升,积分大涨,总控系统通过了申请。

    两位哥哥不好意思借钱。

    何皎说:“没事,都记在账上,以后借的钱,用你们的工钱抵了。帮我开拖拉机运货是有工钱的。再说了,大哥、二哥建好的房子,我有空可以回来住。算得太清楚,那我回来住,你们是不是要收房租了。”

    听她这般说,两兄弟心里好过了些。

    这事若放在现代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喷扶哥魔,但何皎自认为没吃亏,而且兄弟姐妹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随着何大福频繁到石风村拉货,和村里人熟稔起来。

    他有意无意地打听到冼莲的未婚夫,并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何二贵,“听说他们是外来户,也在做贩卖石灰粉的事。不过人家不是卖给附近的村民,而是卖到县城里去的。冼莲嫁过去应该不会吃苦,你放心吧。你以后啊,把她忘了吧。”

    何二贵惨淡一笑:“等冼莲嫁过去,这人看不到了,自然会忘。”

    日子在忙碌中度过。

    让人意外的是冼母没问冼白要钱。

    吃饱晚饭,坐在别墅庭院的何皎问冼白怎么回事。

    冼白说:“我跟妈说工钱是上面老板定的,并说会拿出一点自己的工钱多给爸一点,让她别说出去。她听后很满意地走了。”

    “你妈怎么这样啊,就知道吸你的血。还好你自己是老板。”何皎意识到一个问题:“听你这么说,你家管钱的是你爸?”

    “嗯。”冼白点头:“我爸算术比我妈好,所以是他管钱。”

    何皎扭头撇撇嘴:“我还以为都是女人管钱呢。”

    她试探地问:“那你要管钱吗?”

    冼白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管钱?这么多积分,这么多钱,我哪里管得过来,再说了,这系统在你身上,钱绑在你身上。”

    何皎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如果有机会,系统转移到你身上,你会把钱都转移到身上吗?”

    冼白握住她的手说:“你在害怕什么?怕我卷钱跑吗?为何你会有这种想法?

    我觉得该害怕的是我。

    我对村里的一草一木都热爱着,不会想到处跑,而你有钱,又对这里没我这般有归属感,我更害怕你会跑。若我把钱夺过了,难道能让你从此被约束在这里吗?

    我读的书没你多,自己又挣不到什么钱,嫁给我本就委屈了你。难道我还要做这种恶劣的事,显得自己更一无是处吗?”

    何皎捂住他的嘴巴,“你才不是一无是处。反正钱我有,人品你有,我比你有钱,你人比我好。我们相补相成。”

    冼白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亲。

    何皎被他弄得心痒痒的,红着脸把手收回来,“我大哥弄了些甘蔗给我,要不你削下皮,我们把甘蔗吃了。”

    一会后,两人在院子里啃着甘蔗。

    何皎把甘蔗渣吐到簸箕里,想到她之前对何母说的“男人像甘蔗一样,先甜后渣”,她无声地笑了笑。

    管冼白后面渣不渣,反正他现在正甜着,她何必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

    就算变成了渣,吐掉就行,至于伤心,呵,世界上还有比被亲生父母抛弃更痛苦的事吗?

    在她的概念里,爱情远不及亲情,爱情只是爱情。

    把甘蔗吃完,她说:“这段时间我把一楼二楼的墙壁都弄好了,等安装上门窗,晚上可以暂时住一下,不过要透风,长期住的话,还得等一段时间。你想在那个房间,和我同房。”

    冼白听后差点把嘴里的甘蔗皮咽下去,“你怎么问得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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