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
师兄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游君十保持着镇定模样，偷瞟向淮的表情，见他毫无反应，当机立断，决定调转话题。
她对二牛微笑道：“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送人贝壳手链，这是什么特有的习俗吗？”
二牛伸手扒拉他娘的衣角，摇摇头。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游君十回想着自己的语气，觉得应该没有很生硬。她鲜少与小孩子打交道，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您千万别见怪！”二牛的娘是个有眼色的，她笑笑，将游君十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祭祀之后，咱们都会将礼物献给在场舞者中，最喜欢的那位……”
“礼物基本都是琼止海和凤来海的馈赠——这贝壳手链，算是最常见的一种了！”
“丛星会收到贝壳手链吗？”游君十忽然反问，又赶紧补充道，“抱歉，我只是好奇。”
“龙神大人无需道歉！”二牛的娘思索片刻，给出回复，“丛星小姐作为司仪，按理来说，是不允许接受任何礼物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游君十愣愣地看向自己左手掌心。
那串贝壳项链上的绳结打得很粗糙，对比起自己的胳膊，整体小了圈。大概是二牛那孩子，照着他自己手腕大小做出来的。
可整条手链有些分量，像是压在游君十心头一般，沉甸甸的。
她既为自己收到了礼物而欣喜，又莫名觉得这规矩不合理。
若是丛星离场稍晚，或是哪天回头，便会撞见众人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其他舞者的场景。
她作为龙神祭的司仪，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便得隐去身形，将全部祝福都献给龙神。
这似乎理所应当。
可在龙神祭上所有的美好瞬间，是由每一位舞者、歌者和乐者共同构成的。
游君十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她再次谢过母子二人，示意向淮离开，没想到刚一抬脚，就被十几位岛民拦住去路。
向淮略侧半边身子，狐狸眼冷冷掀起，挡开了岛民饱含崇敬和喜悦的目光。
尽管他仍是一副臭脸，游君十还是从这细微的动作中，品出了保护的意味。
她思索再三，正欲说话，就被热情的岛民们打断了思绪。
“龙神大人，请收下我的礼物吧！”
“龙神大人，我做的贝壳风铃，可是咱们岛上独一份儿啊！”
“去去去，你个不要脸的——”
“龙神大人看我！请您收下我做的耳环吧！”
“……”
*
游君十快走到云遮月时，怀里抱着各式贝壳制品，微微摇头叹息。
她不擅长应对热情的人。
学院里一个叽叽喳喳的商秋水，就够她琢磨好久的了。何况方才的岛民数量之多，目光之殷切……
堪比好多个商秋水啊！
龙神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但游君十莫名沾了祂的光。这些礼物，她受之有愧，但因不想扫了众人兴致，只得将他们的心意如数收下。
“为什么不放进储物戒？是因为拿在手里很好看吗，师妹。”向淮神色冷淡，他怀里同样抱了堆东西，那是游君十拿不下的另一半礼物，“还是说，你对我送的天星镯和酌日链不满意——”
“需要我给你打全套首饰？”
原来自己脖子上那条项链叫酌日啊。
这名字真好听！
游君十挥挥手，将自己和向淮怀里的所有礼物收回掩月戒中，抬手轻触那颗深绿色的宝石，嘴角微扬。
她应付完岛民，已是心力憔悴。此时却因向淮一句话，心情莫名舒畅了不少。
“拿着当然好看啊，但也不需要全套的首饰——我只是想让师兄替我拿着而已！”游君十下巴微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牙尖嘴利地反击道，“因为这样看起来很傻。”
向淮脚步一顿，唇边闪过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分明是拌嘴，他的关注点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游君十回复的前半句上。
只是想让你帮我拿着。
师兄。
向淮眸光闪烁，脚步走得极稳，莫名的想法缓缓浮现在脑海，掀起不小的浪花。他从这句微不足道的话语里，察觉到了“被需要”的意味。
就在此地此景，此时此刻……
游君十身边的人是他。
能够拜托和麻烦的人，也只有他。
向淮缓缓呼气，余光追随着身旁的游君十。他为这无中生有的念头，而暗自庆幸。
他兴许真的是疯了。
从见到师妹的第一面开始，自己整个人就不正常了。
向淮一晃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位青衣女子。她随手将收到的小礼物全都抛给自己，头也不回。
怎么会忽然联想到龙神？
结合方才那女司仪和岛民的话，师妹应该真的和龙神有什么关联。
“阿嚏！”
阵阵凉风拂过，游君十打了个喷嚏，拉回了向淮的思绪。她轻揉发红的鼻头，暗暗腹诽。
离开篝火，整个栖无岛果然又变得冷冰冰的了。
她用了三张御寒符取暖，效果虽好，但持续时间太短了……
这跟烧钱也没什么区别吧！
好心疼啊。
游君十抬脚正想踏进云遮月，微微蹙眉，骤然抬头。因为就在瞬息，她感知到了阴暗幽冷的气息。
那是她前世打过很多次交道，再熟悉不过的魔气。
游君十脸色忽沉，反手抽出不周剑。
向淮刚把白裘披到游君十身上，顺势收手，五指轻轻划过在她的肩头，眸中闪动着冷然的光。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追向东南方。
栖无岛的大街小巷十分有特色，店肆的门面构造基本相同。若不是游君十刻意逼迫自己背下陌生环境地形，这会儿追踪着魔气来源跑出好几里，也只怕是晕头转向。
但魔气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那是阴狠嗜血的代名词。
可那店小二不是说，龙神在岛屿附近海域设下了禁制吗？
登上来栖无岛的飞舟，必然是要核查身份的，但既然无法从外部入侵……
难道岛上本就有魔修藏匿吗？
游君十心中焦灼，指尖的御风符燃烧，助其提速，发丝被大风吹得凌乱。她竟于眨眼的瞬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好像，已经在师兄面前暴露过空间法则之力了……
就在今日下午，从向淮设下的法阵中脱身时，游君十下意识地调用了金丹。
师兄他为什么没有问？
“去！”
游君十在昏暗的巷口站定。仅凭她手中微末符光，难以照彻整条巷道。
她抬手散出一排符纸。
向淮抱臂挑眉，站在一旁，他手里轮流掷着黑白的棋子，但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似乎并不想现在出手。
就在他们赶来如此短的时间里，那股浓烈至极的魔气淡了，变得似有若无。
游君十看着丢出的符纸，眉头更紧。
这几张符，分别是用于照明、探测魔气和封锁道路的，可火光统统于瞬间熄灭了。
符咒失效。
游君十猝然想到，前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那是她离开学院，自行下山历练的半年后，第一次在下界遇到了层层嵌套的野生泉。她在入口附近打出的符纸，全都化为灰烬。
那时情况紧急，她迫不得已，只能动用了血符。
结果这一出手，引得周围其他修者纷纷侧目。甚至还有人叫嚣着她是魔修，要就地将她诛杀。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游君十联想到前世不好的回忆，顿时感到有些烦躁。
这么看来，只能说明附近有泉。
而且不止一个。
普通的泉中，基本都会出现空间混乱的情况。但只有两个以上的泉叠加，才会导致这种类似这种狭小地界的空间扭曲。
“师妹，走吧。”向淮也不问为什么符咒会失效，他略微摇头，佯装惋惜道，“还真是可惜啊，本来想着，能和师妹再安稳地度过一个晚上的……”
游君十闻言，斜眼瞥向淮。
她总感觉师兄又不正经了起来，可下一秒，就听到他接着说：“既然这不要命的玩意儿，凑到我们眼前来了……”
“那便揪出来，杀了吧。”
向淮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看向游君十的眼神异常温柔，唇齿间吐露的这句话语却冷冽至极。
无论前世今生，游君十不是第一次见向淮露出这副杀伐果断的模样了，但她仍旧心下一惊。
为什么师兄每次碰到魔修，似乎都过于平静了？
游君十不清楚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感受，她的视线落在向淮不断摩挲着黑白棋的修长手指上，心神微动。
不太对劲。
她厌恶追杀魔修，是因为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更是为了寻找黑袍魔修的下落；而对魔气追根溯源，则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辜百姓遭殃。
向淮并非如此。
很多时候，他只是简单地想要处理掉面前出现的魔修。
或者说是清扫障碍。
向淮正垂眸凝思，诡异的银纹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整条手臂，他只得把手背到身后。
那嗜血杀戮的妖物本性，随着妖力席卷而来，在他的体内不断冲撞着。直扯得他身体四分五裂，头痛欲裂。
杀伐欲望涌上心尖，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表露出极端的冷静。
这便是不正常。
向淮抬手飞出两颗棋子，银色妖力夹杂在灵力里，放下的指尖微颤。
游君十瞬间捕捉到了向淮身上倾泻而出的那缕妖力。她略斜身子，便瞥见了那些妖异的银纹，不由得凤眸微睁。
终于知道，师兄不问自己身负空间法则之力的原因了。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师兄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游君十保持着镇定模样，偷瞟向淮的表情，见他毫无反应，当机立断，决定调转话题。
她对二牛微笑道：“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送人贝壳手链，这是什么特有的习俗吗？”
二牛伸手扒拉他娘的衣角，摇摇头。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游君十回想着自己的语气，觉得应该没有很生硬。她鲜少与小孩子打交道，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您千万别见怪！”二牛的娘是个有眼色的，她笑笑，将游君十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祭祀之后，咱们都会将礼物献给在场舞者中，最喜欢的那位……”
“礼物基本都是琼止海和凤来海的馈赠——这贝壳手链，算是最常见的一种了！”
“丛星会收到贝壳手链吗？”游君十忽然反问，又赶紧补充道，“抱歉，我只是好奇。”
“龙神大人无需道歉！”二牛的娘思索片刻，给出回复，“丛星小姐作为司仪，按理来说，是不允许接受任何礼物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游君十愣愣地看向自己左手掌心。
那串贝壳项链上的绳结打得很粗糙，对比起自己的胳膊，整体小了圈。大概是二牛那孩子，照着他自己手腕大小做出来的。
可整条手链有些分量，像是压在游君十心头一般，沉甸甸的。
她既为自己收到了礼物而欣喜，又莫名觉得这规矩不合理。
若是丛星离场稍晚，或是哪天回头，便会撞见众人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其他舞者的场景。
她作为龙神祭的司仪，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便得隐去身形，将全部祝福都献给龙神。
这似乎理所应当。
可在龙神祭上所有的美好瞬间，是由每一位舞者、歌者和乐者共同构成的。
游君十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她再次谢过母子二人，示意向淮离开，没想到刚一抬脚，就被十几位岛民拦住去路。
向淮略侧半边身子，狐狸眼冷冷掀起，挡开了岛民饱含崇敬和喜悦的目光。
尽管他仍是一副臭脸，游君十还是从这细微的动作中，品出了保护的意味。
她思索再三，正欲说话，就被热情的岛民们打断了思绪。
“龙神大人，请收下我的礼物吧！”
“龙神大人，我做的贝壳风铃，可是咱们岛上独一份儿啊！”
“去去去，你个不要脸的——”
“龙神大人看我！请您收下我做的耳环吧！”
“……”
*
游君十快走到云遮月时，怀里抱着各式贝壳制品，微微摇头叹息。
她不擅长应对热情的人。
学院里一个叽叽喳喳的商秋水，就够她琢磨好久的了。何况方才的岛民数量之多，目光之殷切……
堪比好多个商秋水啊！
龙神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但游君十莫名沾了祂的光。这些礼物，她受之有愧，但因不想扫了众人兴致，只得将他们的心意如数收下。
“为什么不放进储物戒？是因为拿在手里很好看吗，师妹。”向淮神色冷淡，他怀里同样抱了堆东西，那是游君十拿不下的另一半礼物，“还是说，你对我送的天星镯和酌日链不满意——”
“需要我给你打全套首饰？”
原来自己脖子上那条项链叫酌日啊。
这名字真好听！
游君十挥挥手，将自己和向淮怀里的所有礼物收回掩月戒中，抬手轻触那颗深绿色的宝石，嘴角微扬。
她应付完岛民，已是心力憔悴。此时却因向淮一句话，心情莫名舒畅了不少。
“拿着当然好看啊，但也不需要全套的首饰——我只是想让师兄替我拿着而已！”游君十下巴微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牙尖嘴利地反击道，“因为这样看起来很傻。”
向淮脚步一顿，唇边闪过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分明是拌嘴，他的关注点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游君十回复的前半句上。
只是想让你帮我拿着。
师兄。
向淮眸光闪烁，脚步走得极稳，莫名的想法缓缓浮现在脑海，掀起不小的浪花。他从这句微不足道的话语里，察觉到了“被需要”的意味。
就在此地此景，此时此刻……
游君十身边的人是他。
能够拜托和麻烦的人，也只有他。
向淮缓缓呼气，余光追随着身旁的游君十。他为这无中生有的念头，而暗自庆幸。
他兴许真的是疯了。
从见到师妹的第一面开始，自己整个人就不正常了。
向淮一晃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位青衣女子。她随手将收到的小礼物全都抛给自己，头也不回。
怎么会忽然联想到龙神？
结合方才那女司仪和岛民的话，师妹应该真的和龙神有什么关联。
“阿嚏！”
阵阵凉风拂过，游君十打了个喷嚏，拉回了向淮的思绪。她轻揉发红的鼻头，暗暗腹诽。
离开篝火，整个栖无岛果然又变得冷冰冰的了。
她用了三张御寒符取暖，效果虽好，但持续时间太短了……
这跟烧钱也没什么区别吧！
好心疼啊。
游君十抬脚正想踏进云遮月，微微蹙眉，骤然抬头。因为就在瞬息，她感知到了阴暗幽冷的气息。
那是她前世打过很多次交道，再熟悉不过的魔气。
游君十脸色忽沉，反手抽出不周剑。
向淮刚把白裘披到游君十身上，顺势收手，五指轻轻划过在她的肩头，眸中闪动着冷然的光。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追向东南方。
栖无岛的大街小巷十分有特色，店肆的门面构造基本相同。若不是游君十刻意逼迫自己背下陌生环境地形，这会儿追踪着魔气来源跑出好几里，也只怕是晕头转向。
但魔气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那是阴狠嗜血的代名词。
可那店小二不是说，龙神在岛屿附近海域设下了禁制吗？
登上来栖无岛的飞舟，必然是要核查身份的，但既然无法从外部入侵……
难道岛上本就有魔修藏匿吗？
游君十心中焦灼，指尖的御风符燃烧，助其提速，发丝被大风吹得凌乱。她竟于眨眼的瞬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好像，已经在师兄面前暴露过空间法则之力了……
就在今日下午，从向淮设下的法阵中脱身时，游君十下意识地调用了金丹。
师兄他为什么没有问？
“去！”
游君十在昏暗的巷口站定。仅凭她手中微末符光，难以照彻整条巷道。
她抬手散出一排符纸。
向淮抱臂挑眉，站在一旁，他手里轮流掷着黑白的棋子，但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似乎并不想现在出手。
就在他们赶来如此短的时间里，那股浓烈至极的魔气淡了，变得似有若无。
游君十看着丢出的符纸，眉头更紧。
这几张符，分别是用于照明、探测魔气和封锁道路的，可火光统统于瞬间熄灭了。
符咒失效。
游君十猝然想到，前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那是她离开学院，自行下山历练的半年后，第一次在下界遇到了层层嵌套的野生泉。她在入口附近打出的符纸，全都化为灰烬。
那时情况紧急，她迫不得已，只能动用了血符。
结果这一出手，引得周围其他修者纷纷侧目。甚至还有人叫嚣着她是魔修，要就地将她诛杀。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游君十联想到前世不好的回忆，顿时感到有些烦躁。
这么看来，只能说明附近有泉。
而且不止一个。
普通的泉中，基本都会出现空间混乱的情况。但只有两个以上的泉叠加，才会导致这种类似这种狭小地界的空间扭曲。
“师妹，走吧。”向淮也不问为什么符咒会失效，他略微摇头，佯装惋惜道，“还真是可惜啊，本来想着，能和师妹再安稳地度过一个晚上的……”
游君十闻言，斜眼瞥向淮。
她总感觉师兄又不正经了起来，可下一秒，就听到他接着说：“既然这不要命的玩意儿，凑到我们眼前来了……”
“那便揪出来，杀了吧。”
向淮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看向游君十的眼神异常温柔，唇齿间吐露的这句话语却冷冽至极。
无论前世今生，游君十不是第一次见向淮露出这副杀伐果断的模样了，但她仍旧心下一惊。
为什么师兄每次碰到魔修，似乎都过于平静了？
游君十不清楚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感受，她的视线落在向淮不断摩挲着黑白棋的修长手指上，心神微动。
不太对劲。
她厌恶追杀魔修，是因为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更是为了寻找黑袍魔修的下落；而对魔气追根溯源，则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辜百姓遭殃。
向淮并非如此。
很多时候，他只是简单地想要处理掉面前出现的魔修。
或者说是清扫障碍。
向淮正垂眸凝思，诡异的银纹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整条手臂，他只得把手背到身后。
那嗜血杀戮的妖物本性，随着妖力席卷而来，在他的体内不断冲撞着。直扯得他身体四分五裂，头痛欲裂。
杀伐欲望涌上心尖，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表露出极端的冷静。
这便是不正常。
向淮抬手飞出两颗棋子，银色妖力夹杂在灵力里，放下的指尖微颤。
游君十瞬间捕捉到了向淮身上倾泻而出的那缕妖力。她略斜身子，便瞥见了那些妖异的银纹，不由得凤眸微睁。
终于知道，师兄不问自己身负空间法则之力的原因了。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