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松口!”

    金即明赶紧跑过去掰开狗嘴,韩飞星松开了,子车仪手上留下了一圈齿痕。

    子车仪揉了揉手,笑着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看来这小狗很喜欢岑姑娘啊......”

    他从小在御兽门长大,被咬过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这点程度对他来说,并不怎么值得生气。

    只是......他灰色的眸子眨了一眨,这只狗在变成狗前是个什么身份,他有点在意。

    掰开嘴后,金即明把韩飞星抛在地上,踢了一脚他的屁股,意思是“滚远点”。

    韩飞星知道金即明生气了,不敢靠近。

    只是以她为圆心,打着圈圈。

    金即明有点烦了,挥了挥手让他自己玩去。

    兽类随意暴起伤人,对她来说是小事。

    但是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如此举动,不就表明脱离她的控制了吗?

    她皱起眉头,对子车仪道:“应该吧,我们还是得快点寻到解药,帮助这些人脱离这种状态。”

    子车仪道:“等等,岑姑娘,先前那件事,你还没有回复我。”

    金即明想了一想,道:“一个人能同时拥有很多道侣吗?”

    子车仪听见这话,以为眼前人在点自己。

    立刻手并三指,指天发誓:“我子车仪,决不会三心二意,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见他不指要发誓,还要摆下个什么阵法,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金即明有点头痛,赶紧按下了他动作的手,道:“不是,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是问,一个人在有一个道侣之后,还能有别的道侣吗?”

    子车仪一头雾水,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不行,道侣契只能在两个人之间,证怎么能容得下第三个人呢?”

    听见这话,金即明立刻将按下的子车仪的手放开了:“那不行,只有一个名额的话,我不会收你做道侣的。”

    “啊?”子车仪惊呆了。

    他本以为,自己家世也算可以,人品样貌也都还行,虽然如此行动是有点仓促,可是修仙界中,谁能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于是,哪怕这样做有些唐突,他也还是鼓起勇气,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在岑命一开始询问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怕自己容易招引狂蜂浪蝶,负了她。

    这好办,他哪怕起下一百个问心誓、天道誓,在男女之事上也是问心无愧的。

    但麻烦就麻烦在,一开始就想要当负心人的,仿佛是眼前的岑命......

    还没捋清楚,眼前的岑命又开始说话了。

    “如果前一个道侣死了,我后面还能继续去找道侣吗?”

    子车仪听见这话,背后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道侣契是约束活人的,嗯......死人的话,应该后面还能再结第二个道侣契吧。”

    一边说话,他一边紧张地看岑命的脸:她想要干什么?

    金即明感受到了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笑了一下,以作安抚:“不是,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问问。”

    子车仪刚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道:“你头上冒汗了,擦擦吧。”

    子车仪抬手,摸上了额头,却是一片干爽,哪里来的汗?

    再转头看向岑命,依旧是神秘莫测的笑,那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时,他的冷汗才真的是浸透后背了。

    说着,手一挥,一根链子就出现在了韩飞星的脖颈之上。

    韩飞星见自己脖子套着的绳索,遥遥连在了金即明指尖上。

    他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不生气了,颠儿颠儿地就跑到了她身边。

    金即明弯腰伸手,本想让韩飞星主动跳到她身上,没想到指尖突然一阵湿润。

    是狗在舔她的手。

    子车仪看到这幅场景,眼中一暗,那股害怕的感觉都少了不少。

    如果这小狮子狗是条真狗,那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眼前这狗,分明就是大活人变的,他不得不打起警惕来。

    金即明一捞就把韩飞星捞了起来,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去闻这狗的口水臭不臭,直接用清洁术,好好洗了一下被舔到的手。

    “汪唔。”

    看到她洗手,小狗不禁叫了一声。

    金即明低头看狗,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水,眉头仿佛微微皱着,一副受伤的样子。

    金即明耿直道:“没错,我就是在嫌弃你。”

    一边坐着的子车仪见如此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金即明道:“子车道友,你也别笑了,有没有狗粮什么的?我储物袋里还有一群狗没喂呢。”

    子车仪赶紧把东西拿出来,道:“在这。”

    喂过狗之后,二人又踏上了寻找解药的旅途。

    子车仪还是不死心,旁敲侧击问金即明对道侣的要求。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皮肤黑一点?白一点?高一点?还是不需要那么高?”

    “你看这朵花,多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品种,你要不要戴一下试试?你不戴的话,我戴起来怎么样呢?好看吗?”

    金即明被他缠得烦了,甩了一下胳膊,将黏在自己胳膊上的子车仪甩开。

    奇怪道:“差不多得了,你是在推销自己吗?怎么这么恨嫁呢?明明年纪也不大啊?”

    被金即明一说,子车仪的脸立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红了一遍,她说得太直白,也太伤自尊心。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己喜欢她,走了一路,走到现在,看到她就想贴上去。

    跟狗一样死皮赖脸,踹都踹不走。

    这么想着,子车仪偷偷瞟了一眼金即明怀里的韩飞星,开始深深地嫉妒起来:当狗真好啊,能趴人怀里。

    韩飞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去,抱着金即明的胳膊很亲昵地蹭。

    子车仪酸溜溜地道:“岑姑娘,你还是把它放下来多走走路吧。这么一直抱着,这狗越来越肥,都快走不动路了。”

    “有吗?”

    金即明这话倒是听进去了,她捏了捏韩飞星的狗腿,心中一凛。

    坏了!还真胖了!

    自己的师尊除了能唬人的外表,简直是一无所有。

    无法想象,如果是连这金玉其外的外表都不具备,而是变成一个走路都喘三喘的大胖子,那败絮不就完全露出来了吗?

    她赶紧将韩飞星放在地上,轻拍狗头,道:“你还是自己走路吧。”

    韩飞星不解,跳了几下,想要重回金即明的怀抱。

    然而,这更加坚定了金即明让他自己走路的决心。

    毕竟,师尊跳起来的时候,边上的地仿佛都在震呢。

    安排完师尊之后,金即明直起身来,对着子车仪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们继续走吧,他链子在我手里。”

    扬了扬手中的灵力锁链,表示:不会再咬到你了。

    看见金即明冲自己笑,子车仪脸蛋红扑扑的,不敢对视,也低下头开始傻笑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双颊都烧了起来,双手一摸,果然烫得可以。

    他背过身去,不想让岑命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金即明见子车仪眼带桃花,双眸含水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开始疑惑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说之前几天他也傻得可以,今天还在地上掐了朵花,别在头上。

    活脱脱一副要不就是纠缠死自己或者是恶心死自己的样子。

    但之前还勉强可以说是精神不正常,现如今,不正常的状态已经体现在了他的脸上。

    金即明回想起自己走南闯北遇见的事。

    冬天有些人家会因为驱寒,而在室内烧起暖融融的碳火。

    但碳火之中有一种毒素,如果室内门窗紧闭,气息不通,那么往往一家好几口人都会命丧其中。

    她就曾经救出过那么几个,症状还不是很重的,面带潮红、神志不清;症状比较重的,就是面色苍白,基本对外界毫无反应了。

    现如今的子车仪,看起来症状还不是很重。

    但是......金即明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围。

    四周空旷,根本就不是什么密闭的房间,空气也非常流通,她都能闻见远处一片花田的味道了。

    低头看向韩飞星,也在东闻闻西嗅嗅,非常正常的样子。

    他有活力得不行,不仅试图扑下一对巴掌大的蝴蝶,还试图张大嘴巴,把那一束鲜艳的花都吞进嘴里。

    金即明赶紧收紧绳索,拉开了韩飞星。

    她定睛一看,那花非常眼熟,又思索一下,赫然就是子车仪头上别着的那一朵。

    她蹲下身子,摸了一下狗头:“你再小心眼儿、再看子车仪不顺眼,也不能乱吃东西啊,知道吧?”

    韩飞星“嗷嗷”叫了两声,不安分的狗爪子一巴掌拍上了鲜花。

    明艳的花朵顿时就被碾成了一坨糊糊的花泥。

    韩飞星用实际行动表面:不想吃,就是纯粹想搞破坏。

    如果只是单纯的暴力行为,不是想吞下去。

    那金即明就放心了,手里狗链子一松,随他撒欢去了。

    子车仪在前面捂着脸蛋魂不守舍地行走,他爬上了一座土坡,站在上面远眺。

    惊喜地对金即明说:“岑姑娘!前面就是花田!”

    金即明自然早就发现了,那些花朵艳丽得很。

    赫然就是子车仪头上戴着的、韩飞星爪下踩着的那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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