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女公子。”王成荣瞳孔紧缩的盯着沈宝殊，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位女公子小小年纪便能猜透人心，他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全被她看在眼里。稍有不慎，便会栽在这位女公子手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成荣脑子里闪过几个字！
王成荣的反应如此强烈，倒是让沈宝殊有些意外。
若是上辈子那个王成荣，只怕被拆穿了阴谋，也会面不改色的站在她面前。表面上忠心耿耿，暗地里却下着狠手。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王成荣。
这一世的王成荣有野心，谋略城府还是比上一世差太多。
但这种差距，也正好成了沈宝殊拿捏王成荣的弱点。
“王成荣，有野心不是件坏事。但若因为野心导致最后丢了命，却得不偿失了。”沈宝殊又想起上辈子王成荣被裴济割头和大卸八块的事情，她神色冷冷的盯着王成荣：“若是想活的久一些，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
王成荣不敢再在沈宝殊面前耍心机，安分守己的伺候着沈宝殊享用醉仙楼的美食。
沈宝殊离开时，让人将好吃的糕点和舍不得吃的川菜都打包好，准备拿回家同阿娘、姐姐一起品尝。
王成荣卑躬屈膝的站在门口，目送着沈宝殊下楼。
沈宝殊带着司棋和护卫要走出醉仙楼的时候，一群锦衣华服的半大少年郎热闹非凡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我说今日小侯爷那诗做的好，难怪夫子平日如此看重你。”
“今年的院试，重彦定能考上秀才。”
裴云璋也混在这些半大少年郎当中，被他叫做重彦的少年，正是裴妙华嫁进永安侯府所生的儿子封重彦。
众人都在夸赞封重彦文采好、聪明，得夫子器重定能当上秀才。还说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要选封重彦入宫当皇子伴读。
沈宝殊忍不住想若是裴济能参加科举考试，定会比封重彦优秀。
上辈子裴济因为白发赤瞳的原因，一直被养在偏僻的孤寺中，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书院读书……可是后来裴济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破格被选入书院读书，还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以至于沈宝殊第一次听到裴济的名字时，便猜想这位状元郎到底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醉仙楼里，沈宝殊和这群半大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裴云璋忽然惊喜万分的叫住了她：“沈小二。”
原本同封重彦说话的裴云璋，一回头就瞧见了走到门口的沈宝殊。
他一脸兴奋的跑过去，拉着沈宝殊的手说：“我还说等会儿让人给你送醉仙楼的好吃的，没想到你自己跑来品尝了。”
他喜滋滋的拉着沈宝殊转身，一脸炫耀的对那群半大少年说：“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沈小二，我家的小侄女，好看吧。”
那群半大少年全都看向沈宝殊，软软糯糯的小女娘，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双眼明亮清澈，身上穿着水红色的石榴裙。
由于年纪小，沈氏总爱给她准备最漂亮精巧的璎珞和臂钏。因为今儿是春分，沈氏为了应景还给她额间贴了漂亮的花钿。
那些半大少年全都好奇的盯着沈宝殊看，都觉得她皮肤白润漂亮，有种南方小女娘特有的娇气。
“小侄女真好看。”
“裴云璋你终于让我们看到你家的小女娘了。”
“你们看你们看，她在生气耶。”
“生气就更好看，也更好玩了！”
这些半大少年全都闹哄哄的围了过来，平日里因着男女大防，但凡见到大点的女娘他们都要谨言慎行，和对方拉开距离。
如今面对年岁不过十一，还跟粉团似的沈宝殊，他们自然高兴又开朗。
封重彦冷沉着一张脸：“蜀地那种蛮夷之地来的野丫头，你们还当个宝贝似得。”他冷笑：“这就是个煞星，谁靠近她谁倒霉。”
“蜀地来的？”有人忽然道：“那个红眼怪物就是她家带来的？”
火热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转头看着封重彦。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封重彦的娘亲在未婚的时候生了一个白发赤瞳的怪物。
虽然明面上都说是蜀地来的亲戚，可裴府闹的鸡飞狗跳。裴氏又为了给裴妙华添堵，有些不好听的话也故意传了出去。
封重彦沉默了片刻，忽然恼羞成怒的暴躁大喊：“你们盯着我干什么？那红眼怪物是她家的。”
吼完这句，封重彦又冷笑：“你们靠近她，万一在她身上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当心你们也全都变成红眼怪物。”
此话一出，方才还稀罕沈宝殊的少年郎们，全都害怕的往后缩。
只有裴云璋依旧站在沈宝殊那边：“不是，重彦这话过分了啊。”
裴云璋忍不住说：“大家都是亲戚，沈小二还是晚辈……”
“我没有这样的亲戚。”封重彦冷笑着转身离开。
“你等等。”沈宝殊忽然叫住他。
封重彦当然不可能停住脚步。
谁知道沈宝殊忽然蹬蹬跑上前，狠狠一脚踩在封重彦脚背上。
“让你骂人！我让你骂人！”
沈宝殊狠狠踩了他两脚，痛的封重彦倒吸一口冷气。而裴云璋和那些半大少年都看呆了……
“怎么回事？”醉仙楼前方的一辆马车上，身着玄黑常服的李缙见马车停住好半响了，便不悦开口问道。
“主子，沈家小女娘同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打起来了。”
上次在永安侯府带着一群女娘，痛打登徒子的沈宝殊？
李缙掀开车帘，随意往外瞧。
便见沈宝殊报复性的踩完封重彦的脚后，一脸得逞笑意的带着丫鬟和小厮跑了。
沈宝殊刚爬完马车，一抬头便瞧见坐在前方马车上的李缙。不过几丈远的距离，李缙凤眼微抬，目光审视的落在她身上。
阳光刺眼，沈宝殊觉得眼睛有些疼。
她抬手捂住双眼，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娇娇弱弱的小女娘穿着水红色石榴裙，像是明媚盛开在春日里的花儿。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娘，干净明澈，青春活泼，让人看了便觉欢喜。
这是李缙第一次仔细打量沈宝殊，之前在永安侯府的画舫上，大伙都在闹哄哄的抓登徒子，李缙虽然看到了她，可当时旧疾发作，导致他陷入了短暂而难过的幻境中。
李缙很快返回了宫中，永安侯府的那场闹剧很快也被他抛在脑后，更何况是个一面之缘的小女娘，李缙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如今看到沈宝殊，李缙脑子里想起的也是镇抚司和永安侯府，一起追查荣氏谋反的案子。
护卫方才提了一嘴沈宝殊同封重彦打架，他也只是单纯疑惑，镇抚司沈大人同永安侯府一向交好，怎么连着两次见到沈宝殊，她都和永安侯府不死不休的模样？
一个养在后宅的小女娘，不顾两府家世交情，如此肆意妄为的只管自己快活，李缙还是第一次见。
他目光冷漠的盯着沈宝殊，见她一脸晦气的钻进了马车里，便冷声命令道：“站住！”
这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对寻常人的态度，冷漠高傲，带着随心所欲的无情。
沈宝殊身影一僵。
裴云璋已经跑了过来，小声说：“沈小二这是四皇子，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
作为臣女的沈宝殊自然不能当面忤逆皇子的威严，她神色平静的转头看着李缙：“不知四皇子有何吩咐？”
“你……”李缙叫住沈宝殊是本能，此时面对她的反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神色淡漠的道：“你的马车拦住了本皇子的去路。”
“臣女这就走。”沈宝殊轻声开口。
人也不在此停留，很快就坐进了马车里，让侍卫赶着马车离开。
李缙神色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在沈宝殊乘坐的马车同他的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缙的心口忽然窜过一闪而逝的疼痛。
他皱眉抚着胸口，今日旧疾似乎发作的频繁了些。
沈宝殊全身僵硬的坐在马车上，等远离了李缙，再也瞧不见对方的时候，她戒备的身子这才塌了下来。
沈宝殊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前世那些惨痛的经历。一直刺痛的心口，也缓缓归于平静……
封重彦和裴云璋等人恭恭敬敬的向李缙行礼后，便听李缙提起了永安侯府的荷花。
封重彦心中激动，以为李缙是因为沈青瑶的缘故，才喜爱府中荷花的。
毕竟满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的嫡女沈青瑶，同四皇子李缙青梅竹马的长大，未来的四皇子妃也早就内定了沈青瑶。
封重彦便话里话外的提起沈青瑶，还邀请四皇子去永安侯府赏荷花。
提起沈青瑶，李缙眸光沉了沉。
但他并未拒绝封重彦的邀请，因为他此次出宫的目的便是想再去永安侯府的荷花湖上看一看。
永安侯府的荷花亭亭玉立，满池碧绿荷叶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李缙满心思都在上一次陷入短暂幻境中的事情，直接忽略了殷勤伺候他的裴妙华和封重彦。
只是这一次为何没陷入幻境中，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
这位女公子小小年纪便能猜透人心，他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全被她看在眼里。稍有不慎，便会栽在这位女公子手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成荣脑子里闪过几个字！
王成荣的反应如此强烈，倒是让沈宝殊有些意外。
若是上辈子那个王成荣，只怕被拆穿了阴谋，也会面不改色的站在她面前。表面上忠心耿耿，暗地里却下着狠手。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王成荣。
这一世的王成荣有野心，谋略城府还是比上一世差太多。
但这种差距，也正好成了沈宝殊拿捏王成荣的弱点。
“王成荣，有野心不是件坏事。但若因为野心导致最后丢了命，却得不偿失了。”沈宝殊又想起上辈子王成荣被裴济割头和大卸八块的事情，她神色冷冷的盯着王成荣：“若是想活的久一些，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
王成荣不敢再在沈宝殊面前耍心机，安分守己的伺候着沈宝殊享用醉仙楼的美食。
沈宝殊离开时，让人将好吃的糕点和舍不得吃的川菜都打包好，准备拿回家同阿娘、姐姐一起品尝。
王成荣卑躬屈膝的站在门口，目送着沈宝殊下楼。
沈宝殊带着司棋和护卫要走出醉仙楼的时候，一群锦衣华服的半大少年郎热闹非凡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我说今日小侯爷那诗做的好，难怪夫子平日如此看重你。”
“今年的院试，重彦定能考上秀才。”
裴云璋也混在这些半大少年郎当中，被他叫做重彦的少年，正是裴妙华嫁进永安侯府所生的儿子封重彦。
众人都在夸赞封重彦文采好、聪明，得夫子器重定能当上秀才。还说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要选封重彦入宫当皇子伴读。
沈宝殊忍不住想若是裴济能参加科举考试，定会比封重彦优秀。
上辈子裴济因为白发赤瞳的原因，一直被养在偏僻的孤寺中，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书院读书……可是后来裴济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破格被选入书院读书，还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以至于沈宝殊第一次听到裴济的名字时，便猜想这位状元郎到底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醉仙楼里，沈宝殊和这群半大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裴云璋忽然惊喜万分的叫住了她：“沈小二。”
原本同封重彦说话的裴云璋，一回头就瞧见了走到门口的沈宝殊。
他一脸兴奋的跑过去，拉着沈宝殊的手说：“我还说等会儿让人给你送醉仙楼的好吃的，没想到你自己跑来品尝了。”
他喜滋滋的拉着沈宝殊转身，一脸炫耀的对那群半大少年说：“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沈小二，我家的小侄女，好看吧。”
那群半大少年全都看向沈宝殊，软软糯糯的小女娘，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双眼明亮清澈，身上穿着水红色的石榴裙。
由于年纪小，沈氏总爱给她准备最漂亮精巧的璎珞和臂钏。因为今儿是春分，沈氏为了应景还给她额间贴了漂亮的花钿。
那些半大少年全都好奇的盯着沈宝殊看，都觉得她皮肤白润漂亮，有种南方小女娘特有的娇气。
“小侄女真好看。”
“裴云璋你终于让我们看到你家的小女娘了。”
“你们看你们看，她在生气耶。”
“生气就更好看，也更好玩了！”
这些半大少年全都闹哄哄的围了过来，平日里因着男女大防，但凡见到大点的女娘他们都要谨言慎行，和对方拉开距离。
如今面对年岁不过十一，还跟粉团似的沈宝殊，他们自然高兴又开朗。
封重彦冷沉着一张脸：“蜀地那种蛮夷之地来的野丫头，你们还当个宝贝似得。”他冷笑：“这就是个煞星，谁靠近她谁倒霉。”
“蜀地来的？”有人忽然道：“那个红眼怪物就是她家带来的？”
火热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转头看着封重彦。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封重彦的娘亲在未婚的时候生了一个白发赤瞳的怪物。
虽然明面上都说是蜀地来的亲戚，可裴府闹的鸡飞狗跳。裴氏又为了给裴妙华添堵，有些不好听的话也故意传了出去。
封重彦沉默了片刻，忽然恼羞成怒的暴躁大喊：“你们盯着我干什么？那红眼怪物是她家的。”
吼完这句，封重彦又冷笑：“你们靠近她，万一在她身上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当心你们也全都变成红眼怪物。”
此话一出，方才还稀罕沈宝殊的少年郎们，全都害怕的往后缩。
只有裴云璋依旧站在沈宝殊那边：“不是，重彦这话过分了啊。”
裴云璋忍不住说：“大家都是亲戚，沈小二还是晚辈……”
“我没有这样的亲戚。”封重彦冷笑着转身离开。
“你等等。”沈宝殊忽然叫住他。
封重彦当然不可能停住脚步。
谁知道沈宝殊忽然蹬蹬跑上前，狠狠一脚踩在封重彦脚背上。
“让你骂人！我让你骂人！”
沈宝殊狠狠踩了他两脚，痛的封重彦倒吸一口冷气。而裴云璋和那些半大少年都看呆了……
“怎么回事？”醉仙楼前方的一辆马车上，身着玄黑常服的李缙见马车停住好半响了，便不悦开口问道。
“主子，沈家小女娘同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打起来了。”
上次在永安侯府带着一群女娘，痛打登徒子的沈宝殊？
李缙掀开车帘，随意往外瞧。
便见沈宝殊报复性的踩完封重彦的脚后，一脸得逞笑意的带着丫鬟和小厮跑了。
沈宝殊刚爬完马车，一抬头便瞧见坐在前方马车上的李缙。不过几丈远的距离，李缙凤眼微抬，目光审视的落在她身上。
阳光刺眼，沈宝殊觉得眼睛有些疼。
她抬手捂住双眼，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娇娇弱弱的小女娘穿着水红色石榴裙，像是明媚盛开在春日里的花儿。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娘，干净明澈，青春活泼，让人看了便觉欢喜。
这是李缙第一次仔细打量沈宝殊，之前在永安侯府的画舫上，大伙都在闹哄哄的抓登徒子，李缙虽然看到了她，可当时旧疾发作，导致他陷入了短暂而难过的幻境中。
李缙很快返回了宫中，永安侯府的那场闹剧很快也被他抛在脑后，更何况是个一面之缘的小女娘，李缙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如今看到沈宝殊，李缙脑子里想起的也是镇抚司和永安侯府，一起追查荣氏谋反的案子。
护卫方才提了一嘴沈宝殊同封重彦打架，他也只是单纯疑惑，镇抚司沈大人同永安侯府一向交好，怎么连着两次见到沈宝殊，她都和永安侯府不死不休的模样？
一个养在后宅的小女娘，不顾两府家世交情，如此肆意妄为的只管自己快活，李缙还是第一次见。
他目光冷漠的盯着沈宝殊，见她一脸晦气的钻进了马车里，便冷声命令道：“站住！”
这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对寻常人的态度，冷漠高傲，带着随心所欲的无情。
沈宝殊身影一僵。
裴云璋已经跑了过来，小声说：“沈小二这是四皇子，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
作为臣女的沈宝殊自然不能当面忤逆皇子的威严，她神色平静的转头看着李缙：“不知四皇子有何吩咐？”
“你……”李缙叫住沈宝殊是本能，此时面对她的反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神色淡漠的道：“你的马车拦住了本皇子的去路。”
“臣女这就走。”沈宝殊轻声开口。
人也不在此停留，很快就坐进了马车里，让侍卫赶着马车离开。
李缙神色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在沈宝殊乘坐的马车同他的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缙的心口忽然窜过一闪而逝的疼痛。
他皱眉抚着胸口，今日旧疾似乎发作的频繁了些。
沈宝殊全身僵硬的坐在马车上，等远离了李缙，再也瞧不见对方的时候，她戒备的身子这才塌了下来。
沈宝殊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前世那些惨痛的经历。一直刺痛的心口，也缓缓归于平静……
封重彦和裴云璋等人恭恭敬敬的向李缙行礼后，便听李缙提起了永安侯府的荷花。
封重彦心中激动，以为李缙是因为沈青瑶的缘故，才喜爱府中荷花的。
毕竟满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的嫡女沈青瑶，同四皇子李缙青梅竹马的长大，未来的四皇子妃也早就内定了沈青瑶。
封重彦便话里话外的提起沈青瑶，还邀请四皇子去永安侯府赏荷花。
提起沈青瑶，李缙眸光沉了沉。
但他并未拒绝封重彦的邀请，因为他此次出宫的目的便是想再去永安侯府的荷花湖上看一看。
永安侯府的荷花亭亭玉立，满池碧绿荷叶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李缙满心思都在上一次陷入短暂幻境中的事情，直接忽略了殷勤伺候他的裴妙华和封重彦。
只是这一次为何没陷入幻境中，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