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肥胖的身体挤满了整张椅子,他笑容中带着一丝精光的对沈父说:“没想到青云生的两个女儿都如此貌美。”

    秦贵目光黏腻的落在沈玉珠秀美精致的脸上,笑的越发邪恶:“老大玉珠看着身娇体软,很容易弄哭的模样。老二眉目如画,小小年纪便生的国色天香……”

    沈玉珠感觉到了羞辱,那秦贵看着都快五十了,却为老不尊,盯着她的目光,让沈玉珠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都似乎被扒光了般羞耻。

    若是寻常女儿家,被秦贵如此调笑两句,只怕会气的撞墙。

    沈玉珠捏着拳头,眼眶里全是被羞辱的眼泪。

    可饶是如此,在秦贵目光扫向沈宝殊的时候,沈玉珠还是下意识拉着沈宝殊往自己身后藏。

    秦贵一见沈玉珠那通红的双眸中含着羞愤交加的怒意,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得意。

    他就喜欢凌辱这种规矩娇弱的小女娘,看着对方在身下哭着求饶或者是求死,这会极大的满足秦贵那变态的欲望。

    面对两个女儿被羞辱,沈父尽管做好了准备,可心底依然觉得愤怒。

    可愤怒和沈父的前程相比,他自然会选择后者。

    “秦大人!”沈氏见沈父当了缩头乌龟,满脸愤怒的上前一步,挡住了秦贵打量女儿沈玉珠的轻佻目光,语气沉沉的说:“秦大人一把年纪了,还要不知羞耻的说出这些恶心人的话。想来秦大人的宴席也是带着毒的,我们这就告辞……”

    沈氏话落,狠狠瞪了眼不作为的沈父,拉着两个女儿就要转身离开。

    “青云,看来你不是真心同本官交好啊。”秦贵慢悠悠开口。

    沈父顿时抬手拦住沈氏:“夫人。”

    “沈青云!”沈氏怒气冲冲的瞪着沈父:“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的俩个女儿,当着你的面被人这样羞辱。你若是个男人,你应当拔刀冲上去,用你的血性和担当去维护你的俩个女儿和你身为男人的尊严。而不是在此为虎作伥!”

    “夫人,你误会了。”沈青云开口解释:“秦大人……”原本想说‘秦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可沈青云自己都觉得羞耻,根本说不出口。

    在沈氏愤怒失望的目光下,沈青云死死的握着腰间绣春刀。

    他原本是想让秦家的庶子出面同沈玉珠好好相处,对外宣称沈玉珠是同秦家庶子定下婚约。

    可谁知道在永安侯府的一场闹剧,让他的谋划全都落空。

    秦贵听说了永安侯府的事情后,竟然对她的俩个女儿都产生了兴趣。如今一见,还是娴静秀美的沈玉珠对上了他的变态癖好,便猖狂的当众羞辱沈玉珠,连带着沈宝殊也没放过。

    作为父亲的沈青云内心也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可他不敢为了前程去忤逆自己的上司。

    秦玉娘满眼嘲讽的盯着沈氏一家,目光落在了沈宝殊身上:“沈宝殊,劝你啊娘和姐姐别挣扎了,你们的父亲要把你姐姐嫁给我父亲当续弦,那是你们沈家的福气。”

    秦玉娘一直记恨着沈宝殊,觉得在永安侯府指认她推沈宝殊下水的那个丫鬟,肯定是沈宝殊指使的。

    毕竟沈家和永安侯府可是亲戚,沈宝殊想利用落水事件来算计污蔑她,让她声败名裂,被抓进刑部也不是没可能。

    “沈宝殊,你父亲是我父亲的下属,你觉得你们能反抗么?”秦玉娘幸灾乐祸的走到沈宝殊面前,那只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还去伸向沈宝殊:“像你这种招摇的长相,我父亲虽然不喜欢,但姊妹花同时伺候我父亲,也是……啊……我的眼睛……”

    正在放狠话的秦玉娘,眼睛里忽然被沈玉珠撒了辣椒粉。

    又辣又呛的辣椒粉让秦玉娘感觉自己的双眼痛的几乎瞎掉了,她痛苦的捂着眼睛尖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沈玉珠满脸怒容的挡在了沈宝殊面前:“我不许你侮辱我妹妹!”

    她自己受辱尚且能忍气吞声,可妹妹沈宝殊受辱就不行。

    沈宝殊眼底含着热泪,上一世,她被沈青瑶顶替后,沈父认贼作女,人人都把冒牌货当作她。

    可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是沈玉珠,那时候沈玉珠已经嫁进秦府,被秦贵这老鳏夫折磨的不成人样。

    可是察觉她被人顶替后,沈玉珠依旧拼尽全力的想要搭救她。

    最后甚至在病痛身死之前,毒杀了秦府满门不说,还秘密连同裴济谋反,里应外合的毁掉了李朝江山。

    “我妹妹黄土枯骨,凭什么你们李家的人却能坐享权利。高高在上的决定别人的生死……”沈玉珠上一世对李缙的质问,是泣血带泪的愤怒。

    沈宝殊当时魂魄就站在沈玉珠和李缙跟前,鬼魂分明没有泪,可她却觉得眼眶酸涩,心口窒息憋闷。

    “我姐姐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此时站在秦府的沈宝殊,一脚踹在了想动手的秦家庶子身上,脚底心也传来了蛋碎的触感和声音。

    “啊!”秦家庶子捂着下半身倒在地上,痛的口吐白沫。

    沈氏一看两个女儿干的如此棒,也满脸振奋的拉着两个女儿往外走。

    “秦骁,拦住他们。”秦贵冷冷开口。

    站在秦贵身后的年轻男子,立即拔出绣春刀飞身出来,寒光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朝沈氏后背砍去。

    “阿娘当心。”沈宝殊和沈玉珠同时朝沈氏扑了过去,想替沈氏挡住那要命的绣春刀。

    铮!

    兵器相争的嗡鸣声响起,是沈青云情急之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前挡住了秦骁手中的刀。

    “秦大人,沈某一心想同你交好。可是你先辱沈某女儿在前,如今又想要了沈某妻子的命!”沈青云眼神发狠的盯着秦骁,可话却是说给坐在椅子里看戏的秦贵听的:“秦大人,这难道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从四品的官听起来威风,可官大一级压死人。

    沈青云饶是能为了前程忍气吞声,可沈氏若是今日死在了秦府,那他沈青云的脸面也都丢光了。

    往后京城里人人都会道他沈青云是个妻女被上司逼死,却不敢还手的软蛋。

    镇抚司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沈青云平日里办案手底下的亡魂也是多的数不胜数,功夫自然也是了得。

    可那秦骁虽然是秦贵的庶子,但却被秦贵当成铲除异己的杀人机器在用。南北镇抚司,甭管多厉害的人物,最后都会死在秦骁的刀下。

    秦骁面无表情的盯着沈青云,左脸眉眼上的狰狞伤疤,导致他英俊的容颜上也增添了几分属于修罗恶鬼的恐怖戾气。

    “青云啊,为兄对你也是一片赤诚心意。想娶你的大女儿为妻,可你妻女不识相,当着为兄的面掀桌走人。”秦贵抬起肥胖臃肿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为兄面子上过不去,青云,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秦贵这老鳏夫是在逼沈青云亲手把沈玉珠送到他手里去,否则总要留下一条人命在秦府。

    沈玉珠惶恐不安,如今她也知道沈青云这个当爹的,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并不会保护她。

    沈氏也目光愤恨的盯着沈青云和秦贵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人。

    “青云啊,如今圣上信任南北镇抚司,将追查荣氏谋反逆贼的案子交给了我们。若是你我兄弟二人诚信连心,为圣上把案子办的漂漂亮亮的……”秦贵双手握拳,对着天上辑礼:“届时这京城还不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沈青云有些意动,他这些年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么?

    想到这里,沈青云握着绣春刀的手也缓缓松开。

    “爹爹不要相信他。”沈宝殊面色着急的大喊道:“秦大人生性多疑,爹爹想想你的同僚李大人,李大人是怎么死的,爹爹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真相。”

    沈青云面色一凛,李大人原本是北镇抚司的镇抚,官职品级同他一般无二。

    更是秦贵的心腹,为秦贵出生入死许多年,可最后却被秦贵设计推了出去当替罪羊,李大人满门被屠杀,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没放过。

    “爹爹,秦大人若真的想同我们沈家交好,今日又怎会当着爹爹的面入侮辱爹爹?无非就是忌惮爹爹功高震主,想打压陷害爹爹。”沈宝殊太知道像沈父这种一心为了前程谋划,想往高处爬的人有多自私自利。

    于男人而言,老婆孩子没了可以再娶再生,可是前程没了,却是要命的!

    她今日必定要让沈父同秦贵彻底决裂,这样才能杜绝沈父想把姐姐沈玉珠送给老鳏夫当续弦的打算。

    “爹爹,若是今日妥协,只怕被屠满门的李大人就是爹爹的下场啊……爹爹……”沈宝殊的声音带着悲愤的哭腔,话语里的担忧亦是赤诚和孝顺的。

    沈青云果然被沈宝殊的话打动,铺天盖地的危机感也朝他笼罩……

    铮!

    又是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传来,沈父此时已经抛开得罪秦贵的顾忌,拼尽全力的同秦骁打斗起来。

    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最后秦骁和沈青云都身负重伤,两人打了个平手。

    秦贵见状冷笑着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数十个锦衣卫从暗处献身,将沈宝殊等人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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