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野利漆雕怕花辞树不信,煞有介事的强调自己没有骗他。

    花辞树佯装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的样子,抬脚就要走人。

    野利漆雕追上来:“野利郎烈,今天费听胜有桩大买卖,他没带你去,你觉得他信你吗?”

    花辞树脸上带着几不可查的愤怒又强自争辩:“他有他的安排。我只是个护卫,不求这些虚伪飘渺的玩意儿。”

    野利漆雕察觉到他的动摇,想到他也算是为了费听胜出生入死,对方有大买卖却不带他,倒真的生出了一点微薄的同情和鄙夷,劝的更加卖力:“哎,你这话就不对了,做护卫的,最重要的就是主家的信任。没了这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主家不信任我,也不至于要杀我,要骗人还是换个由头,你走吧。”花辞树不愿再和他纠缠。

    野利漆雕看他态度软化,也和缓语气:“你也不用急着答应我,你回去待着,不消三五日,他便会来寻你,到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

    野利漆雕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再多的他也编不出来,想着这些话说完,自己也该撤了。

    花辞树突然发问:“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

    “自然是打听过了。”野利漆雕的答案含糊。

    “野利宰父从哪里听说我的?”花辞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野利漆雕回忆起来人说的话,编造了两句:“主人的事情,哪里是我能打听的。想来是你当日护着费听胜,主家赞赏,又兼你是族人,才起了招揽之心。”

    花辞树一言不发,仿佛没把这些恭维放在心上,态度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野利漆雕忍不住得意,到底是年轻人,性格虽然比较暴躁,但耳根子软,多说两句好话态度就变了,看来这钱最终还是能拿到的。

    隔了几日,小洛传信来,野利漆雕并没有什么正经营生,除了最近去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看来像是突发横财,似乎确实有人在设局。

    休息结束,花辞树仍然老老实实在费听府里当值,让干嘛就干嘛,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连费听看了都忍不住感慨,此子不凡。自己最近正要安排他去办一件难事,毕竟人才难得,不用他用谁。但有了别人的事先预告,就不知道他到时候还能不能沉住气,像现在一样初心不改。

    又一两日,锦年传讯,文少回复只说知道了,他已经传信给王宽,贩私的事情让他们不必再管。至于野利漆雕,他的意思是,谨言慎行,随机应变。

    花辞树看了只想说,文无期有句人话吗?

    没多久,费听胜果然安排花辞树去做事。最近他被刺杀,闹的沸沸扬扬,费听胜希望众人能调转视线,比如转到拓跋虎身上,也不用杀他本人,他最近不是有个相好,把那个女人杀了就行。

    花辞树接到命令,并没有第一时间执行:“我不杀女人和小孩。”

    “怎么,我的命令你不听?”费听胜盯着花辞树打量,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我可以去杀拓跋虎。”花辞树抛出了另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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