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燕行军的一番话气地燕老头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双目死死的瞪着他，也让他深刻意识到这个二儿子，不再受他控制了。
燕老太甩着手一下一下拍打在燕行军背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顺的东西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孙小草说着风凉话：“二弟啊，你看你把爹娘都气成啥样了。还不赶紧给爹娘道个歉，咋这么不懂事呢。”
时飞燕满面冰寒地看着着几个人在这里唱念做打，一言不发地走回屋里，穿戴整齐后走出来，推上车就要走。
“大嫂，你蹿腾爹娘来找我要我娘家给的东西？是大哥还是家文让你来的？”
孙小草回过神来，抓住她的车把手，车都还没要过来呢怎么能让她骑走了？
“弟妹，你咋这么小气？你都住在县城了，把车子给家文骑一下怎么了？”
时飞燕也不跟她客气，脸一板喝道：“放开！”
“我说弟妹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将来你老了，可还是要家文给你摔盆子呢！”孙小草一脸施舍的样子。
闻言，时飞燕冷笑一声，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按住麻筋，再用力一拧。
“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杀人了啊！”孙小草大声哀求起来。
燕老太也不敢哭嚎了，看到时飞燕这不客气的模样，嘴巴一动就要骂人。
时飞燕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
燕老太被吓住了，不敢在靠近。
时飞燕捏着孙小草的手，把她拽出了院门口，一路上，孙小草的大声哀嚎吸引了不少周围的人来围观，出了院门时飞燕就将她甩在一边。
“我告诉你，这车是我娘家心疼我才出钱买的。你男人要是想要叫他自己出钱买，或者上丈母娘家要去！再不济，你让他亲自过来跟我开这个口！别在这撺掇着爹娘当枪使！”
时飞燕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底一片冰寒。
“你要是再敢找上门来辱骂我家小燕子，被你儿子撺掇着来抢我家小燕子的东西，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回去告诉你的好大儿，再敢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饶不了他！你也让他死了心，我的东西，我就是扔了白瞎了，也不可能再给他这个白眼狼一分一毫！”
“至于我死了有没人摔盆子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也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到时候我把我的财产全捐给国家，我就不信国家还能不派人给我办后事了？”
燕建国从人群里走出来，刚要打骂孙小草，时飞燕就拦住了他。
“大哥要是真有心，也不至于每次都等他们闹完了再出现。要真想管教，您回家管教去，不用在我面前作戏，三番两次的我是傻子吗？我看不出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说完这句话，时飞燕带着燕语时骑上车，扬长而去。
路上燕语时叹道：“可怜的老爸啊，摊上这样一对父母。”
时飞燕也心有戚戚，“可不是，这要是你爷爷奶奶也在，得亲自上手去撕了他们。”
他们走了，燕行军还留在燕家村受折磨。
“大哥，今天可是我新房上梁的日子，你就让大嫂撺掇着爹娘来闹我？还想坑我岳父给买的车？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燕建国脸上红通一片，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表情阴沉不说话。
燕老头一声叹息，“老二啊，你出息了，我是管不了你了。”
燕行军凉飕飕道：“您是不能在从我身上捞到好处了吧。要不是你们虐待小燕子，何至于我连工作都丢了！”
“你……我可是你亲爹！”
燕行军刷的红了眼眶，悲愤地大吼道：“亲爹又咋了，还不是见不得我好，想让我一辈子贴补大哥！可是大哥呢，拿着我的钱虐待我闺女，现在还撺掇着你们来闹我，他把我当弟弟吗？我现在工作都没了，你们谁问过我一句？这些天我建房子，你们帮过一下吗？邻里邻居的还知道给我帮个忙！我每个月给你们20块钱，还不知足，还想要抢我的自行车，我就该一辈子养大哥是不是？那你怎么不养老叔！”
“胡闹，这怎么能一样！”燕建国听不下去了，大声道。
燕行军擦了擦眼泪，打开门说道：“大哥，你出去吧，我家不欢迎你。你每次都这样，就会装无辜装可怜，好像爹娘从我身上捞的好处都是硬逼着让你收下的一样。你们现在把我工作也搞丢了，家也快被你们搅散了，你要真把我当弟弟就放我一马吧。”
燕老头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你胡咧咧什么？那是你亲大哥！”
“老叔还是您亲兄弟呢。这些年我为这个家贡献的还不够么，没想到竟把大哥一家子养懒了养馋了。现在我自己的家都要散了，媳妇儿要跟我闹离婚，你们没人关心就算了，还惦记着我的车？家文走着上学怎么了，村里又不是他一个学生，大家不都走着上学的么，就他金贵？我把话放这，我就是死了，也绝不会再贴补给大哥家一分一毫！至于二老的养老钱，就按分家文书上来，一个月二十块。你们愿意贴补谁就贴补谁，反正我是管不着的。”
燕老太一听就不干了，分家的时候，文书上写的是20块钱没错，可是这些年老二赚的钱多了，就长到三十块一个月了啊。
别看只差十块钱，十块钱，可够村里人家过好几个月呢。
“这怎么行？之前都是一个月三十块的！”
燕行军哭道：“分家文书上写多少就是多少，之前我多给钱，是因为我有工资有津贴，现在我有啥？工作都被你们搞没了，我上哪找钱去？！”
“您要是嫌钱少，那我不给钱了，反正我现在也转业回家没工作了。我和大哥轮流给你们养老，一家半年或者一年！”
到底是自家儿子，还是最出息的一个，燕老太虽然偏心长子，但是对这个小儿子也是看重的。现在看他这样，心里也有点难受。
随即她又想到，燕行军没儿子，将来还不是要靠大房的家文给养老，所以现在巴结着点家文是应该的。她是为了小儿子考虑，她没错。
“可是你没儿子啊，将来养老怎么办？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燕行军凄凉道：“三岁看到老，家文都十五岁了，眼里一点亲情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利益，可见是个靠不住的。我就是死在路边也不用麻烦他。”
“二叔！”燕家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惨白。
他嘴唇嗫喏两下，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眼里都是恐惧，“二叔，我不会的，我以后一定孝敬你。”
燕行军冷冷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如坠冰窟。
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被人拿到太阳底下来晒一样。
燕行军直接关了门。
外面的燕家一家子人面面相觑，最终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忍受了一路村民们的指点与笑话，回到家里的燕建国一脚就将孙小草踹了个跟头，怒骂道：“蠢货！我是让你讨好老二家的，不是让你得罪人的！”
又看向燕老太，满脸颓废，“娘，你别给我添乱行不行？老二当了这么多年兵，战友一大堆，将来办点啥事都方便。老二媳妇儿更是不好拿捏，你们不想着怎么和他们出好关系，还把他们得罪死了，这以后咱家还能好吗？别人都怎么看我？”
燕老太一脸惊慌：“建国啊，娘是想帮你。老二家都有两辆自行车了，给你一辆也不妨碍什么？”
“那你也不能直接上门要啊！刚闹开了，我就骑上车了，村民怎么想？”
“娘哪里懂这些啊……”
“够了！”燕家文突然爆发，一脸狰狞，双手紧握在身边。
“你们能不能为我想想！我每天上学读书够累的了，回来还得忍受村里人的打量耻笑！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同学们都不愿意搭理我，都觉得我是白眼狼！今天二叔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读书？！”
说着他就泄了气，眼泪夺眶而出，肩膀也耷拉下来，“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是要村里推荐的。现在闹成这样，谁还愿意在举荐信上签字？！”
这下孙小草和燕老太都愣住了，半响，孙小草满面惊恐：“啥！咋还要村里人签字呢？”
燕建国也想到了一点，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年头上工农兵大学是需要村委会出具推荐信的。村里不是只有燕家文一个学生，一个村也就几个名额，年年为了这个名额能挣破头。
自从燕行军他们回来闹过一场后，他这个大队长的威信在村里就一降再降，现在已经不能服众了。
之前为了堵住许来军的嘴，把虐待侄女的事情赖在了孙小草身上，有这样一个娘，家文本就比别人少了一些竞争力，更何况，家文现在的名声也不好，从斯文孝顺的好孩子变成了自私自利抢夺妹妹口粮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燕建国瞳孔一缩，看向燕老头，“爸，你得帮帮家文啊。”
燕老太甩着手一下一下拍打在燕行军背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顺的东西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孙小草说着风凉话：“二弟啊，你看你把爹娘都气成啥样了。还不赶紧给爹娘道个歉，咋这么不懂事呢。”
时飞燕满面冰寒地看着着几个人在这里唱念做打，一言不发地走回屋里，穿戴整齐后走出来，推上车就要走。
“大嫂，你蹿腾爹娘来找我要我娘家给的东西？是大哥还是家文让你来的？”
孙小草回过神来，抓住她的车把手，车都还没要过来呢怎么能让她骑走了？
“弟妹，你咋这么小气？你都住在县城了，把车子给家文骑一下怎么了？”
时飞燕也不跟她客气，脸一板喝道：“放开！”
“我说弟妹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将来你老了，可还是要家文给你摔盆子呢！”孙小草一脸施舍的样子。
闻言，时飞燕冷笑一声，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按住麻筋，再用力一拧。
“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杀人了啊！”孙小草大声哀求起来。
燕老太也不敢哭嚎了，看到时飞燕这不客气的模样，嘴巴一动就要骂人。
时飞燕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
燕老太被吓住了，不敢在靠近。
时飞燕捏着孙小草的手，把她拽出了院门口，一路上，孙小草的大声哀嚎吸引了不少周围的人来围观，出了院门时飞燕就将她甩在一边。
“我告诉你，这车是我娘家心疼我才出钱买的。你男人要是想要叫他自己出钱买，或者上丈母娘家要去！再不济，你让他亲自过来跟我开这个口！别在这撺掇着爹娘当枪使！”
时飞燕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底一片冰寒。
“你要是再敢找上门来辱骂我家小燕子，被你儿子撺掇着来抢我家小燕子的东西，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回去告诉你的好大儿，再敢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饶不了他！你也让他死了心，我的东西，我就是扔了白瞎了，也不可能再给他这个白眼狼一分一毫！”
“至于我死了有没人摔盆子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也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到时候我把我的财产全捐给国家，我就不信国家还能不派人给我办后事了？”
燕建国从人群里走出来，刚要打骂孙小草，时飞燕就拦住了他。
“大哥要是真有心，也不至于每次都等他们闹完了再出现。要真想管教，您回家管教去，不用在我面前作戏，三番两次的我是傻子吗？我看不出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说完这句话，时飞燕带着燕语时骑上车，扬长而去。
路上燕语时叹道：“可怜的老爸啊，摊上这样一对父母。”
时飞燕也心有戚戚，“可不是，这要是你爷爷奶奶也在，得亲自上手去撕了他们。”
他们走了，燕行军还留在燕家村受折磨。
“大哥，今天可是我新房上梁的日子，你就让大嫂撺掇着爹娘来闹我？还想坑我岳父给买的车？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燕建国脸上红通一片，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表情阴沉不说话。
燕老头一声叹息，“老二啊，你出息了，我是管不了你了。”
燕行军凉飕飕道：“您是不能在从我身上捞到好处了吧。要不是你们虐待小燕子，何至于我连工作都丢了！”
“你……我可是你亲爹！”
燕行军刷的红了眼眶，悲愤地大吼道：“亲爹又咋了，还不是见不得我好，想让我一辈子贴补大哥！可是大哥呢，拿着我的钱虐待我闺女，现在还撺掇着你们来闹我，他把我当弟弟吗？我现在工作都没了，你们谁问过我一句？这些天我建房子，你们帮过一下吗？邻里邻居的还知道给我帮个忙！我每个月给你们20块钱，还不知足，还想要抢我的自行车，我就该一辈子养大哥是不是？那你怎么不养老叔！”
“胡闹，这怎么能一样！”燕建国听不下去了，大声道。
燕行军擦了擦眼泪，打开门说道：“大哥，你出去吧，我家不欢迎你。你每次都这样，就会装无辜装可怜，好像爹娘从我身上捞的好处都是硬逼着让你收下的一样。你们现在把我工作也搞丢了，家也快被你们搅散了，你要真把我当弟弟就放我一马吧。”
燕老头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你胡咧咧什么？那是你亲大哥！”
“老叔还是您亲兄弟呢。这些年我为这个家贡献的还不够么，没想到竟把大哥一家子养懒了养馋了。现在我自己的家都要散了，媳妇儿要跟我闹离婚，你们没人关心就算了，还惦记着我的车？家文走着上学怎么了，村里又不是他一个学生，大家不都走着上学的么，就他金贵？我把话放这，我就是死了，也绝不会再贴补给大哥家一分一毫！至于二老的养老钱，就按分家文书上来，一个月二十块。你们愿意贴补谁就贴补谁，反正我是管不着的。”
燕老太一听就不干了，分家的时候，文书上写的是20块钱没错，可是这些年老二赚的钱多了，就长到三十块一个月了啊。
别看只差十块钱，十块钱，可够村里人家过好几个月呢。
“这怎么行？之前都是一个月三十块的！”
燕行军哭道：“分家文书上写多少就是多少，之前我多给钱，是因为我有工资有津贴，现在我有啥？工作都被你们搞没了，我上哪找钱去？！”
“您要是嫌钱少，那我不给钱了，反正我现在也转业回家没工作了。我和大哥轮流给你们养老，一家半年或者一年！”
到底是自家儿子，还是最出息的一个，燕老太虽然偏心长子，但是对这个小儿子也是看重的。现在看他这样，心里也有点难受。
随即她又想到，燕行军没儿子，将来还不是要靠大房的家文给养老，所以现在巴结着点家文是应该的。她是为了小儿子考虑，她没错。
“可是你没儿子啊，将来养老怎么办？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燕行军凄凉道：“三岁看到老，家文都十五岁了，眼里一点亲情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利益，可见是个靠不住的。我就是死在路边也不用麻烦他。”
“二叔！”燕家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惨白。
他嘴唇嗫喏两下，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眼里都是恐惧，“二叔，我不会的，我以后一定孝敬你。”
燕行军冷冷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如坠冰窟。
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被人拿到太阳底下来晒一样。
燕行军直接关了门。
外面的燕家一家子人面面相觑，最终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忍受了一路村民们的指点与笑话，回到家里的燕建国一脚就将孙小草踹了个跟头，怒骂道：“蠢货！我是让你讨好老二家的，不是让你得罪人的！”
又看向燕老太，满脸颓废，“娘，你别给我添乱行不行？老二当了这么多年兵，战友一大堆，将来办点啥事都方便。老二媳妇儿更是不好拿捏，你们不想着怎么和他们出好关系，还把他们得罪死了，这以后咱家还能好吗？别人都怎么看我？”
燕老太一脸惊慌：“建国啊，娘是想帮你。老二家都有两辆自行车了，给你一辆也不妨碍什么？”
“那你也不能直接上门要啊！刚闹开了，我就骑上车了，村民怎么想？”
“娘哪里懂这些啊……”
“够了！”燕家文突然爆发，一脸狰狞，双手紧握在身边。
“你们能不能为我想想！我每天上学读书够累的了，回来还得忍受村里人的打量耻笑！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同学们都不愿意搭理我，都觉得我是白眼狼！今天二叔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读书？！”
说着他就泄了气，眼泪夺眶而出，肩膀也耷拉下来，“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是要村里推荐的。现在闹成这样，谁还愿意在举荐信上签字？！”
这下孙小草和燕老太都愣住了，半响，孙小草满面惊恐：“啥！咋还要村里人签字呢？”
燕建国也想到了一点，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年头上工农兵大学是需要村委会出具推荐信的。村里不是只有燕家文一个学生，一个村也就几个名额，年年为了这个名额能挣破头。
自从燕行军他们回来闹过一场后，他这个大队长的威信在村里就一降再降，现在已经不能服众了。
之前为了堵住许来军的嘴，把虐待侄女的事情赖在了孙小草身上，有这样一个娘，家文本就比别人少了一些竞争力，更何况，家文现在的名声也不好，从斯文孝顺的好孩子变成了自私自利抢夺妹妹口粮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燕建国瞳孔一缩，看向燕老头，“爸，你得帮帮家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