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四月五日，阴。
根据先前艾雷岛的安排，正太郎将会从这条通往齐川大翔演讲地方的必经之路上出现。
正太郎，就是之前刀疤脸的名字，在艾雷岛的计划里，正太郎将会是出现在齐川大翔面前的人，冥冥所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的行动。
为了得到更高的支持率当选总务省大臣，获得更好的利益与权利，齐川大翔把他那德行上不好说，但是相貌上过得去的二儿子拉出来露露脸，在互联网发展中的年代，这招是好用的。
当然，这是面对齐川友亮的说辞，来帮帮爸爸。
齐川大翔集团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为齐川友亮进入政界，接手他的人马而铺路呢。
“老爸也真是的，非要我去，我可是推掉了优美桑的约会！”齐川友亮坐在车里，穿着整齐的西装，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充斥了大学生的朝气蓬勃，很难想象得出，这样的人以后会成为重要的政府决策者。这其中有多少是自己争取来的，又有多少是承父辈庇荫，令人不忍细想。
从小生长在高管家庭的齐川友亮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认知，平日里胡闹玩笑无所谓，当下必须认真，甚至他只是扭扭头让领口的控制少些，没有用手去破坏领带针。
“不过幸好有冥冥师傅陪我，才让我没那么孤单。”没心没肺的齐川友亮再次耍起宝，冥冥懒得搭理他，闭目养神，前排的司机兼助理看了一眼手机，回头问了一句：“少爷，老爷问，他给您的资料看完了吗，您为什么不回他电话。”
“早看完了！烦人死了老头子！不想接！”嘴上很硬气的齐川友亮，双手拿出几页资料，重新看了起来，看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凭借着咒术师强化过的身体，冥冥将齐川友亮所念的资料听得一清二楚。
东京大田区大森山王医院的改造完成。
这是一所政府投资的医院，经历了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大小小的火灾和因管理不善造成的药品流失现象，终于让政府下定决心将其改造，齐川大翔是政府指定的项目负责人。
艾雷岛把任务时间选在今天，显然是有所图谋，冥冥顺着医院这条线索查了一下，意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在十二年前，这项计划有两个人竞争，齐川大翔和田川祐。
当年田川祐独女基因突变，神经功能不断衰退，最终变成了植物人，就住在改造中的大森山王医院中。
齐川大翔接手三个月后，医院发生停电事故长达72小时，许多必须要用电供给设备完成续命的病人全部去世，就像改造之前医院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故一样，这次事故同样没引起一点水花。
其中田川祐的独女，就是死在那场大停电当中。
这很难不让冥冥怀疑，艾雷岛是不是也有亲人在齐川大翔的掩盖下去世，于是脑袋像开窍一样，噗的一下冒出来一条公式：田川祐=艾雷岛。
这样一想思路全都对上了，为什么要在齐川友亮身边卧底，为什么要用变声器，为什么故意在长野接近她。
得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冥冥完全放松了心态，安心等正太郎行动然后等着报酬，这就是财迷的最终追求，做点小事有一大笔钱拿。
“啊！少爷躲好！别被枪扫中了！”
“冥冥师傅快保护我！”
齐川友亮和司机抱头蹲下，谁都不敢乱动，冥冥稍稍弯腰躲避只射中玻璃的子弹，泰然自若的气势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只见枪声渐止，车子竟然只有玻璃受损，齐川友亮还想抓着冥冥的袖子，示意他的冥冥师傅赶快出手，下一秒车门就被人打开了。
“别杀我！别杀我！我爸是齐川大翔，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来人正是正太郎，他将抱头的齐川友亮的双手捆在一起，又把人往中间一推，自己抬起屁股挤进了车里，另一边司机也被拽出来，拿走了身上手机和全部的钱，驾驶位和副驾驶各来了一位弟兄。
“玛咖酒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绝对相信冥冥的实力，齐川大翔绝不会只派一个保镖。正太郎清楚，任务顺利的关键就是看玛咖酒的配合度。
“别废话，接下来去哪儿，齐川大翔那边，我可以帮忙拖一个小时。”冥冥的话说得自然，蹲在冥冥和正太郎两人中间的齐川友亮发了慌。
他抬头看向淡定自若的冥冥，发现自己的求救并不管用，又升起勇气看了一眼正太郎，这才发现正太郎正是不久前绑架未遂的刀疤脸。
齐川友亮软了腿，他猜想那天定是正太郎和冥冥商量好的，这俩人早就搞在了一起，目的就是他的命，好在他知道冥冥的弱点，颤抖开口：“冥冥师傅，这是要带我去哪？我银行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呢，我不想死……”
“想用钱收买我，让我倒戈吗？”冥冥爱财，但也不是分不清局势的人，眼下可以宰齐川友亮一顿，可是在黑衣组织，还可以宰好多顿，而且这起“绑架”也值不少钱呢，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告诉齐川友亮安静一点，“可惜你是羊毛，不是羊呢。”
羊可以不断的生产羊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羊毛永远是羊毛。
齐川友亮没懂什么意思，但也清楚眼下乖顺一点才是最正确、最能活命的选择，他需要做的就是闭嘴安静，等着齐川大翔撒钱来救他。
等被甩下的司机找到警局用电话通知齐川大翔的时候，冥冥一组五人已经到了一处森林里的危房。
“嗡——嗡——”
来自于齐川大翔的通话已经是第五次响起了，在之前的半个小时里，冥冥搪塞了4次，这次接连不断的响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齐川友亮已经被绑走，迫切地想从冥冥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玛咖酒大人，请挂断吧，”正太郎收到了艾雷岛的吩咐，接到指令后，对冥冥开口，“艾雷岛大人说他会处理的。”
为了省事，冥冥干脆直接关上了手机，让齐川大翔打不进电话。
也不知道艾雷岛吩咐了些什么，正太郎对齐川友亮的态度骤然发生了变化。
强壮有力的中年男人重重地踹向齐川友亮，人的身体接触坚硬老旧的墙面，层层灰尘飞舞着落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没过一秒钟又散落在地上。
正太郎像是没看到那些纷纷扬扬的尘埃，在冥冥捂鼻躲避的同时，他上前两步揪起惨叫的齐川友亮，愤怒地咆哮着：“凭什么？凭什么像你这种垃圾能活着！而我的女儿就要去死！”
“啊！好痛！”
痛苦尖叫的齐川友亮又惹恼了正太郎：“痛？我的爱子被你哥哥碾压在车下的时候，她连叫痛的资格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痛！”
说话间，正太郎又是几拳，旁边在观望的两人也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又拍拍正太郎的肩膀：“兄弟，下手别太死，我们也有仇要报。”
“就是，他老子是艾雷岛大人的，我们只能揍小的解解气。”
没有犹豫，正太郎直接把满脸是血的齐川友亮甩到了两人脚下：“别弄死了，等会儿还得拿这个玩意儿来要挟那老畜生，别坏了艾雷岛大人的计划。”
两人折磨人的手段又不一样，他们不喜欢正太郎那样拳来拳往的，阴一点的手段比较适合他们。
冥冥待在窗口，把齐川友亮丢给两人的正太郎叼着烟站在冥冥身后一个身位，却没点燃，学着冥冥的样子，抬头看风景。
“我年轻的时候觉得混□□很帅，当了老大收保护费，后来从垃圾桶里捡了个小孩，人家不要，说送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眼睁睁见人去死。”
正太郎猛吸了一口没有点燃的烟，有烟瘾的人受不了这种刺激，近在咫尺却够不到，猛吸一口是最能缓解的方式。
“爱子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感觉我的心都要化了，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为了让爱子能一直那么可爱快乐，我开了家小卖部，爱子最喜欢吃的是苹果味的棒棒糖。”
后面的故事冥冥有了猜测，无非是无辜的爱子被已经过世的齐川家大公子碾压致死。
极度的悲伤凝聚在正太郎周围，冥冥没兴趣再听，也不想加班拔除咒灵，因为没有加班工资，她直接了当地开口：“艾雷岛怎么还没来。”
不怪冥冥发问，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除了他们对齐川友亮施加暴力行为外，冥冥没看到艾雷岛的任何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随即响起了一阵轰鸣，随后是多处，危楼四周都响起了轰鸣声，像是把他们包围了。
“艾雷岛终于来了”的这个念头在脑中出现了一瞬，就被丢了出去，这种发动机的声音不会是一辆车，所以来的人根本不是爱雷岛，极有可能是意外之人。
正太郎低声说了句：“玛咖酒大人，我过去看看。”
隔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只能看清来的是黑色的车辆，看不到下面来人到底是谁，冥冥轻轻点头，同时招呼自己的黑鸟给自己传递信息：万一真的是艾雷岛，身在局中的猎物就不止是齐川一家了。
事实证明，冥冥多虑了，找来的正是急匆匆结束活动的齐川大翔，他很惜命的带了许多持枪保镖，和一队的警察。
“嗡——嗡——”
再次响起的手机让冥冥直觉反应是齐川大翔，反手就要挂掉，却发现打来电话的居然是琴酒。
“玛咖酒，”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击杀齐川大翔，即代号观察期结束。”
先前关于千叶县情报系统的整顿，冥冥拒绝杀人，琴酒特意多解释了一句：“你不能拒绝。”
“我拒绝。”
“……代号回收，此次任务报酬、奖金、报销，全部没有。”相处的时间久了，琴酒也知道怎么和冥冥交流，沟通起来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那么一瞬间，冥冥觉得黑衣组织和咒术总监部好像没什么区别，一个试探人的底线，然后往下拉，一个试探人的实力，踩在线上给人发任务。
但最终结果导向是一样的，一个在灵魂上摧毁人类，一个在□□上终结人类。
根据先前艾雷岛的安排，正太郎将会从这条通往齐川大翔演讲地方的必经之路上出现。
正太郎，就是之前刀疤脸的名字，在艾雷岛的计划里，正太郎将会是出现在齐川大翔面前的人，冥冥所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的行动。
为了得到更高的支持率当选总务省大臣，获得更好的利益与权利，齐川大翔把他那德行上不好说，但是相貌上过得去的二儿子拉出来露露脸，在互联网发展中的年代，这招是好用的。
当然，这是面对齐川友亮的说辞，来帮帮爸爸。
齐川大翔集团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为齐川友亮进入政界，接手他的人马而铺路呢。
“老爸也真是的，非要我去，我可是推掉了优美桑的约会！”齐川友亮坐在车里，穿着整齐的西装，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充斥了大学生的朝气蓬勃，很难想象得出，这样的人以后会成为重要的政府决策者。这其中有多少是自己争取来的，又有多少是承父辈庇荫，令人不忍细想。
从小生长在高管家庭的齐川友亮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认知，平日里胡闹玩笑无所谓，当下必须认真，甚至他只是扭扭头让领口的控制少些，没有用手去破坏领带针。
“不过幸好有冥冥师傅陪我，才让我没那么孤单。”没心没肺的齐川友亮再次耍起宝，冥冥懒得搭理他，闭目养神，前排的司机兼助理看了一眼手机，回头问了一句：“少爷，老爷问，他给您的资料看完了吗，您为什么不回他电话。”
“早看完了！烦人死了老头子！不想接！”嘴上很硬气的齐川友亮，双手拿出几页资料，重新看了起来，看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凭借着咒术师强化过的身体，冥冥将齐川友亮所念的资料听得一清二楚。
东京大田区大森山王医院的改造完成。
这是一所政府投资的医院，经历了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大小小的火灾和因管理不善造成的药品流失现象，终于让政府下定决心将其改造，齐川大翔是政府指定的项目负责人。
艾雷岛把任务时间选在今天，显然是有所图谋，冥冥顺着医院这条线索查了一下，意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在十二年前，这项计划有两个人竞争，齐川大翔和田川祐。
当年田川祐独女基因突变，神经功能不断衰退，最终变成了植物人，就住在改造中的大森山王医院中。
齐川大翔接手三个月后，医院发生停电事故长达72小时，许多必须要用电供给设备完成续命的病人全部去世，就像改造之前医院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故一样，这次事故同样没引起一点水花。
其中田川祐的独女，就是死在那场大停电当中。
这很难不让冥冥怀疑，艾雷岛是不是也有亲人在齐川大翔的掩盖下去世，于是脑袋像开窍一样，噗的一下冒出来一条公式：田川祐=艾雷岛。
这样一想思路全都对上了，为什么要在齐川友亮身边卧底，为什么要用变声器，为什么故意在长野接近她。
得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冥冥完全放松了心态，安心等正太郎行动然后等着报酬，这就是财迷的最终追求，做点小事有一大笔钱拿。
“啊！少爷躲好！别被枪扫中了！”
“冥冥师傅快保护我！”
齐川友亮和司机抱头蹲下，谁都不敢乱动，冥冥稍稍弯腰躲避只射中玻璃的子弹，泰然自若的气势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只见枪声渐止，车子竟然只有玻璃受损，齐川友亮还想抓着冥冥的袖子，示意他的冥冥师傅赶快出手，下一秒车门就被人打开了。
“别杀我！别杀我！我爸是齐川大翔，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来人正是正太郎，他将抱头的齐川友亮的双手捆在一起，又把人往中间一推，自己抬起屁股挤进了车里，另一边司机也被拽出来，拿走了身上手机和全部的钱，驾驶位和副驾驶各来了一位弟兄。
“玛咖酒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绝对相信冥冥的实力，齐川大翔绝不会只派一个保镖。正太郎清楚，任务顺利的关键就是看玛咖酒的配合度。
“别废话，接下来去哪儿，齐川大翔那边，我可以帮忙拖一个小时。”冥冥的话说得自然，蹲在冥冥和正太郎两人中间的齐川友亮发了慌。
他抬头看向淡定自若的冥冥，发现自己的求救并不管用，又升起勇气看了一眼正太郎，这才发现正太郎正是不久前绑架未遂的刀疤脸。
齐川友亮软了腿，他猜想那天定是正太郎和冥冥商量好的，这俩人早就搞在了一起，目的就是他的命，好在他知道冥冥的弱点，颤抖开口：“冥冥师傅，这是要带我去哪？我银行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呢，我不想死……”
“想用钱收买我，让我倒戈吗？”冥冥爱财，但也不是分不清局势的人，眼下可以宰齐川友亮一顿，可是在黑衣组织，还可以宰好多顿，而且这起“绑架”也值不少钱呢，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告诉齐川友亮安静一点，“可惜你是羊毛，不是羊呢。”
羊可以不断的生产羊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羊毛永远是羊毛。
齐川友亮没懂什么意思，但也清楚眼下乖顺一点才是最正确、最能活命的选择，他需要做的就是闭嘴安静，等着齐川大翔撒钱来救他。
等被甩下的司机找到警局用电话通知齐川大翔的时候，冥冥一组五人已经到了一处森林里的危房。
“嗡——嗡——”
来自于齐川大翔的通话已经是第五次响起了，在之前的半个小时里，冥冥搪塞了4次，这次接连不断的响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齐川友亮已经被绑走，迫切地想从冥冥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玛咖酒大人，请挂断吧，”正太郎收到了艾雷岛的吩咐，接到指令后，对冥冥开口，“艾雷岛大人说他会处理的。”
为了省事，冥冥干脆直接关上了手机，让齐川大翔打不进电话。
也不知道艾雷岛吩咐了些什么，正太郎对齐川友亮的态度骤然发生了变化。
强壮有力的中年男人重重地踹向齐川友亮，人的身体接触坚硬老旧的墙面，层层灰尘飞舞着落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没过一秒钟又散落在地上。
正太郎像是没看到那些纷纷扬扬的尘埃，在冥冥捂鼻躲避的同时，他上前两步揪起惨叫的齐川友亮，愤怒地咆哮着：“凭什么？凭什么像你这种垃圾能活着！而我的女儿就要去死！”
“啊！好痛！”
痛苦尖叫的齐川友亮又惹恼了正太郎：“痛？我的爱子被你哥哥碾压在车下的时候，她连叫痛的资格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痛！”
说话间，正太郎又是几拳，旁边在观望的两人也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又拍拍正太郎的肩膀：“兄弟，下手别太死，我们也有仇要报。”
“就是，他老子是艾雷岛大人的，我们只能揍小的解解气。”
没有犹豫，正太郎直接把满脸是血的齐川友亮甩到了两人脚下：“别弄死了，等会儿还得拿这个玩意儿来要挟那老畜生，别坏了艾雷岛大人的计划。”
两人折磨人的手段又不一样，他们不喜欢正太郎那样拳来拳往的，阴一点的手段比较适合他们。
冥冥待在窗口，把齐川友亮丢给两人的正太郎叼着烟站在冥冥身后一个身位，却没点燃，学着冥冥的样子，抬头看风景。
“我年轻的时候觉得混□□很帅，当了老大收保护费，后来从垃圾桶里捡了个小孩，人家不要，说送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眼睁睁见人去死。”
正太郎猛吸了一口没有点燃的烟，有烟瘾的人受不了这种刺激，近在咫尺却够不到，猛吸一口是最能缓解的方式。
“爱子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感觉我的心都要化了，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为了让爱子能一直那么可爱快乐，我开了家小卖部，爱子最喜欢吃的是苹果味的棒棒糖。”
后面的故事冥冥有了猜测，无非是无辜的爱子被已经过世的齐川家大公子碾压致死。
极度的悲伤凝聚在正太郎周围，冥冥没兴趣再听，也不想加班拔除咒灵，因为没有加班工资，她直接了当地开口：“艾雷岛怎么还没来。”
不怪冥冥发问，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除了他们对齐川友亮施加暴力行为外，冥冥没看到艾雷岛的任何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随即响起了一阵轰鸣，随后是多处，危楼四周都响起了轰鸣声，像是把他们包围了。
“艾雷岛终于来了”的这个念头在脑中出现了一瞬，就被丢了出去，这种发动机的声音不会是一辆车，所以来的人根本不是爱雷岛，极有可能是意外之人。
正太郎低声说了句：“玛咖酒大人，我过去看看。”
隔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只能看清来的是黑色的车辆，看不到下面来人到底是谁，冥冥轻轻点头，同时招呼自己的黑鸟给自己传递信息：万一真的是艾雷岛，身在局中的猎物就不止是齐川一家了。
事实证明，冥冥多虑了，找来的正是急匆匆结束活动的齐川大翔，他很惜命的带了许多持枪保镖，和一队的警察。
“嗡——嗡——”
再次响起的手机让冥冥直觉反应是齐川大翔，反手就要挂掉，却发现打来电话的居然是琴酒。
“玛咖酒，”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击杀齐川大翔，即代号观察期结束。”
先前关于千叶县情报系统的整顿，冥冥拒绝杀人，琴酒特意多解释了一句：“你不能拒绝。”
“我拒绝。”
“……代号回收，此次任务报酬、奖金、报销，全部没有。”相处的时间久了，琴酒也知道怎么和冥冥交流，沟通起来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那么一瞬间，冥冥觉得黑衣组织和咒术总监部好像没什么区别，一个试探人的底线，然后往下拉，一个试探人的实力，踩在线上给人发任务。
但最终结果导向是一样的，一个在灵魂上摧毁人类，一个在□□上终结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