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条子男朋友吧。”
琴酒说过的话回荡在耳旁，冥冥原来是觉得艾雷岛没发现什么问题，才轻易放过了违法犯罪人员谈警察男朋友这件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他们早就知道今天诸伏高明会在东京警察署总部。
从冥冥接到击杀任务开始，她的动手时间有，立刻：这代表她对黑衣组织的命令高度服从；在路上：有勇有谋，抛弃身份只为任务完成。
如果黑衣组织在冥冥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强制力，那还有最后一道大餐等着她。
大家都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的，忠诚有最好，没有的话，也要是为了完成任务不顾他人死活的人。有弱点，是最好把握的。
“快开枪啊！你在干什么！”
基安蒂的声音唤回了冥冥的理智。
冥冥重新将枪支扶正，分了一个眼神给正在拿着手机作报告的科恩，感受到眼神的威胁，机智的科恩把手机放下，冥冥这才再次深吸一口气，透过瞄准镜看向警局。
诸伏高明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东京警察署总部，到底是黑衣组织安排的，还是意外发生的恰巧？
后者还好说，如果是前者，冥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黑衣组织的了解还是有些保守。能从上到下安排一个普通警员的行动路线，全程没有任何阻拦和信息透露。
这不是一般地位的人能安排完全的事。
入局的人永远受限，冥冥会从中选择最利于自己的选项。
而眼下，如果是从前的她，扣下扳机，让齐川大翔脖颈里的血喷溅出来是不用犹豫的选择。
但现在，血会喷溅到诸伏高明脸上。
所以她没有扣动扳机，像只狩猎的豹子在等待转机。
“你为什么不动手？”
微风吹动冥冥的头发，没多少时间了。
齐川大翔居然跟着诸伏高明一同进入资料室，看了什么资料，诸伏高明留在原地，齐川大翔带着秘书和保镖准备出门。
如果让他出去了，再让他进到窗户这一边，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
思考不过须臾之间。
基安蒂大概是不舍得把自己的爱枪交给新手用，冥冥扣动扳机，明显能感受得到自己手里的枪有一阵阻塞。
然后，子弹划破长空。
玻璃应声而碎，一个弹孔出现在那里，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镶嵌进齐川大翔的脖颈中。
和冥冥预想的一样，鲜血立刻喷溅出来，迅速布满了旁边保镖的脸，随着齐川大翔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血点从侧墙爬上天花板。
诸伏高明是反应最快的一个，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仅仅是一个愣神，快速脱下自己的手套按在齐川大翔的伤口处，做简单的止血，同时抬脚踹开门大喊：“快来人！有狙击手！”
“齐川官员！”
“快叫救护车！”
“所有人集合！”
富川大厦上，收好枪，冥冥跟着基安蒂和科恩离开了。
关门前，几个黑衣组织的底层人员快速进来，把三人可能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冥冥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黑鸟的眼睛，她看到诸伏高明的眼睛锁定了富川大厦众人刚刚离去的位置。
这不难猜，周围满足狙击条件的大楼总共就那么几个，而富川大厦，正对窗户。
也就是同时，诸伏高明看到了停留在枝头的黑色乌鸦。他不知道冥冥的术式，仅仅是看了一秒，诸伏高明就移开了视线。
“诸伏！走了！”田川匡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让他赶紧离开。
东京署的警员们已经把齐川大翔搬走，迅速地将现场围好，诸伏高明不再给同僚们添麻烦，他跟着田川匡离开了。
“没想到东京的事故率这么高，我们今天刚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老警察有着六十年代独有的悲天悯人，他感叹的是生命的离去。
他们是来处理一件连环杀人案的，这件案子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连续不断，地区集中在长野、东京和琦玉，今天是召开案件分析会的日子，每个地区需要派一支小队过来。
长野地区以田川匡为主导，儿子田川佑的一句“带点有能力的，职业组只是外人的评判而已”，再加上自己的考量，于是带了一群职业组警察，再加上非职业组的诸伏高明一人过来。
“怎么了，诸伏？”长时间未说话的诸伏高明引起了田川匡的注意，诸伏高明垂下眼睑，透露出一股乖巧的姿态，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子弹早该来了。”
有时候，天才的直觉总是惊人的，田川匡丝毫不怀疑诸伏高明的发现，他的眼睛骤然亮起：“你有线索发现！？”
诸伏高明迅速回想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那种被人偷窥、即将被击穿的感觉还能令他汗毛战栗，望着眼前的恩师，诸伏高明抬起眼睛：“田川前辈，在之前，我确实感受到了……”
砰——
微小的声音和子弹射出的声音太像，诸伏高明一下子止住了话语，好似下一秒，又一颗子弹会穿过他的脖颈。
是谁！
“小佑！”
田川匡的声音给了他答案，一名穿着西装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田川匡面前，他紧张的看向田川匡，上下看着：“父亲！我听说这里发生了枪击案，您没事吧！”
田川匡摇摇头，安慰了中年男子：“被狙击的和你一样是财务部大臣，小佑，你小心一点。”
中年男子点点头，装作刚刚注意到诸伏高明的模样，他伸出手：“你就是诸伏警官吧，说起来，您好像有什么注意到线索？”
“诸伏，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田川佑。”
诸伏高明没做过多的怀疑，同样伸出手，礼节性握手：“田川官员，你好，我……”原本的话停留在舌尖，诸伏高明看到田川佑没有完全塞进兜里的手机。
他的听力向来不错，刚才那破空的砰声，除了和击杀齐川大翔的子弹同样以外，也多了透过手机的朦胧感。
另有隐情，诸伏高明莫名觉得，声音就是从田川佑口袋里的手机中发出来的。
“田川官员真的想知道吗，”诸伏高明带有试探性地问，“没关系吗？”
“不，”田川匡主动放开了老父亲，似是要撇清关系，“同样身为财务部大臣，我非常痛心，如果诸伏警官有什么线索能够揪出凶手，在下感激不尽。”
鞠躬的田川佑最后跟田川匡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诸伏高明的眼睛偷偷瞟向田川佑的口袋。
黑屏中的手机看不出什么东西，诸伏高明有些确定手机就在通话中，有些线索还是直接告诉同僚比较好。
转角之后，田川佑收敛起在父亲面前的笑容，拿出手机贴在耳旁。
内置的变音程序将田川佑的声音变换成冥冥听过的机械音。
“多谢你了，琴酒。”
“齐川友亮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就放在医院自生自灭吧，他罪不至死，但也没必要活过来。”
琴酒早就离开了案发地，医院内对于昏迷中的齐川友亮被狙击一事慌乱不已。
关于射击的部位，是田川佑找人告诉琴酒的，能保证齐川友亮就算醒过来，剩下的一辈子也会受到神经上的损伤，终身在轮椅上度过。
原本田川佑没打算这么快动手，他没想到冥冥居然在警局把齐川大翔搞死了，但凡不是这么敏感的地点，他都不会临时求琴酒帮忙。
“卧底，都有谁。”抽了口烟，琴酒直奔主题。
这是让琴酒安排冥冥干活的报酬，田川佑会把自己在政府权限内能查到的所有卧底，以名单的形式提供给琴酒。
“哈哈哈，琴酒，你知道他们在背后都怎么议论你吗。”
“艾雷岛，别废话。”琴酒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妙，田川佑见好就收，“马上发你，里面会有你喜欢的东西的。”
资料室就在眼前，田川佑若无其事和路过的警员打过招呼，明明暗暗的光影略过眼睛，他抬头看到窗外的乌鸦。
猩红的眼睛残忍血腥，黑色的羽毛让田川佑幻视琴酒身上标志性的黑色大衣，他像是在吟唱：“祝我大仇得报。祝你成功，琴酒。”
几百米外的不远处，无数个问题在诸伏高明脑中汇聚，他想知道关于田川佑的事情：“田川前辈，田川官员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很少关心那孩子的事情。”两人已经来到了会议室，田川匡落座，对着诸伏高明有些语重心长：“诸伏，你身上目前有两个担子，‘窗’的任务和眼下的连环杀人案，这些已经够重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热血的青年警察，但那些事情就交给相应的人去做吧。”
这很明显是断了诸伏高明在他身上打听消息的举动，诸伏高明只能作罢，想着早晚要弄清楚。放在眼前的谜团，除了冥冥，没人能阻止他放过。就算是冥冥那也是表面上放过，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的。
齐川父子的事情很快见了报，冥冥一手翻动着报纸，一手扒拉着手机，注意银行的大款。
果真，不一会儿，愉悦的到账提醒便发出叮的一声。
764,993,880.05日元。
数字多到有点迷糊，冥冥一个一个数字的向前数，分外认真：七亿六仟四佰九十九万三千八百八十日元。
好……好多钱！
眼睛变成了钱的模样，冥冥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了。
原来这就是代号成员的世界吗……好……好喜欢，不想离开了……
琴酒说过的话回荡在耳旁，冥冥原来是觉得艾雷岛没发现什么问题，才轻易放过了违法犯罪人员谈警察男朋友这件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他们早就知道今天诸伏高明会在东京警察署总部。
从冥冥接到击杀任务开始，她的动手时间有，立刻：这代表她对黑衣组织的命令高度服从；在路上：有勇有谋，抛弃身份只为任务完成。
如果黑衣组织在冥冥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强制力，那还有最后一道大餐等着她。
大家都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的，忠诚有最好，没有的话，也要是为了完成任务不顾他人死活的人。有弱点，是最好把握的。
“快开枪啊！你在干什么！”
基安蒂的声音唤回了冥冥的理智。
冥冥重新将枪支扶正，分了一个眼神给正在拿着手机作报告的科恩，感受到眼神的威胁，机智的科恩把手机放下，冥冥这才再次深吸一口气，透过瞄准镜看向警局。
诸伏高明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东京警察署总部，到底是黑衣组织安排的，还是意外发生的恰巧？
后者还好说，如果是前者，冥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黑衣组织的了解还是有些保守。能从上到下安排一个普通警员的行动路线，全程没有任何阻拦和信息透露。
这不是一般地位的人能安排完全的事。
入局的人永远受限，冥冥会从中选择最利于自己的选项。
而眼下，如果是从前的她，扣下扳机，让齐川大翔脖颈里的血喷溅出来是不用犹豫的选择。
但现在，血会喷溅到诸伏高明脸上。
所以她没有扣动扳机，像只狩猎的豹子在等待转机。
“你为什么不动手？”
微风吹动冥冥的头发，没多少时间了。
齐川大翔居然跟着诸伏高明一同进入资料室，看了什么资料，诸伏高明留在原地，齐川大翔带着秘书和保镖准备出门。
如果让他出去了，再让他进到窗户这一边，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
思考不过须臾之间。
基安蒂大概是不舍得把自己的爱枪交给新手用，冥冥扣动扳机，明显能感受得到自己手里的枪有一阵阻塞。
然后，子弹划破长空。
玻璃应声而碎，一个弹孔出现在那里，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镶嵌进齐川大翔的脖颈中。
和冥冥预想的一样，鲜血立刻喷溅出来，迅速布满了旁边保镖的脸，随着齐川大翔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血点从侧墙爬上天花板。
诸伏高明是反应最快的一个，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仅仅是一个愣神，快速脱下自己的手套按在齐川大翔的伤口处，做简单的止血，同时抬脚踹开门大喊：“快来人！有狙击手！”
“齐川官员！”
“快叫救护车！”
“所有人集合！”
富川大厦上，收好枪，冥冥跟着基安蒂和科恩离开了。
关门前，几个黑衣组织的底层人员快速进来，把三人可能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冥冥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黑鸟的眼睛，她看到诸伏高明的眼睛锁定了富川大厦众人刚刚离去的位置。
这不难猜，周围满足狙击条件的大楼总共就那么几个，而富川大厦，正对窗户。
也就是同时，诸伏高明看到了停留在枝头的黑色乌鸦。他不知道冥冥的术式，仅仅是看了一秒，诸伏高明就移开了视线。
“诸伏！走了！”田川匡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让他赶紧离开。
东京署的警员们已经把齐川大翔搬走，迅速地将现场围好，诸伏高明不再给同僚们添麻烦，他跟着田川匡离开了。
“没想到东京的事故率这么高，我们今天刚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老警察有着六十年代独有的悲天悯人，他感叹的是生命的离去。
他们是来处理一件连环杀人案的，这件案子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连续不断，地区集中在长野、东京和琦玉，今天是召开案件分析会的日子，每个地区需要派一支小队过来。
长野地区以田川匡为主导，儿子田川佑的一句“带点有能力的，职业组只是外人的评判而已”，再加上自己的考量，于是带了一群职业组警察，再加上非职业组的诸伏高明一人过来。
“怎么了，诸伏？”长时间未说话的诸伏高明引起了田川匡的注意，诸伏高明垂下眼睑，透露出一股乖巧的姿态，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子弹早该来了。”
有时候，天才的直觉总是惊人的，田川匡丝毫不怀疑诸伏高明的发现，他的眼睛骤然亮起：“你有线索发现！？”
诸伏高明迅速回想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那种被人偷窥、即将被击穿的感觉还能令他汗毛战栗，望着眼前的恩师，诸伏高明抬起眼睛：“田川前辈，在之前，我确实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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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声音和子弹射出的声音太像，诸伏高明一下子止住了话语，好似下一秒，又一颗子弹会穿过他的脖颈。
是谁！
“小佑！”
田川匡的声音给了他答案，一名穿着西装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田川匡面前，他紧张的看向田川匡，上下看着：“父亲！我听说这里发生了枪击案，您没事吧！”
田川匡摇摇头，安慰了中年男子：“被狙击的和你一样是财务部大臣，小佑，你小心一点。”
中年男子点点头，装作刚刚注意到诸伏高明的模样，他伸出手：“你就是诸伏警官吧，说起来，您好像有什么注意到线索？”
“诸伏，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田川佑。”
诸伏高明没做过多的怀疑，同样伸出手，礼节性握手：“田川官员，你好，我……”原本的话停留在舌尖，诸伏高明看到田川佑没有完全塞进兜里的手机。
他的听力向来不错，刚才那破空的砰声，除了和击杀齐川大翔的子弹同样以外，也多了透过手机的朦胧感。
另有隐情，诸伏高明莫名觉得，声音就是从田川佑口袋里的手机中发出来的。
“田川官员真的想知道吗，”诸伏高明带有试探性地问，“没关系吗？”
“不，”田川匡主动放开了老父亲，似是要撇清关系，“同样身为财务部大臣，我非常痛心，如果诸伏警官有什么线索能够揪出凶手，在下感激不尽。”
鞠躬的田川佑最后跟田川匡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诸伏高明的眼睛偷偷瞟向田川佑的口袋。
黑屏中的手机看不出什么东西，诸伏高明有些确定手机就在通话中，有些线索还是直接告诉同僚比较好。
转角之后，田川佑收敛起在父亲面前的笑容，拿出手机贴在耳旁。
内置的变音程序将田川佑的声音变换成冥冥听过的机械音。
“多谢你了，琴酒。”
“齐川友亮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就放在医院自生自灭吧，他罪不至死，但也没必要活过来。”
琴酒早就离开了案发地，医院内对于昏迷中的齐川友亮被狙击一事慌乱不已。
关于射击的部位，是田川佑找人告诉琴酒的，能保证齐川友亮就算醒过来，剩下的一辈子也会受到神经上的损伤，终身在轮椅上度过。
原本田川佑没打算这么快动手，他没想到冥冥居然在警局把齐川大翔搞死了，但凡不是这么敏感的地点，他都不会临时求琴酒帮忙。
“卧底，都有谁。”抽了口烟，琴酒直奔主题。
这是让琴酒安排冥冥干活的报酬，田川佑会把自己在政府权限内能查到的所有卧底，以名单的形式提供给琴酒。
“哈哈哈，琴酒，你知道他们在背后都怎么议论你吗。”
“艾雷岛，别废话。”琴酒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妙，田川佑见好就收，“马上发你，里面会有你喜欢的东西的。”
资料室就在眼前，田川佑若无其事和路过的警员打过招呼，明明暗暗的光影略过眼睛，他抬头看到窗外的乌鸦。
猩红的眼睛残忍血腥，黑色的羽毛让田川佑幻视琴酒身上标志性的黑色大衣，他像是在吟唱：“祝我大仇得报。祝你成功，琴酒。”
几百米外的不远处，无数个问题在诸伏高明脑中汇聚，他想知道关于田川佑的事情：“田川前辈，田川官员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很少关心那孩子的事情。”两人已经来到了会议室，田川匡落座，对着诸伏高明有些语重心长：“诸伏，你身上目前有两个担子，‘窗’的任务和眼下的连环杀人案，这些已经够重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热血的青年警察，但那些事情就交给相应的人去做吧。”
这很明显是断了诸伏高明在他身上打听消息的举动，诸伏高明只能作罢，想着早晚要弄清楚。放在眼前的谜团，除了冥冥，没人能阻止他放过。就算是冥冥那也是表面上放过，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的。
齐川父子的事情很快见了报，冥冥一手翻动着报纸，一手扒拉着手机，注意银行的大款。
果真，不一会儿，愉悦的到账提醒便发出叮的一声。
764,993,880.05日元。
数字多到有点迷糊，冥冥一个一个数字的向前数，分外认真：七亿六仟四佰九十九万三千八百八十日元。
好……好多钱！
眼睛变成了钱的模样，冥冥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了。
原来这就是代号成员的世界吗……好……好喜欢，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