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我夺了你的清白，要对你负责？”
姜非妩双臂环上凤决的脖子，一副敞开了怀抱任君采撷的模样，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她知道，穿书九次，只差这最后一次便能完成任务，她绝对不会中途放弃，也就是说，她迟早要死在叶迟手里。这是她的命，是她作为穿书任务者逃不开的宿命。
但她也不想再和凤决相互折磨下去了。
他是外来的游魂，她是死局已定的穿书人，一个本就不在剧情之中、本就不被剧情所限制的外来魂魄，和一个无足轻重、死则死矣的可怜女配，他们相爱与否，并不会影响这个故事的大致走向，但却能让彼此都好过一点。
让彼此都好过一点，总好过让彼此都痛苦。
凤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喘息愈发粗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般，呆了半晌，才讷讷开口，眼中却满含期待：“对我负责……怎么负责？”
姜非妩不待他把话说完，抬头在他唇角落下轻快的一吻。
“先从教你提升吻技开始？”
说罢她又凑了上来，却被他向后一仰轻轻躲过：“姐姐，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勾在他颈后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压向她，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将吻未吻。
“可我现在只想吻你。”
她张大眼睛看他，与他无声对峙。这样的对峙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许多次，最近的那次，是他们在林中决裂。
姜非妩想到那次凤决说过的狠话的同时，凤决也想到了。
他瞧见她唇角一勾，显然是动了坏心思，干脆趁她还没说出什么让他恼火的话来，低头噙住了她柔软的唇。
他没有任何技巧，动作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虽然以前也曾与她有过亲密的举动，可无非就是在她耳后颈侧偷偷留下几枚红痕罢了。如她所说，他吻技的确很差，可又想要她舒服。
好在他学得很快，她如何吻他，他便有样学样地吻回去，跟着她的节奏，又慢慢变成自己的节奏，不时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她便笑着想躲，可人被堵在他与床之间，还没躲开便又被他捞了回去。
眼看主动权马上就要旁落，姜非妩狠狠在他唇角一啄，趁他吃痛之际，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坐起身来往后仰头想要推开他。可此刻的凤决如同食髓知味的幼犬，哪里容得她挣脱，见她起身，他便也跟着起身，咬不到她的唇，就顺着她的下巴吻向脖颈。
“下去。”
她笑着搡他，却推不动，只好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床。
他轻喘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姜非妩舔了舔红肿的唇，一阵微麻的刺痛传来，八成是被这小狼崽子咬出血了。
“学得倒是挺快，给你奖励？”
凤决微怔地张了张眼，可很快又无奈地笑了起来，她这语气，是还把他当小孩子不成？
但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两人，无人打扰，他们有的是时间。她既然想玩儿，他奉陪便是。
“闭眼。”
他乖乖闭上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却会变得异常敏感。
凤决不禁有些紧张。他在等待她的奖励。
下一刻，腰上却一轻。
他顿觉不妙，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却发现姜非妩退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跑去：“奖励你下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凤决双目一眯，狼似的舔了下沾血的嘴角。到嘴的猎物，哪能想跑就跑。
他手掌在空中虚虚一握，已经跑到门口、眼看就要拉开门跑出去的姜非妩突然身形一顿。
她只觉腰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整个人都没法再向前挪动半步。
凤决的手向后一收，姜非妩便被那只无形的手抓着推着搡着，乖乖送回到了他面前，身子一轻，坐在了他腿上。
“欺负我没有法力是吧？”
姜非妩剜了他一眼就要起身，却被凤决一手扣住了腰。他力气很大，力道却把握得极好，既不会弄痛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她见起身不成，刚要开口说他，却被凤决先一步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他聪明，悟性又高，连姜非妩要学上几遍才能掌握的法术，他都可以看过即会，在接吻这件事上也是如此。
他一边吻她一边恨恨道：“又捉弄我，姐姐，过分。”
姜非妩被他啄吻得直痒，可想躲又躲不掉，只能一面闪躲，一面止不住地边笑边求饶。
终于，在狠狠亲了她不知多少下后，凤决总算停了下来，一手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两人沉默地喘息着，缓缓平复呼吸，一时都没有说话。
他们太久不曾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毫无防备地亲密的腻在一起了，尽管姜非妩还未说出一句喜欢，但行动胜过千言万语，若非与他心意相通，她不会向他迈出这一步。
可凤决冷静了半晌，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句他早就想听的话。
他轻轻磕了下她的脑门，引得她抬眸看他。
“姐姐，”他轻声唤她时有些迟疑，似乎想要换个称呼，可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叫她，又怕她觉得进展太快会不舒服，更怕她因为不舒服而反悔，便还是这般叫她，“我们方才这样……算什么？”
姜非妩早知他不逼她说出喜欢绝不会罢休，听完他的问话，微微坐直了身子。凤决也仰头认真看她。
“凤决，”她叫他名字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郑重，凤决也忍不住扭动了下身子，坐得更笔直了些，“这些话我之前不曾说过，但我今天想和你说……
“我想通了。
“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会在往生树下看到你的记忆，但我知道，你为了找我，付出了什么。”
凤决的眼瞳一缩。他其实并未想到她会看到他的记忆，那些在她离开后、他疯了似的寻找她的记忆。他知道她一旦得知他所做的事，一定会心软，却也不想她因此被吓到——毕竟那段时间他做的每一件事，说出来都骇人听闻。
但他没有言语，只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不过你不用觉得，我是因为同情或是自责才这样对你。我不是。你了解我的，我不是分不清怜悯与情爱的人。
“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话、做这样的事，是因为我想通了。我的确有很多不曾告诉你的秘密，我也确实有不能说的原因。但我不在乎了。
“我现在，只想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姜非妩捧起凤决的脸，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
“第一个秘密——
“我喜欢你。
“不是刚刚才喜欢你，是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凤决也回望着她的眼，没有做声。他其实早有察觉，那么长久的相守，他不可能是唯一动心的那个人。
但他没有问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情感，为何在他向她确认她对他的感情时一再否认。
他想知道原因，但在她说出喜欢他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爱她，而她也喜欢他，至于究竟是谁先动心，谁出于怎样的原因不敢说出口，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想一遍又一遍吻她，把他们错过的这些年，都补回来。
“我知道你最想听的就是这句，所以我今天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个秘密我压在心底很久很久了……”
姜非妩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
“什么？”
“不过，其他的秘密，我们可以留着以后再说。眼下更重要的是，我们实在得走了，”姜非妩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眼下更要紧的事，“叶迟和江落月去玥湖城灭离火再回来，至多一日。叶迟能让师尊为他重塑魂体，说明师尊已经知道了你不是他。我虽然不知道此次下山前他为何不指出来，但猜也猜得到，你若再回无定剑宗，他定不会放过你。江落月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可叶迟迟早会告诉她，一旦她知道你是假的，依她的脾气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凤决微笑着看姜非妩秀眉微蹙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姜非妩见他不语，低眸瞧他，便看见他一脸痴迷的笑意，忍不住瞪眼：“说正事儿呢！”
眼下两人已经说开，凤决心情好的不得了，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她说喜欢他时的神情，连此时她担心他、瞪他的表情，他都觉得可爱无比。
想吻她。
于是他便这样做了，在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责怪他的话之前，轻轻按着她后脑、让她低下头来与他亲吻。
姜非妩没怎么用力地推了他两把后便不再挣扎，任由他在她唇上舔舐吮咬，只趁着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与他说话。
“我们、得趁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不然等他们回来、就不好走了……唔……你的离魂症、到什么程度了？”
“不碍事儿。”他没工夫思考，胡乱敷衍着，招来她一记轻捶。
“最迟今晚、必须得走。听见没有啊？”
姜非妩好不容易推开意犹未尽的凤决，惹得他不满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都听姐姐的。姐姐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真是给点甜头就愈发黏人了。
姜非妩不搭理他的谄媚讨好，眼睛一转，有了想法。
“说起来……我的确有个地方可去。”
姜非妩双臂环上凤决的脖子，一副敞开了怀抱任君采撷的模样，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她知道，穿书九次，只差这最后一次便能完成任务，她绝对不会中途放弃，也就是说，她迟早要死在叶迟手里。这是她的命，是她作为穿书任务者逃不开的宿命。
但她也不想再和凤决相互折磨下去了。
他是外来的游魂，她是死局已定的穿书人，一个本就不在剧情之中、本就不被剧情所限制的外来魂魄，和一个无足轻重、死则死矣的可怜女配，他们相爱与否，并不会影响这个故事的大致走向，但却能让彼此都好过一点。
让彼此都好过一点，总好过让彼此都痛苦。
凤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喘息愈发粗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般，呆了半晌，才讷讷开口，眼中却满含期待：“对我负责……怎么负责？”
姜非妩不待他把话说完，抬头在他唇角落下轻快的一吻。
“先从教你提升吻技开始？”
说罢她又凑了上来，却被他向后一仰轻轻躲过：“姐姐，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勾在他颈后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压向她，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将吻未吻。
“可我现在只想吻你。”
她张大眼睛看他，与他无声对峙。这样的对峙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许多次，最近的那次，是他们在林中决裂。
姜非妩想到那次凤决说过的狠话的同时，凤决也想到了。
他瞧见她唇角一勾，显然是动了坏心思，干脆趁她还没说出什么让他恼火的话来，低头噙住了她柔软的唇。
他没有任何技巧，动作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虽然以前也曾与她有过亲密的举动，可无非就是在她耳后颈侧偷偷留下几枚红痕罢了。如她所说，他吻技的确很差，可又想要她舒服。
好在他学得很快，她如何吻他，他便有样学样地吻回去，跟着她的节奏，又慢慢变成自己的节奏，不时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她便笑着想躲，可人被堵在他与床之间，还没躲开便又被他捞了回去。
眼看主动权马上就要旁落，姜非妩狠狠在他唇角一啄，趁他吃痛之际，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坐起身来往后仰头想要推开他。可此刻的凤决如同食髓知味的幼犬，哪里容得她挣脱，见她起身，他便也跟着起身，咬不到她的唇，就顺着她的下巴吻向脖颈。
“下去。”
她笑着搡他，却推不动，只好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床。
他轻喘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姜非妩舔了舔红肿的唇，一阵微麻的刺痛传来，八成是被这小狼崽子咬出血了。
“学得倒是挺快，给你奖励？”
凤决微怔地张了张眼，可很快又无奈地笑了起来，她这语气，是还把他当小孩子不成？
但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两人，无人打扰，他们有的是时间。她既然想玩儿，他奉陪便是。
“闭眼。”
他乖乖闭上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却会变得异常敏感。
凤决不禁有些紧张。他在等待她的奖励。
下一刻，腰上却一轻。
他顿觉不妙，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却发现姜非妩退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跑去：“奖励你下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凤决双目一眯，狼似的舔了下沾血的嘴角。到嘴的猎物，哪能想跑就跑。
他手掌在空中虚虚一握，已经跑到门口、眼看就要拉开门跑出去的姜非妩突然身形一顿。
她只觉腰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整个人都没法再向前挪动半步。
凤决的手向后一收，姜非妩便被那只无形的手抓着推着搡着，乖乖送回到了他面前，身子一轻，坐在了他腿上。
“欺负我没有法力是吧？”
姜非妩剜了他一眼就要起身，却被凤决一手扣住了腰。他力气很大，力道却把握得极好，既不会弄痛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她见起身不成，刚要开口说他，却被凤决先一步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他聪明，悟性又高，连姜非妩要学上几遍才能掌握的法术，他都可以看过即会，在接吻这件事上也是如此。
他一边吻她一边恨恨道：“又捉弄我，姐姐，过分。”
姜非妩被他啄吻得直痒，可想躲又躲不掉，只能一面闪躲，一面止不住地边笑边求饶。
终于，在狠狠亲了她不知多少下后，凤决总算停了下来，一手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两人沉默地喘息着，缓缓平复呼吸，一时都没有说话。
他们太久不曾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毫无防备地亲密的腻在一起了，尽管姜非妩还未说出一句喜欢，但行动胜过千言万语，若非与他心意相通，她不会向他迈出这一步。
可凤决冷静了半晌，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句他早就想听的话。
他轻轻磕了下她的脑门，引得她抬眸看他。
“姐姐，”他轻声唤她时有些迟疑，似乎想要换个称呼，可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叫她，又怕她觉得进展太快会不舒服，更怕她因为不舒服而反悔，便还是这般叫她，“我们方才这样……算什么？”
姜非妩早知他不逼她说出喜欢绝不会罢休，听完他的问话，微微坐直了身子。凤决也仰头认真看她。
“凤决，”她叫他名字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郑重，凤决也忍不住扭动了下身子，坐得更笔直了些，“这些话我之前不曾说过，但我今天想和你说……
“我想通了。
“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会在往生树下看到你的记忆，但我知道，你为了找我，付出了什么。”
凤决的眼瞳一缩。他其实并未想到她会看到他的记忆，那些在她离开后、他疯了似的寻找她的记忆。他知道她一旦得知他所做的事，一定会心软，却也不想她因此被吓到——毕竟那段时间他做的每一件事，说出来都骇人听闻。
但他没有言语，只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不过你不用觉得，我是因为同情或是自责才这样对你。我不是。你了解我的，我不是分不清怜悯与情爱的人。
“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话、做这样的事，是因为我想通了。我的确有很多不曾告诉你的秘密，我也确实有不能说的原因。但我不在乎了。
“我现在，只想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姜非妩捧起凤决的脸，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
“第一个秘密——
“我喜欢你。
“不是刚刚才喜欢你，是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凤决也回望着她的眼，没有做声。他其实早有察觉，那么长久的相守，他不可能是唯一动心的那个人。
但他没有问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情感，为何在他向她确认她对他的感情时一再否认。
他想知道原因，但在她说出喜欢他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爱她，而她也喜欢他，至于究竟是谁先动心，谁出于怎样的原因不敢说出口，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想一遍又一遍吻她，把他们错过的这些年，都补回来。
“我知道你最想听的就是这句，所以我今天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个秘密我压在心底很久很久了……”
姜非妩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
“什么？”
“不过，其他的秘密，我们可以留着以后再说。眼下更重要的是，我们实在得走了，”姜非妩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眼下更要紧的事，“叶迟和江落月去玥湖城灭离火再回来，至多一日。叶迟能让师尊为他重塑魂体，说明师尊已经知道了你不是他。我虽然不知道此次下山前他为何不指出来，但猜也猜得到，你若再回无定剑宗，他定不会放过你。江落月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可叶迟迟早会告诉她，一旦她知道你是假的，依她的脾气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凤决微笑着看姜非妩秀眉微蹙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姜非妩见他不语，低眸瞧他，便看见他一脸痴迷的笑意，忍不住瞪眼：“说正事儿呢！”
眼下两人已经说开，凤决心情好的不得了，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她说喜欢他时的神情，连此时她担心他、瞪他的表情，他都觉得可爱无比。
想吻她。
于是他便这样做了，在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责怪他的话之前，轻轻按着她后脑、让她低下头来与他亲吻。
姜非妩没怎么用力地推了他两把后便不再挣扎，任由他在她唇上舔舐吮咬，只趁着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与他说话。
“我们、得趁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不然等他们回来、就不好走了……唔……你的离魂症、到什么程度了？”
“不碍事儿。”他没工夫思考，胡乱敷衍着，招来她一记轻捶。
“最迟今晚、必须得走。听见没有啊？”
姜非妩好不容易推开意犹未尽的凤决，惹得他不满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都听姐姐的。姐姐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真是给点甜头就愈发黏人了。
姜非妩不搭理他的谄媚讨好，眼睛一转，有了想法。
“说起来……我的确有个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