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上安排了夜戏，全部拍完收工，估计得到十一二点了。
李蕴是新来的，而且说到底和剧组其实没有关系，本来是不用跟着熬夜的，但路泽平来问她时，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不为别的，主要是知道有人在蹲她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想搭女一号杜新语的车躲开记者回酒店。
晚饭时她和杜新语好好认识了一下。
杜新语是个演技好有实力的甜妹，拍戏一整天，给周围人发了三四次小零食，脾气也好，其他人重拍好几遍，她都耐心陪着。
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柔，喊她名字的时候，听得李蕴整个人都酥了，不喜欢甜妹的人有难了。
听说李蕴要去自己剧组拿饭，她干脆拉着李蕴上了自己的房车，非常大方地拿出自己私藏的饭菜分享给她，又叫她的营养师给炒了两个快手菜。
加热的酱板鸭，新疆炒米粉，还有小猪形状的流沙包，旁边还准备了块巧克力蛋糕当饭后甜点。
反观她自己，喝没有油水的冬瓜汤，素炒青菜，没有盐味的牛肉凉片，和黄瓜拌木耳。
所有菜都放在一张桌上。
杜新语看着从桌子中轴线分开，两边菜色的对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能不能……”
“不能不能！”她的助理杜微过来，一掌打掉了她跃跃欲试的手，把属于李蕴的菜圈在李蕴附近。
自己则在杜新语身旁坐下，也没别的动作，就只是盯着她吃饭。
吃了两口，杜新语不满捶桌：“杜微！能不能别像看罪犯一样看我！”
她的助理杜薇是她表妹，所以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杜薇摇头晃脑，眯眼笑着说：“我不是看罪犯，而是看馋鬼，一个无时不刻准备偷吃的馋鬼！”
“你……你乱说！我没有！说了减肥我肯定就不会吃了！”
杜新语看了眼今天认识的新朋友，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羞愤地反驳。
虽然理不直气也不壮。
杜薇不屑，轻声说：“谁信呢……”
杜新语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要伸筷子，不过看着李蕴吃饭，也算是现场看吃播，对着面前那些清汤寡水也有了点食欲。
“网上的事我看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公司没帮你控制一下舆论方向吗？”
李蕴狠心撕开小猪流沙包，内馅冒出热气。
她道：“找人控评了，但现在正是热度高的时候，帮我说话的，都被打上了水军的标签，惹得网友反骨，倒更愿相信那些话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赵悦出了名的难搞。”杜新语微鼓着嘴巴，替她不平。
“安心啦，说到底我只是个编剧，没有赵悦回应，根本没人关注我，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得益于她的“傲慢”，面对这种事，她总能用一种积极的态度看待，也算是一种变象的乐观吧。
就像有一个问题出现了，或是她或者是别人，迟早有一天要被解决，自然谈不上着急。
只是拿着编剧的钱，现在在这边摸鱼，有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愧疚罢了。
杜新语了解地点点头，喝了勺冬瓜汤。
她端详着李蕴的脸说：“原先我只听过你的名字，没见过你，现在看来，你的外形条件做演员绰绰有余，为什么没试试，倒去做了编剧呢？”
李蕴最开始被网友关注，就是因为一张开机图。
那是她第一次做编剧，只是个小网剧。
她穿着和别人一样的长款黑色羽绒服，拉链紧紧拉到顶，到嘴边，遮住下巴。
头发是精致的大卷，披散在脑袋后面，没留一点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丝毫没有别人对发际线的担忧。
她左手拿着开机红包，右手拿着手机，眼睛向下瞟，正在看消息，典型中式美人的长相，五官带着“静”的气韵，眉头紧皱，愁里带着怒，好不惊艳。
网友戏称剧组从哪里找了个林黛玉来打工，看给美人愁得。
结果剧组回应她是编剧，不是演员，随后借机宣传了一波，让小网剧也蹭上了热度。
“就当你是夸我了，”李蕴笑，“我小时候喜欢看故事，长大了想写故事，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吗，而且当演员，就我这表演能力，实在没什么优势。”
“这样……”
这话题暂且过去。
她俩什么都聊，边聊边吃，到一半的时候杜微就走了。
李蕴看着她消失在车门处，心想她或许是故意给表姐留出了偷吃的空间，这两姐妹的相处方式也真是可爱。
杜新语没想那么多，她长舒一口气，沾了点炒米粉的酱放在嘴里，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要不你这几天吃饭都来找我吧！”
李蕴惊讶于她俩的关系，怎么就一下突飞猛进到做饭搭子了，这多麻烦人，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来嘛，沾你的光，我也吃点有滋味的。”
杜新语拿着筷子坐到她旁边，抱住了她的手臂，柔柔在她耳畔撒娇。
李蕴感受到手臂被柔软包裹住，但看着当事人，正从一桌子剩菜里挑拣点有味道的东西。
双重攻势下她没扛住，就答应了这个提议。
也是因此得知两个剧组的酒店就隔了一条马路，所以就顺理成章蹭上了车。
路导听完笑了，自动脑补了李蕴留下来是为了多点机会学习，看着她的脸欣慰地想，他们的未来有希望啊！
于是就准备开始拍摄。
拖到这么晚，和早上祁言迟到没关系，是本来就安排了那么多戏。
祁言反倒像颗定心丸，无论拍几条，顺不顺利，都维持着淡然的微笑，原本有些疲累，心焦气燥的群演们，看着他也定下心来表演。
有了伴，李蕴就从监视器那搬了出来，和杜新语坐一起。
杜新语看她的衣服露着肩膀，叫助理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候场中，两人就这么肩靠肩看祁言演戏。
“虽说我在这圈子里混这么久，俊男美女也看得够多了，但每次看见祁影帝还是会眼前一亮，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矛盾感吧。”
“……什么意思，没懂。”
李蕴摇头没说话。
祁言饰演的侦探来到在陆安的新家。
这是一间阁楼房，在巷尾，楼梯是房东为了好租房另外搭的，台阶又窄又高，上去容易下来难。
房东不愿带他上去，把钥匙拿给他，拿着钱就走了。
落魄的侦探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行李。
他脚踩在木楼梯上，嘎吱嘎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扶手的栏杆上，晒着谁家孩子的花布尿片。
用力转动门锁推开，从门顶落了些灰土下来，房间不大，却空旷极了。
一张拥挤的单人床，和一把对着窗外的破旧椅子，衣柜、桌子什么都没有。
落魄侦探轻抚椅背上的缺角。
这像是一道跨越时空的沟壑，把他过去的辉煌全部埋葬了，只留下一颗残缺的心，如同面前这扇破损的窗，只要有风穿过，便会变得寒冷。
他躺在地上，外套粘走陈灰，月光混着别人家里的灯光洒在他脸上，他抬手挡住眼睛。
至少今晚，让他暂时逃离噩梦。
“咔！这条过了！”
-
第二天一早，李蕴又冲上了热搜第一。
看着胡青然发来的一个句号，她心虚地缩了缩肩膀，揿灭手机。
已经能读懂她句号里的意思了……
昨晚回了酒店，李蕴思来想去，觉得即便赵悦的事不能说，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能随随便便给她扣上啊。
所以就对那些控诉她无情粗暴爱骂人的演员一一回复了一下。
其中有一条，是说李蕴没耐心，态度不好，区别对待，对他们这种小演员端架子，有问题多问两遍就被骂了。
李蕴回复他：给你个建议，笨蛋人设不适合你，你看着就很精明。
发出去不久后，#笨蛋人设#就上了热搜第一，一直持续到今早。
李蕴看见私信被轰炸，又紧急卸载了微博。
祁言坐车从酒店出来，远远的看见李蕴上了杜新语的车。
今天她穿了件樱花粉的紧身短袖，下面搭了条白色的牛仔裤，在腰间系了黑色窄皮带，背着双肩包，青春地像是来实习的大学生。
虽然实际上她大学毕业也没几年。
旁边的助理小徐看见李蕴，说：“没想到蕴姐看着脾气好，实则说话那么犀利！”
祁言笑笑。
能说出“笨蛋人设”这种话，直来直去的性格，以及昨天宁愿挨饿也不求助……
种种件件，现实中接触到的李蕴的部分，比他想象里的，更像能写出那种充满灵气作品的人。
到了片场，果不其然胡青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李蕴！我说你怎么就那么钟意大晚上搞事呢？明明是编剧，怎么到发微博的时候就不会艺术加工了呢？”
李蕴很想说自己已经加工了，不然还能更难听。
但还是憋在了心里，低头任她数落，毕竟她叮嘱过别回复的。
杜新语见状想帮她说话。
但从出道开始，她的经纪公司全力捧她，这种事不等到她面前，就处理好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忙。
祁言换好衣服回来，看见李蕴被胡青然骂得狗血淋头，出声打断。
“胡姐，我倒觉得李蕴回应澄清并不算坏事。”
胡青然转头看他，他的目光却落在李蕴的头发上。
“现在这事刚开始，热度可能要持续很久，如果李蕴不回应，默认什么人都能来插一句，那事情结束了，她的名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造谣容易辟谣难，后期网友目光转移了，你再怎么辟谣，在他们心里，李蕴只会永远是一个暴躁无情、看人下菜碟的道德低下的编剧。”
胡青然觉得他说的有理，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喃喃道：“但是公司有在引导风向，发正面评论……”
“那有效果吗？”祁言笑问。
有了祁言帮忙说话，李蕴像是找到了靠山，一下把狐假虎威演绎地淋漓尽致，哄骗着把胡青然送出了门。
她站在街口目送胡青然离去，转过身来对着祁言狡黠一笑，像是只做坏事得逞的兔子。
祁言愣怔了一秒，也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
李蕴是新来的，而且说到底和剧组其实没有关系，本来是不用跟着熬夜的，但路泽平来问她时，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不为别的，主要是知道有人在蹲她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想搭女一号杜新语的车躲开记者回酒店。
晚饭时她和杜新语好好认识了一下。
杜新语是个演技好有实力的甜妹，拍戏一整天，给周围人发了三四次小零食，脾气也好，其他人重拍好几遍，她都耐心陪着。
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柔，喊她名字的时候，听得李蕴整个人都酥了，不喜欢甜妹的人有难了。
听说李蕴要去自己剧组拿饭，她干脆拉着李蕴上了自己的房车，非常大方地拿出自己私藏的饭菜分享给她，又叫她的营养师给炒了两个快手菜。
加热的酱板鸭，新疆炒米粉，还有小猪形状的流沙包，旁边还准备了块巧克力蛋糕当饭后甜点。
反观她自己，喝没有油水的冬瓜汤，素炒青菜，没有盐味的牛肉凉片，和黄瓜拌木耳。
所有菜都放在一张桌上。
杜新语看着从桌子中轴线分开，两边菜色的对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能不能……”
“不能不能！”她的助理杜微过来，一掌打掉了她跃跃欲试的手，把属于李蕴的菜圈在李蕴附近。
自己则在杜新语身旁坐下，也没别的动作，就只是盯着她吃饭。
吃了两口，杜新语不满捶桌：“杜微！能不能别像看罪犯一样看我！”
她的助理杜薇是她表妹，所以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杜薇摇头晃脑，眯眼笑着说：“我不是看罪犯，而是看馋鬼，一个无时不刻准备偷吃的馋鬼！”
“你……你乱说！我没有！说了减肥我肯定就不会吃了！”
杜新语看了眼今天认识的新朋友，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羞愤地反驳。
虽然理不直气也不壮。
杜薇不屑，轻声说：“谁信呢……”
杜新语只能控制住自己不要伸筷子，不过看着李蕴吃饭，也算是现场看吃播，对着面前那些清汤寡水也有了点食欲。
“网上的事我看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公司没帮你控制一下舆论方向吗？”
李蕴狠心撕开小猪流沙包，内馅冒出热气。
她道：“找人控评了，但现在正是热度高的时候，帮我说话的，都被打上了水军的标签，惹得网友反骨，倒更愿相信那些话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赵悦出了名的难搞。”杜新语微鼓着嘴巴，替她不平。
“安心啦，说到底我只是个编剧，没有赵悦回应，根本没人关注我，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得益于她的“傲慢”，面对这种事，她总能用一种积极的态度看待，也算是一种变象的乐观吧。
就像有一个问题出现了，或是她或者是别人，迟早有一天要被解决，自然谈不上着急。
只是拿着编剧的钱，现在在这边摸鱼，有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愧疚罢了。
杜新语了解地点点头，喝了勺冬瓜汤。
她端详着李蕴的脸说：“原先我只听过你的名字，没见过你，现在看来，你的外形条件做演员绰绰有余，为什么没试试，倒去做了编剧呢？”
李蕴最开始被网友关注，就是因为一张开机图。
那是她第一次做编剧，只是个小网剧。
她穿着和别人一样的长款黑色羽绒服，拉链紧紧拉到顶，到嘴边，遮住下巴。
头发是精致的大卷，披散在脑袋后面，没留一点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丝毫没有别人对发际线的担忧。
她左手拿着开机红包，右手拿着手机，眼睛向下瞟，正在看消息，典型中式美人的长相，五官带着“静”的气韵，眉头紧皱，愁里带着怒，好不惊艳。
网友戏称剧组从哪里找了个林黛玉来打工，看给美人愁得。
结果剧组回应她是编剧，不是演员，随后借机宣传了一波，让小网剧也蹭上了热度。
“就当你是夸我了，”李蕴笑，“我小时候喜欢看故事，长大了想写故事，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吗，而且当演员，就我这表演能力，实在没什么优势。”
“这样……”
这话题暂且过去。
她俩什么都聊，边聊边吃，到一半的时候杜微就走了。
李蕴看着她消失在车门处，心想她或许是故意给表姐留出了偷吃的空间，这两姐妹的相处方式也真是可爱。
杜新语没想那么多，她长舒一口气，沾了点炒米粉的酱放在嘴里，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要不你这几天吃饭都来找我吧！”
李蕴惊讶于她俩的关系，怎么就一下突飞猛进到做饭搭子了，这多麻烦人，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来嘛，沾你的光，我也吃点有滋味的。”
杜新语拿着筷子坐到她旁边，抱住了她的手臂，柔柔在她耳畔撒娇。
李蕴感受到手臂被柔软包裹住，但看着当事人，正从一桌子剩菜里挑拣点有味道的东西。
双重攻势下她没扛住，就答应了这个提议。
也是因此得知两个剧组的酒店就隔了一条马路，所以就顺理成章蹭上了车。
路导听完笑了，自动脑补了李蕴留下来是为了多点机会学习，看着她的脸欣慰地想，他们的未来有希望啊！
于是就准备开始拍摄。
拖到这么晚，和早上祁言迟到没关系，是本来就安排了那么多戏。
祁言反倒像颗定心丸，无论拍几条，顺不顺利，都维持着淡然的微笑，原本有些疲累，心焦气燥的群演们，看着他也定下心来表演。
有了伴，李蕴就从监视器那搬了出来，和杜新语坐一起。
杜新语看她的衣服露着肩膀，叫助理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候场中，两人就这么肩靠肩看祁言演戏。
“虽说我在这圈子里混这么久，俊男美女也看得够多了，但每次看见祁影帝还是会眼前一亮，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矛盾感吧。”
“……什么意思，没懂。”
李蕴摇头没说话。
祁言饰演的侦探来到在陆安的新家。
这是一间阁楼房，在巷尾，楼梯是房东为了好租房另外搭的，台阶又窄又高，上去容易下来难。
房东不愿带他上去，把钥匙拿给他，拿着钱就走了。
落魄的侦探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行李。
他脚踩在木楼梯上，嘎吱嘎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扶手的栏杆上，晒着谁家孩子的花布尿片。
用力转动门锁推开，从门顶落了些灰土下来，房间不大，却空旷极了。
一张拥挤的单人床，和一把对着窗外的破旧椅子，衣柜、桌子什么都没有。
落魄侦探轻抚椅背上的缺角。
这像是一道跨越时空的沟壑，把他过去的辉煌全部埋葬了，只留下一颗残缺的心，如同面前这扇破损的窗，只要有风穿过，便会变得寒冷。
他躺在地上，外套粘走陈灰，月光混着别人家里的灯光洒在他脸上，他抬手挡住眼睛。
至少今晚，让他暂时逃离噩梦。
“咔！这条过了！”
-
第二天一早，李蕴又冲上了热搜第一。
看着胡青然发来的一个句号，她心虚地缩了缩肩膀，揿灭手机。
已经能读懂她句号里的意思了……
昨晚回了酒店，李蕴思来想去，觉得即便赵悦的事不能说，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能随随便便给她扣上啊。
所以就对那些控诉她无情粗暴爱骂人的演员一一回复了一下。
其中有一条，是说李蕴没耐心，态度不好，区别对待，对他们这种小演员端架子，有问题多问两遍就被骂了。
李蕴回复他：给你个建议，笨蛋人设不适合你，你看着就很精明。
发出去不久后，#笨蛋人设#就上了热搜第一，一直持续到今早。
李蕴看见私信被轰炸，又紧急卸载了微博。
祁言坐车从酒店出来，远远的看见李蕴上了杜新语的车。
今天她穿了件樱花粉的紧身短袖，下面搭了条白色的牛仔裤，在腰间系了黑色窄皮带，背着双肩包，青春地像是来实习的大学生。
虽然实际上她大学毕业也没几年。
旁边的助理小徐看见李蕴，说：“没想到蕴姐看着脾气好，实则说话那么犀利！”
祁言笑笑。
能说出“笨蛋人设”这种话，直来直去的性格，以及昨天宁愿挨饿也不求助……
种种件件，现实中接触到的李蕴的部分，比他想象里的，更像能写出那种充满灵气作品的人。
到了片场，果不其然胡青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李蕴！我说你怎么就那么钟意大晚上搞事呢？明明是编剧，怎么到发微博的时候就不会艺术加工了呢？”
李蕴很想说自己已经加工了，不然还能更难听。
但还是憋在了心里，低头任她数落，毕竟她叮嘱过别回复的。
杜新语见状想帮她说话。
但从出道开始，她的经纪公司全力捧她，这种事不等到她面前，就处理好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忙。
祁言换好衣服回来，看见李蕴被胡青然骂得狗血淋头，出声打断。
“胡姐，我倒觉得李蕴回应澄清并不算坏事。”
胡青然转头看他，他的目光却落在李蕴的头发上。
“现在这事刚开始，热度可能要持续很久，如果李蕴不回应，默认什么人都能来插一句，那事情结束了，她的名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造谣容易辟谣难，后期网友目光转移了，你再怎么辟谣，在他们心里，李蕴只会永远是一个暴躁无情、看人下菜碟的道德低下的编剧。”
胡青然觉得他说的有理，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喃喃道：“但是公司有在引导风向，发正面评论……”
“那有效果吗？”祁言笑问。
有了祁言帮忙说话，李蕴像是找到了靠山，一下把狐假虎威演绎地淋漓尽致，哄骗着把胡青然送出了门。
她站在街口目送胡青然离去，转过身来对着祁言狡黠一笑，像是只做坏事得逞的兔子。
祁言愣怔了一秒，也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