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灯瞎火，万籁俱寂。姚无期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凌薇薇的床，掀开被子一角，熟练地钻了进去。
“薇薇…”他的大手轻轻抱住凌薇薇的腰，附在凌薇薇耳畔低声唤道。
凌薇薇却莫名有点儿不舒服。
明明从前对他这副身材爱得要死，一天不见便想得发慌。可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一动了换男人的念头，便是连碰，都不想再让他碰了。
所以她把他那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用力拍开：“别动我。”
“洗澡了么？刚值完勤，臭烘烘地就往我床上钻？”
“……”姚无期吓了一跳，还以为薇薇又要跟自己翻脸，听了这话，才稍稍松了口气：
“洗…洗过了…”
“薇薇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都会用心记得的。”
“洗澡的时候，还按照你的要求，往水里兑了玫瑰花汁。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玫瑰花的味道了。”
姚无期有点儿害羞：“薇薇，你…要不要闻一闻？真的没有汗臭味了。”
“……”凌薇薇不想理他，所以背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拿话挤兑道：
“一个大男人，成天拿花瓣泡澡，像什么样子？”
姚无期的声音低了许多：“可明明是你……”
“够了！你总是这般嘟嘟囔囔的，什么时候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凌薇薇被他戳中心虚之处，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我喜欢！我喜欢！你难道就没有点自己的主见么？整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幅委屈巴巴小媳妇的样子，我可当真是受够了！”
姚无期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可看到薇薇生气，他只有本能地穿上单衣，在寒冷的春夜里哆哆嗦嗦地跪到地上，诚惶诚恐道：
“薇薇，别生气了…”
“都是我不好。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改，好不好……”
凌薇薇依旧背对着他：“你没错，你哪都没错。是我不对，是我配不上你，行了吗？”
“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我想让你走，可以吗？”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于姚无期来说，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他跪着往前挪了挪身子，想说什么，却又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半天，也只能道：
“薇…薇薇……”
“你别…别赶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求…求你了……”
凌薇薇其实本来也没想赶他走，相处这么多年，感情到底还是有的。不过是想吓吓他，来更好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她佯怒道：
“你答应我？凭你…能答应我什么？”
因为身份的差异，姚无期在和凌薇薇的相处过程中本就一直做小伏低。凌薇薇的一句反问，更是让他感到了无尽的自卑。他连头都更低了几分，却还是在努力给自己争取着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虽然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卫，可我待你是真心的。”
“我人微言轻，能做的事情有限。可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凌薇薇装出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来：“此话当真？”
姚无期激动坏了，连连承诺道：“当真！当真！”
那…事情就好办了~凌薇薇嘴角带笑，缓缓坐起身子，披头散发地看着他道：
“我有些腻了，想换个男人。”
姚无期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便像个雕塑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春夜寒凉的宫殿内一片死寂，仿佛针尖儿掉到地上都能清脆出响。而就在那片寂静里，凌薇薇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
“人家外面那些当老爷的，大老婆都会主动帮着老爷纳小老婆。如今我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让你帮我把他纳进来，你可愿意？”
屋子里实在太黑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所以凌薇薇自然不会看到，此时此刻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痛苦。
“……不出声？”凌薇薇质问道，“你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你能做到的，都愿意为我去做么？”
“怎么，现在又想反悔？”
长长久久，姚无期依旧没有答话。凌薇薇等的不耐烦了，索性倒头睡下：
“你不愿意就算了。”
“那就别在我跟前碍眼了，哪凉快哪…”
“那个人是谁？”姚无期突然开了口，怔怔道：
“那个人…他是谁？”
凌薇薇颇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能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倒搞得她有点没法接话了：
“既然让你帮忙，那肯定…是你能够得着的人物了……”
“你们侍卫里边…好像有个姓石的？看样子似乎跟你关系不错？”
“你要是能帮我把他纳到身边，那我倒觉得…还挺好的……”
姚无期没有说话，俊朗的脸庞上，泪水却已在悄然间浸满了眼眶。
不该是这样，他觉得不该是这样…
可偏偏，他那匮乏的见识，又叫他压根说不出自己和凌薇薇之间，到底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他心里想，他们彼此相爱，合该是一对夫妻的…
她也曾对他说过，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很感动，也很幸福。可是现在……她却要和别人一双人了？
如果他们真是夫妻，那么他便可以理所应当地制止她，不让她再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没拜过堂的夫妻也能算夫妻吗？如果他们算夫妻，那她和皇上又该怎么算？
想来想去，姚无期自卑地认为，自己终究还是配不上和薇薇共用“夫妻”两个字的。实在像极了癞哈蟆吃天鹅肉。既然算不上夫妻，那么……也就只能算主仆了。
所以主子的要求，自己不该拒绝。
更何况，薇薇说的也有道理…便是那些当真做了夫妻的，妻子也免不了给丈夫纳些小老婆进来。有名分的正妻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没名没分，身份卑贱的自己呢？
能有什么好骄矜的呢？
“我知道了。”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了……”
…………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旁人倒是无妨的，却是苦了那些在御前执勤的侍卫们。
侍卫看起来地位要高上一些，可内里的辛苦，却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譬如现下这天气，谁没事会在外面呆着？便是太监都会躲着闲儿往屋里钻，唯独侍卫是不行的。
甭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大雨倾盆，哪怕是某天下起了刀子，该你站的岗，你都得一刻不差地，原原本本地站完。
所以几个时辰下来，便是铁打的男人，都有些遭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换班，当值的侍卫们立刻长舒一口气，三三两两地散了开来，各自躲雨去了。
“喂，冷不冷？”石磊腰挎长刀，匆匆跑到了屋檐下。见姚无期正缩在一个角落里哆哆嗦嗦地发着抖，索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
“把我的也穿上罢。瞧你那副样子。”
姚无期心虚，不敢看他，只轻声道：
“你…不冷么？”
石磊只着一件单衣，却依旧能神情自若地看外面的雨景，他故意逗他道：
“你以为都跟你似得？谈个女人都快把身子谈废了，一天天地虚得要死。”
“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石磊转过身来看他，眉眼间带了好奇：“说说罢，出什么事儿了？”
姚无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把头埋了又埋，装作自己正顾着给手中的热茶吹气。
石磊挑了挑眉，道：“让我猜猜…”
“该不会…是跟你那相好闹矛盾了罢？”
姚无期依旧闷着头一声不吭。石磊看他那刺猬一般蜷缩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也不敢再同他开玩笑了，只道：
“究竟是什么事…是钱的问题吗？”
石磊知道他母亲身体不好，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家境并不宽裕。所以又道：
“难不成…是想提亲却出不起彩礼？”
“缺钱你跟我说啊，我没什么花销，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
“咱俩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口，我能拿得出的，一定都给你。”
见他依旧不肯作声，石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
姚无期的肩膀剧烈地耸动了起来。
石磊低下头去，才发现，他哭了……
无声无息，泪水却已然滑过下巴，滴进了茶盏里。
石磊：“……”
石磊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而后坐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他。
可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姚无期的心里，究竟翻涌着怎样复杂的情绪。
姚无期当侍卫也有五六年了，却因为性格内向，不会说话，常常受人排挤。
旁的侍卫出去吃酒，总是荤段子不断，甚至吃完酒还要去逛青楼、赌坊一类的场所。姚无期老实本分，根本就不敢去，也不愿去那种地方。所以他在侍卫堆里，可谓是形单影只，没什么人愿意同他交往。唯独石磊是个例外。
石磊不会嫌弃他，愿意同他讲话，耐心地听他诉说烦恼。明明石磊是个跟谁都合得来的性子，在侍卫群里颇有威望，这些年已经混上了大哥的位置，将来若是要提拔侍卫长，他必然也是头一个。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哪都颇受欢迎的人，却愿意把时间花在他身上，还跟他说，凭他俩的关系，愿意把钱都借给他。
所以…石磊是真心把自己当做好兄弟的罢？
可薇薇看中的人，偏偏就是他石磊！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人，一边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就必然会伤害另外一个……姚无期想来想去，只觉得头都要炸*了。他痛苦到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却永远不会有人在这惨淡的现实面前，给他一个答案。
“薇薇…”他的大手轻轻抱住凌薇薇的腰，附在凌薇薇耳畔低声唤道。
凌薇薇却莫名有点儿不舒服。
明明从前对他这副身材爱得要死，一天不见便想得发慌。可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一动了换男人的念头，便是连碰，都不想再让他碰了。
所以她把他那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用力拍开：“别动我。”
“洗澡了么？刚值完勤，臭烘烘地就往我床上钻？”
“……”姚无期吓了一跳，还以为薇薇又要跟自己翻脸，听了这话，才稍稍松了口气：
“洗…洗过了…”
“薇薇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都会用心记得的。”
“洗澡的时候，还按照你的要求，往水里兑了玫瑰花汁。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玫瑰花的味道了。”
姚无期有点儿害羞：“薇薇，你…要不要闻一闻？真的没有汗臭味了。”
“……”凌薇薇不想理他，所以背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拿话挤兑道：
“一个大男人，成天拿花瓣泡澡，像什么样子？”
姚无期的声音低了许多：“可明明是你……”
“够了！你总是这般嘟嘟囔囔的，什么时候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凌薇薇被他戳中心虚之处，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我喜欢！我喜欢！你难道就没有点自己的主见么？整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幅委屈巴巴小媳妇的样子，我可当真是受够了！”
姚无期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可看到薇薇生气，他只有本能地穿上单衣，在寒冷的春夜里哆哆嗦嗦地跪到地上，诚惶诚恐道：
“薇薇，别生气了…”
“都是我不好。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改，好不好……”
凌薇薇依旧背对着他：“你没错，你哪都没错。是我不对，是我配不上你，行了吗？”
“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我想让你走，可以吗？”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于姚无期来说，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他跪着往前挪了挪身子，想说什么，却又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半天，也只能道：
“薇…薇薇……”
“你别…别赶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求…求你了……”
凌薇薇其实本来也没想赶他走，相处这么多年，感情到底还是有的。不过是想吓吓他，来更好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她佯怒道：
“你答应我？凭你…能答应我什么？”
因为身份的差异，姚无期在和凌薇薇的相处过程中本就一直做小伏低。凌薇薇的一句反问，更是让他感到了无尽的自卑。他连头都更低了几分，却还是在努力给自己争取着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虽然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卫，可我待你是真心的。”
“我人微言轻，能做的事情有限。可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凌薇薇装出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来：“此话当真？”
姚无期激动坏了，连连承诺道：“当真！当真！”
那…事情就好办了~凌薇薇嘴角带笑，缓缓坐起身子，披头散发地看着他道：
“我有些腻了，想换个男人。”
姚无期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便像个雕塑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春夜寒凉的宫殿内一片死寂，仿佛针尖儿掉到地上都能清脆出响。而就在那片寂静里，凌薇薇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
“人家外面那些当老爷的，大老婆都会主动帮着老爷纳小老婆。如今我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让你帮我把他纳进来，你可愿意？”
屋子里实在太黑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所以凌薇薇自然不会看到，此时此刻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痛苦。
“……不出声？”凌薇薇质问道，“你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你能做到的，都愿意为我去做么？”
“怎么，现在又想反悔？”
长长久久，姚无期依旧没有答话。凌薇薇等的不耐烦了，索性倒头睡下：
“你不愿意就算了。”
“那就别在我跟前碍眼了，哪凉快哪…”
“那个人是谁？”姚无期突然开了口，怔怔道：
“那个人…他是谁？”
凌薇薇颇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能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倒搞得她有点没法接话了：
“既然让你帮忙，那肯定…是你能够得着的人物了……”
“你们侍卫里边…好像有个姓石的？看样子似乎跟你关系不错？”
“你要是能帮我把他纳到身边，那我倒觉得…还挺好的……”
姚无期没有说话，俊朗的脸庞上，泪水却已在悄然间浸满了眼眶。
不该是这样，他觉得不该是这样…
可偏偏，他那匮乏的见识，又叫他压根说不出自己和凌薇薇之间，到底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他心里想，他们彼此相爱，合该是一对夫妻的…
她也曾对他说过，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很感动，也很幸福。可是现在……她却要和别人一双人了？
如果他们真是夫妻，那么他便可以理所应当地制止她，不让她再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没拜过堂的夫妻也能算夫妻吗？如果他们算夫妻，那她和皇上又该怎么算？
想来想去，姚无期自卑地认为，自己终究还是配不上和薇薇共用“夫妻”两个字的。实在像极了癞哈蟆吃天鹅肉。既然算不上夫妻，那么……也就只能算主仆了。
所以主子的要求，自己不该拒绝。
更何况，薇薇说的也有道理…便是那些当真做了夫妻的，妻子也免不了给丈夫纳些小老婆进来。有名分的正妻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没名没分，身份卑贱的自己呢？
能有什么好骄矜的呢？
“我知道了。”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了……”
…………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旁人倒是无妨的，却是苦了那些在御前执勤的侍卫们。
侍卫看起来地位要高上一些，可内里的辛苦，却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譬如现下这天气，谁没事会在外面呆着？便是太监都会躲着闲儿往屋里钻，唯独侍卫是不行的。
甭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大雨倾盆，哪怕是某天下起了刀子，该你站的岗，你都得一刻不差地，原原本本地站完。
所以几个时辰下来，便是铁打的男人，都有些遭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换班，当值的侍卫们立刻长舒一口气，三三两两地散了开来，各自躲雨去了。
“喂，冷不冷？”石磊腰挎长刀，匆匆跑到了屋檐下。见姚无期正缩在一个角落里哆哆嗦嗦地发着抖，索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
“把我的也穿上罢。瞧你那副样子。”
姚无期心虚，不敢看他，只轻声道：
“你…不冷么？”
石磊只着一件单衣，却依旧能神情自若地看外面的雨景，他故意逗他道：
“你以为都跟你似得？谈个女人都快把身子谈废了，一天天地虚得要死。”
“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石磊转过身来看他，眉眼间带了好奇：“说说罢，出什么事儿了？”
姚无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把头埋了又埋，装作自己正顾着给手中的热茶吹气。
石磊挑了挑眉，道：“让我猜猜…”
“该不会…是跟你那相好闹矛盾了罢？”
姚无期依旧闷着头一声不吭。石磊看他那刺猬一般蜷缩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也不敢再同他开玩笑了，只道：
“究竟是什么事…是钱的问题吗？”
石磊知道他母亲身体不好，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家境并不宽裕。所以又道：
“难不成…是想提亲却出不起彩礼？”
“缺钱你跟我说啊，我没什么花销，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
“咱俩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口，我能拿得出的，一定都给你。”
见他依旧不肯作声，石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
姚无期的肩膀剧烈地耸动了起来。
石磊低下头去，才发现，他哭了……
无声无息，泪水却已然滑过下巴，滴进了茶盏里。
石磊：“……”
石磊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而后坐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他。
可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姚无期的心里，究竟翻涌着怎样复杂的情绪。
姚无期当侍卫也有五六年了，却因为性格内向，不会说话，常常受人排挤。
旁的侍卫出去吃酒，总是荤段子不断，甚至吃完酒还要去逛青楼、赌坊一类的场所。姚无期老实本分，根本就不敢去，也不愿去那种地方。所以他在侍卫堆里，可谓是形单影只，没什么人愿意同他交往。唯独石磊是个例外。
石磊不会嫌弃他，愿意同他讲话，耐心地听他诉说烦恼。明明石磊是个跟谁都合得来的性子，在侍卫群里颇有威望，这些年已经混上了大哥的位置，将来若是要提拔侍卫长，他必然也是头一个。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哪都颇受欢迎的人，却愿意把时间花在他身上，还跟他说，凭他俩的关系，愿意把钱都借给他。
所以…石磊是真心把自己当做好兄弟的罢？
可薇薇看中的人，偏偏就是他石磊！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人，一边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就必然会伤害另外一个……姚无期想来想去，只觉得头都要炸*了。他痛苦到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却永远不会有人在这惨淡的现实面前，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