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第一天结束，陈知亦和林易辞分到了一个考场，两个人一块在教学楼下等人。
许向挽下来教学楼，旁边跟着一起的是那个和陈知亦之前在篮球场打篮球的学弟。
“学姐下学期见啊。”
“下学期见！没想到你还是还挺厉害的啊，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进步了五十多名，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学的进去，要是再努力一点，上个二本就行了，对自己要求起点低一点。”她说。
“那学姐要报那个大学啊？”
“宁城大学。”她毫不犹豫说。
“噢！我还有点事，明天见。”
她看到了那边的陈知亦，旁边是年级第四的林易辞，正转过身跟旁边的一位女同学谈话，然后跟陈知亦打招呼后就跟着女同学一起走了。
这个女生她很熟悉，好像是年级第一的女学霸。
之前都可以看到两个人走的很近。很清冷，成绩超级无敌好，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也就只有几次没有当上第一，那几次都是因为生了大病没回学校。
果然优秀的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更优秀的人。
许向挽站着不动，看着还没有注意到她的陈知亦的背影。她其实是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来的，所以陈知亦并没有发现到她。
许向挽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要吓他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站着的的陈知亦，然后在他身旁然后微笑，明知故问问道：“陈哥，这么热的天，在等谁呢？”
陈知亦:……
陈知亦回过头，看到了她。
“等一个人。”陈知亦很是平静，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又是板着个脸，应该是已经对她无语了惯了。
“哦。”她撅撅嘴，然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咳嗯，走吧！陈知亦，你猜刚刚我遇到了谁？”
陈知亦跟着她一起走:“那个学弟？”
她楞一下：“啊？什么啊？”
陈知亦轻描淡写一句话说:“看到了，我没瞎。”
她哼一声:“没劲！还以为你没有发现我在你身后呢！”
陈知亦一声不吭，似笑非笑的。
反正她觉得陈知亦肯定刚刚有一瞬间是笑了，还眨了眨眼呢——
“考的怎么样？”陈知亦突然问了一句。
她沉默一会，然后咬了咬唇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比上个星期的卷子难，我就只能说那么多了。”
她皱眉:“哎呀。反正我妈又不会因为我考的不好批评我。人生苦短，细水流长，平平淡淡就好啦——”
陈知亦嗯了一声。
“反正哪一天我家道中落，我就跑去找你。”
“……”
“找你要点钱，悠闲的活着。我要的不多，每个月给我一千就好了。”她接着上句话继续说道。“陈哥不会拒绝叭？以后你要是考上公务员，怎么也有七、八万？”
陈知亦拿起旁边的铁饭盘，上食堂二楼。
“你怎么知道我不准备考公务员？”陈知亦问。
她顿了顿脚步回答:“我、不、信——”
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她问陈知亦是什么。
“旺旺碎冰冰。”他面并无表情说。
宝贝，吃冰啦~
我、不、要——
嘿嘿，我是个有主见的人。
她嘶了一声，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陈知亦家里一起看少儿频道放的动画片，时不时就会出现那些魔性广告。
后来换了4k智能电视。
然而，现在每次打开电视很多都是要会员才能看电视剧。
电视相当于摆设装饰了。
她家里的也是一样，她不充会员，手机投屏看。
她没有辩驳，只是在陈知亦身后排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低头看购物车有什么降价的东西。
她挺想买一款手机壳的，有点贵，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的手机已经用了五年了，现在这个手机充电慢，有时候充电还一直漏电，充不满的情况时有发生，等高三毕业就把人生中第一台手机换一台新的。
想买一台去年新出的iPhone11手机。
她突然想起什么，叫了陈知亦的名字道：“你行李箱还有空间吗？”
陈知亦拿着的一次性勺子喝了汤，低眸回答：“嗯，你又带了什么没有用的东西回来？”
“我才没有呢！”她反驳道。“我还有十几本书塞不下了，校领导是真烦人，不让我们把一部分书放在学校。”
“书包背回去。”他说。
“我不想背书包，肩膀疼。”
“……”他没有吭声，继续低眸喝玉米排骨汤，没有玉米，没有排骨，只有味道的汤，学校食堂就没有见过汤锅里有排骨，就几次有见过玉米。
“哥……”她失望的语气说。
陈知亦眯了眯眼，拿起桌子上的手帕纸，抹了抹嘴角。“你可以放在废材实验室，我看有些人偷偷放在哪了，不过不能保证你的书会丢失和脏臭。”
她质疑嗯了一声：“为什么啊？有小偷？”
陈知亦解释：“没门。”
许向挽:？？？
没门？
陈知亦松了一口气：“门早就坏了。里面脏又乱，里面堆了很多杂物，书只能放角落，要是下雨可能会湿。”
他好像特别了解，像是亲自去勘察了一番后才很肯定地说出来。
“陈知亦，你好像……挺了解的哈？”
“……”陈知亦说。“越林轩放了书在那。”
“哦——”她笑了笑，手帕纸擦了擦嘴就拿着饭盘放在特定的区域后就跟着陈知亦一起顺路回宿舍。“等高三毕业我想买苹果前年新出的iPhone11。”
“……”陈知亦沉默片刻的宁静后跟她说。“怎么不买要到时候出苹果12？”
“我觉得11还不错啊！我看别人用的评价都挺好的。等12出了，11就便宜了。”
“第一台小米，第二台苹果，心挺高。”
“哼，我比某个跟凌霄花差不多的人还高呢。不对——你还没越林轩他高呢，人家184。”
“……”
确实。陈知亦没越林轩高，她为什么那么清楚男生的身高？是因为是上学期体检看到的呗，虽然站在一块陈知亦看起来高点，看背影还得是越林轩高点。
两个人身高差4cm。
“你也高不到哪去，165。”
“是哒呀！”她笑。“我是矮冬瓜。明天免费的汤是冬瓜汤呢！有本事你就别喝！”
第二天陈知亦真的没有喝汤，而是买了一盒青梅牛奶给她，还是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纸盒装的。陈知亦从来都不会跟她说喝多喝牛奶长高，因为这是小青梅益生菌酸奶。
是酸奶，喝了也不会长高。
她这次还特地仔细看了生产日期，是新鲜，三个月生产的。
学校里现在并买不到，外面也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的，感觉像他生产的一样。
许向挽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些好像没什么用处的书放在那里的废材实验室。随便，反正到时候那些书的终点站是废品站。
六毛钱一斤，三年的全部书本卖出去都没有买一本练习册的钱。
考完试的晚自习，许向挽收拾了一下柜桶，一沓的卷子，黑板上一大堆的作业布置，这压根就是换了个地方写题。陈知亦此时正在黑板抄手中纸上的内容，都是各科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
成绩明天下午就会出，然后在后天上午讲完卷子后下午五点半就可以回家了。
她很有预感，陈知亦可以考年级第三。
毕竟陈知亦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一次比一次优秀，这次题目也不是很难，就是对于她这个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来说，是挺难的。
毕竟月月考完数理两科就在她们仨面前说有多简单。
她并不觉得简单，印象中老师好像并没有讲过最后一题差不多的题目。
数学最后一题她曾经最佳得分是5分。
她记了好久。
陈知亦从厕所洗手回来，来到座位坐下。拿出一本新的大本英语本，开始抄单词，又是熟悉的一个单词抄五遍。而她，已经趴下睡着了。
晚自习没有老师管着，不睡怎么可以？
陈知亦在某一瞬间停下了笔，看着她桌面的草稿本，很潦草的字迹写着所有科目布置的暑假作业。
陈知亦看不懂她写的字是什么。
她还在那里呼呼大睡着……
她抱着十几本书，准备跟其他人一起去废材实验室放书，陈知亦叫住了她。
“干什么？”她问。
“你真放？”
“它们的归宿是废品站，保护那么干净干什么下个学期也不一定会用到，随便放。”她说。“难不成，陈哥要帮我拿回家？”
“……”
她知道，陈知亦有这个想法。
“行了。我跟着他们去废材实验室，人多也害怕，你跟越林轩他们回宿舍吧！”
“……”
“嗯？”她说。
“算了。放我行李箱吧……”
许向挽点点头：“我就知道。陈知亦，你最最最好了——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别人，就是不可以没有你。”
陈知亦：“你能不能正经点？”
许向挽：“我觉得我已经很正经，很正经了——”
……
……
……
那天下午两点多，她和薇薇一起去看宣传栏高二年级前两百名的复印纸，是最新贴的。
陈知亦以645分位列年级第三。
第二名是林易辞，
第一名还是那个女生，两个人差距了十几分。
她想的没错，陈知亦确实考了第三。
陈知亦此时此刻正在吉他室和社员搞卫生，放假前都要卫生死角全部搞干净。
嘈杂的课室里，很是热闹。
没有老师的课室，总会是这样。
陈知亦回来了课室，带来了一沓灰色的期末成绩单，然后给了几个同学一起发下去。
许向挽接过她的成绩单，反着。
她闭眼许愿:
千万千万不要是三百五以下啊！！！
成绩单的正面，是一个表格，有六门科的成绩和总分与年级排名。
她语文考了78分，英语54分。
数学……
她不想学了。
数学那一栏，印着35分。
陈知亦发完成绩单回来，看她趴着，不像是在睡觉，更像是有些沮丧。
“你怎么了？”他问。
许向挽沮丧道：“唔。我想现在就飞去国外体验他们的快乐教育……”
“……”他抬眸看黑板，然后往握着笔写题说道。“你英语好像也不怎么样。”
“我觉得我可以考虑考虑专科了。”
“……”
“唉。命不由我定，想摆。”
“……”
陈知亦好安静，他怎么不说话了？
许向挽抬起头看他，在草稿纸上写演算。
“程修前几天跟我说，后天下午三中附近的十字路口那下车，见一面，叙旧。”他好像意识到许向挽在看他，慢悠悠地吐出话来。
“跟你叙旧？”许向挽眨眨眼。“那你们叙旧吧，你们初中可是天天挨着一起走，可惜他录取高中就在家附近的学校。我之前就想花点钱进去，天天都可以回家出去玩，还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多好。”
程修是陈知亦初中最好的哥们，一个成绩一般般，一个成绩特别好。不打不相识，初中刚开学不久，程修就写纸条邀请他下午放学去小巷子打一架，陈知亦还真的去赴约了。
两个人毫发无损，问才知道是因为初中有个校领导就住在小巷子里，赴约不到一分钟，程修就说了一句话，校领导就把他们两个训了一顿，让他俩写检讨，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出来。
程修后来回忆跟许向挽说当时唯一的那一句话是:陈知亦，你他吗就是个蛋。把我的书弄倒了地上，不捡起来还板正一张臭脸，我惹你了啊？
陈知亦也跟程修解释了清楚了。那天课室没人，确实是他经过程修的座位，不小心把边角的一沓书碰倒在地上，不过马上就弯腰把书捡起放回原处了。
板着脸是因为他就是那样的性格，木讷。
有些消极厌世。
两个人就那样和好如初，成兄弟了。
许向挽当时还是想骂陈知亦。程修是找他约架的，不会打架的人去那里准备挨打的是吧？
陈知亦没吭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回家的那一天下午没有大巴车的排班，所以她决定坐网约车回去，行李箱真的太重了，她根本提不动，宿舍楼还是楼梯。
陈知亦和程修约好是在下午六点左右，会在三中那里的十字路口等他们，陪着陈知亦一起走回去，正好可以谈谈话。
她是不打算陪着陈知亦走路的，等到十字路口就去接应程修后就独自一个人搭公交车回家。
就抬两次行李箱，也不是很难。忍一忍，就过去了。
反正她跟程修也不是很熟，连微信都没好友。
毕竟两个男生，她一个女生插进来干什么？还是让两个人好好玩玩，她选择退出。
奈何……
陈知亦好像是个妹控？
不恋家，恋她。
许向挽下来教学楼，旁边跟着一起的是那个和陈知亦之前在篮球场打篮球的学弟。
“学姐下学期见啊。”
“下学期见！没想到你还是还挺厉害的啊，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进步了五十多名，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学的进去，要是再努力一点，上个二本就行了，对自己要求起点低一点。”她说。
“那学姐要报那个大学啊？”
“宁城大学。”她毫不犹豫说。
“噢！我还有点事，明天见。”
她看到了那边的陈知亦，旁边是年级第四的林易辞，正转过身跟旁边的一位女同学谈话，然后跟陈知亦打招呼后就跟着女同学一起走了。
这个女生她很熟悉，好像是年级第一的女学霸。
之前都可以看到两个人走的很近。很清冷，成绩超级无敌好，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也就只有几次没有当上第一，那几次都是因为生了大病没回学校。
果然优秀的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更优秀的人。
许向挽站着不动，看着还没有注意到她的陈知亦的背影。她其实是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来的，所以陈知亦并没有发现到她。
许向挽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要吓他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站着的的陈知亦，然后在他身旁然后微笑，明知故问问道：“陈哥，这么热的天，在等谁呢？”
陈知亦:……
陈知亦回过头，看到了她。
“等一个人。”陈知亦很是平静，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又是板着个脸，应该是已经对她无语了惯了。
“哦。”她撅撅嘴，然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咳嗯，走吧！陈知亦，你猜刚刚我遇到了谁？”
陈知亦跟着她一起走:“那个学弟？”
她楞一下：“啊？什么啊？”
陈知亦轻描淡写一句话说:“看到了，我没瞎。”
她哼一声:“没劲！还以为你没有发现我在你身后呢！”
陈知亦一声不吭，似笑非笑的。
反正她觉得陈知亦肯定刚刚有一瞬间是笑了，还眨了眨眼呢——
“考的怎么样？”陈知亦突然问了一句。
她沉默一会，然后咬了咬唇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比上个星期的卷子难，我就只能说那么多了。”
她皱眉:“哎呀。反正我妈又不会因为我考的不好批评我。人生苦短，细水流长，平平淡淡就好啦——”
陈知亦嗯了一声。
“反正哪一天我家道中落，我就跑去找你。”
“……”
“找你要点钱，悠闲的活着。我要的不多，每个月给我一千就好了。”她接着上句话继续说道。“陈哥不会拒绝叭？以后你要是考上公务员，怎么也有七、八万？”
陈知亦拿起旁边的铁饭盘，上食堂二楼。
“你怎么知道我不准备考公务员？”陈知亦问。
她顿了顿脚步回答:“我、不、信——”
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她问陈知亦是什么。
“旺旺碎冰冰。”他面并无表情说。
宝贝，吃冰啦~
我、不、要——
嘿嘿，我是个有主见的人。
她嘶了一声，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陈知亦家里一起看少儿频道放的动画片，时不时就会出现那些魔性广告。
后来换了4k智能电视。
然而，现在每次打开电视很多都是要会员才能看电视剧。
电视相当于摆设装饰了。
她家里的也是一样，她不充会员，手机投屏看。
她没有辩驳，只是在陈知亦身后排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低头看购物车有什么降价的东西。
她挺想买一款手机壳的，有点贵，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的手机已经用了五年了，现在这个手机充电慢，有时候充电还一直漏电，充不满的情况时有发生，等高三毕业就把人生中第一台手机换一台新的。
想买一台去年新出的iPhone11手机。
她突然想起什么，叫了陈知亦的名字道：“你行李箱还有空间吗？”
陈知亦拿着的一次性勺子喝了汤，低眸回答：“嗯，你又带了什么没有用的东西回来？”
“我才没有呢！”她反驳道。“我还有十几本书塞不下了，校领导是真烦人，不让我们把一部分书放在学校。”
“书包背回去。”他说。
“我不想背书包，肩膀疼。”
“……”他没有吭声，继续低眸喝玉米排骨汤，没有玉米，没有排骨，只有味道的汤，学校食堂就没有见过汤锅里有排骨，就几次有见过玉米。
“哥……”她失望的语气说。
陈知亦眯了眯眼，拿起桌子上的手帕纸，抹了抹嘴角。“你可以放在废材实验室，我看有些人偷偷放在哪了，不过不能保证你的书会丢失和脏臭。”
她质疑嗯了一声：“为什么啊？有小偷？”
陈知亦解释：“没门。”
许向挽:？？？
没门？
陈知亦松了一口气：“门早就坏了。里面脏又乱，里面堆了很多杂物，书只能放角落，要是下雨可能会湿。”
他好像特别了解，像是亲自去勘察了一番后才很肯定地说出来。
“陈知亦，你好像……挺了解的哈？”
“……”陈知亦说。“越林轩放了书在那。”
“哦——”她笑了笑，手帕纸擦了擦嘴就拿着饭盘放在特定的区域后就跟着陈知亦一起顺路回宿舍。“等高三毕业我想买苹果前年新出的iPhone11。”
“……”陈知亦沉默片刻的宁静后跟她说。“怎么不买要到时候出苹果12？”
“我觉得11还不错啊！我看别人用的评价都挺好的。等12出了，11就便宜了。”
“第一台小米，第二台苹果，心挺高。”
“哼，我比某个跟凌霄花差不多的人还高呢。不对——你还没越林轩他高呢，人家184。”
“……”
确实。陈知亦没越林轩高，她为什么那么清楚男生的身高？是因为是上学期体检看到的呗，虽然站在一块陈知亦看起来高点，看背影还得是越林轩高点。
两个人身高差4cm。
“你也高不到哪去，165。”
“是哒呀！”她笑。“我是矮冬瓜。明天免费的汤是冬瓜汤呢！有本事你就别喝！”
第二天陈知亦真的没有喝汤，而是买了一盒青梅牛奶给她，还是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纸盒装的。陈知亦从来都不会跟她说喝多喝牛奶长高，因为这是小青梅益生菌酸奶。
是酸奶，喝了也不会长高。
她这次还特地仔细看了生产日期，是新鲜，三个月生产的。
学校里现在并买不到，外面也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的，感觉像他生产的一样。
许向挽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些好像没什么用处的书放在那里的废材实验室。随便，反正到时候那些书的终点站是废品站。
六毛钱一斤，三年的全部书本卖出去都没有买一本练习册的钱。
考完试的晚自习，许向挽收拾了一下柜桶，一沓的卷子，黑板上一大堆的作业布置，这压根就是换了个地方写题。陈知亦此时正在黑板抄手中纸上的内容，都是各科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
成绩明天下午就会出，然后在后天上午讲完卷子后下午五点半就可以回家了。
她很有预感，陈知亦可以考年级第三。
毕竟陈知亦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一次比一次优秀，这次题目也不是很难，就是对于她这个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来说，是挺难的。
毕竟月月考完数理两科就在她们仨面前说有多简单。
她并不觉得简单，印象中老师好像并没有讲过最后一题差不多的题目。
数学最后一题她曾经最佳得分是5分。
她记了好久。
陈知亦从厕所洗手回来，来到座位坐下。拿出一本新的大本英语本，开始抄单词，又是熟悉的一个单词抄五遍。而她，已经趴下睡着了。
晚自习没有老师管着，不睡怎么可以？
陈知亦在某一瞬间停下了笔，看着她桌面的草稿本，很潦草的字迹写着所有科目布置的暑假作业。
陈知亦看不懂她写的字是什么。
她还在那里呼呼大睡着……
她抱着十几本书，准备跟其他人一起去废材实验室放书，陈知亦叫住了她。
“干什么？”她问。
“你真放？”
“它们的归宿是废品站，保护那么干净干什么下个学期也不一定会用到，随便放。”她说。“难不成，陈哥要帮我拿回家？”
“……”
她知道，陈知亦有这个想法。
“行了。我跟着他们去废材实验室，人多也害怕，你跟越林轩他们回宿舍吧！”
“……”
“嗯？”她说。
“算了。放我行李箱吧……”
许向挽点点头：“我就知道。陈知亦，你最最最好了——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别人，就是不可以没有你。”
陈知亦：“你能不能正经点？”
许向挽：“我觉得我已经很正经，很正经了——”
……
……
……
那天下午两点多，她和薇薇一起去看宣传栏高二年级前两百名的复印纸，是最新贴的。
陈知亦以645分位列年级第三。
第二名是林易辞，
第一名还是那个女生，两个人差距了十几分。
她想的没错，陈知亦确实考了第三。
陈知亦此时此刻正在吉他室和社员搞卫生，放假前都要卫生死角全部搞干净。
嘈杂的课室里，很是热闹。
没有老师的课室，总会是这样。
陈知亦回来了课室，带来了一沓灰色的期末成绩单，然后给了几个同学一起发下去。
许向挽接过她的成绩单，反着。
她闭眼许愿:
千万千万不要是三百五以下啊！！！
成绩单的正面，是一个表格，有六门科的成绩和总分与年级排名。
她语文考了78分，英语54分。
数学……
她不想学了。
数学那一栏，印着35分。
陈知亦发完成绩单回来，看她趴着，不像是在睡觉，更像是有些沮丧。
“你怎么了？”他问。
许向挽沮丧道：“唔。我想现在就飞去国外体验他们的快乐教育……”
“……”他抬眸看黑板，然后往握着笔写题说道。“你英语好像也不怎么样。”
“我觉得我可以考虑考虑专科了。”
“……”
“唉。命不由我定，想摆。”
“……”
陈知亦好安静，他怎么不说话了？
许向挽抬起头看他，在草稿纸上写演算。
“程修前几天跟我说，后天下午三中附近的十字路口那下车，见一面，叙旧。”他好像意识到许向挽在看他，慢悠悠地吐出话来。
“跟你叙旧？”许向挽眨眨眼。“那你们叙旧吧，你们初中可是天天挨着一起走，可惜他录取高中就在家附近的学校。我之前就想花点钱进去，天天都可以回家出去玩，还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多好。”
程修是陈知亦初中最好的哥们，一个成绩一般般，一个成绩特别好。不打不相识，初中刚开学不久，程修就写纸条邀请他下午放学去小巷子打一架，陈知亦还真的去赴约了。
两个人毫发无损，问才知道是因为初中有个校领导就住在小巷子里，赴约不到一分钟，程修就说了一句话，校领导就把他们两个训了一顿，让他俩写检讨，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出来。
程修后来回忆跟许向挽说当时唯一的那一句话是:陈知亦，你他吗就是个蛋。把我的书弄倒了地上，不捡起来还板正一张臭脸，我惹你了啊？
陈知亦也跟程修解释了清楚了。那天课室没人，确实是他经过程修的座位，不小心把边角的一沓书碰倒在地上，不过马上就弯腰把书捡起放回原处了。
板着脸是因为他就是那样的性格，木讷。
有些消极厌世。
两个人就那样和好如初，成兄弟了。
许向挽当时还是想骂陈知亦。程修是找他约架的，不会打架的人去那里准备挨打的是吧？
陈知亦没吭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回家的那一天下午没有大巴车的排班，所以她决定坐网约车回去，行李箱真的太重了，她根本提不动，宿舍楼还是楼梯。
陈知亦和程修约好是在下午六点左右，会在三中那里的十字路口等他们，陪着陈知亦一起走回去，正好可以谈谈话。
她是不打算陪着陈知亦走路的，等到十字路口就去接应程修后就独自一个人搭公交车回家。
就抬两次行李箱，也不是很难。忍一忍，就过去了。
反正她跟程修也不是很熟，连微信都没好友。
毕竟两个男生，她一个女生插进来干什么？还是让两个人好好玩玩，她选择退出。
奈何……
陈知亦好像是个妹控？
不恋家，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