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楼
本题书满，江寄雪回头处理第一题，搜索记忆中历史课本上所提到的朝代政策。
游戏名字在脑中闪现，她一拍大腿。
对啊，“柴门科考游戏”，这个系统一开始还说男女平等科考做官。
她迅速在纸上写下“推举贫寒贤士”和“推行女子入仕”两点，仍是以握笔姿势。
方才那俩监考只是言行嘲讽，并没有直接处分取消她的考试资格，就足以证明握笔姿势奇异不在违反考纪之内。
那她就要舒舒服服写字，明明显显气死他们。
想到历代皇帝向来喜欢以修养民生为噱头，江寄雪答了几个惠民政策。
一国发展，经济则是重中之重。
填充了数条推动经济发展的策略后，她开始把政策针对的问题转化成原因回答第二问。
至于建议，对于江寄雪这个现代人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把所有朝代好的政策一柔和就是第三问的答案。
江寄雪满怀自信，填补完了时务策卷上最后一片空白。看着满满当当的试卷，自豪满足油然而生。
刻漏已满四分之三，还剩一刻第二场考试结束。
她检查三遍确认无误后反扣一侧，蘸墨作答杂文卷。
［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与挑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和担当。
作为南柯王朝的新青年，请你就使命与担当方面深挖，作诗一首。］
举报抄袭！
这分明就是23年天津卷语文高考的作文题啊！
江寄雪确信，高考复习阶段她总结作文类型时，在《W年高考S年模拟》上见过这个题。
记忆之所以这么深刻，是因为当时“XX”在跑图时突然脑抽，非要和她比试文采，随机选了这个题目，限时一分钟，想出开头，要求体现立意。
江寄雪感觉稳赢，毕竟对方就是一个沉迷游戏成绩稀烂的废柴少年，她甚至还特意提醒了他作文题目的立意。
两分钟一到，为了给对方更多思考时间，江寄雪先行回答——
［尼币虚斯］开麦：人立于天地之间，各有其责。如何行责？是范仲淹登楼高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周总理毕生践行“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无畏精神，亦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时代担当。
言语间饱含自信还带有几分不屑，用语气完美演绎“无敌是多么寂寞”。
［XX］含笑听完，“尼币虚斯好棒，被大佬的文采拿捏住了！”
［尼币虚斯］：“低调。”
会云多云，请狠狠夸！
江寄雪表面风轻云淡，内心骄傲起飞。
对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对她输出一顿夸赞，把她哄得满心欢喜。
随后“XX”发来他写的开头——
［XX］：使命与担当，浓缩乘风破浪砥砺前行的韧性，沉淀历尽千帆举重若轻的魄力。正所谓“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时代新青心怀使命，在劈波斩浪中坚勇向前；肩负担当，在攻坚克难中挺身而出。
一片寂静无声……
［XX］：“大佬，我写得怎么样？”
说好的网瘾学渣呢？！现在学渣都是这水平了吗？！那她这个级部第一写不过一个垫底的是个什么概念……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个概念！
［XX］：“大佬？”
［XX］：“怎么？被我文笔惊住了？”
［尼币虚斯］：“知道你们男人爱面子，不愿显示自己不堪的文笔，我都懂，但你没必要从网上找一个优秀开头来糊弄我……”
［XX］：“大佬怎能如此冤枉人家，人家可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学渣吧。”
［XX］：“没爱了，姐姐竟然这样想人家。”
［玩家尼币虚斯已下线］
江寄雪一听一个不吱声，觉得自己就是一个joker。
试题重新清晰于眼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游戏透露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三声击鼓，时务策收卷，第三场考试正式开始。
有了之前对题目的了解基础，江寄雪很快有了灵感，提笔写下《破局》一首——
狂风卷地茅破飞，黑云逼压吐恶河。
凶年饿殍尸遍野，嗜血相残骨肉分。
横眉怒对宦官勾，一片丹心拯民生。
愿得子身终报国，入仕竭效安廉盛。
起承转合有了，前两句描写叙事，后两句抒发感情，表达报国之志。
她快速回读评估，写得虽然算不上惊世绝作，但最起码尽己所能不留遗憾。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作诗啊！
没写得狗屁不通现词频出就已经很不错了……
刻漏水将及中线，距离乡试结束还有一刻多。
江寄雪像以往考试一样，根据考卷上的说明开始估分基操。
乡试总分200，取总分数的30％录取，换言之，140为及格分，只要扣分不超过60就能通过乡试，获得举人身份。
贴经满分50，共25题，一题2分。
她空了1题，其余题目她有把握全对，给自己三分扣分空间，最低也就45分。
时务策一共90分，三科里分数占比虽高，前两题各15分，后两道都30分。
第一题她根据这个游戏名字瞎扯的，最多也就10分。
第二题就更离谱了，一旦她猜错了就是零分，不过猜对了绝对满分，高风险高回报。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她估计这题0分。
第三道的话，希望决战枪神不负所托，先给自己打个稳妥的20分。
最后一题的话，她答地还是很全面的，大概率不会扣分。
这么算下来，她的时务策最低也不会低于60分。
最后便是抽象的杂文，总共60分，和她高考语文写作满分一毛一样。
毫不凡尔赛地说，语文作文是她的最弱项，平常考试一直稳定在55分，无论她怎么积累语句锤炼文笔都没得过60分。
正常发挥她杂文应该不会比50还低。
综上所得她总分应该在155左右，中规中矩过乡试是绝对没有太大问题的。
伴随着她的自信恣意，最后三声鼓声击响，众考生停止作答，考官们收卷离开，秋闱圆满落幕。
在一片叫苦连天唉声叹气中，人群逐渐散去。
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愤怒踢桌，只有四五个人昂首挺胸自信跨步。
看其他考生的反应，这次乡试难度应是不小。
楼岑掀开竹帘，向江寄雪走来，沉重步伐。
“雪雪啊，小爷感觉我要凉了呜呜。”他哭丧着脸，向江寄雪怀里扑去，“这都是些什么破题……为什么还有军事题啊？！”
“安了安了。”江寄雪抬手抵上楼岑的脑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求安慰失败，楼岑蹲下抱头抽噎。
江寄雪安静盯着他，十分无措，学渣考试失利的感受她是真的不能共情啊。
慕清衍推帘走来，手里提着楼岑的篮子，停在地上那坨黑球一旁，蹲下朝对方晃了晃篮子，里面的糕点随之摆动。
看着糕点见底的竹篮，江寄雪双唇不禁张开。
楼岑是真的能吃，这么一大篮他两小时都给干完了，怪不得哭的真起劲，看来是吃饱了撑的。
楼岑一把夺过食篮，抓起一块桂花糕，全部塞入嘴中，不时露出几句话，“小爷我不能不过啊，我一定要向我爹证明自己，不然我就要被他安排后半生了。”
“慕清衍，怎么办，你说我能过吗？”他扯上慕清衍的衣摆。
慕清衍沉默一会，最终点头。
“你犹豫了，我准是过不了了。”楼岑难过又加一分，声都变了。
本以为他要打滚哭闹，没承想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走，去醉欢楼！考完了就要去放松！小爷才不要为了个破考试伤神！”
“听说今晚有头牌戏子的表演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世天仙！”楼岑阴霾全散，瞬间打了鸡血。
这转折江寄雪属实是没有料到，而一旁的慕清衍听到青楼好像愣了一下。
她正要转身离开，被楼岑发现一把拉回，“雪雪休要跑，小爷今天带你好好体验一把风流。”
算了，到明日午后才出成绩，回学馆也是闲着，不如去饮酒作乐赏赏美人。
自从进入这里，她都没有沾过酒，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江寄雪点头，跟着楼岑前往戏楼。
慕清衍紧步跟上，被楼岑拦下，“慕大哥不是最讨厌烟花之地？莫不是突然转了性，想要美人左拥右抱？”他凑身过去，“还是说慕大哥在戏楼有了看上的女子？”
慕清衍偏头，躲开楼岑的目光，“没有，只是奉义父——”
“闭嘴闭嘴！”楼岑捂耳，“你好生无聊，天天只会把我爹挂在嘴边。”
慕清衍无奈一笑，“放心，我不会干涉你，楼小爷可否带我前行？”
楼岑转身，走到前方带路，“你要跟便跟，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能对我的头牌美人出手。”
刚到平城的第一天，楼岑就把这里吃喝玩乐的好地方摸排了个遍，很快就带着身后看上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两人来到了平城最有名的青楼。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醉欢楼”三个斗大的金字在排排烛红灯笼中散发着诱人光芒，红木楼阁林立，琉璃瓦上月光流动，精雕飞檐如凌空之凤，奢华与气派尽显其中。
推门而入，吟唱丝竹之音夹杂入耳，胭脂的香气与醇厚的酒香纠缠交融扑面而来。巨大琉璃灯笼高悬中央，灯光汇聚在清莹剔透的水晶中折射，星星点点散落在台下的觥筹交错。
绫罗绸缎挂满雕花红墙，精雕细琢的刺绣屏风隔开台下作乐酒桌。
游戏名字在脑中闪现，她一拍大腿。
对啊，“柴门科考游戏”，这个系统一开始还说男女平等科考做官。
她迅速在纸上写下“推举贫寒贤士”和“推行女子入仕”两点，仍是以握笔姿势。
方才那俩监考只是言行嘲讽，并没有直接处分取消她的考试资格，就足以证明握笔姿势奇异不在违反考纪之内。
那她就要舒舒服服写字，明明显显气死他们。
想到历代皇帝向来喜欢以修养民生为噱头，江寄雪答了几个惠民政策。
一国发展，经济则是重中之重。
填充了数条推动经济发展的策略后，她开始把政策针对的问题转化成原因回答第二问。
至于建议，对于江寄雪这个现代人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把所有朝代好的政策一柔和就是第三问的答案。
江寄雪满怀自信，填补完了时务策卷上最后一片空白。看着满满当当的试卷，自豪满足油然而生。
刻漏已满四分之三，还剩一刻第二场考试结束。
她检查三遍确认无误后反扣一侧，蘸墨作答杂文卷。
［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与挑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和担当。
作为南柯王朝的新青年，请你就使命与担当方面深挖，作诗一首。］
举报抄袭！
这分明就是23年天津卷语文高考的作文题啊！
江寄雪确信，高考复习阶段她总结作文类型时，在《W年高考S年模拟》上见过这个题。
记忆之所以这么深刻，是因为当时“XX”在跑图时突然脑抽，非要和她比试文采，随机选了这个题目，限时一分钟，想出开头，要求体现立意。
江寄雪感觉稳赢，毕竟对方就是一个沉迷游戏成绩稀烂的废柴少年，她甚至还特意提醒了他作文题目的立意。
两分钟一到，为了给对方更多思考时间，江寄雪先行回答——
［尼币虚斯］开麦：人立于天地之间，各有其责。如何行责？是范仲淹登楼高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周总理毕生践行“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无畏精神，亦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时代担当。
言语间饱含自信还带有几分不屑，用语气完美演绎“无敌是多么寂寞”。
［XX］含笑听完，“尼币虚斯好棒，被大佬的文采拿捏住了！”
［尼币虚斯］：“低调。”
会云多云，请狠狠夸！
江寄雪表面风轻云淡，内心骄傲起飞。
对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对她输出一顿夸赞，把她哄得满心欢喜。
随后“XX”发来他写的开头——
［XX］：使命与担当，浓缩乘风破浪砥砺前行的韧性，沉淀历尽千帆举重若轻的魄力。正所谓“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时代新青心怀使命，在劈波斩浪中坚勇向前；肩负担当，在攻坚克难中挺身而出。
一片寂静无声……
［XX］：“大佬，我写得怎么样？”
说好的网瘾学渣呢？！现在学渣都是这水平了吗？！那她这个级部第一写不过一个垫底的是个什么概念……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个概念！
［XX］：“大佬？”
［XX］：“怎么？被我文笔惊住了？”
［尼币虚斯］：“知道你们男人爱面子，不愿显示自己不堪的文笔，我都懂，但你没必要从网上找一个优秀开头来糊弄我……”
［XX］：“大佬怎能如此冤枉人家，人家可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学渣吧。”
［XX］：“没爱了，姐姐竟然这样想人家。”
［玩家尼币虚斯已下线］
江寄雪一听一个不吱声，觉得自己就是一个joker。
试题重新清晰于眼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游戏透露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三声击鼓，时务策收卷，第三场考试正式开始。
有了之前对题目的了解基础，江寄雪很快有了灵感，提笔写下《破局》一首——
狂风卷地茅破飞，黑云逼压吐恶河。
凶年饿殍尸遍野，嗜血相残骨肉分。
横眉怒对宦官勾，一片丹心拯民生。
愿得子身终报国，入仕竭效安廉盛。
起承转合有了，前两句描写叙事，后两句抒发感情，表达报国之志。
她快速回读评估，写得虽然算不上惊世绝作，但最起码尽己所能不留遗憾。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作诗啊！
没写得狗屁不通现词频出就已经很不错了……
刻漏水将及中线，距离乡试结束还有一刻多。
江寄雪像以往考试一样，根据考卷上的说明开始估分基操。
乡试总分200，取总分数的30％录取，换言之，140为及格分，只要扣分不超过60就能通过乡试，获得举人身份。
贴经满分50，共25题，一题2分。
她空了1题，其余题目她有把握全对，给自己三分扣分空间，最低也就45分。
时务策一共90分，三科里分数占比虽高，前两题各15分，后两道都30分。
第一题她根据这个游戏名字瞎扯的，最多也就10分。
第二题就更离谱了，一旦她猜错了就是零分，不过猜对了绝对满分，高风险高回报。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她估计这题0分。
第三道的话，希望决战枪神不负所托，先给自己打个稳妥的20分。
最后一题的话，她答地还是很全面的，大概率不会扣分。
这么算下来，她的时务策最低也不会低于60分。
最后便是抽象的杂文，总共60分，和她高考语文写作满分一毛一样。
毫不凡尔赛地说，语文作文是她的最弱项，平常考试一直稳定在55分，无论她怎么积累语句锤炼文笔都没得过60分。
正常发挥她杂文应该不会比50还低。
综上所得她总分应该在155左右，中规中矩过乡试是绝对没有太大问题的。
伴随着她的自信恣意，最后三声鼓声击响，众考生停止作答，考官们收卷离开，秋闱圆满落幕。
在一片叫苦连天唉声叹气中，人群逐渐散去。
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愤怒踢桌，只有四五个人昂首挺胸自信跨步。
看其他考生的反应，这次乡试难度应是不小。
楼岑掀开竹帘，向江寄雪走来，沉重步伐。
“雪雪啊，小爷感觉我要凉了呜呜。”他哭丧着脸，向江寄雪怀里扑去，“这都是些什么破题……为什么还有军事题啊？！”
“安了安了。”江寄雪抬手抵上楼岑的脑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求安慰失败，楼岑蹲下抱头抽噎。
江寄雪安静盯着他，十分无措，学渣考试失利的感受她是真的不能共情啊。
慕清衍推帘走来，手里提着楼岑的篮子，停在地上那坨黑球一旁，蹲下朝对方晃了晃篮子，里面的糕点随之摆动。
看着糕点见底的竹篮，江寄雪双唇不禁张开。
楼岑是真的能吃，这么一大篮他两小时都给干完了，怪不得哭的真起劲，看来是吃饱了撑的。
楼岑一把夺过食篮，抓起一块桂花糕，全部塞入嘴中，不时露出几句话，“小爷我不能不过啊，我一定要向我爹证明自己，不然我就要被他安排后半生了。”
“慕清衍，怎么办，你说我能过吗？”他扯上慕清衍的衣摆。
慕清衍沉默一会，最终点头。
“你犹豫了，我准是过不了了。”楼岑难过又加一分，声都变了。
本以为他要打滚哭闹，没承想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走，去醉欢楼！考完了就要去放松！小爷才不要为了个破考试伤神！”
“听说今晚有头牌戏子的表演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世天仙！”楼岑阴霾全散，瞬间打了鸡血。
这转折江寄雪属实是没有料到，而一旁的慕清衍听到青楼好像愣了一下。
她正要转身离开，被楼岑发现一把拉回，“雪雪休要跑，小爷今天带你好好体验一把风流。”
算了，到明日午后才出成绩，回学馆也是闲着，不如去饮酒作乐赏赏美人。
自从进入这里，她都没有沾过酒，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江寄雪点头，跟着楼岑前往戏楼。
慕清衍紧步跟上，被楼岑拦下，“慕大哥不是最讨厌烟花之地？莫不是突然转了性，想要美人左拥右抱？”他凑身过去，“还是说慕大哥在戏楼有了看上的女子？”
慕清衍偏头，躲开楼岑的目光，“没有，只是奉义父——”
“闭嘴闭嘴！”楼岑捂耳，“你好生无聊，天天只会把我爹挂在嘴边。”
慕清衍无奈一笑，“放心，我不会干涉你，楼小爷可否带我前行？”
楼岑转身，走到前方带路，“你要跟便跟，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能对我的头牌美人出手。”
刚到平城的第一天，楼岑就把这里吃喝玩乐的好地方摸排了个遍，很快就带着身后看上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两人来到了平城最有名的青楼。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醉欢楼”三个斗大的金字在排排烛红灯笼中散发着诱人光芒，红木楼阁林立，琉璃瓦上月光流动，精雕飞檐如凌空之凤，奢华与气派尽显其中。
推门而入，吟唱丝竹之音夹杂入耳，胭脂的香气与醇厚的酒香纠缠交融扑面而来。巨大琉璃灯笼高悬中央，灯光汇聚在清莹剔透的水晶中折射，星星点点散落在台下的觥筹交错。
绫罗绸缎挂满雕花红墙，精雕细琢的刺绣屏风隔开台下作乐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