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你个混不恁的给我滚开,我真是服了,老子单纯不喜欢她有什么问题吗?我喜欢你?你不撒泡尿照照,脸硬得跟僵尸一样,不懂情趣、没有品味……我是谁?我沐子宸的名声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跟你办案已经是极大的委屈了,你休想败坏我名声。”

    一口气就说这么多,差点将真实身份泄露了,等她肃清冤案,就跑漠北去,与沙暴为伍了,了此残生。

    右手叉腰,左手放在小腹上方。

    这一刻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将眼前之人与脑海中的某人重叠了,除却脸,他们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南枝习惯狠狠骂他一顿,然后以这样的姿势休息。

    “那,你没事吧?”

    “我——”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还是个病秧子你,这可不行。

    随后她暗暗给了自己一章,一口鲜血吐出来,她虚弱不堪地坐在地上。

    “子宸,我带你去见御医,至于那些女官,请人前去释放就得了。”

    二人才出皇城,施北淮什么也不说直接将其扛在肩上,跑回皇宫。

    “喂,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声音差一点破功。

    “别嚷嚷,我带你去太医院,你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担忧的语气不似作假,她心里慌得一批。

    “我,不去,施北淮你快放我下来,我的病自己会料理,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她拍着他的后背,一旦被太医诊脉,那她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你给我听好了,中毒一次又一次,这次怎么说我也要亲自看着你把脉吃药,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段日子他早已将他看作挚友,这人耍起小孩子脾气一点不输慕南枝。

    她几次不辞而别,这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一气之下拍了她的屁股。

    慕南枝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竟然敢打她屁股!

    “施北淮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你病好我随你处置行了吧。”

    说完还揪着头发扯了一下。

    “不行,施大哥,我不能见太医,我回去有急事,你快放我下来。”

    眼瞅着太医院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得飞快,太医知道她的身份,整个皇宫都会知道1的。

    “别胡闹!”

    语气严厉,不可反驳,那她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她的双手正好在空中摇摇晃晃,她呼出一口气,一把抓住他的腰肢,指尖到处游走。

    “其实刚才你猜对了,我确实有龙阳之好,我,一直不曾和女子来往也是因为这个,还记得你我头一次见面吗?你以为为什么会对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施以援手,不过是因为,我心悦你罢了!”

    她一个翻身落地直接站在他面前,单手勾着他的腰带,将其按在红墙之下,此时周边无人,她就大胆一些。

    眼神如刀,似乎要将他身上每一寸肉都剜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

    施北淮后背一阵发凉,他一时摸不清沐子宸意欲何为。

    “我几时跟你开玩笑,你喜欢她我知道,所以我甘愿守候在你身边。”

    眼波流转,嘴角蔓延起一股坏笑,手指还在他的臂膀上游走。

    “沐子宸,哈哈,你还是得看太医,你今日过于反常了,我不管你有个什么癖好,身体为先。”

    施北淮这便恢复过来,他也看出此人在做戏,沐子宸乐意玩,他也就奉陪到底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夜了。

    一轮明月高悬苍穹之上,繁星闪烁,浮云漫游。

    圣洁的月光均匀地挥洒下来,落到慕南枝的身上,她此时撑着红墙,心里一阵发愁,这混蛋怎么就不上道呢!

    见什么太医,她又没病,虽说还是有。

    “你气死我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找到特制人·皮·面具的位置,将其撕下来。

    偌大的阴影投射在脸上。

    面具撕下,阴影也跟着消失,施北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长身玉立的身子有一刻的颤抖,一阵风吹过,肌肤冰凉,身体里却如火山爆发,滔滔不绝的熔岩陆续席卷全身。

    “你,你……”

    手伸在半空着,一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我!”

    她强行扼住他的下巴,手肘抵在他的肩膀上,再贴近一点。

    “墙都不服,就服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很感动,就和你在一起了?你坏我这么多次好事,施北淮我讨厌你,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肺都要给她气炸了,慕南枝没有自爆身份的打算,让这家伙知道她以后做事都束手束脚的。

    “南枝。”

    他一把抱住她,什么话也不说,就静静地抱着,他怕这一次只是一场美梦。

    滚烫的泪水一颗颗地滴进她的颈窝,十分烫人。

    “喂,你怎么不说话,又哭,真讨厌,你今天哭两次了,我先走了,你烦死了。”

    她才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里。

    “我今日所言没有半点虚假,阿枝,我做错太多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松懈她就不见了。

    慕南枝用力也仅挪动一点点距离,此时两张绝美的面孔在莹莹月光之下贴近。

    呼吸在唇鼻之间交缠,她看到他蠕动的嘴唇,心跳瞬间加快,脸色快速蹿红。

    她正要开口却无意间剐蹭到对方的下唇。

    施北淮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将她吓跑了。

    南枝向来吃软不吃硬,得徐徐图之才是。

    她似乎着了魔一般,动了一下又想动一下,脑中浮现的是前几次亲吻的模样,再进一步将人抵在红墙上,微微垫脚,双唇覆盖那一片冰凉。

    他紧绷着的神经终于舒缓,慢慢回应她,双手在腰背肩头抚摸,搅得她心烦意乱。

    攻势愈发迅猛,肢体相撞了数次,舌周身打着不小的圈儿,胸中不知不觉地升起一股郁闷,她变得很是急躁。

    唇微分开一些又见粉嫩的两片互相交缠,涎水经由唇角,而由回到原处。

    她的身躯由刚开始的果断,到激吻时的发颤,再到此时的平静。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阵慌乱,不知该怎么办,施北淮赶忙将其按在自己怀里。

    此时更深露重,侍卫见是施北淮,另一人看不清楚容貌观其着装,竟是一位大人,他们便不敢上前搅扰,若是旁人,他们算是抓到一个把柄。

    施北淮乃是平南王世子,当今皇上最器重的臣子,可千万不能惹上这一硬茬。

    他们权当没看见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好了,阿枝。他们走了,你刚才,我没有强逼你,我也不想逼你,我送你出去。”

    声音一阵沙哑,想是她方才太用劲所致。

    若他还像此前那般,慕南枝自是有理由拒绝,现在弄得她不上不下搞得她像是个负心汉一样。

    她跟着他走了几步,说道:

    “我,要是——回头,还来得及吗?”

    他停了,浑身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住了,拉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这样的好事梦里也不曾有。

    脑中一片空白,他感觉眼前有些恍惚,他稳住身体转身看向她,问道: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说回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当我瞎说吧。”

    说完将人·皮·面具重新套上。

    “我,我笨,不太明白,阿枝,你再说明白一点,我怕曲解了你的意思。”

    毕竟方才她才说不喜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转变了,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生怕明日一醒,她就又不在了。

    “我允许你曲解。”

    她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唇抿着,双颊嫣红,双唇娇艳欲滴。

    此时又有诸多侍卫经过,他们也一概不做声。

    施北淮在后紧跟着,出了皇城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今日出门未曾坐轿,街上无一人行踪。

    他从后抱住慕南枝,在洁白如玉的脖颈下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不要再戏弄我了。”

    “有件事情我很疑惑,等我搞清楚了,要是……我就,认命了。”

    她手心向上,与他垂下来的手掌和在一起,十指紧扣心相守。

    “什么认命?”

    “跟我走一趟,我得了确切的答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安心做你妻子。”

    她偏过头去亲吻他的脸庞,谁知他反应极快,这便把自己的唇送上。

    四片唇瓣便又贴在一处。

    她嫌弃面具麻烦,这又将其扯了下来。

    “你背我,背我到城西药铺,那里的大夫是我的人。”

    施北淮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听她的话,将其背起。

    忽然胸中泛起酸意,道:

    “我才是你的人。”

    说完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还是和当年一样。

    “哼!今晚就放过你,日后你再捏,我把你腿打断。”

    她威胁道,下巴杵在他的耳畔,热气一下又一下喷洒在耳边。

    “我断了腿你舍得吗?别说腿,我的一切,任你处置。”

    施北淮明白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

    她不再说话,忽然含住他的耳垂,这时舔到了自己留下的牙印。

    心中顿时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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