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一直在?是她什么时候留下的?

    施北淮似乎猜到她心中疑问,说道:

    “你九岁留下的,阿枝,我说过,你所给予的一切,我都接受。”

    他动动头,侧脸摩擦着她的下巴,唇角擦边而过。

    “你,你别以为说这样的话我就会心软,看你表现,我的话随时可以收回。”

    慕南枝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下,他背得越紧。

    “阿枝,不带这样玩的。”

    语气卑微到了极致。

    “我不管,呀,到了,你赶快放我下来。”

    永安药铺就在眼前,门前无多少行人驻足停留,她正好入内查看。

    “好,放便放。”

    他依依不舍地将人放下来,落地时狠狠地抱住她。

    慕南枝一把推开,这人真是胡闹,大庭广众之下也这样。

    “得了,进去吧。”

    她也有些日子没到这地方看了,今夜正好趁此机会检查一下她所重的毒。

    白鹤灵的话她不大相信,那几日许是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竟没想着监视此人。

    二人还未踏入期间,里面忽然传来刀剑相触的声音。

    “不好!”

    慕南枝首先冲进去,摸着袖□□出几枚银针将在场七八人放倒,而后冲到大夫身边。

    “林大夫没事吧?”

    “老夫没事,多谢阁主,咳咳咳。”

    老者面上几处伤痕,双手也颤抖不止,大腿两处刀伤,可见其已经奋战多时。

    “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只剩下五个,武功应是这帮人里最高的,竟能避开她的暴风烈焰针。

    “要你命的人。”

    其中一位手持短剑快速上前,剑锋就要靠近林昇的脖子,这时施北淮放了一计冷箭,击中了剩下几人。

    她们纷纷倒下。

    他就地取来绳子,将这几人都绑住。

    药铺里乱成一团,是没办法找药了,慕南枝身上带了一些金疮药和绷带。

    行走江湖她早已习惯了手上,身上总会备着这些。

    “林大夫,可要撑住,她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对你动手。”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就在方才,这些人冲入药铺翻找着什么东西,可是我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药材。”

    林昇伤势不轻,可也没什么大碍。

    “难道?此事暂且放下,你先为我把脉,如何?”

    “是。”

    他抬着颤抖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屋里一片寂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发出一阵怪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

    这将二人弄得云里雾里的。

    “恭喜阁主,你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啊?这话怎么说?”

    慕南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企图从其脸上探究出些东西从来。

    她这些事日虽未懈怠于练功,可也不如往日勤奋,既无勤修苦练,又无外力加持,这功力怎么会涨呢?

    “落霞红,阁主可是忧心此毒?”

    林昇问道。

    她点点头。

    “若是旁人中此毒早已一命呜呼,可阁主非旁人,那万毒阵中的瘴气在你体内迂回盘旋,这些年也融入你的血肉,老夫曾言,你活不过三十,不曾想,上天送来此毒以毒攻毒,阁主的毒全清了,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一阵狂笑,慕南枝急忙扶稳他,免得这老家伙一下子背过去。

    “什么!”

    施北淮之注意到“活不过三十几字”,立即蹲在她身边,脸上担忧之色不减半分。

    只见老人摆摆手。

    “这落霞红,老夫知道,此毒用于未婚且武功高强的女子身上,内力运用越频繁,此毒发作越快,可是瘴气深入肺腑,已然解了此毒,再者说,这毒作用于未经人事的少女,尤其是年轻人躯体,阁主今年二十四了吧,多年操劳,比寻常女子老得快些,所以两相抵消,阁主没事了。”

    苍老的脸大笑出十几道褶子,神态又仿佛年轻人一般。

    慕南枝浅浅笑了一下,脸色随即沉了下去。

    要不是看他伤成这样,她非得打他十几掌出出气。

    身体忽然又被一阵热源包裹住,传来熟悉的香气,她正要开口骂人,却听他说:

    “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日子?在外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回来?有谁会怪你?我拼死也会帮你报仇,还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来拒绝我,阿枝,你为何对自己这样狠!”

    她想到郭岚所说,他身上的病也是因她而起。

    “我听说,你因为我和苗疆的人做了交易,你上次发作就是因为这个,我……老林,快帮他看看。”

    林昇的笑容逐渐消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缘由是他们三人的姿势过于怪异了。

    慕南枝抱着他,施北淮从后抱她。

    他这一个老头子被砍了几刀不算,还要帮人诊脉。

    “是,阁主。”

    他颤颤巍巍地起身帮施北淮诊脉。

    “心脉严重受损,终年少食,公子该好生调养才是,还有,若是我猜得不错,你曾做苗疆巫女的蛊人,这可大大不妙。蛊毒有深有浅,需得慢慢逼出来,而阁下武艺深厚,只能找一位武艺旗鼓相当之人,每日按时为你逼毒,解毒之时褪去衣物,有助于解毒。”

    林昇顺顺自己的胡须,白色的须发柔顺、长直。

    他不怀好意地看向慕南枝。

    “看我作甚?”

    “今日便是十五了,这位公子极有可能今日发作,阁主需得找个武林高手前来。”

    “这半夜三更的,找谁去,行了,我帮他解,一共多长时间才能全部消完?”

    她不耐烦地问道。

    他认真想了一下,回复道:

    “以阁主的功力,想必一月就可解毒。”

    “啰啰嗦嗦的,对了其他人呢?”

    地上并无天衣阁的人。

    “回阁主,今日不同,她们回书斋集训,我这小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到,谁能想到会有贼光顾这里。”

    “得得得,你这个老匹夫,我要是一走了之又担心你应付不了,明日起让酒宜来帮你。”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先吃一粒,有助你恢复元气,这几个贼我自有法子处置。你就先上去,你这下面我来守着。”

    “这,不太好吧,你是阁主,哪有让下属休息,主人守夜的道理。”

    老脸顿时闪过一丝愧疚。

    “瞧你这话说的,老娘几次出生入死你几时帮我守过夜,还不快去休息,真想让我踹你啊!”

    她说着就动起脚来了,林昇一下子站起来,跑上楼去,他一点不怀疑慕南枝的话,这娘们儿好是真好,狠也是真狠。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啊?”

    施北淮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身边的气愤也诡异的很。

    那几个女贼还昏迷着,这个位置正对着大门。

    “帮你解毒,害羞什么。”

    她伸手扒拉他的衣服。

    “停停停,待会儿要是有人前来,那不就完了?”

    “没事,把这几人捆在门边,要是有人前来我们也能做些防范,今晚要是发作了,我可能拉不住你。”

    她想起那日他发作时的模样,真是想想都后怕。

    “可是你,我,可是要脱衣服,你不在意吗?”

    “能救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去挪动那些昏迷的刺客,将这些人一一放到门边。

    她们身上的绳索极其扎实,除非刀剑砍,不然是难以解开的。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二人相对而坐。

    施北淮将身上的衣物一一除去,按照林昇所说的,一件遮蔽物也无。

    慕南枝说着不在意,真看到的时候,小脸迅速蹿红,唇也像火烧似的。

    喉咙处动了几下,她对他不是全无情意,反而早已深入骨髓。

    “我靠近一点,帮你,你别害羞。”

    腔调要比平时温柔许多。

    施北淮心中一片欢欣雀跃,她是在意的,若不在意,就会如平时一样。

    别说让她看了,只要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细长若柳条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胸膛。

    满腔的情意似乎透过指尖蹿进她的身体,慕南枝为之一震,呼吸急促得不行。

    男人赤·裸地坐在她面前,眉眼如画,身躯是古铜色,上身的曲线仿佛经由决定木匠的手雕刻出来的一般。

    她缓缓将内力送进去,觉察到他体内两股力量。

    强势的那股力量定然就是蛊毒,她所要做的不是对抗,而是徐徐将毒素引出体外。

    内力散布在周身大穴,如泉水一般流经干涸的田野,一点点灌溉。

    他感受到一阵畅快,深深呼出一口气。

    此刻慕南枝已经闭上了眼睛,镇静地输送内力。

    而他变得不平静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心头突然有一个念想: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如……”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将整个人揽入自己的怀抱,强行撬开禁闭着的牙关,拨开裙摆。

    遭受异物的侵入,她突然清醒过来,发现施北淮强吻她,她身上的衣物也所剩无几,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坦诚相见了。

    解毒不能停,她讲掌心对着他的胸膛继续解毒。

    “施北淮不要这样~”

    “你真把我当作君子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我意识到喜欢你的那一天起,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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