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临近晚自习，陆青柚坐在教学楼东边的香樟树下的台阶上。
她晃悠着两条长腿看着舒颜与一群跟班有说有笑的从旁边的宿舍楼走过来。
台阶上的落叶被清洁工扫成了一堆一堆，陆青柚看了会随风移动的树叶又看向越来越近的人。
她就是故意在这等舒颜的。
台阶上人来人往，别人经过都撇她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这大冷天的，坐在黑乎乎的大树下吹寒风，不就是有病么？
舒颜撇到她时，倒是饶有兴味地多看了几秒。
毕竟这神经病她认识啊，还算熟呢。
“哎。”陆青柚叫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舒颜扭头就走，就像没听到似的。
陆青柚提高嗓门：“宋禹驰说你们根本就没……”
舒颜赶紧转身跑过来打断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青柚从石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裤子慢悠悠的：“他说你们根本没在一起。”
全校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早默认他们早在一起了。
尤其是舒颜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当别人问她时，她都故意以娇羞沉默来掩饰。
舒颜看着她的小姐妹围过来了，她着急道：“我们很快就要在一起了，他小学的时候就说过了，他会给我一个告白仪式。”
“既然还没在一起。”陆青柚顿了顿，“那现在起我们公平竞争。”
“竞争？”舒颜听笑了，“你拿什么跟我竞争？”
“是你那发育不全的身材还是你那张死人一样毫无表情的脸？”
舒颜越说越来劲：“还是你这一身寒酸的模样？”
陆青柚泰然自若地看了看身上的校服，大家的校服不都一样的么。
难道是我身上写着寒惨？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对我如此大费周章？”
舒颜语气不屑：“你别自装多情了。”
“是吗？”陆青柚逼视她，“是谁三天两头跟着宋禹驰在图书馆外徘徊的?”
“是谁非要在图书馆的小路上逮我警告我，不要靠近宋禹驰的？”
舒颜恼羞成怒：“你不会真以为宋禹驰喜欢你吧，他就是逗着你玩罢了。”
舒颜笑了两声：“你还是多照照镜子吧，你不看看你有一处讨喜不？”
“那咱们打个赌。”陆青柚拿出手机，“现在我们同时发信息给宋禹驰叫他过来，你看他回应谁？”
舒颜犹豫，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青柚在台阶上挪着步子：“对了，你知道上次宋禹驰给你的那两条烤鱼是给谁的吗？”
“我吃剩的。”陆青柚冷笑一声，“到你手上的时候肯定冷了吧？”
舒颜张着嘴脸都气红了：“你，你……”
陆青柚看着她，把手里拽了许久的铁丝扔在了她身上：“这是你们干的吧，你就非得在我工作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捣乱是吗？”
舒颜反驳：“谁捣乱了？懒得搭你。”
陆青柚步步紧逼：“怎么，不敢承认了？”
“你有证据吗？”舒颜语气还是很硬，“不会是太穷赔不起玻璃，故意来讹我吧。”
“敢做不敢当了？”陆青柚一把抓住她的手，“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是宋禹驰我也不喜欢。”
舒颜挣扎：“你放开我！”
“你不是很金贵很有钱吗？”陆青柚用力地拽着她的手，“我看买不起玻璃的是你吧？不然咋就不敢承认了？”
旁人见这阵仗都傻眼了。
两人拉扯中舒颜用力一扯：“你个疯子，你放开我！”
陆青柚大吼起来：“到底是不是你？”
舒颜豁出去了：“对，就是我干的怎么了？”
“我家就是开家居超市的，谁还赔不起那几块破玻璃。”
“我不仅让人砸了玻璃，我还撕了书。本小姐赔的起，我就想警告你别跟我作对。”
慌乱中只见陆青柚缓缓向后倒去，直接滚到了台阶下的地面上。
“啊，流血了。”有人尖叫了一声。
舒颜睁大眼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陆青柚，又看看自己的手，一瞬失神。
陆青柚微弱地躺在地上：“舒颜，你做的事你都承认了。大家都听到了，你可别反悔。”
舒颜目瞪口呆。
宋禹驰他们结束训练，刚走到图书馆门前就听到尖叫声，一群人百米冲刺般往人群跑。
陈飞第一个冲到，他拨开人群一看一时懵了：“陆青柚？”
宋禹驰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他冲过去就要把陆青柚抱起来。
这时黄娇摁住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能随便移动。”
学校不远就有医院，很快120就来了。这时老谢也骑着小电驴出现了。
老谢把小电驴一放，直接和陆青柚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后脑被磕了一道。医生看陆青柚精神不好，给她安排了住院。
陆青柚裹着块纱布躺在病床上看了眼旁边严肃的老谢干脆闭上了眼睛。
“别给我装睡。”老谢黑着脸，“就一点磕伤而已。”
其实，陆青柚早就算好了位置，她倒在了接近地面的一堆树叶上。
老谢仿佛看穿了她：“这么点破事，就非要整得自己头破血流是吗？”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怎么都是你的班主任，你有困难就不会吱一声吗？”
老谢气急：“陆青柚，你有几条命能这么嚯嚯。”
可是她真的赔不起那些玻璃啊，她更没有能力对付舒颜。
有些事对于有的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对有些人来说不外乎天塌了。
“对不起。”陆青柚睁开眼睛小声道，“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老谢叹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出去转了两圈后又回来了：“那跟我出院？”
陆青柚摇头：“我明天再回去，反正都交了钱了。”
还有人喜欢住院这是！
老谢无语了：“行吧，我找个人来陪你。”
“不用，不用。”陆青柚忙摆手，“我就想在这静一静。”
老谢双手叉腰看了她好一会：“行吧，刚好我跟值班的医生熟。”
老谢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上午第一节课，我必须看到你。”
这是郊区的一个私立医院，病人不多。老谢一走，陆青柚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病房只放了两张床，另一张是空的。
陆青柚不用挂水，医生让她躺着休息就行，有事按铃。
陆青柚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细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图书馆的事算是解决了，不用背锅了。但她却怎么都舒畅不起来。
她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陆青柚了。
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也是，重生嘛。
凤凰涅槃。
陆青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陆青柚感觉到周边一片漆黑。她身子一绷，腿一蹬突然坐了起来。
“陆青柚，你怎么了？”宋禹驰把手机一放，打开了灯。
陆青柚跟做梦似的：“你怎么在这？”
宋禹驰轻描淡写：“我跟人在附近通宵，过来看看你。”
陆青柚皱了皱眉，真是头大：“那你怎么关灯了？”
“我看你睡得沉，怕你灯光不适影响睡眠，所以关了。”
可我不怕灯光怕黑啊。
真是无语了！
这是孤男寡女黑漆漆共处一室了？陆青柚越看宋禹驰越头大。
“是不是不舒服？”宋禹驰看着陆青柚皱着眉头也不讲话。“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陆青柚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她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宋禹驰坐在旁边的床上悠闲地看了看手机。
不知不觉睡了就这么久。
陆青柚这几天都没睡好，今天睡得很沉，此时脑袋无比清醒。
宋禹驰看着陆青柚拧巴的样子，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这里的温水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还是喝这个吧。”
陆青柚是真的渴了，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宋禹驰又问：“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青柚连忙摆手。
宋禹驰如主人般：“那睡觉吧，我睡这边。”
陆青柚看着他：“我们，这样传到学校……”
宋禹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很介意？”
当然了！
陆青柚扁扁嘴没回答。
宋禹驰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床上：“你是介意我们这样被传到学校，还是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
不是没关系么。
陆青柚没有回答。
“不管你介意不介意，反正今天我就睡这了。”宋禹驰说着把中间的隔帘一拉。
陆青柚被他这么一弄，六神无主。
中间的隔帘一档，她的空间一下就小了许多，连带头上的灯光都变亮了。
陆青柚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倒是多了一份踏实的感觉。
突然，宋禹驰掀开隔帘把一本便签放在了陆青柚的枕头边。
“放心吧，这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我都搞定了，不会传到学校的。”
没几分钟，隔壁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陆青柚知道宋禹驰睡着了，这种夜猫子怕是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陆青柚拿起枕头边的便签，打开。
还是漫画。
不过里面的主角只有陆青柚。
陆青柚蹲在地上低头逗黑猫。
陆青柚眯眼拉弹弓。
陆青柚吃烤鱼。
陆青柚蹲在地上回头笑。
……
每一幅都没有文字，但每一幅陆青柚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陆青柚看完呆愣了片刻，她把便签一放，关了灯。
今晚月光清透，陆青柚的目光从窗外移向隔帘。
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晃悠着两条长腿看着舒颜与一群跟班有说有笑的从旁边的宿舍楼走过来。
台阶上的落叶被清洁工扫成了一堆一堆，陆青柚看了会随风移动的树叶又看向越来越近的人。
她就是故意在这等舒颜的。
台阶上人来人往，别人经过都撇她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这大冷天的，坐在黑乎乎的大树下吹寒风，不就是有病么？
舒颜撇到她时，倒是饶有兴味地多看了几秒。
毕竟这神经病她认识啊，还算熟呢。
“哎。”陆青柚叫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舒颜扭头就走，就像没听到似的。
陆青柚提高嗓门：“宋禹驰说你们根本就没……”
舒颜赶紧转身跑过来打断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青柚从石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裤子慢悠悠的：“他说你们根本没在一起。”
全校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早默认他们早在一起了。
尤其是舒颜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当别人问她时，她都故意以娇羞沉默来掩饰。
舒颜看着她的小姐妹围过来了，她着急道：“我们很快就要在一起了，他小学的时候就说过了，他会给我一个告白仪式。”
“既然还没在一起。”陆青柚顿了顿，“那现在起我们公平竞争。”
“竞争？”舒颜听笑了，“你拿什么跟我竞争？”
“是你那发育不全的身材还是你那张死人一样毫无表情的脸？”
舒颜越说越来劲：“还是你这一身寒酸的模样？”
陆青柚泰然自若地看了看身上的校服，大家的校服不都一样的么。
难道是我身上写着寒惨？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对我如此大费周章？”
舒颜语气不屑：“你别自装多情了。”
“是吗？”陆青柚逼视她，“是谁三天两头跟着宋禹驰在图书馆外徘徊的?”
“是谁非要在图书馆的小路上逮我警告我，不要靠近宋禹驰的？”
舒颜恼羞成怒：“你不会真以为宋禹驰喜欢你吧，他就是逗着你玩罢了。”
舒颜笑了两声：“你还是多照照镜子吧，你不看看你有一处讨喜不？”
“那咱们打个赌。”陆青柚拿出手机，“现在我们同时发信息给宋禹驰叫他过来，你看他回应谁？”
舒颜犹豫，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青柚在台阶上挪着步子：“对了，你知道上次宋禹驰给你的那两条烤鱼是给谁的吗？”
“我吃剩的。”陆青柚冷笑一声，“到你手上的时候肯定冷了吧？”
舒颜张着嘴脸都气红了：“你，你……”
陆青柚看着她，把手里拽了许久的铁丝扔在了她身上：“这是你们干的吧，你就非得在我工作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捣乱是吗？”
舒颜反驳：“谁捣乱了？懒得搭你。”
陆青柚步步紧逼：“怎么，不敢承认了？”
“你有证据吗？”舒颜语气还是很硬，“不会是太穷赔不起玻璃，故意来讹我吧。”
“敢做不敢当了？”陆青柚一把抓住她的手，“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是宋禹驰我也不喜欢。”
舒颜挣扎：“你放开我！”
“你不是很金贵很有钱吗？”陆青柚用力地拽着她的手，“我看买不起玻璃的是你吧？不然咋就不敢承认了？”
旁人见这阵仗都傻眼了。
两人拉扯中舒颜用力一扯：“你个疯子，你放开我！”
陆青柚大吼起来：“到底是不是你？”
舒颜豁出去了：“对，就是我干的怎么了？”
“我家就是开家居超市的，谁还赔不起那几块破玻璃。”
“我不仅让人砸了玻璃，我还撕了书。本小姐赔的起，我就想警告你别跟我作对。”
慌乱中只见陆青柚缓缓向后倒去，直接滚到了台阶下的地面上。
“啊，流血了。”有人尖叫了一声。
舒颜睁大眼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陆青柚，又看看自己的手，一瞬失神。
陆青柚微弱地躺在地上：“舒颜，你做的事你都承认了。大家都听到了，你可别反悔。”
舒颜目瞪口呆。
宋禹驰他们结束训练，刚走到图书馆门前就听到尖叫声，一群人百米冲刺般往人群跑。
陈飞第一个冲到，他拨开人群一看一时懵了：“陆青柚？”
宋禹驰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他冲过去就要把陆青柚抱起来。
这时黄娇摁住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能随便移动。”
学校不远就有医院，很快120就来了。这时老谢也骑着小电驴出现了。
老谢把小电驴一放，直接和陆青柚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后脑被磕了一道。医生看陆青柚精神不好，给她安排了住院。
陆青柚裹着块纱布躺在病床上看了眼旁边严肃的老谢干脆闭上了眼睛。
“别给我装睡。”老谢黑着脸，“就一点磕伤而已。”
其实，陆青柚早就算好了位置，她倒在了接近地面的一堆树叶上。
老谢仿佛看穿了她：“这么点破事，就非要整得自己头破血流是吗？”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怎么都是你的班主任，你有困难就不会吱一声吗？”
老谢气急：“陆青柚，你有几条命能这么嚯嚯。”
可是她真的赔不起那些玻璃啊，她更没有能力对付舒颜。
有些事对于有的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对有些人来说不外乎天塌了。
“对不起。”陆青柚睁开眼睛小声道，“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老谢叹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出去转了两圈后又回来了：“那跟我出院？”
陆青柚摇头：“我明天再回去，反正都交了钱了。”
还有人喜欢住院这是！
老谢无语了：“行吧，我找个人来陪你。”
“不用，不用。”陆青柚忙摆手，“我就想在这静一静。”
老谢双手叉腰看了她好一会：“行吧，刚好我跟值班的医生熟。”
老谢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上午第一节课，我必须看到你。”
这是郊区的一个私立医院，病人不多。老谢一走，陆青柚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病房只放了两张床，另一张是空的。
陆青柚不用挂水，医生让她躺着休息就行，有事按铃。
陆青柚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细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图书馆的事算是解决了，不用背锅了。但她却怎么都舒畅不起来。
她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陆青柚了。
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也是，重生嘛。
凤凰涅槃。
陆青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陆青柚感觉到周边一片漆黑。她身子一绷，腿一蹬突然坐了起来。
“陆青柚，你怎么了？”宋禹驰把手机一放，打开了灯。
陆青柚跟做梦似的：“你怎么在这？”
宋禹驰轻描淡写：“我跟人在附近通宵，过来看看你。”
陆青柚皱了皱眉，真是头大：“那你怎么关灯了？”
“我看你睡得沉，怕你灯光不适影响睡眠，所以关了。”
可我不怕灯光怕黑啊。
真是无语了！
这是孤男寡女黑漆漆共处一室了？陆青柚越看宋禹驰越头大。
“是不是不舒服？”宋禹驰看着陆青柚皱着眉头也不讲话。“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陆青柚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她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宋禹驰坐在旁边的床上悠闲地看了看手机。
不知不觉睡了就这么久。
陆青柚这几天都没睡好，今天睡得很沉，此时脑袋无比清醒。
宋禹驰看着陆青柚拧巴的样子，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这里的温水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还是喝这个吧。”
陆青柚是真的渴了，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宋禹驰又问：“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青柚连忙摆手。
宋禹驰如主人般：“那睡觉吧，我睡这边。”
陆青柚看着他：“我们，这样传到学校……”
宋禹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很介意？”
当然了！
陆青柚扁扁嘴没回答。
宋禹驰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床上：“你是介意我们这样被传到学校，还是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
不是没关系么。
陆青柚没有回答。
“不管你介意不介意，反正今天我就睡这了。”宋禹驰说着把中间的隔帘一拉。
陆青柚被他这么一弄，六神无主。
中间的隔帘一档，她的空间一下就小了许多，连带头上的灯光都变亮了。
陆青柚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倒是多了一份踏实的感觉。
突然，宋禹驰掀开隔帘把一本便签放在了陆青柚的枕头边。
“放心吧，这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我都搞定了，不会传到学校的。”
没几分钟，隔壁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陆青柚知道宋禹驰睡着了，这种夜猫子怕是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陆青柚拿起枕头边的便签，打开。
还是漫画。
不过里面的主角只有陆青柚。
陆青柚蹲在地上低头逗黑猫。
陆青柚眯眼拉弹弓。
陆青柚吃烤鱼。
陆青柚蹲在地上回头笑。
……
每一幅都没有文字，但每一幅陆青柚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陆青柚看完呆愣了片刻，她把便签一放，关了灯。
今晚月光清透，陆青柚的目光从窗外移向隔帘。
一点睡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