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付思娇在王婶那里买了一些蔬菜主食,做了一顿简易的早饭。吃过早饭之后,三个人便一起去村内闲逛,暗中寻找线索。

    “哎,你们就是陈阿婆的亲戚是吧?昨晚休息的咋样?”一位老伯热情的打着招呼。

    “休息的很好,您是?”薛彧微微的上前回复,并用身子挡住一部分老伯看向巫月二人的目光。

    “哈哈,老头是这个村的村长,姓陈,叫陈村长就行了。”

    “陈村长好。”三人异口同声,也算是打过招呼,本想着就此离开,结果村长不让。

    “要去哪里啊?村子里的其他地方都可以去看看,唯独宗祠,外人还是勿要靠近”村长带着一丝警示的话让三人无法在朝着宗祠而去。

    付思娇做一脸不解:“村长爷爷,为什么不让靠近啊?”

    “宗祠内供奉的是陈家的老祖宗,只是怕外姓的人打扰老祖宗罢了”

    付思娇还想问,可是村长转头就离开了。付思娇小声嘟囔:“真是个怪老头。”

    而一直未出生的巫月,看着村长离开的背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三个人不能靠近最奇怪的宗祠,就只能在村子内晃悠。整个村子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人人都互助,倒是有一丝世外桃源的感觉,可是越是如此,三个人内心越怀疑。

    等到夜幕降临,薛彧和巫月才轻装而出朝着宗祠探去。陷入黑夜的村子,寂静的好似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越靠近宗祠越显得阴森,宗祠内还有蜡烛未熄,成了这黑夜里唯一的光源。

    薛彧让巫月在外等候,他纵身一跃上了墙头,摸索着进入宗祠。进入宗祠内,借着微弱的烛光,薛彧大致看清宗祠内的结构。整个宗祠就一间房子,好几张大案桌整排列,上面摆放着陈家人的牌位,屋内除了案桌和牌位,就只剩下祭祀用的香炉以及跪拜的蒲团,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薛彧用眼睛丈量这宗祠,总感觉有些奇怪。这时,一个慢慢的脚步声传来,薛彧不敢继续逗留,转身就离开宗祠与巫月汇合。薛彧离开之后,一个略想苍老的身影带着灯笼来到宗祠内,只听到沙哑的声音说着:“小老鼠溜进来了”,然后用脚在地上擦了擦,就离开了。

    薛彧与巫月汇合之后,就带着巫月赶紧离开,待回到落脚点他才放松下来。付思娇见二人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给二人倒了两杯茶水,就急切的问到:“怎么样?有线索吗?”

    薛彧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宗祠只有一间房,里面除了牌位和祭拜的用品,并无其他,只是……”薛彧迟疑一会才继续说到:“我感觉宗祠应该不止这么大,虽然内部尽量做的和外部一样大小,但是据我判断,应该有密室。刚刚在探查的时候,巫老板可有见人进入宗祠?”

    巫月摇了摇头:“并无”

    薛彧:“那就是了,应该是有密室。宗祠就一个大门,巫老板在门口附近监视,而我在屋内,却听到脚步声,也是这脚步声才促使我没有继续探查”

    付思娇焦急的问:“你没有被发现吧?”

    薛彧摇摇头:“我撤出的很快,没有发现”

    “上次你来的时候,有这样的情况?”

    “没有,巫老板,说出来你们都不信,上次和师傅来此,线索很快就查出来,就像是有人打发我们离开一样,我和师傅后来就算是暗中查案,也是一无所获”

    说着,薛彧脸色愈发凝重:“这次,突然间很多谜团出现,感觉,好像就在等着我们到来一般”

    付思娇:“这……谁会这样做呢?”

    薛彧苦笑:“不知道啊”

    巫月没有接话,而是让二人收拾休息,明天去土地庙查看。躺在床上,旁边夫付思娇早就进入梦乡,巫月用手轻轻的拿出付思娇带着的平安符。这个平安符是巫月带着付思娇的第一晚给付思娇的,里面装的可不仅仅是符纸,还有一粒阿不丹。当初在莫伯家付思娇虽然感觉到痒但是却未中蛊也是因着阿不丹的功劳。

    巫月解开平安符的扣,在其中又放入一颗药丸,然后恢复原状。巫月心想:但愿这些能保其安全。

    第二日,三个人来到土地庙。土地庙内破败不堪,有几处屋顶因多年未修已经坍塌,屋顶稀稀拉拉的透着光亮,庙内杂草横生,土地的神像也破碎的这就剩半截身子,就在这样荒废的环境下,也依稀能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迹,土地神像前的杂草被人杂乱的清理过。看样子那几个死者就是在这里睡觉休息了。

    三个人分开围着土地庙寻找,可惜,毫无所获,这个地方太杂乱,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薛彧和展昭也来搜索过一次,都无所获。

    在三人要离开的时候,薛彧突然做了手势让二人不要动,随即薛彧轻跃飞身,直接冲进土地庙内,片刻打斗之后,就听见里面传来:“好汉饶命”

    薛彧带着他抓到的人来到巫月等人面前,是个穿着像庄稼汉的面上带着新伤的年轻人。薛彧把人压制着,略带凶狠的说:“说,你是谁?”

    年轻人害怕薛彧,赶紧开口:“我叫张杭,是陈家村的人。”

    付思娇看着眼前的人,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老实交代,刚刚干嘛偷看我们?”薛彧威严的声音让张杭身子一抖。

    张杭委屈:“我只是来土地庙后面抓野兔,不信你们可以去后面看看,还有我做的陷阱!我真的不是偷看你们的!你们动作太大,把我快要抓到的野兔吓跑了,我才过来看看到底是谁,结果没想到莫名其妙被这位兄弟打了一顿。”

    几人跟着张杭来到后面,果然看到陷阱以及野兔的痕迹,薛彧略感抱歉,对着张杭作揖,张杭也是爽快人,误会解除也就原谅了刚刚薛彧的冒犯。

    在和张杭一起回村子的路上,付思娇突然对张杭说:“你是不是……嗯……被安置在这里的?”

    张杭表示很疑惑:“这?确实,我老家在福州,几年前福州大水,我跟随家人一起来到这边的,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付思娇继而急切的问着:“那你是不是来自闽江边付家庄?”

    张杭也有点激动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付思娇眼里含泪:“我就是付家庄付奎家的小女儿,你还有印象吗?”

    “付伯家的,你竟然是付伯家的!我是张超的儿子张杭啊!以前还带你在江边摸鱼的!有印象吗?”

    “当然啊,不然也不会把你认出来了!”

    巫月和薛彧互相看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二人在一起叙旧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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