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当儿子的稚嫩声音在耳边回荡,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妈妈,你怎么哭了?”儿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心,像一阵微风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波涛。

    夏雪泣不成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孩子,你爸爸他……他在外面有别人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委屈和失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儿子静静地聆听着母亲的哭诉,他选择沉默以对,尽量不去打断她的宣泄。直到夏雪的哭泣渐渐平息,他才轻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理解。

    “妈,你和爸之间的事,儿子其实也有所感触。我知道他在你面前已经尽力压抑自己的情感,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有些事,或许真的只能顺其自然,您的心放宽一些吧。或许您可以找些事情来充实自己,或者好好享受退休后的生活。”

    儿子的话语中似乎既有宽慰又有责备,这让夏雪的心情更加凄凉。

    儿子是爱自己的,与自己的感情比和他父亲的感情更好,可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对,儿子的话语本质上还是为父母好。她知道,儿子已经长大了,这是她在这个艰难时刻最大的依靠,不能让他担心过多。

    她轻声回应道:“妈妈知道了,妈妈只是想找你倾诉一下。你不要过多担心我们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你自己要专心学习,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完,她轻轻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到底真是我做得不好,还是丈夫太自私?

    我今天是不是把丈夫逼得太紧?`

    这个婚姻还需要挽救吗?还能挽救吗?

    不行,自己从嫁给他那一天起,对他都是一心一意的,他竟然背叛我!

    即使婚姻已走到尽头,我也不能让他和那个妖精好过。

    必须找出那个妖精,让她付出代价,让她毁容、让她曝光。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那个破坏自己婚姻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夏雪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三哥夏季的电话。

    夏季是一个建筑行业的小老板,多年来一直寻求妹夫陈继祖的帮助,希望能通过他获得一些优质工程项目,然而,陈继祖每次都拒绝打招呼。因此,夏季对他的不满和怨气与日俱增。

    听到夏雪色述说,夏季顿时火冒三丈,沉声道:“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及你的感受,我早就想弄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那个婊子揪出来。”

    陈继祖其实并没打算和夏雪离婚,叶盼男多次说过只要孩子、不要婚姻,他自己也希望只保持这样的关系。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他心烦意乱地走出小区,搭上一辆出租车,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出租车司机看他神色不对,搭讪道:

    “吵架啦?”

    他没搭理。

    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想开些吧。”

    出租车司机刚说完,微信信息铃声响起,是叶盼男:

    “永久性清掉微信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我们不再联系了吧。”

    陈继祖心里一下子产生了强烈的失落和惆怅,他回了几个字,”过两天见面说。“

    他随即对出租车驾驶员说:“掉头,去畅怀阁茶楼。”

    出租车驾驶员边掉头边说,“这就对啰,喝几杯茶、喝几杯酒就没事了。人这一辈子不就这么回事儿吗?”

    陈继祖对出租车司机的喋喋不休置若罔闻,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这位朋友是他的大学校友,虽然他们分属不同的院别——陈继祖是经济学院,而校友则是文学院,且比他高两个年级,但这并未妨碍他们成为莫逆之交。

    他的这位学兄在政商两界都有所涉猎,两人都对国学情有独钟,因此交往甚密。

    每当陈继祖遇到烦心事,他总会找学兄倾诉,而学兄也总是耐心地倾听,给予他建议和安慰。

    学兄为了生个儿子,结过三次婚。前两次的婚姻都以失败告终,事业也因此败落,境况颇为惨淡。退休后潜心研究风水命理,试图从中寻求人生的真谛和未来的希望。

    学兄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少主动过问别人的事情,每当陈继祖找他聊天,他多半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才会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对陈继祖来说,学兄就像一个沉默的垃圾桶,默默地接纳着他的烦恼和忧虑。

    陈继祖到达时,学兄已经坐在包房泡好了一壶功夫茶,见他到来,也没主动和他打招呼,淡淡地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说话。

    陈继祖将学兄推过来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打破了沉默,“学兄,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不好意思啊。”

    学兄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给他满上茶,示意他继续说。

    陈继祖知道学兄的性格,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遇到麻烦了。”

    “遇到满意的人了?”学兄淡淡地问。

    陈继祖于是将他和叶盼男的关系以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学兄详细说了起来。

    两个月前,在我五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我从常务副厅长位置上洒脱抽身,调到企业领取那份诱人年薪整整三年的那天晚上,昔日的几位老部下为我张罗了小范围生日宴会。

    夏雪忘记了我的生日,我非常失望、也感到心寒,也就没有通知她参加。

    随同老部下前来的有一位八零后美女老板,她叫叶盼男,是我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同一个专业的师妹。

    师妹身材高挑,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棕色雪地靴,面容端庄细嫩,嘴角微微上翘,眼大而深邃,浑身洋溢着温婉贤惠、积极乐观的气质,言谈举止十分得体。

    她的出现,为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一缕缕春天般的气息。

    我握了一下她那只丰盈柔软、宛若无骨的玉手,刹那间,我的手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那一刻,我的心弦被拨动了,动得很厉害,那是我六十年人生中的第一次剧烈心跳。

    我的目光深深地陷入了她那如海洋般幽深的眼眸之中。

    那份早已沉睡的青春激情,似乎在这一瞬间苏醒,犹如春日的暖阳破冰而出。

    一直以来,和老部下在一起都是我最放松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几杯酒下肚,就感叹了起来:

    “哎,明年就六十岁了,大好的人生就这么过去了。没什么念想啰。”

    一位老部下立即恭维,“老领导,你看起来哪有六十岁呀,头发都没有白一根,脸上的皱纹也几乎没有。”

    另一位老部下接着热情洋溢地恭维道:“对呀,老领导,您这风采依旧,精气神十足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罢了。退休之后,还可以大展鸿图、再创辉煌!”

    其他几位老部下也纷纷附和。

    又一个位部下询问,“嫂夫人怎么没和您同行呢?”

    我眼神微黯,一抹难以察觉的落寞掠过眼角,伤感道:“哎,你们那嫂子啊,连我五十九岁生日都没主动关心一下,心寒呐。其实你们都知道,我这辈子受够了她的强势与火爆,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我的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几位老部下听在耳中,心中虽有所感触,却无人敢轻易接腔,生怕触及我这位老上司的痛处。

    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这些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大多数只有一个孩子,说起来也是一种遗憾。如今政策放宽了,可惜我们也老了。要说心里还有什么念想的话,那就是退休后啊,如果能遇上一个真正懂我、疼我的人,再生个一男半女,人生就没有什么遗憾啰。“

    我的话语虽然随性而出,却不曾料到,这些无心的话语,却如春风拂面,悄然触动了叶盼男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

    次日,叶盼男主动与我取得了联系,说想见我一面,我本来就对她有些心心念念,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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