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镜怪谈·破6
纪一尘和黎柒染尾随郝有钱一行走出图书馆。
黎柒染按照纪一尘的吩咐，取了只「窜稀虫」正欲给郝有钱下蛊。
这「窜稀虫」跟蚊子差不多大小，长得也跟蚊子极像，只是它不吸人血，注入人体皮肤的口器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细菌，会导致肠胃功能紊乱，一泄不停，没半个时辰绝不可能从茅坑里出来。
“死蚊子，这还没到夏天呢就开始嚣张了！”
郝有钱虽然身材肥胖，动作倒是灵活得很，一个大逼斗把假蚊子扇了720度。
于是乎，「窜稀虫」出师未捷中道崩阻，碰都没碰着郝有钱就被扇飞了。
幸运的是，假蚊子不偏不倚地甩在了郝有钱身边的管事脸上，而管事正小心翼翼地帮主人捧着那装有SRA的护目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管事又是肚子叫又是放屁，“大人，我、我想出个恭。”
郝有钱捂住鼻子，厌恶地抢过护目镜，摆摆手让他滚。
他径直走向停机坪，似乎并不打算等管事的一起走。
百轨环城大部分老百姓出行都是乘坐蒸汽火车，稍微有钱的顶多也是乘坐类似蜻蜓飞行器的便捷工具，平时能使用小型飞艇出行的非富即贵，郝有钱毕竟是冬青财团二把手，乘坐私人交通工具倒也正常。
“姐，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一旦上了飞艇，怕是再难偷走了。”黎柒染蹲在墙边草丛问。
纪一尘从身后拿出一个背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烟雾弹、手铳、缆绳、人格面具、变装香水……看起来应该是原主用来行刺的道具。
她拿出人格面具戴在脸上，不断回想着管事的模样，心诚所致，在一阵扭动的漩涡中竟真的变成了他的样子。
不等黎柒染瞪大眼惊呼，纪一尘已经将变装香水喷在了他身上。
黎柒染本来就身材纤细，长相秀气，这变装香水一喷，他立马变成侧分背头，鼻夹金边眼镜，身穿开叉旗袍，一条机械义肢脚踩恨天高的典型东方蒸朋女郎。
“啊？？？”
纪一尘按住黎柒染的嘴，低声说：“我去想办法拿SRA，你同步去蜻蜓飞行器取护目镜，记得是你那副，别搞错了，我那副已经被臭鸡蛋污染了，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我们在停机坪进行交换。”
“嗯嗯。”黎柒染点头，可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偷东西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他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就觉得旗袍有点短，丝袜还有点勒裆，怪不好意思地使劲往下拉，再加上从没穿过高跟鞋，走起路来外八得厉害。
走到停机坪后，郝有钱几个随从都忍不住看着他偷笑。
趁着黎柒染吸睛的片刻，纪一尘伪装成管事的样子急急忙忙从角落奔出来，她本来就是演员，现在声音相貌都跟管事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一下子很难分辨。
“唉哟我的大人，您就这么抛下我不管了么？”纪一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试探性地抱住郝有钱的胳膊。
可她又不敢过于亲近，毕竟不知道这个管事原来跟郝有钱的相处风格如何，只得学着他在展览区卑躬屈膝的狗腿样来演。
“呵，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起码得在里头蹲个一盏茶，你不会以为我会等你吧？”郝有钱不耐烦地刷开她的手，一脚已经迈上了小型飞艇的阶梯。
飞艇因为发动机已经启动，略微有点摇摆，纪一尘作势扶稳郝有钱上楼，实际上暗搓搓地在想办法拿走护目镜。
郝有钱也觉得拿着个东西走来走去不方便，也想顺手交给管事，可他刚想将装有SRA的护目镜递给管事，又收回了手。
纪一尘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洗手了吧？”郝有钱嫌弃地问。
“啊？当然洗了呀，大人我搓了好几遍呢。”纪一尘把手上的冷汗往衣摆上揩了几下，摊开手拿给郝有钱看。
“哼。”郝有钱不过一说，他怎么可能当真检查下人有没有洗干净手，于是随手就将护目镜扔给了纪一尘。
还得是财团啊，大家视若珍宝的贵重之物，就是这么被抛来抛去的。
纪一尘接住护目镜，心下暗喜，可又觉得不对劲。
郝有钱的举动，让人产生了新的困惑。这就如同，一个凶手真的会轻而易举地将杀人用过的刀具随便示人吗？
不过，人不可貌相，还是暂且不要相信他为好。
纪一尘假借自己恐怕还会拉肚子，担心污染了郝有钱的小飞艇，转了个弯就往后头随行的安保飞艇走去。
一只手在隔壁疯狂招摆，黎柒染那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在搞事情。
纪一尘没好气地走过去，一声不吭跟黎柒染交换完护目镜，一言不发又走回了郝有钱的安保飞艇。
“诶，姐，你不回来了吗？”黎柒染压低声音急吼吼地问。
纪一尘当做没听见，背身挥手示意他先走。
谁知这时郝有钱从他的小飞艇窗口窜出个头，生气道：“你给老子滚上来，谁让你一个人拿着我的珍宝去隔壁坐了？！”
“……”
纪一尘心下盘算，郝有钱这艘小飞艇估计一下能撞死10艘蜻蜓飞行器，还是不要直接跑路为好。
她尽量装作轻松自在的模样走进飞艇。
另一边，黎柒染不知道自己是直接不顾纪一尘将飞行器开回家，还是留在原地等待，又或者是去别的地方跟她碰头，整个人坐立不安。
更叫他为难的是，他恐高啊，怎么可能仅凭自己的能力就把飞行器开回家，连开到别处避一避都未必能成功。
不知道等了多久，后视镜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你终于回来了。”黎柒染高兴道，还不等“纪一尘”登上飞行器，他想也不想便将装有SRA的护目镜交给了此人。
“纪一尘”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将护目镜放入包中，不与黎柒染交谈，也不提示对方，直接跳上座位，二话不说垂直起飞。
“啊！”黎柒染身子已经飞到了半空，魂却被吓得还留在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几个急转差点没把他飞出去，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安全带系牢。
“姐，姐，你吓死我了，下次能不能提醒我再飞啊？”
“纪一尘”回身望了黎柒染一眼，眼神很是轻蔑。
她一直不开口说话，黎柒染还以为自己把她给惹烦了，于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牢扶手。
说来也是奇怪，黎柒染发觉“纪一尘”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消失了，现在的“纪一尘”反而跟苹婆和冬茄给人的感觉更像。
两人在飞行器上沉默不语，本以为这就要直接开回被死魂虫包裹的家，可他们似乎并没有往正确的航线飞行，而且“纪一尘”开得极快，几乎一直以这台小型飞行器的极限速率驾驶。
前方突然出现两艘小型飞艇，艇身由深浅不一的绿色交错排布，右下角画着几簇新月形的冬青叶，每簇叶子中间都团聚着十几颗鲜红色的果实——正是方才郝有钱私有的两艘冬青财团的飞艇。
“纪一尘”将蜻蜓飞行器开到飞艇附近，拿出护目镜朝他们挥手。
阳光下，挥动的护目镜镜片恍若切割了无数面的钻石，发出璀璨耀眼的红光。
飞艇其中一扇窗口突然冒出一张大脸，恶狠狠地盯着“纪一尘”，“纪一尘”朝郝有钱吹了个口哨，挑衅意味十足。
黎柒染完全没有搞懂这位姐什么意图，不是说好了“不要打草惊蛇”的么，他想问究竟怎么回事，却看到窗口郝有钱的大脸换成了他管事的脸。
那张脸的眼睛在看到“纪一尘”之后倏地睁大。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郝有钱粗暴地拽住假装成管事的纪一尘。
纪一尘在他的拖拽下，一个没拿稳，竟将护目镜摔在了地上。
镜头的那面恰好磕碰在地，裂开几道骇人的伤口。
身边众人都是一惊，郝有钱赶紧拾起护目镜，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把东西摔出去几丈远。
郝有钱怒意滔天，唾沫星子满天飞地骂道：“敢骗我！说！我的SRA哪去了？”
不等纪一尘回应，他一巴掌打在人格面具上，面具应声而落，纪一尘瞬间变回了她本来的样子。
郝有钱看着这个吃痛捂脸的女人，又看向窗外得意挥手的女人。
两个女人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好呀，这不就是血色婚礼那个狸猫换太子的刺客么，终于给他逮着了。
之前参加「屍」家婚宴的时候他就纳闷，新娘子怎么跟母上大人养的刺客一模一样，他本以为这是母上大人的秘密计划，不曾想世上居然真的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
可问题来了，谁是真正的新娘子，谁是真正的财阀刺客？
郝有钱蹲下身，勾住纪一尘的脸左右转动。
“啧啧，丢了我的宝贝没关系，丢了母上大人的宝贝，那可就不得了了。”
黎柒染按照纪一尘的吩咐，取了只「窜稀虫」正欲给郝有钱下蛊。
这「窜稀虫」跟蚊子差不多大小，长得也跟蚊子极像，只是它不吸人血，注入人体皮肤的口器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细菌，会导致肠胃功能紊乱，一泄不停，没半个时辰绝不可能从茅坑里出来。
“死蚊子，这还没到夏天呢就开始嚣张了！”
郝有钱虽然身材肥胖，动作倒是灵活得很，一个大逼斗把假蚊子扇了720度。
于是乎，「窜稀虫」出师未捷中道崩阻，碰都没碰着郝有钱就被扇飞了。
幸运的是，假蚊子不偏不倚地甩在了郝有钱身边的管事脸上，而管事正小心翼翼地帮主人捧着那装有SRA的护目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管事又是肚子叫又是放屁，“大人，我、我想出个恭。”
郝有钱捂住鼻子，厌恶地抢过护目镜，摆摆手让他滚。
他径直走向停机坪，似乎并不打算等管事的一起走。
百轨环城大部分老百姓出行都是乘坐蒸汽火车，稍微有钱的顶多也是乘坐类似蜻蜓飞行器的便捷工具，平时能使用小型飞艇出行的非富即贵，郝有钱毕竟是冬青财团二把手，乘坐私人交通工具倒也正常。
“姐，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一旦上了飞艇，怕是再难偷走了。”黎柒染蹲在墙边草丛问。
纪一尘从身后拿出一个背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烟雾弹、手铳、缆绳、人格面具、变装香水……看起来应该是原主用来行刺的道具。
她拿出人格面具戴在脸上，不断回想着管事的模样，心诚所致，在一阵扭动的漩涡中竟真的变成了他的样子。
不等黎柒染瞪大眼惊呼，纪一尘已经将变装香水喷在了他身上。
黎柒染本来就身材纤细，长相秀气，这变装香水一喷，他立马变成侧分背头，鼻夹金边眼镜，身穿开叉旗袍，一条机械义肢脚踩恨天高的典型东方蒸朋女郎。
“啊？？？”
纪一尘按住黎柒染的嘴，低声说：“我去想办法拿SRA，你同步去蜻蜓飞行器取护目镜，记得是你那副，别搞错了，我那副已经被臭鸡蛋污染了，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我们在停机坪进行交换。”
“嗯嗯。”黎柒染点头，可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偷东西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他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就觉得旗袍有点短，丝袜还有点勒裆，怪不好意思地使劲往下拉，再加上从没穿过高跟鞋，走起路来外八得厉害。
走到停机坪后，郝有钱几个随从都忍不住看着他偷笑。
趁着黎柒染吸睛的片刻，纪一尘伪装成管事的样子急急忙忙从角落奔出来，她本来就是演员，现在声音相貌都跟管事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一下子很难分辨。
“唉哟我的大人，您就这么抛下我不管了么？”纪一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试探性地抱住郝有钱的胳膊。
可她又不敢过于亲近，毕竟不知道这个管事原来跟郝有钱的相处风格如何，只得学着他在展览区卑躬屈膝的狗腿样来演。
“呵，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起码得在里头蹲个一盏茶，你不会以为我会等你吧？”郝有钱不耐烦地刷开她的手，一脚已经迈上了小型飞艇的阶梯。
飞艇因为发动机已经启动，略微有点摇摆，纪一尘作势扶稳郝有钱上楼，实际上暗搓搓地在想办法拿走护目镜。
郝有钱也觉得拿着个东西走来走去不方便，也想顺手交给管事，可他刚想将装有SRA的护目镜递给管事，又收回了手。
纪一尘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洗手了吧？”郝有钱嫌弃地问。
“啊？当然洗了呀，大人我搓了好几遍呢。”纪一尘把手上的冷汗往衣摆上揩了几下，摊开手拿给郝有钱看。
“哼。”郝有钱不过一说，他怎么可能当真检查下人有没有洗干净手，于是随手就将护目镜扔给了纪一尘。
还得是财团啊，大家视若珍宝的贵重之物，就是这么被抛来抛去的。
纪一尘接住护目镜，心下暗喜，可又觉得不对劲。
郝有钱的举动，让人产生了新的困惑。这就如同，一个凶手真的会轻而易举地将杀人用过的刀具随便示人吗？
不过，人不可貌相，还是暂且不要相信他为好。
纪一尘假借自己恐怕还会拉肚子，担心污染了郝有钱的小飞艇，转了个弯就往后头随行的安保飞艇走去。
一只手在隔壁疯狂招摆，黎柒染那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在搞事情。
纪一尘没好气地走过去，一声不吭跟黎柒染交换完护目镜，一言不发又走回了郝有钱的安保飞艇。
“诶，姐，你不回来了吗？”黎柒染压低声音急吼吼地问。
纪一尘当做没听见，背身挥手示意他先走。
谁知这时郝有钱从他的小飞艇窗口窜出个头，生气道：“你给老子滚上来，谁让你一个人拿着我的珍宝去隔壁坐了？！”
“……”
纪一尘心下盘算，郝有钱这艘小飞艇估计一下能撞死10艘蜻蜓飞行器，还是不要直接跑路为好。
她尽量装作轻松自在的模样走进飞艇。
另一边，黎柒染不知道自己是直接不顾纪一尘将飞行器开回家，还是留在原地等待，又或者是去别的地方跟她碰头，整个人坐立不安。
更叫他为难的是，他恐高啊，怎么可能仅凭自己的能力就把飞行器开回家，连开到别处避一避都未必能成功。
不知道等了多久，后视镜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你终于回来了。”黎柒染高兴道，还不等“纪一尘”登上飞行器，他想也不想便将装有SRA的护目镜交给了此人。
“纪一尘”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将护目镜放入包中，不与黎柒染交谈，也不提示对方，直接跳上座位，二话不说垂直起飞。
“啊！”黎柒染身子已经飞到了半空，魂却被吓得还留在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几个急转差点没把他飞出去，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安全带系牢。
“姐，姐，你吓死我了，下次能不能提醒我再飞啊？”
“纪一尘”回身望了黎柒染一眼，眼神很是轻蔑。
她一直不开口说话，黎柒染还以为自己把她给惹烦了，于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牢扶手。
说来也是奇怪，黎柒染发觉“纪一尘”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消失了，现在的“纪一尘”反而跟苹婆和冬茄给人的感觉更像。
两人在飞行器上沉默不语，本以为这就要直接开回被死魂虫包裹的家，可他们似乎并没有往正确的航线飞行，而且“纪一尘”开得极快，几乎一直以这台小型飞行器的极限速率驾驶。
前方突然出现两艘小型飞艇，艇身由深浅不一的绿色交错排布，右下角画着几簇新月形的冬青叶，每簇叶子中间都团聚着十几颗鲜红色的果实——正是方才郝有钱私有的两艘冬青财团的飞艇。
“纪一尘”将蜻蜓飞行器开到飞艇附近，拿出护目镜朝他们挥手。
阳光下，挥动的护目镜镜片恍若切割了无数面的钻石，发出璀璨耀眼的红光。
飞艇其中一扇窗口突然冒出一张大脸，恶狠狠地盯着“纪一尘”，“纪一尘”朝郝有钱吹了个口哨，挑衅意味十足。
黎柒染完全没有搞懂这位姐什么意图，不是说好了“不要打草惊蛇”的么，他想问究竟怎么回事，却看到窗口郝有钱的大脸换成了他管事的脸。
那张脸的眼睛在看到“纪一尘”之后倏地睁大。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郝有钱粗暴地拽住假装成管事的纪一尘。
纪一尘在他的拖拽下，一个没拿稳，竟将护目镜摔在了地上。
镜头的那面恰好磕碰在地，裂开几道骇人的伤口。
身边众人都是一惊，郝有钱赶紧拾起护目镜，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把东西摔出去几丈远。
郝有钱怒意滔天，唾沫星子满天飞地骂道：“敢骗我！说！我的SRA哪去了？”
不等纪一尘回应，他一巴掌打在人格面具上，面具应声而落，纪一尘瞬间变回了她本来的样子。
郝有钱看着这个吃痛捂脸的女人，又看向窗外得意挥手的女人。
两个女人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好呀，这不就是血色婚礼那个狸猫换太子的刺客么，终于给他逮着了。
之前参加「屍」家婚宴的时候他就纳闷，新娘子怎么跟母上大人养的刺客一模一样，他本以为这是母上大人的秘密计划，不曾想世上居然真的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
可问题来了，谁是真正的新娘子，谁是真正的财阀刺客？
郝有钱蹲下身，勾住纪一尘的脸左右转动。
“啧啧，丢了我的宝贝没关系，丢了母上大人的宝贝，那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