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失窃上
拜别了夏逸，从后山回来，发现已不见蓝蓉蓉和薛白的身影，随意叫了个下人，一问这才知蓝蓉蓉和金又夏已经去温泉处了。
“先生近日来消瘦了许多，学生甚是担忧，还请先生多多保重身体才是。”陶宁说得极为诚恳。
“多谢郡主关怀，陶夫人说过郡主的功课懈怠不得，若是有空，可到我这来，练字读书都可。”
“多谢先生关怀备至。”陶宁拱手行礼，言语之间流露着感动。
陶宁有些犹豫道：“学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哦，何事？”
换做辛邙不解，陶宁不过是个少女年纪的贵族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可偏偏近来透过她的神情，总能看到一抹冷然与疏离，并非是不问世事般，而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那种清冷。
一瞬间好似能了解她，可又看不透摸不清，面上时常浮现淡淡笑意，可辛邙总觉得陶宁对他有些许疏离和敌意。
内心里纠结了一番，陶宁这才抬头，对上辛邙的眼睛，沉默半晌，道：“先生心中自有一番抱负，学生自当是欣然支持，并且我相信先生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只是好奇先生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陶宁不懂，她的确不明白，无论从哪里看，她都不相信辛邙会是个心狠手辣祸乱朝纲的大奸佞，虽说人终究会变的，可是她心中仍有一丝希望，辛邙不会是那样的人。
倒是辛邙愣了一愣，从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也从未有人关心过，再次抬眼看陶宁时，他莞尔一笑，轻描淡写道：“儿时虽家境贫寒，尚且有一丝理念，如今却越活越糊涂，你就当我是为了权势罢。”
陶宁不可置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开始陷入了沉默。
许久，辛邙正欲开口，恰逢陶宁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二人相视一笑，陶宁道：“先生请讲。”
“无碍，你先说吧。”辛邙让了一步。
陶宁也就不客气，皱着眉恳求道：“这件事情着实不好开口，还请先生勿要对别人讲。”得到了辛邙的保证，陶宁这才开口，“近来烦心事倒是不少，学生无奈，只好救助于先生。不知先生可否识得周庆。”
“略有耳闻，此人骁勇无比，并非是只会杀敌的莽夫，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辛邙给出了短短几句的评价，陶宁听着却更加担忧了，周庆是要背叛父亲背叛陶家的人，岂能让他有假以时日？
瞧见陶宁的面色不对劲，辛邙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
陶宁摆摆手，却提不起精神来，无奈道：“实不相瞒，正因为周庆是父亲最得力的将士，隐约中父亲要将我许配给他。”
陶宁满脸的无奈及愁意，说起慌来老道十足。在辛邙看来，倒不像是在说谎。
辛邙沉吟半晌道：“郡主生性不羁，若是真不喜欢，想必陶将军也不会逼迫郡主，更何况还有和胥长公主在，郡主无需担忧。”
闻言陶宁顿时有些无奈，自家这先生聪明倒是真，只是太过规矩老实，着实让人拿着没办法。
叹了一口气，才道：“先生有所不知，母亲也是同意了，我这才担忧害怕，没办法才同先生讨个办法。”
辛邙偏着头似乎在思量，“太后与陛下素来疼爱郡主——”
话还未说完，陶宁抢先道：“可不能扯上太后与皇帝舅舅，虽说陶宁受皇帝舅舅疼爱，但在这件事情上，怕是皇帝舅舅不会依我，只怕是舅舅听了母亲的话，下了圣旨，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闻言辛邙犯了难，看着陶宁半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道容我思量思量便离去，十足憨实的样子倒是引得陶宁心中大乐，看着辛邙的背影掩着嘴笑。
身后的小香道：“郡主，走过了这条小道，便是那处温泉了，蓝小姐和金小姐已经在此候着了。”
陶宁往后扫了一眼，问道：“仙儿去哪了？”
“仙儿去拿郡主的衣服，约莫着时间，应该快到了，还请郡主稍等片刻。”小香道。
陶宁点了点头，不轻易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到莲儿？”
闻言小香连忙解释道：“莲儿小时候被冻过，似乎有些畏惧大雪，未敢踏出屋一步，见没别的事情，也就让她在屋里呆着了。”末了小香又补了一句，“要不让人叫莲儿过来？”
“不用了，她脑子不好使，就让她在屋里呆着，你们看着点，别让她到处乱跑，怕出事。”
小香点点头，今日各位贵人都来泡温泉，现在莲儿应该是和小京子与周大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
狭小的房间里，小京子缩着身子蹲在角落，离炉子有些许距离，如豆丁般的双目时不时瞄一眼炉子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神色如常，因着常年行军打仗的关系，面色看似有些不苟言笑。
倒是一旁的莲儿如常，丝毫没察觉这屋里的奇怪氛围。
毕竟是将军身边的副将，如今竟和他们这些下人呆在一起，小京子只觉得有些拘谨，不敢像平常那般说说笑笑逗莲儿玩耍，更不敢离炉子近一些，双手缠绕抱着，脑子里只觉得这位大人似乎不太好惹。
周庆咳了一声，倒是吓了小京子一跳，看了一眼炉子里的火，似乎没有先前那般热烈，忙起身拿了几根柴火，丢了进去。
行至炉子旁，一只大手接过他手中的柴火，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我来吧。”
“不不不！怎能让大人亲自干这活，还是让小的来吧。”
小京子恐慌万分，这碗饭他还想吃得久一些，自打进府来就战战兢兢，连同为下人的其他人都不敢得罪，对待这些大人就更是要小心万分了。
周庆没有让步，身强力壮，径自夺过了小京子手里的柴火，捣鼓炉子里的火灰，火炉噼里啪啦地作响，发出红色的火光打在小京子的脸上，倒是没有平日里那般发白暗沉，整个人气色十足。
“外头天寒地冻的，坐过来些，不打紧。”
小京子咂咂嘴，刚想回到原先的位置，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声，忙想拒绝，又想起方才这位大人强势的模样，顿时缩了缩胆子，回过神来瞧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客气什么的，这才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靠近莲儿多一些，周庆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周庆不轻易问道，打量了一眼小京子，又将目光转到火光里。
想答话的小京子没来得及，一旁的莲儿笑呵呵道：“嘻嘻，他叫小京子，你叫什么？”
小京子想捂住莲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心中一阵惊慌，只看了一眼周庆，见他略略开口，“周庆，那你叫什么？”
“我叫莲儿，是郡主起的名字，好不好听？”
周庆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好像察觉出了问题，面前这个小姑娘貌似有些不太对劲，待小京子指了指头，才知道莲儿的脑子有些问题。
待莲儿去端茶水时，周庆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小京子叹了一口气，“大雪天的被抛弃在街上，据说被郡主捡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好在见到了一条命，不过脑子有些不好使。”
闻言周庆沉默，恰巧莲儿回来，二人也就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
及至仙儿将衣服送到的时候，双眉微皱着，有些心不在焉。
小香连忙上前低声道：“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么？”
仙儿看了小香一眼，伺候郡主的下人中，也就小香观察得细致，一丝不对劲都很敏感。仙儿点了点头，朝陶宁走去，“先去禀告郡主吧。”
“什么！失窃？”
喊出声的是金家大小姐金又夏，她整个人泡在冒出白气的温泉里，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仙儿看了一眼闭目的陶宁，只见陶宁缓慢睁开眼睛，没瞧见有情绪波动，懒懒道：“可能是放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回头你让阿秀和莲儿到处找一找，说不定落在哪里了，先别将事情传出去。”
仙儿点了点头，转身欲要离开，金又夏连忙道：“等等，小郡主，丢的可是我赠与你的手镯，怎能如此了事，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不可。”
蓝蓉蓉开口了，“陶宁说得对，还未能定论是否是失窃，倘若是落在某处，可别让姚公子难堪。”
闻言金又夏面色红了，她只是脑子慢了些，并非是傻，经蓝蓉蓉一指点，才察觉过来。在这雪顶山上的除了她们三个，还有薛白与辛邙，剩下的就是姚公子了，往谁身上怀疑都不行。
“就照陶宁的意思办吧。”金又夏有些郁闷，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了。
蓝蓉蓉瞥了一眼陶宁，见她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倒是有些奇怪，上次见到陶宁的时候确实很久了，自见面后也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倒也没真正看一眼陶宁。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陶宁睁眼对蓝蓉蓉似笑非笑道：“怎么了？怎样盯着我看。”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与以前不同了。”蓝蓉蓉说话很直，也不愿多说废话。
陶宁笑着反问，“是么？我倒是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话说你和那薛白到底什么关系？”
金又夏似乎闻到了什么，也靠了过来，颇为感兴趣道：“赶紧从实招来，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出来，你两一定有问题。”
拜别了夏逸，从后山回来，发现已不见蓝蓉蓉和薛白的身影，随意叫了个下人，一问这才知蓝蓉蓉和金又夏已经去温泉处了。
“先生近日来消瘦了许多，学生甚是担忧，还请先生多多保重身体才是。”陶宁说得极为诚恳。
“多谢郡主关怀，陶夫人说过郡主的功课懈怠不得，若是有空，可到我这来，练字读书都可。”
“多谢先生关怀备至。”陶宁拱手行礼，言语之间流露着感动。
陶宁有些犹豫道：“学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哦，何事？”
换做辛邙不解，陶宁不过是个少女年纪的贵族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可偏偏近来透过她的神情，总能看到一抹冷然与疏离，并非是不问世事般，而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那种清冷。
一瞬间好似能了解她，可又看不透摸不清，面上时常浮现淡淡笑意，可辛邙总觉得陶宁对他有些许疏离和敌意。
内心里纠结了一番，陶宁这才抬头，对上辛邙的眼睛，沉默半晌，道：“先生心中自有一番抱负，学生自当是欣然支持，并且我相信先生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只是好奇先生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陶宁不懂，她的确不明白，无论从哪里看，她都不相信辛邙会是个心狠手辣祸乱朝纲的大奸佞，虽说人终究会变的，可是她心中仍有一丝希望，辛邙不会是那样的人。
倒是辛邙愣了一愣，从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也从未有人关心过，再次抬眼看陶宁时，他莞尔一笑，轻描淡写道：“儿时虽家境贫寒，尚且有一丝理念，如今却越活越糊涂，你就当我是为了权势罢。”
陶宁不可置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开始陷入了沉默。
许久，辛邙正欲开口，恰逢陶宁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二人相视一笑，陶宁道：“先生请讲。”
“无碍，你先说吧。”辛邙让了一步。
陶宁也就不客气，皱着眉恳求道：“这件事情着实不好开口，还请先生勿要对别人讲。”得到了辛邙的保证，陶宁这才开口，“近来烦心事倒是不少，学生无奈，只好救助于先生。不知先生可否识得周庆。”
“略有耳闻，此人骁勇无比，并非是只会杀敌的莽夫，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辛邙给出了短短几句的评价，陶宁听着却更加担忧了，周庆是要背叛父亲背叛陶家的人，岂能让他有假以时日？
瞧见陶宁的面色不对劲，辛邙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
陶宁摆摆手，却提不起精神来，无奈道：“实不相瞒，正因为周庆是父亲最得力的将士，隐约中父亲要将我许配给他。”
陶宁满脸的无奈及愁意，说起慌来老道十足。在辛邙看来，倒不像是在说谎。
辛邙沉吟半晌道：“郡主生性不羁，若是真不喜欢，想必陶将军也不会逼迫郡主，更何况还有和胥长公主在，郡主无需担忧。”
闻言陶宁顿时有些无奈，自家这先生聪明倒是真，只是太过规矩老实，着实让人拿着没办法。
叹了一口气，才道：“先生有所不知，母亲也是同意了，我这才担忧害怕，没办法才同先生讨个办法。”
辛邙偏着头似乎在思量，“太后与陛下素来疼爱郡主——”
话还未说完，陶宁抢先道：“可不能扯上太后与皇帝舅舅，虽说陶宁受皇帝舅舅疼爱，但在这件事情上，怕是皇帝舅舅不会依我，只怕是舅舅听了母亲的话，下了圣旨，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闻言辛邙犯了难，看着陶宁半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道容我思量思量便离去，十足憨实的样子倒是引得陶宁心中大乐，看着辛邙的背影掩着嘴笑。
身后的小香道：“郡主，走过了这条小道，便是那处温泉了，蓝小姐和金小姐已经在此候着了。”
陶宁往后扫了一眼，问道：“仙儿去哪了？”
“仙儿去拿郡主的衣服，约莫着时间，应该快到了，还请郡主稍等片刻。”小香道。
陶宁点了点头，不轻易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到莲儿？”
闻言小香连忙解释道：“莲儿小时候被冻过，似乎有些畏惧大雪，未敢踏出屋一步，见没别的事情，也就让她在屋里呆着了。”末了小香又补了一句，“要不让人叫莲儿过来？”
“不用了，她脑子不好使，就让她在屋里呆着，你们看着点，别让她到处乱跑，怕出事。”
小香点点头，今日各位贵人都来泡温泉，现在莲儿应该是和小京子与周大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
狭小的房间里，小京子缩着身子蹲在角落，离炉子有些许距离，如豆丁般的双目时不时瞄一眼炉子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神色如常，因着常年行军打仗的关系，面色看似有些不苟言笑。
倒是一旁的莲儿如常，丝毫没察觉这屋里的奇怪氛围。
毕竟是将军身边的副将，如今竟和他们这些下人呆在一起，小京子只觉得有些拘谨，不敢像平常那般说说笑笑逗莲儿玩耍，更不敢离炉子近一些，双手缠绕抱着，脑子里只觉得这位大人似乎不太好惹。
周庆咳了一声，倒是吓了小京子一跳，看了一眼炉子里的火，似乎没有先前那般热烈，忙起身拿了几根柴火，丢了进去。
行至炉子旁，一只大手接过他手中的柴火，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我来吧。”
“不不不！怎能让大人亲自干这活，还是让小的来吧。”
小京子恐慌万分，这碗饭他还想吃得久一些，自打进府来就战战兢兢，连同为下人的其他人都不敢得罪，对待这些大人就更是要小心万分了。
周庆没有让步，身强力壮，径自夺过了小京子手里的柴火，捣鼓炉子里的火灰，火炉噼里啪啦地作响，发出红色的火光打在小京子的脸上，倒是没有平日里那般发白暗沉，整个人气色十足。
“外头天寒地冻的，坐过来些，不打紧。”
小京子咂咂嘴，刚想回到原先的位置，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声，忙想拒绝，又想起方才这位大人强势的模样，顿时缩了缩胆子，回过神来瞧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客气什么的，这才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靠近莲儿多一些，周庆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周庆不轻易问道，打量了一眼小京子，又将目光转到火光里。
想答话的小京子没来得及，一旁的莲儿笑呵呵道：“嘻嘻，他叫小京子，你叫什么？”
小京子想捂住莲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心中一阵惊慌，只看了一眼周庆，见他略略开口，“周庆，那你叫什么？”
“我叫莲儿，是郡主起的名字，好不好听？”
周庆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好像察觉出了问题，面前这个小姑娘貌似有些不太对劲，待小京子指了指头，才知道莲儿的脑子有些问题。
待莲儿去端茶水时，周庆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小京子叹了一口气，“大雪天的被抛弃在街上，据说被郡主捡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好在见到了一条命，不过脑子有些不好使。”
闻言周庆沉默，恰巧莲儿回来，二人也就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
及至仙儿将衣服送到的时候，双眉微皱着，有些心不在焉。
小香连忙上前低声道：“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么？”
仙儿看了小香一眼，伺候郡主的下人中，也就小香观察得细致，一丝不对劲都很敏感。仙儿点了点头，朝陶宁走去，“先去禀告郡主吧。”
“什么！失窃？”
喊出声的是金家大小姐金又夏，她整个人泡在冒出白气的温泉里，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仙儿看了一眼闭目的陶宁，只见陶宁缓慢睁开眼睛，没瞧见有情绪波动，懒懒道：“可能是放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回头你让阿秀和莲儿到处找一找，说不定落在哪里了，先别将事情传出去。”
仙儿点了点头，转身欲要离开，金又夏连忙道：“等等，小郡主，丢的可是我赠与你的手镯，怎能如此了事，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不可。”
蓝蓉蓉开口了，“陶宁说得对，还未能定论是否是失窃，倘若是落在某处，可别让姚公子难堪。”
闻言金又夏面色红了，她只是脑子慢了些，并非是傻，经蓝蓉蓉一指点，才察觉过来。在这雪顶山上的除了她们三个，还有薛白与辛邙，剩下的就是姚公子了，往谁身上怀疑都不行。
“就照陶宁的意思办吧。”金又夏有些郁闷，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了。
蓝蓉蓉瞥了一眼陶宁，见她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倒是有些奇怪，上次见到陶宁的时候确实很久了，自见面后也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倒也没真正看一眼陶宁。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陶宁睁眼对蓝蓉蓉似笑非笑道：“怎么了？怎样盯着我看。”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与以前不同了。”蓝蓉蓉说话很直，也不愿多说废话。
陶宁笑着反问，“是么？我倒是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话说你和那薛白到底什么关系？”
金又夏似乎闻到了什么，也靠了过来，颇为感兴趣道：“赶紧从实招来，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出来，你两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