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微博热搜上依旧有阮书灵的名字，不过她旁边的不再是江晚，而是那个烦人精盛荔。
起初是某个“G”开头的用户剪辑了一个关于她和盛荔的日常小视频，这个视频靠着温馨的bgm和粉色滤镜莫名霸榜短视频热门。
一分钟的视频里，盛荔嘴上左一个“姐姐”，右一个“灵灵”被无限循环播放，阮书灵对她的阴阳怪气，调侃讽刺都变得诡异和谐。
一楼：【荔荔子真的好甜，看得心里暖暖的。】
二楼：【阮书灵都被黑成啥样了，荔荔子还跟她玩这么好，看来私下里是真的姐妹情深！】
三楼：【网上绯闻也不保真，昨天几个人还一起上节目呢，现场看着关系好得很。】
四楼：【这大姐本来就是在蹭池然的热度，正主都出来警告过，现在还要洗地吗？】
回复四楼：【那是工作室发出来告诫狗仔“别蹭”，你哪只眼睛看见指名道姓说阮书灵别蹭了？况且池然都发文辟谣，指出是狗仔故意在混淆视听，后面还向阮书灵道歉，你吃瓜不吃全？】
四楼回复：【阮书灵你上大号说话！】
五楼：【这件事本来就是池然的问题，自己工作室没弄清楚真相就冤枉人家阮书灵，两个女生本来就是朋友，因为他在网上被传成三角恋，他凭什么？】
回复五楼：【注意关私信，姐妹。】
……
评论区里不少自来水帮她和盛荔说话，阮书灵甚至荣获了她人生第一个cp名
——阮栗子。
不是？这届网友怎么什么都能磕？
她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大众的自娱自乐，点到为止就会随着时间被淡忘，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电视台官方运营账号借着两人的热度，乘热打铁发出一段花絮视频，很快登顶短视频榜一。
花絮里阮书灵和盛荔正巧在吵架。
盛荔捂住麦克风在嘲讽阮书灵，但是因为没有录到声音，只能看见两个人脸上挂着微笑，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最后阮书灵贴心地拿起身上的麦递到盛荔嘴边。
结尾还在字幕上打上那句唯一录到音频：
“看来你要做我粉丝了——”
姐妹花cp得到不少网友的喜爱，完全超出事情本身的走向。
杨宇电话如火如荼打进来，盛荔添加好友的申请同步出现。
阮书灵接起电话，却没同意好友申请。
“你和盛荔怎么回事？成为塑料姐妹花了？”他语气里明显不太相信网上的传言，片刻后语调一转道：“不过通知你一个好消息。”
“托这次的福，有新本子找你。”
“什么本子？”她疑惑道。
“小说翻拍，友情故事。”继而他慢悠悠补充道：“应淮导演的戏。”
“章婉导演的儿子？”
“是的。”杨宇简单介绍起来，“本来人家没考虑过你，不过昨天副导演看见你和盛荔的剪辑视频，觉得你们两个形象挺贴角色，准备给你一个试镜的机会。”
“不过得先拍个试戏片段发过去，觉得不错的话再约你俩线下试戏。”
“你俩这‘朋友’的人设，看来还得好好装装。”
“我跟她算个狗屁朋友。”阮书灵假装拒绝道：“她那天上节目还给我找麻烦，我才不想和她一起去呢。”
说罢阮书灵通过了盛荔的好友申请。
“那你别去，你在家躺着吧。”杨宇压根不惯着她。
“面试时间，小说名字，试戏片段都发我微信上。”
她在跟杨宇交流的过程中，翻了翻应淮发过的几条微博，她快速得出一个初步的印象：
文艺、矫情、爱装。
拿捏这种导演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如假包换的文艺女青年。
“你今天把试戏的视频发给我，我看看那边反馈再帮你约现场试镜。”杨宇那边似是在忙，不自觉加快语速道：“你自己方便拍摄吗？有没有支架什么的？”
阮书灵在沙发上欣赏自己的美甲，她勾了勾嘴角道： “有个人形支架。”
在等闻一下课的这段时间里，她马不停蹄阅读完这本热门小说，简单分析好女主角的性格和心理变化，对标试镜片段的具体内容，进行了全方位准备工作。
客厅的门铃声终于响起，阮书灵抓着平板目不斜视去开门。
她从屏幕里抬起头，才发现他还背着书包，来之前特意剃了个短发，整个人平添些许干净利落，有种野性的张力。
阮书灵忍不住多欣赏了两眼。
“需要我怎么帮你？”他刚进门就直奔主题道。
“就安静做支架就好。”
两个人的关系经过昨夜的发酵，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闻一拿出手机，看向她道：“那开始？”
在书房的白墙前面，阮书灵拿捏出专业的语调，大方介绍自己道：“我叫阮书灵，身高168，体重43公斤，喜欢跳舞，读书。”
她自然在镜头前转动身子，展现自己各个角度的外貌。
闻一瞧见她的发梢在蝴蝶骨间微微摆动，他巧妙隐藏住内心深处的涟漪，通过摄像头安静欣赏着她的脸。
“以下是我的试戏片段。”
阮书灵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她扬那双愤怒的眼睛，质问道：“你们就这样对待新同学？”
“滚开——”
她活动活动手腕，狠唳道：“最瞧不起你们这群霸凌别人的垃圾。”
“抓紧我。”她看向镜头，压住声音道。
闻一有片刻恍惚，不知不觉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勇敢在他的生命里登场。
“喂。”阮书灵唤醒他。
他的眼神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我演得有这么烂吗？都让你走神了。”她没好气嘟囔着，伸手找她要手机，“给我看看。”
“拍得还挺专业嘛。”她肯定道。
阮书灵把视频随手发到杨宇微信上，兴致勃勃道：“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本以为对方会马上同意，谁知他挎好书包着急要走，面上冷淡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今天有事，下次吧。”
看着他反常的态度，阮书灵忍不住疑惑。
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她。
-
应淮导演的初步试戏通过，公司派人来接阮书灵去试戏。
保姆车里顾月枝全身的大牌加持，满脸的精致妆容，假睫毛起码贴了两层，遮盖住她本身的清纯气质。
“你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阮书灵好奇道。
“晚上要蹦迪，没办法啦。”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那你送我过去以后就走吧，不用等我试戏结束。”
“那怎么行，第一次陪你试镜我肯定要坚持到底。”她义正严辞道。
阮书灵从包里掏出平板浏览台词，她今天一身淡色麻布长裙，结合了书中人物角色的形象特点。
这次参与试镜的是导演、副导演和制片人，这次复试相当于一只脚迈入厮杀的决赛圈。
刚下车阮书灵就看见盛荔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在酒店大堂跟她打招呼，她热情洋溢道：“灵灵，你来啦。”
“恩。”阮书灵敷衍道。
“能不能装一装？”盛荔低头提醒她，又挽住她的胳膊道：“应导的试戏你可要加油呀。”
“姐，包我给你拿吧。”顾月枝道。
阮书灵把包递过去，在盛荔生拉硬拽下往楼上走，她夹着嗓子喋喋不休道：“你这个人就是走狗屎运，不然这部电影哪轮得上你。”
“就你最近这口碑，别说大制作电影，网剧都不一定要你，你待会可要好好表现。”
“别拖累我了。”
“你还挺能屈能伸，前几天还在后台抢我开场服装，今天就……”
“谁抢你衣服了？”盛荔打断她，一头雾水道：“我抢你衣服干嘛，不是你非要选那件丑衣服，我好心给你小助理更换另一件，她还死活不要呢。”
阮书灵上台阶的脚步顿住，她快速搜索顾月枝影子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盛荔也跟着停下来，嘴上还在不停念叨：“我看你在前面跳探戈，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安排好的。”
“我记得你那天还把节目组艺统得罪了。”
“什么？”她赶忙拉住盛荔手，问道：“得罪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艺统那天跟你助理对接，你助理说你什么都不需要，最好什么也别准备，结果小姑娘录制当天大闹后台，说你必须要水果，还要艺统亲自切好了送过去。”
“怪不得。”阮书灵才恍然大悟道。
可是这是为什么？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阮书灵挣脱盛荔手道：“我得去找找我助理。”
“待会再说吧，导演还在上面等着呢！”盛荔拉她，察觉出不对劲，“你不会是被你那个助理耍了吧，我就说你那天怎么变得那么爱出风头。”
“这种人以后再处理，别把我的试镜机会搞砸。”
阮书灵慢慢消化掉心头的震惊，决定先把眼前的试镜处理好。
酒店候场区有十几号试镜演员，她在最拐角的地方看见了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她低头还在阅读自己的平板上的人物小传。
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书灵淡定坐到她的旁边，故而对盛荔招手道：“快来这里坐。”
“别看了，你试不上的。”阮书灵抬手按灭平板，笑盈盈问道：“顾克华教你这么做的？”
盛荔举起手机对阮书灵扬了扬，她的手机微信上显示着顾月枝的好友申请。
阮书灵挑眉，打开自己的微信才发现收到很多条相同的消息。
CR：【你让你助理加我有事？】
1：【图片/】
1：【这人是你朋友？】
……
“挺有意思，还翻我手机了。”
顾月枝没什么表情，耸肩道：“本来就是公司给你的资源，没有我家的支持你算什么。”
“借给你的东西，没收回来而已。”
阮书灵轻笑出声，压抑住怒气道：“还挺会为自己下三滥的行为辩白。”
“加几个明星微信就以为是资源，画着大浓妆来试镜校园戏，不愿提前做功课还要偷别人的。”阮书灵把手机重重丢进包里，一字一句道：“原来真的有人天生喜欢做乞丐。”
“喂饭吃还不够，还需要别人帮你嚼碎。”
“别惹她，她很能骂的。”盛荔帮腔道：“不过你被骂也是应该的。”
工作人员打开会议室的大门，扫视一圈道：“西图娱乐，顾月枝。”
顾月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阮书灵，嗤之以鼻道：“你还是想想作为顾克华的一枚弃子，以后怎么在圈里混吧。”
“希望你下次来求我的时候，还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头也不回走进会议室，留下一阵艳俗的香水味。
阮书灵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洋芋：【不好了！快看微博！】
起初是某个“G”开头的用户剪辑了一个关于她和盛荔的日常小视频，这个视频靠着温馨的bgm和粉色滤镜莫名霸榜短视频热门。
一分钟的视频里，盛荔嘴上左一个“姐姐”，右一个“灵灵”被无限循环播放，阮书灵对她的阴阳怪气，调侃讽刺都变得诡异和谐。
一楼：【荔荔子真的好甜，看得心里暖暖的。】
二楼：【阮书灵都被黑成啥样了，荔荔子还跟她玩这么好，看来私下里是真的姐妹情深！】
三楼：【网上绯闻也不保真，昨天几个人还一起上节目呢，现场看着关系好得很。】
四楼：【这大姐本来就是在蹭池然的热度，正主都出来警告过，现在还要洗地吗？】
回复四楼：【那是工作室发出来告诫狗仔“别蹭”，你哪只眼睛看见指名道姓说阮书灵别蹭了？况且池然都发文辟谣，指出是狗仔故意在混淆视听，后面还向阮书灵道歉，你吃瓜不吃全？】
四楼回复：【阮书灵你上大号说话！】
五楼：【这件事本来就是池然的问题，自己工作室没弄清楚真相就冤枉人家阮书灵，两个女生本来就是朋友，因为他在网上被传成三角恋，他凭什么？】
回复五楼：【注意关私信，姐妹。】
……
评论区里不少自来水帮她和盛荔说话，阮书灵甚至荣获了她人生第一个cp名
——阮栗子。
不是？这届网友怎么什么都能磕？
她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大众的自娱自乐，点到为止就会随着时间被淡忘，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电视台官方运营账号借着两人的热度，乘热打铁发出一段花絮视频，很快登顶短视频榜一。
花絮里阮书灵和盛荔正巧在吵架。
盛荔捂住麦克风在嘲讽阮书灵，但是因为没有录到声音，只能看见两个人脸上挂着微笑，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最后阮书灵贴心地拿起身上的麦递到盛荔嘴边。
结尾还在字幕上打上那句唯一录到音频：
“看来你要做我粉丝了——”
姐妹花cp得到不少网友的喜爱，完全超出事情本身的走向。
杨宇电话如火如荼打进来，盛荔添加好友的申请同步出现。
阮书灵接起电话，却没同意好友申请。
“你和盛荔怎么回事？成为塑料姐妹花了？”他语气里明显不太相信网上的传言，片刻后语调一转道：“不过通知你一个好消息。”
“托这次的福，有新本子找你。”
“什么本子？”她疑惑道。
“小说翻拍，友情故事。”继而他慢悠悠补充道：“应淮导演的戏。”
“章婉导演的儿子？”
“是的。”杨宇简单介绍起来，“本来人家没考虑过你，不过昨天副导演看见你和盛荔的剪辑视频，觉得你们两个形象挺贴角色，准备给你一个试镜的机会。”
“不过得先拍个试戏片段发过去，觉得不错的话再约你俩线下试戏。”
“你俩这‘朋友’的人设，看来还得好好装装。”
“我跟她算个狗屁朋友。”阮书灵假装拒绝道：“她那天上节目还给我找麻烦，我才不想和她一起去呢。”
说罢阮书灵通过了盛荔的好友申请。
“那你别去，你在家躺着吧。”杨宇压根不惯着她。
“面试时间，小说名字，试戏片段都发我微信上。”
她在跟杨宇交流的过程中，翻了翻应淮发过的几条微博，她快速得出一个初步的印象：
文艺、矫情、爱装。
拿捏这种导演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如假包换的文艺女青年。
“你今天把试戏的视频发给我，我看看那边反馈再帮你约现场试镜。”杨宇那边似是在忙，不自觉加快语速道：“你自己方便拍摄吗？有没有支架什么的？”
阮书灵在沙发上欣赏自己的美甲，她勾了勾嘴角道： “有个人形支架。”
在等闻一下课的这段时间里，她马不停蹄阅读完这本热门小说，简单分析好女主角的性格和心理变化，对标试镜片段的具体内容，进行了全方位准备工作。
客厅的门铃声终于响起，阮书灵抓着平板目不斜视去开门。
她从屏幕里抬起头，才发现他还背着书包，来之前特意剃了个短发，整个人平添些许干净利落，有种野性的张力。
阮书灵忍不住多欣赏了两眼。
“需要我怎么帮你？”他刚进门就直奔主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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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关系经过昨夜的发酵，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闻一拿出手机，看向她道：“那开始？”
在书房的白墙前面，阮书灵拿捏出专业的语调，大方介绍自己道：“我叫阮书灵，身高168，体重43公斤，喜欢跳舞，读书。”
她自然在镜头前转动身子，展现自己各个角度的外貌。
闻一瞧见她的发梢在蝴蝶骨间微微摆动，他巧妙隐藏住内心深处的涟漪，通过摄像头安静欣赏着她的脸。
“以下是我的试戏片段。”
阮书灵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她扬那双愤怒的眼睛，质问道：“你们就这样对待新同学？”
“滚开——”
她活动活动手腕，狠唳道：“最瞧不起你们这群霸凌别人的垃圾。”
“抓紧我。”她看向镜头，压住声音道。
闻一有片刻恍惚，不知不觉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勇敢在他的生命里登场。
“喂。”阮书灵唤醒他。
他的眼神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我演得有这么烂吗？都让你走神了。”她没好气嘟囔着，伸手找她要手机，“给我看看。”
“拍得还挺专业嘛。”她肯定道。
阮书灵把视频随手发到杨宇微信上，兴致勃勃道：“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本以为对方会马上同意，谁知他挎好书包着急要走，面上冷淡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今天有事，下次吧。”
看着他反常的态度，阮书灵忍不住疑惑。
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她。
-
应淮导演的初步试戏通过，公司派人来接阮书灵去试戏。
保姆车里顾月枝全身的大牌加持，满脸的精致妆容，假睫毛起码贴了两层，遮盖住她本身的清纯气质。
“你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阮书灵好奇道。
“晚上要蹦迪，没办法啦。”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那你送我过去以后就走吧，不用等我试戏结束。”
“那怎么行，第一次陪你试镜我肯定要坚持到底。”她义正严辞道。
阮书灵从包里掏出平板浏览台词，她今天一身淡色麻布长裙，结合了书中人物角色的形象特点。
这次参与试镜的是导演、副导演和制片人，这次复试相当于一只脚迈入厮杀的决赛圈。
刚下车阮书灵就看见盛荔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在酒店大堂跟她打招呼，她热情洋溢道：“灵灵，你来啦。”
“恩。”阮书灵敷衍道。
“能不能装一装？”盛荔低头提醒她，又挽住她的胳膊道：“应导的试戏你可要加油呀。”
“姐，包我给你拿吧。”顾月枝道。
阮书灵把包递过去，在盛荔生拉硬拽下往楼上走，她夹着嗓子喋喋不休道：“你这个人就是走狗屎运，不然这部电影哪轮得上你。”
“就你最近这口碑，别说大制作电影，网剧都不一定要你，你待会可要好好表现。”
“别拖累我了。”
“你还挺能屈能伸，前几天还在后台抢我开场服装，今天就……”
“谁抢你衣服了？”盛荔打断她，一头雾水道：“我抢你衣服干嘛，不是你非要选那件丑衣服，我好心给你小助理更换另一件，她还死活不要呢。”
阮书灵上台阶的脚步顿住，她快速搜索顾月枝影子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盛荔也跟着停下来，嘴上还在不停念叨：“我看你在前面跳探戈，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安排好的。”
“我记得你那天还把节目组艺统得罪了。”
“什么？”她赶忙拉住盛荔手，问道：“得罪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艺统那天跟你助理对接，你助理说你什么都不需要，最好什么也别准备，结果小姑娘录制当天大闹后台，说你必须要水果，还要艺统亲自切好了送过去。”
“怪不得。”阮书灵才恍然大悟道。
可是这是为什么？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阮书灵挣脱盛荔手道：“我得去找找我助理。”
“待会再说吧，导演还在上面等着呢！”盛荔拉她，察觉出不对劲，“你不会是被你那个助理耍了吧，我就说你那天怎么变得那么爱出风头。”
“这种人以后再处理，别把我的试镜机会搞砸。”
阮书灵慢慢消化掉心头的震惊，决定先把眼前的试镜处理好。
酒店候场区有十几号试镜演员，她在最拐角的地方看见了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她低头还在阅读自己的平板上的人物小传。
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书灵淡定坐到她的旁边，故而对盛荔招手道：“快来这里坐。”
“别看了，你试不上的。”阮书灵抬手按灭平板，笑盈盈问道：“顾克华教你这么做的？”
盛荔举起手机对阮书灵扬了扬，她的手机微信上显示着顾月枝的好友申请。
阮书灵挑眉，打开自己的微信才发现收到很多条相同的消息。
CR：【你让你助理加我有事？】
1：【图片/】
1：【这人是你朋友？】
……
“挺有意思，还翻我手机了。”
顾月枝没什么表情，耸肩道：“本来就是公司给你的资源，没有我家的支持你算什么。”
“借给你的东西，没收回来而已。”
阮书灵轻笑出声，压抑住怒气道：“还挺会为自己下三滥的行为辩白。”
“加几个明星微信就以为是资源，画着大浓妆来试镜校园戏，不愿提前做功课还要偷别人的。”阮书灵把手机重重丢进包里，一字一句道：“原来真的有人天生喜欢做乞丐。”
“喂饭吃还不够，还需要别人帮你嚼碎。”
“别惹她，她很能骂的。”盛荔帮腔道：“不过你被骂也是应该的。”
工作人员打开会议室的大门，扫视一圈道：“西图娱乐，顾月枝。”
顾月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阮书灵，嗤之以鼻道：“你还是想想作为顾克华的一枚弃子，以后怎么在圈里混吧。”
“希望你下次来求我的时候，还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头也不回走进会议室，留下一阵艳俗的香水味。
阮书灵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洋芋：【不好了！快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