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属于冰帝!输家是青学!”

    “胜利属于冰帝!输家是青学!”

    “迹部大胜!手塚惨败!”

    “迹部大胜!手塚惨败!”

    “迹部……”

    球场内,迹部双臂张开,十分享受这声声欢呼,“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帅气的脱下外套一抛,张扬又自信:“大胜!”

    “啊啊啊冰帝!冰帝!”

    “迹部!迹部!”

    “可以开始了吗?”手塚问。

    “嗯,满足了。”

    切原惊了:“又不是全国大会,啦啦队和观众却多的吓人,真田副部长。”

    真田倒是不以为意:“迹部那家伙还是老样子。”

    “现在冰帝学园对青春学园的单打一,正式开始!”

    “冰帝发球局,一盘决胜负!”

    炎炎烈日下,两个学校社团的部长这一刻终于在球场上碰面,两个骄傲的少年,不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队友、为了荣誉而战。

    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强者对决。

    两个少年挥动手中的球拍,打的有来有回。

    接住迹部打来的球,却听得“啪”的一声球拍应声掉在地上。

    迹部犀利地观察着自己的对手,面容愉悦:“可别沉醉在本大爷绝妙的球技之下。”

    “15比0。”

    “去吧冲啊!冰帝加油!”

    “冰帝冲啊!冰帝加油!”

    “哎呀!迹部大人太有型了!好帅喔!”

    “迹部大人!迹部大人!”

    “迹部大人!迹部大人!”

    迹部下巴稍抬:“手塚你怎么了?速度变得这么慢?”

    “很漂亮的抽击球。”手塚语气冷淡。

    “是吗,多谢赞赏,”迹部轻轻抛起手中的个网球,“下一球!”

    手塚迅速移动。

    “哦,这次是对角抽击吗?”

    月姝摸着下巴:“我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点自恋。”

    “嗯,而且他怎么总把手放脸上,”音桓不自知的皱起眉头,她望着场中的人,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好奇怪……”

    “千石,手塚果然有一套。”

    “他并不是单纯把球向左右打,而且每一球的落点也是贴着场角边线的。”

    “嗯,不过能够把这样厉害的对角球从容不迫地打回去,可见冰帝的迹部也不是泛泛之辈。”

    身后也不知是哪个学校的正讨论场上的两人,音桓不禁竖起耳朵听。

    “在青少年选拔赛的集训营中,记不得潜质确实令不少人大吃一惊,他几乎是十全十美的全方位选手,整体的网球技术更是首屈一指。”

    “自恋的程度也一样。”

    “个性的恶劣也是。”

    “不、不要这样说啦!喜多前辈!新渡米前辈!”

    “还有——迹部有能看透对手弱点的观察力。”

    “看我的!”迹部双手持拍,打回了手塚的网前抽击球。

    菊丸瞪大眼睛:“不是吧,这招竟然也对付不到他?!”

    “太天真了,”迹部大笑道,“要得分了!”

    “你们看,手塚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站的位置!”乾说,“是手塚领域,被赋予回旋里的球全都回到手塚的身边了,简直就像受到手塚牵引着一样。”

    “15比15。”

    迹部不以为意,反倒是放声大笑,而后双目紧紧盯着手塚,似乎已经将他看透:“以那样的手臂能打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手塚。”

    那样的手臂是什么意思?

    音桓想起之前有在医院看到手塚的事情。

    不是应该好了吗?

    从当时大石的反应来看,分明应该是……

    “啊嗯,你的左手臂不是受伤了吗?对吧?手塚……”

    大石慌乱中,脱口而出:“不!手塚他的手肘应该已经痊愈了!”

    迹部睨了一眼观众席上的大石,继而又看向手塚:“原来是手肘啊?”

    “大石前辈,这是真的吗?”

    “抱歉,一直到前阵子,他的手肘的确是处于负伤状态。因为手塚他叫我别说出来,可能是为了打进全国大会,他不愿让大家担心。”

    随即大石将国一时手塚受伤的事情告知了一众正选:“就是这样,手塚便打消退出的念头了。。”

    桃城忙问:“那他当时受了伤的手肘呢?”

    “的确,当时手塚手肘的疼痛很快就消退了,原以为只是轻微的撞伤,但那时只一般情况……”大石说,“他手臂开始出现异状是在去年秋天。主要是因为手塚那非同小可的练习量所致,每天艰苦的体能训练以及零式短球的练习,这些令他饱受比常人厉害一倍的肌肉疲劳。”

    “严重的肌肉疲劳加上旧伤,于是让手肘的痛症彻底发作,原本已经严重到不能再打网球了。”

    菊丸眉头紧皱,突然明白了什么:“因此他去年才拒绝参加青少年选拔赛?”

    “那就是说,之前和我们交过手的部长其实……”桃城若有所思。

    越前突然开口:“不过,他已经完全痊愈了,对吧?”

    “越前说的没错,手塚两个月前已经完全痊愈了,也得到医生许可出赛的批准,应该没有,还没痊愈的道理,我想……”

    菊丸紧紧抓住晒得滚烫的栏杆,笑道:“喂,大石!那就一定是那个迹部在那儿虚张声势的吧?”

    桃城也说:“就、就是嘛,你想太多了!”

    大石连连点头,稍稍放大音量:“说、说得对!我们太杞人忧天了!”

    嘴上那么说,大石心里却无比担心:是这样当然最好,我担心他在勉强打下去会……

    “喔喔喔!”

    “手塚部长的绝招!”

    手塚神色如常,语气平淡:“迹部,别客气,使出全力吧。”

    “Game,青学1比0。”

    “Game,青学3比2。”

    桃城稍微放松下来,语调也欢快起来:“部长的手肘果然一点问题也没有啰。”

    真的没问题吗?

    抓着水瓶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少女眉头紧锁,心中莫名的不安在一点点的放大。

    我在不安什么?

    现在这个局势,明明是手塚更有优势,但我总感觉……

    “音桓,你怎么了?”注意到好友的不对劲,月姝轻轻拉了一下音桓的衣摆。

    “啊?嗯,我、我没什么,大概、大概是太热了吧,喝点水就好了。”说着,音桓赶紧扭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几口水。

    我这是怎么了?

    观看场内的比赛,音桓忽然有些困惑自己的反应。

    “手塚,你的手肘或许的确是痊愈了,因为受伤的手肘是打不出那种短球的。”

    闻言,手塚的眼神锐利了一分。

    而身为手塚对手的迹部景吾,他透过自己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冷静地在手塚国光身上发现了突破点——

    可惜,你为了保护手肘,却在不知不觉间增加了肩膀的负担。

    这一切我看得出来!

    而你自己,似乎并没发觉到这点吧,手塚?

    若是像以往能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比赛,对你算不了什么,但要长时间比赛下来你熬得过吗?

    要是持续打上一小时,你的网球生涯就肯定会完结。

    本大爷能在三十分钟内打败任何对手,不过手塚啊,光只是打败你,未免太没趣了……

    我至少要让你打上两个小时!

    然后和那肩膀迈向破灭吧!

    “冰帝!冰帝!”

    “青学!青学!”

    一年级三人组突然发问:“咦?那个迹部好像要故意延长比赛,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二栗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球场内的比赛:“他想藉由持久战毁掉手塚的手臂……”

    “不能速战速决吗?”

    乾解释道:“迹部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他也是全国大赛的选手,如果太躁进急攻一定会产生破绽,那破绽绝对逃不过迹部的双眼。”

    比赛似乎渐渐陷入焦灼。

    “冰帝!冰帝!”

    “青学!青学!”

    “冰帝!冰帝!”

    “青学!青学!”

    两边都卯足了劲为自家部长呐喊助威。

    迹部冷静挥拍:不愧是手塚,所打的每一球也是对我步步紧逼!

    然而,大石此刻牙关紧闭,眉头紧锁,一颗心悬在嗓子上,大气都不敢出:持久战要是会对现在的你产生某些不良影响的话,那长时间的比赛将会成为你的致命伤!手塚不得不采取快攻,莫非迹部一开始的目的就在这里?

    此刻迹部胸有成竹——

    这场比赛完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已经没时间了,你再不快点抢攻,就会造成致命伤了!

    来吧,手塚,快点焦急的进攻吧。

    “冰帝冲啊!冰帝加油!”

    “冰帝冲啊!冰帝加油!”

    自始至终,手塚未曾开口,只是用他的行动作出回答。

    !

    这、这家伙,难道说他!?

    迹部双目圆睁,错愕不已。

    “手塚国光,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为了青学的胜利,就算牺牲自己的手臂也在所不惜,”观众席上,一人如是说道,“手塚已决心要打这场持久战了。”

    “Game,青学6比5。”

    “哼!手塚你……”

    烈日骄阳下,迹部喘着气,大汗淋漓:怎么会,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接受跟我打持久战……

    “来,全神贯注地上吧。”手塚站得笔挺,淡淡道。

    “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精彩的比赛!”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经过一个半小时了!”

    “我从没看过一盘打胜负的比赛会打的这么久!”

    “不愧是手塚部长!到了最后关头,击球仍是这么漂亮!”

    炎炎夏日,手塚汗流浃背,看着他的对手,内心一如既往的坚定——抱歉,迹部,我们青学一定会进军全国的!

    迹部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的肩膀应该早已到了极限才对呀。

    “冰帝!冰帝!”

    “青学!青学!”

    “冰帝!冰帝!”

    “青学!青学!”

    “是零式短球!”

    青学社员欢呼:“啊啊啊!又出绝招了!”

    “分数15比0。”

    “哇哦!是吊高球啊!”

    “出现了!迹部部长的二重扣杀绝招了!”

    “先向对手的握把使出第一次扣杀,将他的球拍震开,再用第二招……”

    “拍柄受到这么大的重击,却仍没有松手!?这家伙真的好执着。”

    不对,球根本没打中拍柄!而是在一瞬间用拍面挡住了我的扣杀!

    迹部眉头一皱,发现了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么,这次打向右边的空位,看你怎么接!”

    有人高声大呼:“是手塚领域!”

    “太强了,他的强劲已经超过了一切。”

    “发球方领先。”

    只要再一球。

    再一球……

    一定要撑下去。

    顷刻间,手塚想到了那天被学长打伤的手臂,大和学长的托付,如今队友的期盼以及那一颗想要让青学进军全国的信念。

    不、不可以,不能再继续打了!

    随着那颗小小的网球被手塚抛起,少女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刹被放大到顶点。

    她屏住呼吸,双目圆睁,握拳的手攥得紧紧的,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未感知到。

    直觉告诉她,手塚不能继续这场比赛了,否则……

    好像自己的肩膀也在痛。

    “手塚部长?!”

    青学一众社员们惊慌失措,往手塚那儿跑去。

    “别过来!”

    手塚捂住自己的左肩,强忍疼痛,站起身,又粗喘着气捡起自己的球拍,“退回去!比赛还没结束。”

    “你说他这样值得吗?我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值得。”她脱口而出。

    我……

    音桓怔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

    风声在耳边吹过,少女呆呆地望向场上的少年,忽然就想通了。

    为什么不值呢?

    他一向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或者值得的事情。

    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于他而言,就一定是值得的。

    平日里,这个看着内敛沉稳到有些老成的人,就像是一座山,只是站在那儿,就会让人感到安心,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对网球有着满腔热血的少年啊。

    因为可靠,因为有担当,所以他才会被委以重任,也因此他甘愿带上枷锁,成为青学网球部的支柱,只为带领青学打进全国大会,奔向全国第一的位置。

    正是这份责任感,他才是他,他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手塚国光。

    看着坐在教练椅上的手塚,音桓心中五味杂陈。

    青学社员们一个个的劝说手塚,希望他不要因为这场比赛毁了自己的手臂。

    音桓静静的站在原地,默默凝望着手塚。

    她明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即使这样会毁了自己的手臂,手塚国光都不会放弃这场比赛,因为他可是一个会执着地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坚定前进的人啊。

    这个人,真的是……

    没办法,谁让他是手塚国光呢……

    想着,音桓突然抬手喊道:“青学加油!手塚加油!青学加油!手塚加油!”

    手塚十分意外的回头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音桓,两人四目相对,他微微颔首,在心中说了声谢谢,随后收回目光,握住球拍起身看向队友:“大石。”

    “你是想履行与大和学长的承诺,带领青学进军全国吧?”大石看见了手塚眼里的坚定,“那么,加油吧!”

    “青学!战斗吧!”从医院里回来的河村双手握住旗杆,在空中挥舞,“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青学!青学!”

    “青学!青学!”

    “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你,可别输给他啊。”越前用自己的方式为手塚加油。

    手塚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是不会输的。”

    冰帝的人大为震惊:“不是吧?!这家伙还打算继续比赛?!”

    手塚语气仍旧平淡:“让你久等了,迹部,我们来做个了结吧。”

    “局数6比6。”

    “迹部发球!12分决胜局!”

    “1比0!手塚领先!”

    “手塚部长直接发球得分啊!”

    “喔啊啊!太厉害了!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青学!青学!”

    “青学!青学!”

    “唔”

    不出他所料,手塚的肩膀果然还是举不起来。

    “手塚,你这是什么发球呀!?”

    嘴上说着挑衅的话,但迹部想不明白,明明都已经这样了,手塚为什么还不弃赛?

    你的状态应该已经超过极限了才对!

    “1比1!”

    “冰帝!冰帝!”

    “冰帝!冰帝!”

    “2比1!迹部领先!”

    “糟糕了,那种威力的发球根本是送分给对手了!”

    “接下来由迹部发球,”乾面色凝重,“手塚已经不能用发球权取得主导,对单打比赛来说,的确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了……”

    大石也是忧虑不已:“虽说抢七会由双方轮流各发球两次,可是如果单单只能靠接球时来的分,这个抢七决胜局对手塚而言便是极为不利的。”

    他一定很痛苦……

    这一刻,她看见,平日里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正诉说着那份剧痛有多锥心刺骨。

    2比2,3比2,3比3,4比3,4比4,5比4,5比5。

    每一次裁判声音的响起,音桓都能看见他的痛苦又加深了一份。

    手塚……

    “6比5,迹部领先!”

    注视着面前的对手,迹部肃然起敬,这时他才明白,先前的自己,有多么不了解这位对手。

    我,之前似乎都看错你了,手塚,原以为你是更冷静,更深思熟虑的人。我从没想过竟会看到这样的你,看到你这种热血沸腾的你,这样不顾一切的你……

    在极度恶劣的状态下,仍能展现出如此高水准的表现,世上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任谁都无法想象,你会如此的不顾一切吧。

    手塚对青学那坚定不移的信念,对青学所付出的用心之深,令我实在无法一眼看穿他。

    这场比赛对我来说,绝对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战役!所以我也要拿出最佳的实力,认真打好每一球!

    向我展示,绝对的强大吧!

    无论这抢七决胜局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

    “分数35比34!手塚领先!”

    “分数35比35!”

    “分数36比34!迹部领先!”

    “太厉害了!你们有谁看过这么长时间的抢七决胜局吗?!”

    “双方都不愿先失掉两分!简直是场超越极限的终极大战!”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观众之中,有人低声赞叹——好想永远看下去。

    忽然乾敏锐注意到,手塚的球拍前方下垂了3.2毫米——

    手塚打回的球没滚回来,轻轻弹起。

    迹部奋力往前一扑,拼尽全力接到了这一球。

    只要手塚打回这一球,趴在地上的迹部便无法及时起身接到这一球。

    !

    “比赛结束!冰帝学园迹部获胜!局数比数7比6!”

    那颗黄色的小球,最终没能过抵达彼岸,它碰到了网带后,垂直落在了手塚的球场范围。

    “唔啊啊!部长真的打败了那个手塚啊!”

    “太、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的迹部部长!”

    “冰帝!冰帝!”

    “冰帝!冰帝!”

    “手塚部长竟然输了……”

    手塚披着外套,看向越前:“你应该还记得两个月前,我在高架桥下的球场对你说过的话吧?”

    “记得。”越前拽了下帽檐,握着拍子走进球场。

    手塚静静的望着场中那个少年——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啊。

    原来他真正的自我这么炽烈啊,他怎么会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还夺目呢……

    手塚他,还真是一个热血的大笨蛋啊……

    少女未曾察觉,她的灵魂深处,正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隐蔽又疯狂。

    “由于青学对冰帝的比赛结果为二胜二败,一场比赛无效,所以将进行第六场候补选手的单打赛!”

    太阳晒得灼热,场上的越前和日吉也打得火热,音桓却看的心不在焉,总是止不住地发呆,月姝也注意到身旁的好友在走神,但只当是音桓太热了,因为她自己也已经热的发楞好几次。

    好在这一场的比赛没有手塚迹部那样打成持久战,很快的,音桓的耳边就传来裁判的声音:“比赛结束!青春学园越前获胜!局数比数6比4!”

    “请双方球员队列!”

    “礼敬!”

    “多谢指教!”

    “冰帝!冰帝!”

    “冰帝!冰帝!”

    ……

    比赛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冰帝啦啦队的呼喊声仍持续了好一阵子。

    对此音桓表示:快乐是别人的,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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