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3.
今年是海圆历1517年。
被黑胡子设计杀害才过去了几个月，但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是17年前的事了。手肘撑在桌面上，薇卡托着腮，放下手中的报纸。
她所熟知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
薇卡死的时候，大海贼时代刚刚拉开序幕。
而现在——罗杰船长去世的二十年后，one piece依旧是被津津乐道的传说中的宝藏，岁月的冲刷增加了人们对大秘宝真实性的怀疑，早年那种“家家男儿尽出海”的狂热正在逐渐褪去。
然而，世界政府屹立不倒，天龙人依旧高高在上，这个世界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
头顶的发型实在刺眼，薇卡本想直接用剪刀全剪了，结果被周围人以命相逼地拦住。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拆掉发髻，卷曲的黑色长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
薇卡波莉宫昨天和祖父吵了一架。
迟一步赶到寝宫的管家知道她今天心情奇差，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看着少女眉毛紧蹙着，桌面下鞋底与地面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薇卡只是在烦恼自己的任务，竟然偏生抽中了天龙人。
登上爱抖露顶点最重要的就是被人喜欢吧，但天龙人这个身份自带仇恨。
总之，先逃离玛丽乔亚再做打算吧。
天龙人到任何地方都要摆足兴师动众的派头，身边时刻都有人陪同保护，加上海军总部就在附近，如果不想引起骚乱，她最好先维持着这个身份。
别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务之急是让这位世界贵族心情好起来，不要将怒火洒向无关者（尤指自己），管家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冷静地撒谎：
“薇卡波莉宫，今天有奴隶拍卖会，负责人特地传信来说这次都是上等的好货，您意下如何。”
哦对，薇卡突然感到醍醐灌顶，在香波地群岛时她大多只在1-29 区活动，差点忘记那里不仅是出名的不法之地，也是天龙人的后花园了。
打定主意后，她颐指气使地抬起下巴对管家说：“我、妾身要去香波地群岛，现在立刻准备出行。”
管家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五分钟后，拍卖名册被送到了她面前。
“这些是初步决定拍卖的商品，届时可能还有意外之喜。”管家恭敬双手举过头顶。
薇卡打算一到达香波地群岛后就找机会溜走，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翻开了名册——
然后一眼便看到了名册上自己的刀被某个奴隶别在腰间的照片。
“……”心情有点复杂。
好像前辈是说过，绑定的武器会在合适的时候被安排送到执行者的手上。
看来不得不跑一趟拍卖会了。
仆人为她重新梳起发髻，又服侍她穿上天龙人特制的衣服。
她们甚至跪在地上握住薇卡的脚想替她穿鞋。
从小被教育“不劳者不得食”的薇卡坐在椅子上，被过于殷勤的服务吓得差点后仰摔倒。
然而，害怕被责罚的女仆的表情比薇卡更惊恐，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薇卡伸出了脚。
好不容易做好出行准备。
“薇卡波莉宫，您今天打算牵哪个奴隶出门呢。”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妈的又来了。
薇卡理解的出门最多就三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不知为何在玛丽乔亚却变得这么复杂。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看到主人面露迟疑，一拍手，上的了台面的奴隶便被都牵出来了，一字排开。
全都是不同种族的男□□隶，个个长相俊美，健壮的身体上布满伤痕，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
是薇卡波莉宫最喜欢的破抹布战损风。
心中只惦记着自己的刀，薇卡没再细看便大手一挥道：“全牵上。”
她自认为在海贼中算是有正义感的，但玛丽乔亚不过只是路过的地方，也没有相识在这，所以没有理由插手。
不过既然借着世界贵族的身份，如果有机会的话，就顺手把他们都遣散了吧。
***
香波地群岛。
天龙人路过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直视。
沿途战战兢兢趴跪了一地的倒霉路人，其中不乏有海贼打扮的家伙，此刻也都乖得不得了。
空气中散发的紧张和不安让薇卡感觉非常压抑，如果是平时看不爽的家伙大不了动手就好了，此刻造成这种情况的偏偏是自己……
薇卡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三遍“我要先拿到我的刀”，只想尽量走快点，眼不见心不烦。
但奴隶们因为受伤步伐缓慢。
把链子往管家手里一扔，她便丢下他们，一身轻松地大步向前走。
“薇卡波莉宫，请稍等……”
薇卡一个人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听说贵客已经抵达，负责人急急忙忙地赶到门口，却只看到世界贵族一个人，他有些惊讶，但也不敢多问，匍匐在她的脚边，说起了客套话。
实际上，薇卡在出发前相当雀跃。
乐园是不是又建了新的过山车？卖仙贝的安吉大婶身体还好吗？最喜欢的餐馆有没有火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亲眼去看看二十年后的香波地群岛了。
虽然在报纸上大致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变化，但对体验派来说都不及亲眼看来得直观。
香波地群岛接近伟大航路的中点，虽然各种势力交错复杂，治安堪忧，但不可否认这也使这片红树林成为了伟大航路上最富活力的地区之一。
然而这一路上，就像人性灾祸降临一般，薇卡无论到哪都只剩下死一般的肃静，遇到的每个人都只能看到畏惧的后脑勺。
——和“带去欢声笑语的偶像”的距离就好比罗杰船长成为海军元帅的距离。
负责人终于结束了滔滔不绝的奉承。
“……在拍卖场内可以免除跪拜礼吗，感谢您的仁慈。”
早已神游天外的薇卡随意敷衍地点了点头后，便越过他，阔步走进拍卖场。
人头攒动的场内立刻安静下来，已经落座的众人纷纷避开视线，妻子躲进丈夫的怀抱，即使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安停止了吵嚷。
无需座位号，装饰最浮夸的位置铁定就是为天龙人准备的。
就坐后，薇卡调整坐姿，像往常一样翘起腿，端起饮料，舒舒服服地等待拍卖会开始。
会场里的人们表面上不敢直视，但实际上都在偷偷打量着她。
怎么感觉今天这天龙人流里流气的……
激昂的音乐声象征着拍卖会即将开始。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台上。
“让大家久等了，每月例行的一号人类拍卖会即将开始。”小丑打扮的男人负责开场，广播将他的声音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灯光伴随着音乐beat一同闪烁着，“主持人当然是这位——Mr. 迪斯科！”
舞台中央被称作迪斯科先生的拍卖会主持人摆出一个奇怪的pose。
“大家可真是幸运，这次也准备了超多优质奴隶……”
薇卡从旁边的零食中翻出一包仙贝，拆开包装后，一口气全部倒进了嘴里，腮帮鼓鼓地咀嚼着。
怀念的味道，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呢。
“咔嚓咔嚓。”
“……那么话不多数，让我们呈上今天的一号商品……”
再来一口可乐。
一个带着镣铐的老头走上了展台，他看上去毫不紧张，神情悠然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噗——咳咳咳……”
坐在前排的男人被喷了满头的可乐与仙贝混杂物，一脸怒气地回头，正准备发火却猛然想起来身后的人是什么身份，于是卡住喉咙般憋红了脸。
猝不及防被噎到的薇卡正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等等……那是雷利先生吗！不不不，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拉高了罗杰海贼团平均智商的雷利先生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兄弟不好意思哈。”她讪笑着扯过桌布，试图帮前座擦干净，但眼看着脏东西却在光头上越抹越匀，只好放下脏兮兮的桌布，“要不我赔偿你吧。”
为了防止挑战者频繁更换身份导致自我认知失调，主脑会尽量保持外貌和名字与挑战者本人一致。
拍卖会开始后，众人的注意力原本已经集中到会场中央，此刻又被这番动静吸引了回来，即将被拍卖的雷利自然也注意到了台下。
在看到阔别二十年的熟悉面孔时，他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迟滞。
竞拍环节已经开始。
明明起始价格非常低了，却迟迟没有人举牌，迪斯科的心情非常烦躁，如果不是这次没有好货，他又怎么会把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拉上来充数。
而薇卡这边好不容易道完歉，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对视的那个瞬间，她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二十年后的雷利先生。
举牌，还是不举牌？
假如无人竞拍，他们罗杰海贼团的副船长岂不是很没牌面；但另一方面，以她对雷利先生的了解，他在这里大概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自己掺和其中会不会坏了雷利先生的计划？
而且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死而复生的原因，之前不小心对上视线的时候也装作无知无觉地移开了眼睛。
思索一秒后，薇卡便心安理得地放下手中的牌子，靠回座椅，继续吃起了仙贝。
在主持人迪斯科先生和托的共同努力下，一号奴隶竞拍成功。
太好了！她急急忙忙地放下满手的零食，起身奋力鼓掌，脸上灿烂的笑容有容与共得仿佛自己被成功拍卖出去了。
身材壮硕的工作人员打算将拍卖出去的商品牵去后台，拽了两下铁链却发现竟然没有拉动，才注意到老头的视线在台下那位看起来心情不错的世界贵族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他开口训斥道，在音乐声的掩盖下壮着胆子说起了天龙人的闲话，“薇卡波莉宫平日里最爱收藏各种种族的年轻男性，一个老头难道还指望她看上你吗？！”
一道亮光从镜片上闪过，雷利收回了视线，终于迈开脚步，勾起嘴角笑道：“薇卡，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
今年是海圆历1517年。
被黑胡子设计杀害才过去了几个月，但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是17年前的事了。手肘撑在桌面上，薇卡托着腮，放下手中的报纸。
她所熟知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
薇卡死的时候，大海贼时代刚刚拉开序幕。
而现在——罗杰船长去世的二十年后，one piece依旧是被津津乐道的传说中的宝藏，岁月的冲刷增加了人们对大秘宝真实性的怀疑，早年那种“家家男儿尽出海”的狂热正在逐渐褪去。
然而，世界政府屹立不倒，天龙人依旧高高在上，这个世界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
头顶的发型实在刺眼，薇卡本想直接用剪刀全剪了，结果被周围人以命相逼地拦住。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拆掉发髻，卷曲的黑色长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
薇卡波莉宫昨天和祖父吵了一架。
迟一步赶到寝宫的管家知道她今天心情奇差，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看着少女眉毛紧蹙着，桌面下鞋底与地面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薇卡只是在烦恼自己的任务，竟然偏生抽中了天龙人。
登上爱抖露顶点最重要的就是被人喜欢吧，但天龙人这个身份自带仇恨。
总之，先逃离玛丽乔亚再做打算吧。
天龙人到任何地方都要摆足兴师动众的派头，身边时刻都有人陪同保护，加上海军总部就在附近，如果不想引起骚乱，她最好先维持着这个身份。
别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务之急是让这位世界贵族心情好起来，不要将怒火洒向无关者（尤指自己），管家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冷静地撒谎：
“薇卡波莉宫，今天有奴隶拍卖会，负责人特地传信来说这次都是上等的好货，您意下如何。”
哦对，薇卡突然感到醍醐灌顶，在香波地群岛时她大多只在1-29 区活动，差点忘记那里不仅是出名的不法之地，也是天龙人的后花园了。
打定主意后，她颐指气使地抬起下巴对管家说：“我、妾身要去香波地群岛，现在立刻准备出行。”
管家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五分钟后，拍卖名册被送到了她面前。
“这些是初步决定拍卖的商品，届时可能还有意外之喜。”管家恭敬双手举过头顶。
薇卡打算一到达香波地群岛后就找机会溜走，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翻开了名册——
然后一眼便看到了名册上自己的刀被某个奴隶别在腰间的照片。
“……”心情有点复杂。
好像前辈是说过，绑定的武器会在合适的时候被安排送到执行者的手上。
看来不得不跑一趟拍卖会了。
仆人为她重新梳起发髻，又服侍她穿上天龙人特制的衣服。
她们甚至跪在地上握住薇卡的脚想替她穿鞋。
从小被教育“不劳者不得食”的薇卡坐在椅子上，被过于殷勤的服务吓得差点后仰摔倒。
然而，害怕被责罚的女仆的表情比薇卡更惊恐，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薇卡伸出了脚。
好不容易做好出行准备。
“薇卡波莉宫，您今天打算牵哪个奴隶出门呢。”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妈的又来了。
薇卡理解的出门最多就三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不知为何在玛丽乔亚却变得这么复杂。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看到主人面露迟疑，一拍手，上的了台面的奴隶便被都牵出来了，一字排开。
全都是不同种族的男□□隶，个个长相俊美，健壮的身体上布满伤痕，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
是薇卡波莉宫最喜欢的破抹布战损风。
心中只惦记着自己的刀，薇卡没再细看便大手一挥道：“全牵上。”
她自认为在海贼中算是有正义感的，但玛丽乔亚不过只是路过的地方，也没有相识在这，所以没有理由插手。
不过既然借着世界贵族的身份，如果有机会的话，就顺手把他们都遣散了吧。
***
香波地群岛。
天龙人路过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直视。
沿途战战兢兢趴跪了一地的倒霉路人，其中不乏有海贼打扮的家伙，此刻也都乖得不得了。
空气中散发的紧张和不安让薇卡感觉非常压抑，如果是平时看不爽的家伙大不了动手就好了，此刻造成这种情况的偏偏是自己……
薇卡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三遍“我要先拿到我的刀”，只想尽量走快点，眼不见心不烦。
但奴隶们因为受伤步伐缓慢。
把链子往管家手里一扔，她便丢下他们，一身轻松地大步向前走。
“薇卡波莉宫，请稍等……”
薇卡一个人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听说贵客已经抵达，负责人急急忙忙地赶到门口，却只看到世界贵族一个人，他有些惊讶，但也不敢多问，匍匐在她的脚边，说起了客套话。
实际上，薇卡在出发前相当雀跃。
乐园是不是又建了新的过山车？卖仙贝的安吉大婶身体还好吗？最喜欢的餐馆有没有火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亲眼去看看二十年后的香波地群岛了。
虽然在报纸上大致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变化，但对体验派来说都不及亲眼看来得直观。
香波地群岛接近伟大航路的中点，虽然各种势力交错复杂，治安堪忧，但不可否认这也使这片红树林成为了伟大航路上最富活力的地区之一。
然而这一路上，就像人性灾祸降临一般，薇卡无论到哪都只剩下死一般的肃静，遇到的每个人都只能看到畏惧的后脑勺。
——和“带去欢声笑语的偶像”的距离就好比罗杰船长成为海军元帅的距离。
负责人终于结束了滔滔不绝的奉承。
“……在拍卖场内可以免除跪拜礼吗，感谢您的仁慈。”
早已神游天外的薇卡随意敷衍地点了点头后，便越过他，阔步走进拍卖场。
人头攒动的场内立刻安静下来，已经落座的众人纷纷避开视线，妻子躲进丈夫的怀抱，即使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安停止了吵嚷。
无需座位号，装饰最浮夸的位置铁定就是为天龙人准备的。
就坐后，薇卡调整坐姿，像往常一样翘起腿，端起饮料，舒舒服服地等待拍卖会开始。
会场里的人们表面上不敢直视，但实际上都在偷偷打量着她。
怎么感觉今天这天龙人流里流气的……
激昂的音乐声象征着拍卖会即将开始。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台上。
“让大家久等了，每月例行的一号人类拍卖会即将开始。”小丑打扮的男人负责开场，广播将他的声音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灯光伴随着音乐beat一同闪烁着，“主持人当然是这位——Mr. 迪斯科！”
舞台中央被称作迪斯科先生的拍卖会主持人摆出一个奇怪的pose。
“大家可真是幸运，这次也准备了超多优质奴隶……”
薇卡从旁边的零食中翻出一包仙贝，拆开包装后，一口气全部倒进了嘴里，腮帮鼓鼓地咀嚼着。
怀念的味道，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呢。
“咔嚓咔嚓。”
“……那么话不多数，让我们呈上今天的一号商品……”
再来一口可乐。
一个带着镣铐的老头走上了展台，他看上去毫不紧张，神情悠然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噗——咳咳咳……”
坐在前排的男人被喷了满头的可乐与仙贝混杂物，一脸怒气地回头，正准备发火却猛然想起来身后的人是什么身份，于是卡住喉咙般憋红了脸。
猝不及防被噎到的薇卡正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等等……那是雷利先生吗！不不不，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拉高了罗杰海贼团平均智商的雷利先生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兄弟不好意思哈。”她讪笑着扯过桌布，试图帮前座擦干净，但眼看着脏东西却在光头上越抹越匀，只好放下脏兮兮的桌布，“要不我赔偿你吧。”
为了防止挑战者频繁更换身份导致自我认知失调，主脑会尽量保持外貌和名字与挑战者本人一致。
拍卖会开始后，众人的注意力原本已经集中到会场中央，此刻又被这番动静吸引了回来，即将被拍卖的雷利自然也注意到了台下。
在看到阔别二十年的熟悉面孔时，他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迟滞。
竞拍环节已经开始。
明明起始价格非常低了，却迟迟没有人举牌，迪斯科的心情非常烦躁，如果不是这次没有好货，他又怎么会把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拉上来充数。
而薇卡这边好不容易道完歉，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对视的那个瞬间，她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二十年后的雷利先生。
举牌，还是不举牌？
假如无人竞拍，他们罗杰海贼团的副船长岂不是很没牌面；但另一方面，以她对雷利先生的了解，他在这里大概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自己掺和其中会不会坏了雷利先生的计划？
而且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死而复生的原因，之前不小心对上视线的时候也装作无知无觉地移开了眼睛。
思索一秒后，薇卡便心安理得地放下手中的牌子，靠回座椅，继续吃起了仙贝。
在主持人迪斯科先生和托的共同努力下，一号奴隶竞拍成功。
太好了！她急急忙忙地放下满手的零食，起身奋力鼓掌，脸上灿烂的笑容有容与共得仿佛自己被成功拍卖出去了。
身材壮硕的工作人员打算将拍卖出去的商品牵去后台，拽了两下铁链却发现竟然没有拉动，才注意到老头的视线在台下那位看起来心情不错的世界贵族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他开口训斥道，在音乐声的掩盖下壮着胆子说起了天龙人的闲话，“薇卡波莉宫平日里最爱收藏各种种族的年轻男性，一个老头难道还指望她看上你吗？！”
一道亮光从镜片上闪过，雷利收回了视线，终于迈开脚步，勾起嘴角笑道：“薇卡，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