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6.
海圆历1496年。
***
追寻着历史正文，罗杰海贼团拜访过传说中的空岛，回到了原来的航线。
阳光明媚的午后。
翘着腿躺在夹板上睡午觉的薇卡被一阵喧闹声惊扰了睡梦后，咂咂嘴，缓缓睁开眼。
“是北极！”
“不，是南极。”
“还要和老子争吗，混蛋！”
“无论多少次都要争，因为我才是正确的！”
巴基和香克斯为北极更冷还是南极更冷而争吵起来了，大家围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让两人打起来。
雷利先生应该很快就会给予他们正义制裁吧，薇卡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副船长怒气冲冲走过去。
“给我适可而止吧，就知道吵架。”雷利颇具大家长作风地抬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北极和南极哪个冷，这种事情怎么都无所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确认一下不就行了。都给我冷静一下。”
围观的船员纷纷捧腹大笑，巴基和香克斯抱着遭受重击的头顶蹲下，但仍对彼此怒目而视，并不服气。
御田向往地说道：“北极也好南极也好，我都想去看看。”
眼见纷争结束，薇卡重新盖上遮阳的书本，正准备继续小憩，瞭望台上的船员突然发出了警报：“有船，东北偏北方向有敌船出现！”
“好，准备迎击，要战斗了。”雷利冷静沉着地指挥船员做好战斗准备。
刚刚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蓝头发少年立刻转移了注意力，跃跃欲试道：“大抢特抢咯！”
“你好像很高兴，巴基。”香克斯看到同伴脸上兴奋的笑容，说道。
“敌船就像百宝箱，海贼就是要抢，不是吗。”
香克斯笑了笑看向敌船的方向，看上去没有完全赞同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道：“嘛，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看就知道对方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巴基站起来握着短刀，居高临下地得意洋洋道：“你还有这艘船上的家伙都会财宝太客气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海贼。”
路过的薇卡听到这话，立刻双手做喇叭状，边跑边大声喊道：“罗杰船长，巴基说你根本不配做海贼，是海贼中的垃圾！”
“什么？！”巴基恼怒地拿着武器就追去她，一边不忘大声替自己解释，“船长，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
“不要对同伴动手嘛，巴基。”薇卡大笑着跳上船舷，一手握枪一手拿刀，冲进兵刃相接的一线。
“你小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红鼻子少年砍倒一个敌人，冲着她的背影怒吼。
然后一扭头，便发现倒下的敌人怀里有一张藏宝图。
……
夜晚。
庆祝胜利的宴会中，喧闹声几乎要掀翻了船顶。
脸颊通红的香克斯醉醺醺地问道：“巴基呢，从刚刚开始就没看到他。”
这艘船上并不是没有“未成年不能饮酒”的常识，可一旦喝上头了，这些大人连自己吐在哪都顾不上，更别提看管小孩子们喝什么了。
所以对香克斯他们而言，朗姆酒从记事以来就是常见的饮品。
手中摇摇晃晃地握着一个还没开封的酒瓶，薇卡迟钝地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回道：“不知道，去厕所了吧。”
眼见她两次都没打开，香克斯拿过酒瓶，用牙咬住瓶塞，“啵”地一声伴随少量的白雾腾起，瓶内外的气压达到了平衡。
扭头吐出瓶塞，他自己先尝了一口味道，然后咂着嘴把酒瓶还给了薇卡。
“嘿，谢了。”她乐呵呵地拿过，仰头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酒过三巡，大家勾着肩搭着背，吵吵嚷嚷地唱起了宾克斯的美酒。
“……
再见了港湾丝绸之乡
来唱首歌吧出航之歌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我们离去只因海洋
……”
薇卡也拿起小提琴，架在肩膀上，踏着节奏，轻盈的小鸟般在人群中一边跳着舞一边拉弓。她水平业余，时不时走个音，会的曲子也不多，但这首歌因为演奏过太多遍早已烂熟于心。
“……
再也见不到那挥手告别的身影
为何愁眉不展明晚月光依旧
……
来唱首歌吧大海之歌
不管是谁 终归枯骨
永无止境永无目的只是笑谈”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大家一起发出了欢呼声，碰杯时橙黄的透明酒液倾斜着攀越过杯壁，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深色印记。
放下提琴，薇卡有些意犹未尽，环顾四周才发现不仅巴基不在，香克斯去找他也一直没有回来。
喝醉的海贼不慎跌入海中淹死的事可不少见。
来到甲板上，今夜的月色格外温柔，迎着吹拂而过的海风，她张开双臂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脑袋也清醒了一些。
坐在船楼顶上的香克斯正好也看见了她，挥手喊道：
“薇卡！”
原来两个人躲在这里。
爬上屋顶，薇卡在他们身边坐下，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说离开这艘船以后要做什么。”香克斯答道。
闻言，薇卡一愣，原本神采飞扬的眉眼立刻黯然下来。
“离开这艘船”也就意味着罗杰海贼团的冒险抵达了终点，即使知道罗杰船长的生命只剩下两年，但因为历史正文的缺失，她潜意识里总认为分别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而御田的加入补上了最后的拼图，完成这史无前例的伟大航海也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目标，甚至可以说就在肉眼可以预见的未来。
“别露出这样的神情嘛。”香克斯抬起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笑着相遇，笑着分别，才是海贼的作风吧。”
“就是，一点都不像个海贼。”巴基也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嘲笑。
只怕这两个家伙到时候比她哭得还凶，薇卡冷笑道：“到时候谁哭了谁直播吃屎。”
“……”
“……”
两人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香克斯你刚才好像说有什么战利品。”
“是啊，有个恶魔果实。”
***
知道恶魔果实的市价最低也是一亿元之后，巴基便计划着用假货调换，然后卖掉真货，为未来成立海贼团积攒初始资金。
用普通水果仿制恶魔果实的下一步是当众吃下假货。
“海贼见习生巴基，现在就要吃下恶魔果实了。”他大声宣告道。
因为昨晚才听对方说傻瓜才吃恶魔果实，薇卡觉得有点奇怪，但想到他一贯傲娇，倒也合理。
看热闹的船员纷纷为巴基的勇气叫好鼓掌，也很好奇这颗果实的能力。
“怎么样巴基，身体有变化吗。”
“不，好像没有什么……”
这个结果让大家有点扫兴。
“什么嘛，是假货吗。”
“不一定呢。”薇卡担心巴基会失望，仰头大声安慰道，“说不定是被动触发的那种，比如能反弹伤害之类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她跃跃欲试道：“来！你站着不要动，让我砍你一刀试试。”
险险躲过薇卡丢出的直冲门面的匕首，巴基气急败坏从高处跃下将她扑到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他妈想弄死我吗！？”
……
船医室。
“嘶——”薇卡痛得直吸气，“库洛卡斯先生，轻一点啦。”
一旁围观的香克斯反着跨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说道：“巴基下手可真狠。”
“就是说，我都没有舍得打他的脸嗷——”
夹着酒精棉球的镊子力度突然加重，库洛卡斯说：“先动手的家伙就不要卖乖了。”
在任何一艘船上，船医和厨师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薇卡乖乖地闭上了嘴，听着教训。
“香克斯，船长找你。”
贾巴在外面敲了敲船医室的门。
“马上来。”香克斯回应道，扭头对薇卡说，“我出去一下，顺便看看巴基。”
“那我也——”刚准备起身，薇卡就被库洛卡斯按回椅子。
“不想脸上留疤的话，就给我坐好！”
十几分钟后，库洛卡斯刚为薇卡处理好伤口，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甲板上，大家手忙脚乱地把海面上的香克斯和巴基捞了上来。
两人周围的木地板被海水浸湿成了深色。
潮湿的衣物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一阵风吹过，香克斯打了一个喷嚏。
一块柔软的白色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
扒拉下头顶的浴巾，看清来人后，香克斯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谢啦，薇卡。”
巴基还没苏醒，大家正在七手八脚的抢救。
薇卡抱着另一条干燥的浴巾，有些担忧地看着昏迷的同伴。
落水的两人都很擅长游泳。
罗杰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向唯一清醒的当事人：“发生了什么。”
之前，香克斯虽然没有看清，但结合巴基的性格，落入海里的东西是什么倒也不难猜。
在海上，一个人难以生存下去，同伴间的坦诚和信任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虽然私藏藏宝图在奥罗·杰克逊号上并不是重罪，但也为人不齿。
浑身湿透的红发少年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稍微思考了一下，隐去伙伴为一张纸跳进海里的事，答道：
“巴基好像真的变成旱鸭子了。”
由于溺水时间不长，加上抢救及时，巴基很快清醒过来。
但令船上的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不仅没有感谢之情，反而开始格外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真是小孩子脾气，明明是你自己吃下的吧。”薇卡困惑地说道，“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众人齐齐点头。
藏宝图和调换恶魔果实的事当然不能说，巴基只能恼怒道：“你懂什么！”
“没关系。”香克斯十分大度地表示毫不在意。
大厨用谴责的眼神看了一眼巴基，给可怜的红发少年加了一个鸡腿。
巴基直接气炸。
——字面意义，他真的炸了，四肢离开了躯干落在餐桌上。
“卧槽——”
“啊——”
餐厅中传出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响彻了整片大海。
海圆历1496年。
***
追寻着历史正文，罗杰海贼团拜访过传说中的空岛，回到了原来的航线。
阳光明媚的午后。
翘着腿躺在夹板上睡午觉的薇卡被一阵喧闹声惊扰了睡梦后，咂咂嘴，缓缓睁开眼。
“是北极！”
“不，是南极。”
“还要和老子争吗，混蛋！”
“无论多少次都要争，因为我才是正确的！”
巴基和香克斯为北极更冷还是南极更冷而争吵起来了，大家围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让两人打起来。
雷利先生应该很快就会给予他们正义制裁吧，薇卡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副船长怒气冲冲走过去。
“给我适可而止吧，就知道吵架。”雷利颇具大家长作风地抬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北极和南极哪个冷，这种事情怎么都无所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确认一下不就行了。都给我冷静一下。”
围观的船员纷纷捧腹大笑，巴基和香克斯抱着遭受重击的头顶蹲下，但仍对彼此怒目而视，并不服气。
御田向往地说道：“北极也好南极也好，我都想去看看。”
眼见纷争结束，薇卡重新盖上遮阳的书本，正准备继续小憩，瞭望台上的船员突然发出了警报：“有船，东北偏北方向有敌船出现！”
“好，准备迎击，要战斗了。”雷利冷静沉着地指挥船员做好战斗准备。
刚刚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蓝头发少年立刻转移了注意力，跃跃欲试道：“大抢特抢咯！”
“你好像很高兴，巴基。”香克斯看到同伴脸上兴奋的笑容，说道。
“敌船就像百宝箱，海贼就是要抢，不是吗。”
香克斯笑了笑看向敌船的方向，看上去没有完全赞同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道：“嘛，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看就知道对方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巴基站起来握着短刀，居高临下地得意洋洋道：“你还有这艘船上的家伙都会财宝太客气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海贼。”
路过的薇卡听到这话，立刻双手做喇叭状，边跑边大声喊道：“罗杰船长，巴基说你根本不配做海贼，是海贼中的垃圾！”
“什么？！”巴基恼怒地拿着武器就追去她，一边不忘大声替自己解释，“船长，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
“不要对同伴动手嘛，巴基。”薇卡大笑着跳上船舷，一手握枪一手拿刀，冲进兵刃相接的一线。
“你小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红鼻子少年砍倒一个敌人，冲着她的背影怒吼。
然后一扭头，便发现倒下的敌人怀里有一张藏宝图。
……
夜晚。
庆祝胜利的宴会中，喧闹声几乎要掀翻了船顶。
脸颊通红的香克斯醉醺醺地问道：“巴基呢，从刚刚开始就没看到他。”
这艘船上并不是没有“未成年不能饮酒”的常识，可一旦喝上头了，这些大人连自己吐在哪都顾不上，更别提看管小孩子们喝什么了。
所以对香克斯他们而言，朗姆酒从记事以来就是常见的饮品。
手中摇摇晃晃地握着一个还没开封的酒瓶，薇卡迟钝地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回道：“不知道，去厕所了吧。”
眼见她两次都没打开，香克斯拿过酒瓶，用牙咬住瓶塞，“啵”地一声伴随少量的白雾腾起，瓶内外的气压达到了平衡。
扭头吐出瓶塞，他自己先尝了一口味道，然后咂着嘴把酒瓶还给了薇卡。
“嘿，谢了。”她乐呵呵地拿过，仰头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酒过三巡，大家勾着肩搭着背，吵吵嚷嚷地唱起了宾克斯的美酒。
“……
再见了港湾丝绸之乡
来唱首歌吧出航之歌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我们离去只因海洋
……”
薇卡也拿起小提琴，架在肩膀上，踏着节奏，轻盈的小鸟般在人群中一边跳着舞一边拉弓。她水平业余，时不时走个音，会的曲子也不多，但这首歌因为演奏过太多遍早已烂熟于心。
“……
再也见不到那挥手告别的身影
为何愁眉不展明晚月光依旧
……
来唱首歌吧大海之歌
不管是谁 终归枯骨
永无止境永无目的只是笑谈”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大家一起发出了欢呼声，碰杯时橙黄的透明酒液倾斜着攀越过杯壁，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深色印记。
放下提琴，薇卡有些意犹未尽，环顾四周才发现不仅巴基不在，香克斯去找他也一直没有回来。
喝醉的海贼不慎跌入海中淹死的事可不少见。
来到甲板上，今夜的月色格外温柔，迎着吹拂而过的海风，她张开双臂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脑袋也清醒了一些。
坐在船楼顶上的香克斯正好也看见了她，挥手喊道：
“薇卡！”
原来两个人躲在这里。
爬上屋顶，薇卡在他们身边坐下，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说离开这艘船以后要做什么。”香克斯答道。
闻言，薇卡一愣，原本神采飞扬的眉眼立刻黯然下来。
“离开这艘船”也就意味着罗杰海贼团的冒险抵达了终点，即使知道罗杰船长的生命只剩下两年，但因为历史正文的缺失，她潜意识里总认为分别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而御田的加入补上了最后的拼图，完成这史无前例的伟大航海也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目标，甚至可以说就在肉眼可以预见的未来。
“别露出这样的神情嘛。”香克斯抬起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笑着相遇，笑着分别，才是海贼的作风吧。”
“就是，一点都不像个海贼。”巴基也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嘲笑。
只怕这两个家伙到时候比她哭得还凶，薇卡冷笑道：“到时候谁哭了谁直播吃屎。”
“……”
“……”
两人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香克斯你刚才好像说有什么战利品。”
“是啊，有个恶魔果实。”
***
知道恶魔果实的市价最低也是一亿元之后，巴基便计划着用假货调换，然后卖掉真货，为未来成立海贼团积攒初始资金。
用普通水果仿制恶魔果实的下一步是当众吃下假货。
“海贼见习生巴基，现在就要吃下恶魔果实了。”他大声宣告道。
因为昨晚才听对方说傻瓜才吃恶魔果实，薇卡觉得有点奇怪，但想到他一贯傲娇，倒也合理。
看热闹的船员纷纷为巴基的勇气叫好鼓掌，也很好奇这颗果实的能力。
“怎么样巴基，身体有变化吗。”
“不，好像没有什么……”
这个结果让大家有点扫兴。
“什么嘛，是假货吗。”
“不一定呢。”薇卡担心巴基会失望，仰头大声安慰道，“说不定是被动触发的那种，比如能反弹伤害之类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她跃跃欲试道：“来！你站着不要动，让我砍你一刀试试。”
险险躲过薇卡丢出的直冲门面的匕首，巴基气急败坏从高处跃下将她扑到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他妈想弄死我吗！？”
……
船医室。
“嘶——”薇卡痛得直吸气，“库洛卡斯先生，轻一点啦。”
一旁围观的香克斯反着跨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说道：“巴基下手可真狠。”
“就是说，我都没有舍得打他的脸嗷——”
夹着酒精棉球的镊子力度突然加重，库洛卡斯说：“先动手的家伙就不要卖乖了。”
在任何一艘船上，船医和厨师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薇卡乖乖地闭上了嘴，听着教训。
“香克斯，船长找你。”
贾巴在外面敲了敲船医室的门。
“马上来。”香克斯回应道，扭头对薇卡说，“我出去一下，顺便看看巴基。”
“那我也——”刚准备起身，薇卡就被库洛卡斯按回椅子。
“不想脸上留疤的话，就给我坐好！”
十几分钟后，库洛卡斯刚为薇卡处理好伤口，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甲板上，大家手忙脚乱地把海面上的香克斯和巴基捞了上来。
两人周围的木地板被海水浸湿成了深色。
潮湿的衣物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一阵风吹过，香克斯打了一个喷嚏。
一块柔软的白色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
扒拉下头顶的浴巾，看清来人后，香克斯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谢啦，薇卡。”
巴基还没苏醒，大家正在七手八脚的抢救。
薇卡抱着另一条干燥的浴巾，有些担忧地看着昏迷的同伴。
落水的两人都很擅长游泳。
罗杰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向唯一清醒的当事人：“发生了什么。”
之前，香克斯虽然没有看清，但结合巴基的性格，落入海里的东西是什么倒也不难猜。
在海上，一个人难以生存下去，同伴间的坦诚和信任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虽然私藏藏宝图在奥罗·杰克逊号上并不是重罪，但也为人不齿。
浑身湿透的红发少年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稍微思考了一下，隐去伙伴为一张纸跳进海里的事，答道：
“巴基好像真的变成旱鸭子了。”
由于溺水时间不长，加上抢救及时，巴基很快清醒过来。
但令船上的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不仅没有感谢之情，反而开始格外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真是小孩子脾气，明明是你自己吃下的吧。”薇卡困惑地说道，“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众人齐齐点头。
藏宝图和调换恶魔果实的事当然不能说，巴基只能恼怒道：“你懂什么！”
“没关系。”香克斯十分大度地表示毫不在意。
大厨用谴责的眼神看了一眼巴基，给可怜的红发少年加了一个鸡腿。
巴基直接气炸。
——字面意义，他真的炸了，四肢离开了躯干落在餐桌上。
“卧槽——”
“啊——”
餐厅中传出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响彻了整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