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打完,就得上正菜了。越星河适时打了第一枪,朝阳宫四位侍读信心大增。回宫的路上,腰板都挺得笔直,特别是范光宗,嘴角掩饰不住笑意。

    女皇赏赐了金银珠宝,还有越星河从小就爱吃的菜,大家总算扬眉吐气,毕竟朝阳宫许久没有赏赐了。

    不是钱的事儿。

    五人落座后,范光宗笑嘻嘻,“大殿下,您的主意真的好,那小玩意挂上去之后,确实多了许多生意。”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琢磨着弄出来,你不如卖了出去,要高价。”越星河适时提醒。

    这个年代的人聪明着呢,即便捉摸不透千纸鹤的叠法,琢磨个别的鸭啊鹅的也很容易,创意吗,就是图个快,留不久的。

    “大殿下,您昨日可真是威风,你肯定不晓得,”范光宗做出夸张的表情,“臣当时都急出了一身汗,哪想大殿下自己就妥了,今天这坛桂花酒归我们,樱桃酒归大殿下,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越星河倒不想喝酒,但想着团队的人都开心,喝点酒也能拉近感情。

    “大殿下,臣不喝了。”周令很克制,多数情况下不会让自己失去意识。

    “不妨事的,咱们在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越星河端起酒杯,先跟周令碰了杯子。

    周令见越星河喝完了,犹豫了犹豫,还是喝了。少喝点,没关系的吧。

    越星河又提了几杯,萧慎之和沙谨言话不多,但是每次也都干了。范光宗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从最开始进宫,讲到那日多话把越星河气的晕死过去。

    “大殿下你是不知道,原来的你,那真是,我们唯恐避之不及。”范光宗向来敢说,被萧慎之扯了袖子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即便吃不到,跟这么四个颜值担当的侍读喝酒,也是一件幸事。

    唉,可惜了,只能看不能留,四小只还随时打定主意走人,防自己跟防贼似的,平时也没机会。

    几人推杯换盏,范光宗乏了话少了,沙谨言话却多了起来。“大殿下,戒骄戒躁,臣明日就拟几道题目,殿下务必练习策论。”

    天爷啊,这难道是拾金不昧的小朋友,被失主送了习题本作为感激吗?还有没有天理。“沙谨言,你有什么愿望。”看着沙谨言的高颜值,雄鹰一般的女人忍住打他的冲动,趁机套话,想听听他们的心里所想。

    “臣想上朝,不能打臣。”沙谨言唯一的愿望,就是像自己父亲那般站在朝堂上仗义执言,不惧权贵。

    “好,我护着你。”越星河头有点晕,话也止不住了,却还算清醒。这家伙真心话就是,离宫去搞事业,看来还是要走的。

    “范光宗,你呢?”越星河看范光宗差不多了,赶紧问。

    “臣想,扬名,立万,母亲欢喜,”打了个酒嗝,范光宗手指着宫外家乡的方向,一脸豪迈,“嫁个贵女,我的,只是我的,对她好,给她买首饰衣裳,给她田地。不共妻,绝不共妻,都是臣的。”

    虽说已经谈得很明白,但这么直白的说,也怕惹越星河不高兴。萧慎之赶紧解围,扶住摇摇欲坠的范光宗,对越星河说,“殿下,臣先带范侍读回去吧,他醉了,胡言乱语。”

    越星河没留萧慎之,这家伙几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就算问也问不出心里话。

    哎,看来这两人也是留不下的,越星河看着萧范两人离开,嘟囔一句,“都会走的。”

    “臣不走,”周令人虽清醒,但脑袋木木的,下意识回答,“臣,不走。”

    越星河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往下看他胸口。

    实话实说,这四人都属于趴在天花板上的,但却各有所长。范光宗胜在样貌,萧慎之胜在气质,沙谨言胜在端正,周令则胜在身材。

    隔着衣服,越星河都能看得出,这家伙脱了衣裳那可了不得。

    “令堂令尊想你了呢?你不走,他们想你了怎么办?”越星河倒了一杯给他,看着周令喝下去后,才发现倒的是樱桃酒。心说刚才喝的是桂花酒,这回再喝点果酒不会有事吧。依稀记得,混合着不同的酒,更容易醉。

    “臣母,不在了,”周令夺过樱桃酒又喝了一杯,“臣父说,要护着殿下安危,不必管他。”

    “那你自己想做什么,有没有想做的。”越星河拿过樱桃酒,不敢再给周令喝了。

    周令顿了顿,看向远方,“臣五岁练骑射,无论寒冬酷暑。周家是属于皇家的,殿下需要臣在,臣护殿下周全,殿下需要臣征战沙场,臣马革裹尸,殿下不需要臣,臣回去守皇陵。”

    “可是真心的?”越星河看着微醺的周令,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会有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吗,有点不现实。

    “真心,臣,”周令感觉眼前出现两个越星河,不得不努力追着她的眼睛看,嘴巴跟不上脑子,只能用手指指自己的心窝,“真。”

    沙谨言早就趴在桌子上了,莫语去取醒酒汤,越星河看着周令迷离的双眼,鼻端嗅到丝丝樱桃甜,又混杂着桂花的暖香,加上周令身上的气息,放缓了呼吸,嘴也跟不上脑子了,没话找话随便吐出一个字,“真?”

    周令一直恍恍惚惚,看不清越星河的眼睛,只觉得两双明眸跟自己躲迷藏似的,于是忍不住凑近了些,低头靠近越星河,指着胸口又说了一句,“真。”

    简直要命!

    此时雄鹰般的女子,心中小兔子在叫,心如小鹿子在跳,喉咙发紧忍不住深深吸了吸鼻子。

    周令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如活力28般蓬勃、如蓝月亮般美好、如立白般纯净、如超能般强大,自己则如碧浪般春心荡漾。

    越星河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吸,希望这世间美好留得久一些,才好。

    “殿?周令!”回到寝殿的范光宗,酒醒了一半,想着回来跟越星河请辞,哪想就看到这惊险一幕,两人怎么靠得这么近!

    隔天,范光宗边说边后怕,“你真得好好谢谢我,你知道当时你们都,什么样了吗?”

    周令一脸懵,虽不记得昨晚情形,但听范光宗说得这么严重,下意识捂紧了前襟。

    “我再晚一步,周令,周令你就,周侍读啊,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啊。”范光宗边说边挤挤眼睛,“别怕,下午我跟你一起去骑射场。”

    朝阳宫没有我可怎么办,范光宗心里想,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重要,他要保护好这三位兄弟。以后可千万不能喝这么多了,得节制,不小心侍了寝,出不了宫可怎么办。

    “周令你放心,这件事我不跟他们两个说。”范光宗拍着胸脯说。

    周令看着范光宗的背影,想到朝阳殿话最多的就是他,怎么越来越不放心呢。

    午后是越星河练习骑射的时辰,她来到骑射场的时候,周令早已等候多时。

    大越王朝女子当家,开国女皇就是武将家独女出身,十分重视骑射,是以宫中有专门的场地。历代皇女每天主要就是两件事,读书明理以理政、勤习骑射以健体。练的不需要多好,毕竟继承人不需要上战场厮杀,但一定不能做温室里的娇花。

    越星河八岁启蒙,近些年却荒废了,每日郁郁寡欢被情绪困扰,也无心练习,如今是得练起来了。

    越星河昨晚被抓包,倒没不好意思,毕竟两人什么都没做。回去越想越回味无穷,今天一看周令,又想起昨晚的怦然心动。

    坚毅俊朗的少年郎,站在骑射场门口,整个人都好似在发着光。他虽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但在阳光映照下,更让人心安。看到身边站着的范光宗,风华绝代之姿却露出两颗虎牙,越星河昨晚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们都来了,今天是练骑还是射?”越星河一脸若无其事,倒叫两人觉得自己小气了,刚刚放松下来的周令又想到,不计是骑还是射,都得跟越星河近身,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大殿下今天练习奔袭吧,”范光宗为兄弟解围,早就想到对策。“殿下先跑两圈,臣等去看台等。”

    到了书房和骑射场。师父的话就是天,这是大越朝历来的规矩,“好,”越星河一听,那不就是跑步吗,也罢,这也是该练的。

    几圈下来就是一身的汗,越星河回到看台时,可要了周令的命。

    范光宗见解了围,早就回去准备传膳了,周令则在看台处一直陪着。看到越星河额头汗珠晶莹,他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巾,胡乱塞给她。

    莫语回去取带帽子的披风了,现在只有几个男性宫人候在远处,这种贴身的照顾自然是四位侍读的职责,可周令不做啊。

    不敢看她运动后的红晕脸蛋,周令转身假装检查弓弩。心想该天煞的范光宗,忘记今天日头大一些,跑了就会出汗,还不如骑马呢。

    越星河接过周令手里的布巾,自己擦脸,运动后心情就是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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