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绿色的火焰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闪过,晞瑞雅浑身灰尘,咳嗽着下来了,萨杰也从她袖子里钻出来,吐了两口灰。

    接着她施展了清洁咒,给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往着男生寝室走,在霍格沃茨女生可以随意进出男生寝室,但男生不能进女寝。

    “萨杰,这个是吗?”她靠着萨杰对里德尔的气味分辨摸索着,“不是不是,还在前面。”萨杰探出脑袋,吐出蛇信子。

    “到了到了。”几乎快走到尽头,在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萨杰终于说到了。

    晞瑞雅敲了敲房门,见没有人应,有些疑惑的问萨杰,“你确定是这吗?”

    “确定,直接开门进去,他就在里面。”萨杰肯定道,见晞瑞雅有些犹豫,它直接探出身子,拧开把手。

    晞瑞雅慌忙想拽回它,却已经晚了,门吱嘎一声开了,晞瑞雅小心从门缝里看了眼。

    里面黑漆漆的,好像并没有人,她一只脚踏了进去,试探着喊了一声,“里德尔......”

    刚一进门,后面的门‘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晞瑞雅一惊,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条件反射的躲开,刚刚她站的地方被一道咒语贯穿。

    晞瑞雅此刻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黑暗,她看到黑暗中的人影,见他还想举起魔杖攻击,她一下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一道咒语射到了天花板上,晞瑞雅眉头一皱,她感受到他衣服下面的温度非常烫,她一下凑近他,几乎要贴上鼻尖。

    “里德尔,是我。”里德尔想继续挥舞魔杖的手顿住,晞瑞雅想凑近,贴一下他的额头,里德尔猛地往后一缩,十分讨厌别人的靠近。

    晞瑞雅硬生生摁着他的肩膀,额头贴了上去,滚烫的温度让她一惊,“你发这么高的烧?”

    “你没和魔药吗?”晞瑞雅有些担心的问,里德尔推开她,离得远了点,沙哑着声音回答:“喝了......”

    “喝了?喝了怎么会......”说着晞瑞雅注意到地上摔着的空药瓶,她捡起来闻了闻,这个味道,不是治疗感冒的,反而像缓和剂。

    “你脑子烧糊涂了?这是缓和剂!你喝了多少?”面对晞瑞雅的质问,里德尔站在那里呆呆的摇摇头,晞瑞雅觉得有些好笑,也就不为难病人了,拉着他让他坐下。

    自己准备在他房间找一找,她刚打开荧光闪烁,准备认真四处看看,谁晓得里德尔不满用手臂挡着脸,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啷了一句,“好亮,不舒服,关掉。”

    晞瑞雅一顿,转手灭掉了,收起魔杖,轻声叹了口气,又觉得他这幅样子少见,摇摇头,好玩的笑了一声,开始翻找。

    “不准笑。”闷闷的嘟啷声又传来,晞瑞雅敷衍道,但还是忍不住带着些笑意,“好好好,不笑。”

    她摸到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是治发烧的,没错了,走到里德尔旁边,听他又抱怨了一句,“敷衍......”

    她脸上已经笑开了,把药塞到他手里,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缓和剂,怎么感觉变得不太聪明的样子,“赶紧喝了吧,喝完乖乖躺下。”

    “这是什么,不喝......”他随手将药瓶往旁边一扔,吓得晞瑞雅赶紧一个飞来咒拿了回来,“这是你自己的药,我又不会给你下毒。”

    看着对面里德尔晃晃脑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晞瑞雅一挑眉,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这是你逼我的......”

    她一下凑近里德尔,见对方又要躲,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看着她漂亮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他愣了神。

    趁此机会,晞瑞雅一把捏住里德尔的脸,掰开他的嘴就往里面灌,一瓶顺利让他吞下去了,里德尔瞳孔一缩,猛地开始咳嗽着。

    几乎缓了半分钟,晞瑞雅见似乎灌的狠了,急忙帮他拍了拍背,愧疚道:“对不起啊,我也是想要你喝药。”

    他一下拍开她的手,冷的掉渣的声音响起:“离我远点。”晞瑞雅收回被拍红的手,明白他已经回过神来。

    她起身站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感到不知所措,她愣了会儿。

    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在手里,思索片刻后,放在离他远一点的桌子上。

    “你的生日礼物,还有圣诞礼物,都放在这里了。”空气中一阵沉默,晞瑞雅明白是等不来回答了,她快速移动着步伐,拉开房门,走了。

    亮光争先恐后的从门缝中挤入房间,又再次被房门阻挡在门外,似乎反噬般,吞噬殆尽所有光芒,重新归于暗夜。

    黑暗中的人影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如同雕塑一样半晌没有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桌前,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枚银色的蛇形戒指,头顶花丝镶嵌着红宝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旁边还有一瓶药水,上面贴了一个标签(滴在戒指上)

    他拿起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按照说明滴了一滴在戒指上,原本静止的戒指突然像灵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张开牙,仿佛在威慑。

    他随意翻过纸条后面,见背面写道:(省着点用,不然用完就不能动啦!)汤姆无声的勾起嘴角,又立马压平,随手将药水收进柜子里。

    汤姆没有脱下手中的戒指,转身上了床,将被子裹在身上,手放在枕边,安静的夜里,无边黑暗的房间,依旧只有那颗红宝石在闪烁......

    里德尔视角: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过,在搞定博金那个狡猾的家伙后,他又得威逼利诱那些纯血家族的老东西。

    他得使出所有手段,让他们听话,为自己谋得利益,可,纯血家族的千年老妖怪们,哪里有那么好骗?

    他是占得一时的利益,却还是免不了他们强烈的警惕和防备心,这几天,他们派来跟踪、调查、追杀他的不少......

    他需要躲避甩开他们所有人,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得继续威胁下一家。

    又躲掉一批人之后,他才到达布莱克家,布莱克家有着历史悠久的魔药、资源、和背景,所以,他,势在必得。

    他知道沙克尔家离布莱克家近,他本来不想见到她。

    那个人,在他这里,就是一个变数,而他事事处心积虑,他讨厌变数。

    然而或许越想绕过什么,就越能看到什么,他仅仅只是余光一瞟,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骑着飞天扫把,在阁楼窗户旁边,他知道那个窗户房间里,关的是谁,他曾经只不过是,装作不经意的向沃尔加布提出这个建议。

    这样可以让某些人更听话,方便他控制罢了,但是现在,他后悔了,应该更直接些......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强迫自己抛开那些因为她而生出的想法,走进了布莱克老宅,他很自如的抓住了他们的想法,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让他们乖乖听话,臣服于他。

    一阵声音打断了他,他心脏因为那个声音顿了一瞬,随后心中逐渐生出些不耐烦,他摁住了想要起身去查看的布莱克夫人。

    恶劣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几乎叫嚣着撕碎他的理智,他逐渐有些癫狂,无数想法疯狂冒出来,如同黑暗中伸出的无数魔爪。

    看着布莱克签好合同,他片刻都不想待,起身就走,却在瞬间冷静的可怕,他像爆发的边缘,唯有理智能克制。

    他顿住脚步,近乎冷漠道出某人的弱点,拿她来威胁他!

    他总能在一瞬间找到别人的弱点,再一击击垮他们。

    他迈出布莱克家的大门,又不经意间瞥过她,莫名其妙的在拐角处,掏出那张合同看了又看,可他根本没有看进去,一个字都没有......

    她身影消失的时候,他也将文件塞进包里,望着那里愣了半天,他突然觉得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得不到爱的流浪狗。

    爱?很好笑,真好笑,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他发狂般的开始笑,捂着自己的嘴,蹲在地上,不过半分钟,又恢复原来冷漠的样子,消失在黑夜中。

    他回到宿舍,打开书,疯狂的开始汲取知识,他需要力量,只有不断获取这些知识,他才能拥有力量。

    可是他的脑海第一次这么不受控制,他翻出缓和剂,灌下一瓶,不够,还不够。

    他每天疯狂学习,疯狂灌缓和药剂,试图麻痹自己,转移注意力,可,为什么!?还是有她的身影!?

    他不懂,他只是逐渐感觉自己头昏脑胀,加上喝了缓和剂,他似乎逐渐没有了思考,愣愣的站在黑暗中。

    一道亮光照进来,打破了他耐以生存的黑暗环境,他从来都带着警惕,所以从她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凭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攻击。

    直到眼前出现她的面容,他才停止攻击,他一向讨厌别人的触碰,这会让他想到之前在孤儿院推搡欺负他的人。

    而一阵温热触感,他没有特别排斥,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在孤儿院和她相处的最多吧,习惯了吧,一定是这样......

    他讨厌光,曾经在孤儿院被关禁闭的时候,整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就只有一个灯泡。

    从早照到晚,他被照的头脑发昏,日夜颠倒,后来他把灯泡炸了,在黑暗中,他感觉好受多了,或许,他天生就属于黑暗。

    他不想喝药,因为一清醒就会想到她,他不想,也不允许这种事情持续下去,他总要想办法阻断。

    没想到,她直接灌了下去!意识逐渐回笼,他没有分开现实和幻想,脑子里还在强烈的排除掉她,身体上几乎也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后悔了,几乎是在说出口的一瞬间,看着她有些受伤的慌张无措,他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却硬生生被拉回神,垂下眼眸。

    听到她带着些哽咽的声音,他的心闷闷的,她走后,又是一片黑暗,这次,他有点不喜欢黑暗了,有些讨厌......

    他打开盒子,看到戒指的那一刻,他承认,他是喜欢的,她总是能轻松拿捏他的喜好,就像他拿捏别人弱点一样。

    怎么连这个都是反着的呢?

    他看到纸条,看着这些话,脑海中浮现出她说话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他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来了。

    像是和他的嘴角做抗争一样,他压下嘴角,随手把药水丢到柜子里,锁起来,没有脱下戒指,红色的光在黑暗中闪耀,这次他似乎想要点光芒了......

    阿尔法德的日记:

    毫不意外的,我被困在了这里,昏暗的房间,如同监狱的窗子,暗处时不时还会有咬人的狐媚子(一种咬人的魔法生物)窜出来。

    今天是第一天

    身上被鞭子打出的伤口又疼又痒,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抓挠,伤口再次被我抓裂开的时候,我意识到无论如何,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一味的抓挠,特制的药水只会让伤口更加溃烂,罢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反抗被关起来了,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这次他们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想要让我屈服。

    伤口火辣辣的,半夜疼的抓心挠肝,我不能躺在地上,只能昏昏沉沉的靠在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今天是第二天,我很庆幸昨晚睡着了。

    今天的伤口算好了点,但他们断了我的食物和水,我口中干涩的连唾液都没有了,我感觉头晕眼花,浑身发冷。

    但,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我会坚持自己的观念,证明给他们看,反正他们不会让自己死的,大不了就是折磨我几天。

    只要等到我撑到支撑不住就好了,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不能被妥协,不能被利用,我有想保护的人。

    今天是第三天,可能他们也怕我真的死了,开始给我一些水......

    看着小精灵端来一杯水,几乎是求生欲妄让我爬起来,我拼命的灌水,大口大口,任由水从我的脖子淌下,浸湿我的衣衫。

    他们拿着食物诱惑我,说只要我听话,乖乖断了和她的联系,成为继承人,就能够吃到食物。

    我拼命缩在墙角,头埋在腿窝中,麻痹自己,他们见我油盐不进,生气的摔门而去,骂骂咧咧的离开......

    为了摆脱饥饿感,我开始发散思绪,其实为什么如此排斥纯血呢?

    大概是从,那个男人粗暴的对待我的母亲,我母亲懦弱的乞求哭诉,他对我母亲从来没有爱,可我母亲却依然为他生养儿女。

    可能是从,无论是多么亲的血缘关系,都能为了所谓的纯血统,将所有关于那人的一切全部抹除。

    可能是从,这个家族的人对自己儿女的严厉要求,肆意的殴打、辱骂、为了所谓纯血荣耀,要求他们永远优秀,最后来一句,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好!

    好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又一次,因为没有熬出让他们满意的魔药,我被大雪天丢出去罚站,他们没收了我的魔杖,扒光我身上的厚棉袄。

    我仅仅穿了一个单薄的衬衫,无孔不入的寒风,怎么都暖不热的双手,浑身颤抖的几近昏厥,我昏倒在地,被沙克尔家发现了。

    我在他们家醒来,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温暖的衣物,温暖的饭菜,还有温暖的家庭......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是震惊的,她的眼睛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悲伤占据最多,我总觉得她和我很相似,同样的悲伤,可又那么的不同。

    她像冰一样容易破碎,又像水一样柔和温暖,在和她相处中,我感觉越发喜欢她,因为她就像我,只不过,是得到温暖后的我.....

    我不禁想到了里德尔,那个从一开始就阴险狡诈的男孩,不,他甚至不应该被称作孩子......

    从我第一面见到里德尔,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人的危险,我虽然不想认同纯血观念。

    但里德尔一个麻瓜姓氏竟然能和马尔福,还有自己那个纯血至上的两个姐姐打好关系。

    不,甚至可以说,他们可能都或多或少听命于他,这需要何等的心机能力和手段?

    本来,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无论里德尔多有心机和手段,我都不想去管,也不该我去管.....

    然而,似乎是故意和我作对一样,里德尔偏偏想利用我,利用布莱克家,更重要的是,他想动她。

    我的思绪混乱,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许现在晕过去,对我而言更好吧.....

    在意识朦胧的边缘,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是幻境吧,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真的是她!皎洁的月光照着她发丝,银白色的昏光,如同梦境的斯帕斯女神,带着怜悯众生的情怀降临世间。

    太夸张了,或许是他一瞬间看花了眼,希望女神拯救众生,而她,只是来拯救我.....

    触碰到食物,我才意识到,我还活着,我真的太饿了,一块面包,几乎没有咀嚼混着水就塞了下去,我的眼眶一阵湿润。

    眼泪一滴一滴,滴在面包上,我不敢抬头,只能如同饥饿的流浪汉,低下头,保持着塞食物和咽食物的重复性动作......

    听到脚步声,我急忙收拾东西,将所有的东西交给了她,看着她焦急着嘱咐我,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世界上,有比家人更温暖的人。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我内心是空虚的,空的发慌,难受,还有想随她而去的急切,可在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原本纷杂的情绪,突然只归结于一种——悲伤。

    在听到我母亲说出来那句话的一瞬间,我呼吸停滞了一瞬,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母亲的,但我有了猜测。

    他非常厉害,只用了这一种办法,就让我妥协了,既然如此,我会迅速成长,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她......

    我不能没有她,而她不能没有温暖,她是我想成为的她,那就让我成为守护她的最后一个护盾吧。

    以身为盾,护我心中希望永存,我将会是坚守在她身前的最后一个骑士。

    圣诞节挑礼物:

    再一次来到对角巷,晞瑞雅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这次她和诺斯是来挑选圣诞礼物的,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感到为难了。

    “不然我们先去服装店,刚好也应该添置一些冬季衣物了。”诺斯见她犹豫不决,提了个建议。

    晞瑞雅赞同的点头,拉着他进了服装店,推开大门,偶然看见了一对令人意想不到的父子,看这标志的金色头发,很难认不出是谁吧。

    不过,晞瑞雅觉得有些神奇,似乎每次见到阿布拉克萨斯都是在服装店,这是有什么魅力吗?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放下衣服朝他们走过来了,晞瑞雅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诺斯的手。

    诺斯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默默站在她前面一点,先和对方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你好,马尔福先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

    “哦,沙克尔,今天你父亲没来吗?”马尔福先生高扬着头,挂着商业性假笑,随意问道。

    “并没有先生,父亲今天比较忙,所以只有我和妹妹一起来。”诺斯温和的语气,不卑不亢的回答。

    晞瑞雅听到诺斯提到她,也礼貌性的微笑一下,视线忍不住瞟了下,站在马尔福先生身旁的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也是一副高傲,仿佛回到了晞瑞雅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见晞瑞雅在看他,他礼貌性的朝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可能突然感觉他有些陌生,愣了片刻后,晞瑞雅也立马回以点头微笑。

    马尔福先生高扬着的头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轻咳了声,阿布拉克萨斯迅速收回目光。

    马尔福先生继续扯出商业性假笑,轻飘飘的目光面对晞瑞雅,让她有些汗毛直立,他开口道:“这位就是沙克尔家的小女儿吧,听说之前和阿布组队?”

    面对马尔福先生的威压,尽管她有些紧张,但还是大方回答:“是的先生,阿布学长非常优秀,我也承蒙很多关照,还得感谢才是。”

    一番回答下来,既谦虚了自己,也夸赞了别人,她是会说话艺术的,马尔福先生受用的点点头。

    阿布拉克萨斯扯出礼貌性微笑,也客套了一番:“沙克尔小姐实力出众,和你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诺斯此刻接住了话茬,让话题不至于掉下去,气氛太过冷漠,“既然都碰见了,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阿布拉克萨斯望向马尔福先生征求他的意见,马尔福先生高昂着头颅,没有看他,反而是望向诺斯,“阿布,你去吧,记得该买的别忘了。”

    “是父亲。”他低垂的点头应声。

    或许是在沙克尔家呆久了,雷纳森叔叔从来不会这样对她和诺斯说话,看着他们她感觉有些别扭,这更像上级对下级说话,而不是父子之间......

    他们买了衣服,告别马尔福先生之后,准备先去书籍店,他们得买一些关于寒假作业的书籍资料。

    一路上三个人有些罕见的沉默,平时话很多的晞瑞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阿布拉克萨斯打破了沉默。

    他眉目清冷挂着淡淡的笑容,唇色微白,疏离礼貌的望着诺斯开口道:“上次魁地奇真的很遗憾了,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游走球,想必抓到金色飞贼的就不会是我了......”

    诺斯扬起阳光般温暖的微笑,似乎不是很在意那件事,“输了就是输了,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发生,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

    晞瑞雅处在中间有些尴尬,眼看就要到书店了,她赶紧转移了话题,“书店要到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进去之后依旧是诡异的沉默,她只能和他们分开,飞快的挑完所有的书,又找到了适合送给阿克索和阿尔法德的书,就出去了。

    本来还说站在外面等他们,没想到两位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晞瑞雅尴尬的笑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你们等久了。”

    “没有,刚出来。”两人几乎是一口同声的回答。

    随后又一齐上前道,“我帮你拿。”

    晞瑞雅被惊到了,第一次见两个人这么神同步,她视线看看左边的阿布,又看看右边的诺斯,随后拿出魔杖一个缩小咒,把书装口袋里了。

    她拉着两人的胳膊向前走,试图缓解一下氛围,东扯扯西聊聊。

    晞瑞雅发现了,诺斯就像是热烈栀子花,香飘十里,温柔纯白,无论何时都能给你十足的香味回馈。

    而阿布拉克萨斯更像郁金香,外观柔和美好,香味清幽,把持好程度,但总归是淡淡的味道。

    总算又找到一家店,是一家饰品店,买着一些项链、戒指、香水防护用品什么的。

    三人又分开去逛了逛,这次晞瑞雅无意中瞥见了一款戒指银色蛇身,红色宝石镶嵌在上面。

    几乎一瞬间她就想到要把它送给谁了,但是上面的价格让她为难了......

    她想了想,还是等下次把家里藏的小金库拿出来在买吧。

    这次晞瑞雅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见两人出来,“抱歉,久等了吧。”两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晞瑞雅见状憋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你们这默契,真的不是异世界的双胞胎吗?”晞瑞雅指着他们捧腹大笑。

    诺斯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掌心覆上她的脑袋,揉乱了她的发丝,又一根根抚平。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阿布拉克萨斯,宠溺的为自家小孩不懂礼数,道歉:“不好意思,晞瑞雅平时就是这样的。”

    又礼貌朝他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感谢马尔福少爷的陪伴。”一句马尔福少爷,彻底划清了他们的界限。

    阿布拉克萨斯神色暗了暗,握在手里的纸礼盒轻轻凹陷下去,他恢复了高傲的姿态,带着疏离的笑容:“当然,我也该回去找父亲了。”

    诺斯那么温柔绅士的人,今天第一次没有等他先走,而是拉着晞瑞雅转身准备离开。

    晞瑞雅有些诧异,但还是侧过身子努力朝阿布拉克萨斯挥手告别:“阿布学长,学校见!”

    她温柔甜蜜的笑脸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美好,阿布拉克萨斯姿态端正,身上的礼服一丝不苟,随性优雅的挥了挥手回应她。

    在看到他们远去之后,脸上的礼貌再也维持不住,分崩离析,他暗沉着眉眼往回走,他总觉得,他们给他的感觉,不像兄妹......

    阿布视角:

    他顺利的找到了,在破斧酒吧包厢里坐着的马尔福先生,他走上前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东西买完了?”马尔福先生颇具威严的睨了他一眼。

    “是的,父亲。”他垂眸,想到之前两人的动作,心里止不住的复杂情绪在翻涌。

    “怎么样?”马尔福先生意味不明的问出一句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明白马尔福先生问的怎么样,是在指那两人的关系,他边想边答道:“并不像正常兄妹关系,哥哥对妹妹太过于小心和关爱,很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马尔福先生缓慢的点点头,“做的好。”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撞击着瓷碟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大概率她就是那位先生要找的人了......”

    “你下学期,不要和她过多接触,但记得要随时观察她,明白了吗?”马尔福先生嘱咐道,锐利的眼神望着低下头的他,仿佛能够洞穿他的心灵。

    “父亲,我不明白,既然要观察她,为什么不接触她呢?”他困惑的提出疑问,灰色的眸子直视着马尔福先生。

    “她是那边要的人,自然应该有些本事才行,至于,为什么不让你接触......”马尔福先生交叉着双手,缓缓拉近和他的距离。

    “阿布,那个女孩子很聪明,而对于聪明的人,靠的越近,会陷的越深,而马尔福,需要永远做到理智清醒,才能成为掌舵人,明白了吗?”马尔福先生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提醒道。

    “是,明白了,父亲。”他迅速垂下双眼,以防被发现情绪,几乎不到片刻,他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刚刚的纠结不忍,再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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