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
嘈杂的八卦声里，耳旁功德上升的提示音清脆动听。祝洄心里乐开了花，嘚瑟地跟小蝶炫耀：“看吧，我是不是很聪明，走孟随的路线很有效果！”
江舒生了好大的气。
五十了，再接再厉。
系统显示屏上的进度条自动往前滚动，小蝶沉默一会，不知怎的，开始操心起祝洄的未来，“你还是小心点吧。”
“放心，胳膊拧不过大腿。”
祝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嗑瓜子的裴云芝。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孟随不会动裴云芝，江舒历劫只有人类的力量，暂时也打不过她。
那在学校里，裴云芝几乎无敌。
她是她的保命符啊。
祝洄看着裴云芝的眼神越发慈爱了。
裴云芝：......怎么忽然怪怪的。
大家热闹看得差不多了。
“安静！”
祝洄拿出戒尺在讲台上拍得啪啪作响，摆出老师的威严，“同学们自习吧！玩笑笑过就好，别往外传。”
传，放肆传！
都给她叛逆起来！
祝洄说完这话就带着戒尺离开了教室，留下身后断断续续的娱乐。这个年纪的学生，越交代他们不要干什么，他们反而越关注什么。他们不一定相信孟随和江舒两人有什么猫腻，但不妨碍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是都没等到下课，孟随和江舒是一对的消息就以迅雷的速度传了出去。
炸爆校园论坛。
吃瓜帖子一个又一个。
“劲爆劲爆，高三十六班孟随和江舒是一对！”
“先盖个CP楼，待我细细挖糖。”
“两位男神打架的后续......”
“一些令人破防的绝美同框图。”
“......”
破防本人孟随：我特么的，炸帖子。
江舒：根本不刷论坛。
江舒向来不搭理谣言，只要没人像祝洄那般当着他的面造谣，他都不一定知道别人在议论他。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一些无聊的人和事罢了。
只是没想到，下课后他稍稍松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同桌便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瞅着他，还把椅子往旁边挪，一脸防备：“舒哥，我承认你很帅，但是我喜欢女生。”
江舒：“......去死。”
——
刘老师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有祝洄一人。
上节课在教室里一顿疯狂输出，获得不少功德。祝洄现在心情顺畅，看啥都乐呵呵的，边哼歌边玩电脑单机游戏。“上天她比天要高，下海她比海更大，啦啦啦啦啦啦啦.....”
“......”
“扣、扣、扣。”
敲门声一次比一次重。
祝洄终于听到声音，点击鼠标关掉游戏。她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门口的来人，微愣一瞬，又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最终，她确定，“你翘课了。”
江舒径直走进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脸色复沉，语气不算友好，“怎么，又要罚我写检讨书？”
什么叫又，她才刚上任第一天。祝洄这会心情好，打算暂时放过江舒不刺激他。
她没接他的话头，而是转移话题赶人：“江舒同学，老师现在很忙，你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先回教室上课。”
江舒睥睨她一眼，“忙？”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至桌面的信封上，寒凉的眼底浮现出讽刺。为了一个男生追到学校来当老师，确实忙，忙着污蔑他，忙到出格。
祝洄跟随他的目光看向信封，差点忘记这个。她抓起信封三下五除二当场毁尸灭迹，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没干过坏事。
她把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洄无辜地回望他。
江舒冷哼一声。
比天高，比海大。
任性又嚣张。
但是他不能由着她任性，由着她嚣张，更不能由着她乱来。江舒把手里的书本放在祝洄办公桌上，面无表情，没有解释。
祝洄看了眼书籍封面。
《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妻子》
这个标题，很有针对性啊。
不是，他一脸冷漠的拿出这种书合适吗？祝洄撇撇嘴，就她地位低呗，怎么没人叫江铖成为一个好老公，没人叫江舒成为一个好儿子，偏偏只让她当好妻子，这个家没她不行是吧。
祝洄随手翻了几下书籍，又盖上，认真的语调充满关切，“我尊重恋爱自由，但是，江舒同学，你还是争取成为上面那个吧。”
要不然大佬回来了她不好交代。
江舒身形凝滞，一时半会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侧头看她：“什么？”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祝洄往后倒退两步，抵着窗户朝下望了眼高度。咳，三楼，跳下去有点难。
但是勇敢洄洄，不怕困难，她不怕死地补充：“你这本书送给孟随比较合适，你要教会他怎么当一个好妻子，未来生活才幸福。”
终于反应过来她说什么，江舒气急攻心，精致的五官全都冒上火气，俊容一度扭曲：“祝洄，你要死是不是？!”
祝洄小声纠正：“祝浪。”
耳边功德一点一点往上冒，祝洄难得心虚。她真的没打算气他，但他自己上赶着来送功德。那，不要白不要。
一边怕得往后退，一边嘴上不饶人。江舒气急反笑，失了平日的风度，一字一句指责某人的罪证：“祝家真是好家教，下药，替嫁，婚后朝三暮四，毁人清白，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祝洄懵了懵，等等，这是在说她？
下药是她来之前就发生的剧情，她姑且认了。替嫁是什么？！婚后朝三暮四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他也学会造谣了吗？
毁他清白确实是事实，祝洄没解释，但还是挣扎着替自己说了句好话，“个人行为不要上升我的家庭，我姐姐还是很好的。”
“呵，你自己信吗？”
“......”
“行吧，随便你怎么想。”祝洄开始经典的渣女语录，“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在你心里我们祝家没有好人。”
江舒冷笑，看她装模作样的委屈，好像他真冤枉了她似的。他彻底失了耐心，下定结论：“矫揉造作，不知廉耻，死不悔改，无药可救。”
祝洄：“......”
过分了哈。
也不算太过分，毕竟没当场把她从窗户这边推下去。祝洄脑子一抽，嘴上是真不服输，“撇开我的个人问题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江舒眼神蔑视。
“你直呼长辈姓名不礼貌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光是目中无老师就够你写一份检讨书了。”祝洄想了想他上次的检讨书，强调道：“至少一百字以上。”
江舒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孟随推着轮椅挡在门口，拦住江舒的去路，吃瓜的表情异常丰富，“你们两这是，办公室私会啊。”
又来一个。
祝洄在作死的路上狂奔，杀疯了，“江舒送给你的书我先没收了，我知道你们年轻热血冲动，但这是在学校。就当给老师一个面子，你们在学校的时候收敛点。”
孟随推着轮椅进来，一点都不客气，“你有什么面子。”
祝洄：“......”
心口又中一枪。
果然，卑微恶灵，没有排面。
江舒原本看孟随只是嫌他碍眼，将他归类于与自己无关的人，几乎没有主动交集。现在因为他被祝洄当成工具人吸引孟随的注意力，一而再再而三被戏耍，有气无处发，憋屈至极。
他经过轮椅旁时，对准孟随右边遮盖的伤腿狠狠踹上一脚，一切祸端都源自这个花言巧语的罪魁祸首，给他腿踹折，让他滚回医院去。
别来学校丢眼。
“卧槽啊啊啊啊！！！”被狠踹一脚的孟随抱着腿痛呼出声，本就没好的伤腿雪上加霜，他破口大骂，“江舒你特么的不讲武德。”
江舒冷眼嗤笑：“对一个没有口德的人需要什么武德，没打死你都是我仁慈。”
看戏的祝洄：讲个冷笑话，江舒说他仁慈。
缓过那阵剧痛，孟随忍着额头的汗，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她有口德吗？你双标就双标，找什么借口。”
这就冤枉他了，祝洄幽幽出声，“他才不双标，你别看我现在好手好脚的，刚刚我已经被他从头到脚批得一无是处，千疮百孔。”
腿伤了，嘴还是好的。
孟随习惯性嘴贫：“没事，小爷疼你。”
祝洄：“......”
江舒：踹轻了。
他折身返回。
孟随看他眼神不对劲，立即推动轮椅速滑到祝洄的办公桌后，动作那叫一个丝滑。他还特意往祝洄身边靠，“祝老师，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亲亲爱爱的孟随同学被他欺负啊。”
“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我把地方让给你们。”祝洄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机，“我只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罢了，不重要，你们继续。”
江舒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又再次攥紧。两人同处一边的身影尤为碍眼，仿佛他们才是同一阵盟的人，而他是打扰到他们的外人。
他压下心底的戾气，第一次口不择言到近乎直白地骂人，“那不如你们绝配，一个身残，一个脑残，天造地设。”
他说完就走，显然不屑再多看两个人一眼。
祝洄：......
他好气啊！
孟随真是太好用了。
气走了江舒，孟随推着轮椅从桌后出来，他随手拿起祝洄桌上的书，挑了挑眉，“他都直接送你这种书了啊。”
祝洄面不改色：“送你的。”
孟随嘴角抽了抽：“我从你桌上拿的。”
祝洄：“在谁手上就是送谁的。”
孟随不予多争辩，将书放在腿上，“行，我拿给芝芝。”
听到这话，祝洄将目光投向他的腿，他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不找记性的某人又开始了他的作死之路，“祝老师，你坏了我的名声，我很苦恼啊。我现在稍微离芝芝近一点，她就说她不跟有男朋友的人玩，这个损失你得赔我。”
祝洄问道：“怎么赔？”
孟随面上早已不见方才的痛苦，他微微眯眼，笑得风度翩翩，“不如就赔我一个女朋友吧。”
祝洄：“？”
他不是喜欢裴云芝吗？
小蝶：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走向。
看不懂了。
祝洄也觉得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预料，她觉得孟随应该猜出来她的身份了，知道她是江舒的后妈。所以他本想利用裴云芝攻击江舒，发现裴云芝不上钩后，又来利用她？
那她要不要上钩呢。
祝洄想了一会，决定将计就计。她捂住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又羞答答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怪不好意思的，我......我都有家室了。”
那扭捏的造作劲看得孟随嘴角直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他那双桃花眼释放魅力，“既然要追求刺激......”
那就贯彻到底。
祝洄在心里接下这句话，随即一副深明大义又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好吧，那你就是小四了。”
孟随下意识追问，“小......四？”
祝洄笑得羞涩，“哎呀，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问那么清楚了，一个怎么够，当然是全都要。”
孟随裂开了：......
艹，演不下去了。
第一个没头脑的裴云芝。
第两个没人性的江舒。
第三个没道德的祝洄。
全都不按剧情来，仿佛都特么有那个大病。
江舒生了好大的气。
五十了，再接再厉。
系统显示屏上的进度条自动往前滚动，小蝶沉默一会，不知怎的，开始操心起祝洄的未来，“你还是小心点吧。”
“放心，胳膊拧不过大腿。”
祝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嗑瓜子的裴云芝。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孟随不会动裴云芝，江舒历劫只有人类的力量，暂时也打不过她。
那在学校里，裴云芝几乎无敌。
她是她的保命符啊。
祝洄看着裴云芝的眼神越发慈爱了。
裴云芝：......怎么忽然怪怪的。
大家热闹看得差不多了。
“安静！”
祝洄拿出戒尺在讲台上拍得啪啪作响，摆出老师的威严，“同学们自习吧！玩笑笑过就好，别往外传。”
传，放肆传！
都给她叛逆起来！
祝洄说完这话就带着戒尺离开了教室，留下身后断断续续的娱乐。这个年纪的学生，越交代他们不要干什么，他们反而越关注什么。他们不一定相信孟随和江舒两人有什么猫腻，但不妨碍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是都没等到下课，孟随和江舒是一对的消息就以迅雷的速度传了出去。
炸爆校园论坛。
吃瓜帖子一个又一个。
“劲爆劲爆，高三十六班孟随和江舒是一对！”
“先盖个CP楼，待我细细挖糖。”
“两位男神打架的后续......”
“一些令人破防的绝美同框图。”
“......”
破防本人孟随：我特么的，炸帖子。
江舒：根本不刷论坛。
江舒向来不搭理谣言，只要没人像祝洄那般当着他的面造谣，他都不一定知道别人在议论他。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一些无聊的人和事罢了。
只是没想到，下课后他稍稍松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同桌便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瞅着他，还把椅子往旁边挪，一脸防备：“舒哥，我承认你很帅，但是我喜欢女生。”
江舒：“......去死。”
——
刘老师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有祝洄一人。
上节课在教室里一顿疯狂输出，获得不少功德。祝洄现在心情顺畅，看啥都乐呵呵的，边哼歌边玩电脑单机游戏。“上天她比天要高，下海她比海更大，啦啦啦啦啦啦啦.....”
“......”
“扣、扣、扣。”
敲门声一次比一次重。
祝洄终于听到声音，点击鼠标关掉游戏。她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门口的来人，微愣一瞬，又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最终，她确定，“你翘课了。”
江舒径直走进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脸色复沉，语气不算友好，“怎么，又要罚我写检讨书？”
什么叫又，她才刚上任第一天。祝洄这会心情好，打算暂时放过江舒不刺激他。
她没接他的话头，而是转移话题赶人：“江舒同学，老师现在很忙，你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先回教室上课。”
江舒睥睨她一眼，“忙？”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至桌面的信封上，寒凉的眼底浮现出讽刺。为了一个男生追到学校来当老师，确实忙，忙着污蔑他，忙到出格。
祝洄跟随他的目光看向信封，差点忘记这个。她抓起信封三下五除二当场毁尸灭迹，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没干过坏事。
她把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洄无辜地回望他。
江舒冷哼一声。
比天高，比海大。
任性又嚣张。
但是他不能由着她任性，由着她嚣张，更不能由着她乱来。江舒把手里的书本放在祝洄办公桌上，面无表情，没有解释。
祝洄看了眼书籍封面。
《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妻子》
这个标题，很有针对性啊。
不是，他一脸冷漠的拿出这种书合适吗？祝洄撇撇嘴，就她地位低呗，怎么没人叫江铖成为一个好老公，没人叫江舒成为一个好儿子，偏偏只让她当好妻子，这个家没她不行是吧。
祝洄随手翻了几下书籍，又盖上，认真的语调充满关切，“我尊重恋爱自由，但是，江舒同学，你还是争取成为上面那个吧。”
要不然大佬回来了她不好交代。
江舒身形凝滞，一时半会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侧头看她：“什么？”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祝洄往后倒退两步，抵着窗户朝下望了眼高度。咳，三楼，跳下去有点难。
但是勇敢洄洄，不怕困难，她不怕死地补充：“你这本书送给孟随比较合适，你要教会他怎么当一个好妻子，未来生活才幸福。”
终于反应过来她说什么，江舒气急攻心，精致的五官全都冒上火气，俊容一度扭曲：“祝洄，你要死是不是？!”
祝洄小声纠正：“祝浪。”
耳边功德一点一点往上冒，祝洄难得心虚。她真的没打算气他，但他自己上赶着来送功德。那，不要白不要。
一边怕得往后退，一边嘴上不饶人。江舒气急反笑，失了平日的风度，一字一句指责某人的罪证：“祝家真是好家教，下药，替嫁，婚后朝三暮四，毁人清白，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祝洄懵了懵，等等，这是在说她？
下药是她来之前就发生的剧情，她姑且认了。替嫁是什么？！婚后朝三暮四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他也学会造谣了吗？
毁他清白确实是事实，祝洄没解释，但还是挣扎着替自己说了句好话，“个人行为不要上升我的家庭，我姐姐还是很好的。”
“呵，你自己信吗？”
“......”
“行吧，随便你怎么想。”祝洄开始经典的渣女语录，“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在你心里我们祝家没有好人。”
江舒冷笑，看她装模作样的委屈，好像他真冤枉了她似的。他彻底失了耐心，下定结论：“矫揉造作，不知廉耻，死不悔改，无药可救。”
祝洄：“......”
过分了哈。
也不算太过分，毕竟没当场把她从窗户这边推下去。祝洄脑子一抽，嘴上是真不服输，“撇开我的个人问题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江舒眼神蔑视。
“你直呼长辈姓名不礼貌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光是目中无老师就够你写一份检讨书了。”祝洄想了想他上次的检讨书，强调道：“至少一百字以上。”
江舒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孟随推着轮椅挡在门口，拦住江舒的去路，吃瓜的表情异常丰富，“你们两这是，办公室私会啊。”
又来一个。
祝洄在作死的路上狂奔，杀疯了，“江舒送给你的书我先没收了，我知道你们年轻热血冲动，但这是在学校。就当给老师一个面子，你们在学校的时候收敛点。”
孟随推着轮椅进来，一点都不客气，“你有什么面子。”
祝洄：“......”
心口又中一枪。
果然，卑微恶灵，没有排面。
江舒原本看孟随只是嫌他碍眼，将他归类于与自己无关的人，几乎没有主动交集。现在因为他被祝洄当成工具人吸引孟随的注意力，一而再再而三被戏耍，有气无处发，憋屈至极。
他经过轮椅旁时，对准孟随右边遮盖的伤腿狠狠踹上一脚，一切祸端都源自这个花言巧语的罪魁祸首，给他腿踹折，让他滚回医院去。
别来学校丢眼。
“卧槽啊啊啊啊！！！”被狠踹一脚的孟随抱着腿痛呼出声，本就没好的伤腿雪上加霜，他破口大骂，“江舒你特么的不讲武德。”
江舒冷眼嗤笑：“对一个没有口德的人需要什么武德，没打死你都是我仁慈。”
看戏的祝洄：讲个冷笑话，江舒说他仁慈。
缓过那阵剧痛，孟随忍着额头的汗，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她有口德吗？你双标就双标，找什么借口。”
这就冤枉他了，祝洄幽幽出声，“他才不双标，你别看我现在好手好脚的，刚刚我已经被他从头到脚批得一无是处，千疮百孔。”
腿伤了，嘴还是好的。
孟随习惯性嘴贫：“没事，小爷疼你。”
祝洄：“......”
江舒：踹轻了。
他折身返回。
孟随看他眼神不对劲，立即推动轮椅速滑到祝洄的办公桌后，动作那叫一个丝滑。他还特意往祝洄身边靠，“祝老师，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亲亲爱爱的孟随同学被他欺负啊。”
“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我把地方让给你们。”祝洄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机，“我只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罢了，不重要，你们继续。”
江舒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又再次攥紧。两人同处一边的身影尤为碍眼，仿佛他们才是同一阵盟的人，而他是打扰到他们的外人。
他压下心底的戾气，第一次口不择言到近乎直白地骂人，“那不如你们绝配，一个身残，一个脑残，天造地设。”
他说完就走，显然不屑再多看两个人一眼。
祝洄：......
他好气啊！
孟随真是太好用了。
气走了江舒，孟随推着轮椅从桌后出来，他随手拿起祝洄桌上的书，挑了挑眉，“他都直接送你这种书了啊。”
祝洄面不改色：“送你的。”
孟随嘴角抽了抽：“我从你桌上拿的。”
祝洄：“在谁手上就是送谁的。”
孟随不予多争辩，将书放在腿上，“行，我拿给芝芝。”
听到这话，祝洄将目光投向他的腿，他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不找记性的某人又开始了他的作死之路，“祝老师，你坏了我的名声，我很苦恼啊。我现在稍微离芝芝近一点，她就说她不跟有男朋友的人玩，这个损失你得赔我。”
祝洄问道：“怎么赔？”
孟随面上早已不见方才的痛苦，他微微眯眼，笑得风度翩翩，“不如就赔我一个女朋友吧。”
祝洄：“？”
他不是喜欢裴云芝吗？
小蝶：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走向。
看不懂了。
祝洄也觉得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预料，她觉得孟随应该猜出来她的身份了，知道她是江舒的后妈。所以他本想利用裴云芝攻击江舒，发现裴云芝不上钩后，又来利用她？
那她要不要上钩呢。
祝洄想了一会，决定将计就计。她捂住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又羞答答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怪不好意思的，我......我都有家室了。”
那扭捏的造作劲看得孟随嘴角直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他那双桃花眼释放魅力，“既然要追求刺激......”
那就贯彻到底。
祝洄在心里接下这句话，随即一副深明大义又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好吧，那你就是小四了。”
孟随下意识追问，“小......四？”
祝洄笑得羞涩，“哎呀，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问那么清楚了，一个怎么够，当然是全都要。”
孟随裂开了：......
艹，演不下去了。
第一个没头脑的裴云芝。
第两个没人性的江舒。
第三个没道德的祝洄。
全都不按剧情来，仿佛都特么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