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宴与问答（二）
“第一个问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先关注到对方的什么？”
顾艾愣了下，看向了祁慕。
祁慕点点头：“阿续筛过的题目，放心，都能说的。”
于是，顾艾答了：“血，都是血，受伤好严重。”
众人：“？？？”
渔二干巴巴地问：“少主受过重伤？”
祁慕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过茶水呡了一口：“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为这个家付出得可多了。”
这……众人一时哑然，好在祁慕就逗他们一下，而后继续往下说：“我那时候伤重，异能不受控，所以我看到小艾的第一眼就是——好整齐充沛的源粒子流，挺厉害的医师。”
嚯，能让少主夸一句“挺厉害”，看来这小姑娘的异能水平不一般了。
“好、好，来第二个问题。啧，程续少爷，你确定这能问？”渔二看了程续一眼，这个问题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引起小情侣芥蒂的。
见程续嘴角有笑，渔二顿时安了心，不嫌事大地咳了两声，挤眉弄眼地问了：“少主对女朋友，是不是见色起意？”
听到这个问题……顾艾抿唇笑起来。
而祁慕也跟着笑，半点不见心虚：“这么漂亮，当然是见色起意。”
渔二摇摇头：“少主，你的名声啊……”
祁慕却是悠悠然说道：“如果有了美好的结果，那见色起意又何尝不是一种一见钟情呢？——小艾，你怎么看？”
顾艾忍笑点头：“嗯嗯，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我也是。”
要不是祁慕这张脸，她不见得会沦陷得那么快。
不过，才一说完，她忽的感觉到手心被人轻轻挠了挠。
——这是祁慕常用的安抚动作。
他在……安抚自己？
不，应该说是……歉意。
她的慕慕啊……
.
不等顾艾去和祁慕眼神交流一番，渔二已经一脸姨母笑地切到下一张卡片：“下一问题，收到过对方哪些礼物，举三个例子。”
顾艾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说：“抱枕、石头、鲜花。”
见过就听祁慕好笑地说：“你这样说，显得我对你特别抠门，不要诋毁我，小艾。换一个。”
祁慕给她的东西可太多了，但以“礼物”的名义送她的却不太多。顾艾思量了一下，便说：“雪兔半球的房子。”
“哟～”渔二眼睛亮了，笑吟吟地说，“这才是少主啊，出手阔气。那少主呢？收到过哪些礼物？”
这下子，顾艾尴尬了。
她……什么都没有送过……
祁慕却是笑了下，捂着话筒按下去，凑到顾艾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他一说完，顾艾便羞得连眼眶都红了。
这个音量，连程续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更不用说渔二和台下的人。
渔二叹息着摇摇头：“少主这是拿我们当外人呐！”
祁慕笑了声，拉长话语道：“那我说一下？是——”
渔二“哎哟”一声，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少主您真是太客气了！”
看看小姑娘的表情，那可不是他们能听的东西！
没想到，祁慕却看着顾艾，盈盈笑着说了下去——
“是声音、气味与温度，让我能听见、闻到、感知你。”
场下众人忍不住嘶了一声。
渔二呆住了，又看到顾艾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也跟着笑起来：“虽然我知道，刚才私下里的肯定不是这一句，但我还是认可了少主说情话的能力！”
台下的笑闹顾艾是听不见了，如今她的脑海里已经被祁慕的两句话给占据。
“你主动送过我三样东西——初吻、初恋、初夜。”
“是声音、气味与温度，让我能听见、闻到、感知你。”
.
不远处，程续乐呵呵地磕着瓜子，伸手借了渔二的话筒过来，笑说：“有些狗粮，就该与大家共享。”
他看到这个问题时，当然知道顾艾原本一贫如洗，哪送得出东西。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就算说实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如果祁慕要救场，那可就有看头了。
果然啊，不愧是你。
.
因为在场的也不擅长这方面的提问，所以交上来的正经问题里重复的很多，程续挑挑选选也就只有九道经典题。
渔二又陆续把剩下的“对对方有哪些昵称”“哪一方先表白的”等问题问了。
顾艾答完后松了一口气。阿续是个好人，选出来的问题都很正常。
这时，祁慕拿过了被淘汰的问题，调笑说：“让我看看啊，你们有多大胆——”
因为知道程续会过滤，所以有些不指望小情侣回答的私密提问，反而带了故意调侃的玩闹意味，看起来很不尊重。
祁慕拿给顾艾看了，确保她不介意，这才举着话筒开始公开处刑：“少主是不是初哥儿？这个字迹，祁议舟，是不是你？”
台下哄然笑倒一片，而被点名的人则是被人推搡着站起来受刑，笑着举手投降：“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少主哪里最敏感——雁七。”
“请问，少主有几块腹肌——阵五，晚一点来找我切磋一下，给你欣赏欣赏。”
“少主……这个问题不念了——来个人记一下，祁议舟为这个问题付出了一个月的家族月例。”
……
问题虽然过界，但大家都知道，调侃也只能针对祁慕，不能欺负顾艾这个小姑娘。
此外就是……
渔二懵逼地看着祁慕：“少主，你真的认得出全部字迹啊？！”
祁慕笑了下，眉眼间恣意风流：“丑得各有千秋，很好认的。”
众人：“……”
.
晚间快七点的时候，祁海晏和祝河清这两位家主，操劳一天，终于完成了半球内的纪念日活动致辞等事宜，赶回来和族人一起吃晚饭。
结果就发现——自己错过了年度大事件！
再怎么听人转述，那也没有现场听到看到来得激动人心啊！
而此时再要找人，就听说人已经携手去外面玩了……
悔恨交加！
.
祁慕带顾艾去坐了船。
白鹭不止有地下净水层，还有表面的一些水道，用于维持半球内的湿度，当然，也本身是水乡特色。
“这几天还能坐船，过几天开始放河灯，就不行船了。”祁慕解释道，见小姑娘靠在船边，好奇地伸手去触摸河水，神情越发柔和。
顾艾感受着冰凉凉的河水被指尖分开，顺滑却又有力，忍不住就以各种姿势把手伸进水里。
是干净的河水欸……
两岸已经有了游客，不少是小情侣，手挽手在青石板路上行走，也有人顺着石阶走到水边，同样感受着清澈的河水。
有女生手上蘸了水，笑闹着往男友脸上溅，两人打闹的声音隔着并不宽阔的河道传入了顾艾的耳中。
她抬起了手，就着两岸暖暖的灯光，看到指尖凝出了晶莹的水珠。
再回头看去，祁慕正坐在另一侧，偏头往后看着渐渐远去的白墙灰瓦。
顾艾悄悄屈起手指，趁祁慕不注意，中指一弹，把冰冷的河水弹溅到了他脸上，而后心虚地往后一躲。
祁慕一时不察，被她甩了一脸水珠，无奈地伸手拉住她：“小心点，水深一米呢，掉下去该着凉了。”
“慕慕～”
顾艾要过来抱他，祁慕便往中间坐了，免得船晃荡。
“开心吗？”
“嗯！”
祁慕亲了亲她的唇，这才放她坐好，开始逗她。
“今天那几个问题，回答一下？”
顾艾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问：“哪几个？”
“就是，少主第一次有没有让你满意呀？
“少主一晚上最多有几次呀？
“少主是不是粉的呢？”
……
他每说一句，顾艾就脸红一分。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都晕过去了，我能知道什么呀……”
“可别瞎说哦，第一次你明明很清醒。”祁慕摸着她的小手，“那可是我用最后的理智留给你的温柔了。”
回想着那个被人为形成的“风雨交加”之夜，顾艾脸更红了，视线躲闪：“很满意……有好几次……”
“到底几次？”
“慕慕！”
“数数呗？”祁慕又恶劣起来，“好心”地帮她回忆着流程，“我对你多好呀，怕伤你太狠，先用其他地方疏解了一遍。第一次是……”
顾艾的脑子被羞耻填满，几乎难以思考……
终于，祁慕说到了最后：“……实在难忍，于是给你洗澡的时候又折腾了一次。嗯，小乖，说完了哦，数清楚了吗？”
顾艾捂着脸摇头，嗔道：“你这哪是失控！你比我还清醒呢！”
祁慕吻了吻她的手背，饶过她这一回：“那，换一个问题吧，我最敏感的是哪里呢？”
“……不知道。”
祁慕叹气，戳戳她的脸，笑言说：“这么贪吃，却只会享受。”
虽然他的语气没有怪罪的意思，但顾艾听着，确实反思了一下，“那……那下次我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祁慕嘴角弯了起来。
小姑娘虽然偶尔主动，但是主动得挺肤浅，大概还是不太懂要如何愉悦男人。他也还没开始教——不用急的，慢慢来，教她在这些事情上探索，也是极有意思的。
*
白鹭半球最主要的节日氛围还是在中秋上，哪怕没和纪念周撞上，也会单独放三天假。
所以从中秋的前一天开始，白鹭就变得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前几天已经在白日里逛过两趟，所以这天他们就没出去，而是三个人一齐在厨房里忙活。
比起端午的粽子，显然月饼的难度要高许多，祁慕要吃苏式，而顾艾想吃冰皮月饼，程续干脆连广式的材料一起准备了，反正，很闲，慢慢折腾呗。
“不用管星辰宫后，感觉我人都自由了。”程续一边感慨着，一边将猪油揉进面粉里，形成油酥。
桌子的另一边，祁慕则在那里揉水油皮。
顾艾最闲，只需要按剂量搓红豆馅，在听到程续感慨后，聊说：“我一开始在补给站的小房子里时，还在奇怪为什么你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整天对着光屏皱眉头。”
程续叹着气：“命苦啊，这工资不好拿。”
.
不一会儿后，苏式月饼的流程进入到下一步，顾艾称量着面团的质量，突然问说：“阿续，你明天要不要回家？”
程续：“……”
祁慕也看了过来，笑了下：“回去看看吧，顺便自己去仓库挑点中秋礼给伊夫人。替我们俩也带一份。”
程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以前他不回去，一来是不想留祁慕一个人，二来，他与那个家总是格格不入。
他与祁慕，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在这个小院子里相互取暖。
如今，祁慕有了顾艾陪伴。而自己回到那个家，也只有他们迎合自己的份了。
顾艾晃了晃腿：“有点舍不得阿续……阿续，今天晚上一起去放河灯吧！”
“好啊。”程续应着，问祁慕说，“河灯也自己做吗？”
“做。”祁慕点点头，又看向顾艾说，“再给你做几盏提灯？”
“好～”
顾艾愣了下，看向了祁慕。
祁慕点点头：“阿续筛过的题目，放心，都能说的。”
于是，顾艾答了：“血，都是血，受伤好严重。”
众人：“？？？”
渔二干巴巴地问：“少主受过重伤？”
祁慕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过茶水呡了一口：“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为这个家付出得可多了。”
这……众人一时哑然，好在祁慕就逗他们一下，而后继续往下说：“我那时候伤重，异能不受控，所以我看到小艾的第一眼就是——好整齐充沛的源粒子流，挺厉害的医师。”
嚯，能让少主夸一句“挺厉害”，看来这小姑娘的异能水平不一般了。
“好、好，来第二个问题。啧，程续少爷，你确定这能问？”渔二看了程续一眼，这个问题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引起小情侣芥蒂的。
见程续嘴角有笑，渔二顿时安了心，不嫌事大地咳了两声，挤眉弄眼地问了：“少主对女朋友，是不是见色起意？”
听到这个问题……顾艾抿唇笑起来。
而祁慕也跟着笑，半点不见心虚：“这么漂亮，当然是见色起意。”
渔二摇摇头：“少主，你的名声啊……”
祁慕却是悠悠然说道：“如果有了美好的结果，那见色起意又何尝不是一种一见钟情呢？——小艾，你怎么看？”
顾艾忍笑点头：“嗯嗯，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我也是。”
要不是祁慕这张脸，她不见得会沦陷得那么快。
不过，才一说完，她忽的感觉到手心被人轻轻挠了挠。
——这是祁慕常用的安抚动作。
他在……安抚自己？
不，应该说是……歉意。
她的慕慕啊……
.
不等顾艾去和祁慕眼神交流一番，渔二已经一脸姨母笑地切到下一张卡片：“下一问题，收到过对方哪些礼物，举三个例子。”
顾艾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说：“抱枕、石头、鲜花。”
见过就听祁慕好笑地说：“你这样说，显得我对你特别抠门，不要诋毁我，小艾。换一个。”
祁慕给她的东西可太多了，但以“礼物”的名义送她的却不太多。顾艾思量了一下，便说：“雪兔半球的房子。”
“哟～”渔二眼睛亮了，笑吟吟地说，“这才是少主啊，出手阔气。那少主呢？收到过哪些礼物？”
这下子，顾艾尴尬了。
她……什么都没有送过……
祁慕却是笑了下，捂着话筒按下去，凑到顾艾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他一说完，顾艾便羞得连眼眶都红了。
这个音量，连程续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更不用说渔二和台下的人。
渔二叹息着摇摇头：“少主这是拿我们当外人呐！”
祁慕笑了声，拉长话语道：“那我说一下？是——”
渔二“哎哟”一声，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少主您真是太客气了！”
看看小姑娘的表情，那可不是他们能听的东西！
没想到，祁慕却看着顾艾，盈盈笑着说了下去——
“是声音、气味与温度，让我能听见、闻到、感知你。”
场下众人忍不住嘶了一声。
渔二呆住了，又看到顾艾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也跟着笑起来：“虽然我知道，刚才私下里的肯定不是这一句，但我还是认可了少主说情话的能力！”
台下的笑闹顾艾是听不见了，如今她的脑海里已经被祁慕的两句话给占据。
“你主动送过我三样东西——初吻、初恋、初夜。”
“是声音、气味与温度，让我能听见、闻到、感知你。”
.
不远处，程续乐呵呵地磕着瓜子，伸手借了渔二的话筒过来，笑说：“有些狗粮，就该与大家共享。”
他看到这个问题时，当然知道顾艾原本一贫如洗，哪送得出东西。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就算说实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如果祁慕要救场，那可就有看头了。
果然啊，不愧是你。
.
因为在场的也不擅长这方面的提问，所以交上来的正经问题里重复的很多，程续挑挑选选也就只有九道经典题。
渔二又陆续把剩下的“对对方有哪些昵称”“哪一方先表白的”等问题问了。
顾艾答完后松了一口气。阿续是个好人，选出来的问题都很正常。
这时，祁慕拿过了被淘汰的问题，调笑说：“让我看看啊，你们有多大胆——”
因为知道程续会过滤，所以有些不指望小情侣回答的私密提问，反而带了故意调侃的玩闹意味，看起来很不尊重。
祁慕拿给顾艾看了，确保她不介意，这才举着话筒开始公开处刑：“少主是不是初哥儿？这个字迹，祁议舟，是不是你？”
台下哄然笑倒一片，而被点名的人则是被人推搡着站起来受刑，笑着举手投降：“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少主哪里最敏感——雁七。”
“请问，少主有几块腹肌——阵五，晚一点来找我切磋一下，给你欣赏欣赏。”
“少主……这个问题不念了——来个人记一下，祁议舟为这个问题付出了一个月的家族月例。”
……
问题虽然过界，但大家都知道，调侃也只能针对祁慕，不能欺负顾艾这个小姑娘。
此外就是……
渔二懵逼地看着祁慕：“少主，你真的认得出全部字迹啊？！”
祁慕笑了下，眉眼间恣意风流：“丑得各有千秋，很好认的。”
众人：“……”
.
晚间快七点的时候，祁海晏和祝河清这两位家主，操劳一天，终于完成了半球内的纪念日活动致辞等事宜，赶回来和族人一起吃晚饭。
结果就发现——自己错过了年度大事件！
再怎么听人转述，那也没有现场听到看到来得激动人心啊！
而此时再要找人，就听说人已经携手去外面玩了……
悔恨交加！
.
祁慕带顾艾去坐了船。
白鹭不止有地下净水层，还有表面的一些水道，用于维持半球内的湿度，当然，也本身是水乡特色。
“这几天还能坐船，过几天开始放河灯，就不行船了。”祁慕解释道，见小姑娘靠在船边，好奇地伸手去触摸河水，神情越发柔和。
顾艾感受着冰凉凉的河水被指尖分开，顺滑却又有力，忍不住就以各种姿势把手伸进水里。
是干净的河水欸……
两岸已经有了游客，不少是小情侣，手挽手在青石板路上行走，也有人顺着石阶走到水边，同样感受着清澈的河水。
有女生手上蘸了水，笑闹着往男友脸上溅，两人打闹的声音隔着并不宽阔的河道传入了顾艾的耳中。
她抬起了手，就着两岸暖暖的灯光，看到指尖凝出了晶莹的水珠。
再回头看去，祁慕正坐在另一侧，偏头往后看着渐渐远去的白墙灰瓦。
顾艾悄悄屈起手指，趁祁慕不注意，中指一弹，把冰冷的河水弹溅到了他脸上，而后心虚地往后一躲。
祁慕一时不察，被她甩了一脸水珠，无奈地伸手拉住她：“小心点，水深一米呢，掉下去该着凉了。”
“慕慕～”
顾艾要过来抱他，祁慕便往中间坐了，免得船晃荡。
“开心吗？”
“嗯！”
祁慕亲了亲她的唇，这才放她坐好，开始逗她。
“今天那几个问题，回答一下？”
顾艾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问：“哪几个？”
“就是，少主第一次有没有让你满意呀？
“少主一晚上最多有几次呀？
“少主是不是粉的呢？”
……
他每说一句，顾艾就脸红一分。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都晕过去了，我能知道什么呀……”
“可别瞎说哦，第一次你明明很清醒。”祁慕摸着她的小手，“那可是我用最后的理智留给你的温柔了。”
回想着那个被人为形成的“风雨交加”之夜，顾艾脸更红了，视线躲闪：“很满意……有好几次……”
“到底几次？”
“慕慕！”
“数数呗？”祁慕又恶劣起来，“好心”地帮她回忆着流程，“我对你多好呀，怕伤你太狠，先用其他地方疏解了一遍。第一次是……”
顾艾的脑子被羞耻填满，几乎难以思考……
终于，祁慕说到了最后：“……实在难忍，于是给你洗澡的时候又折腾了一次。嗯，小乖，说完了哦，数清楚了吗？”
顾艾捂着脸摇头，嗔道：“你这哪是失控！你比我还清醒呢！”
祁慕吻了吻她的手背，饶过她这一回：“那，换一个问题吧，我最敏感的是哪里呢？”
“……不知道。”
祁慕叹气，戳戳她的脸，笑言说：“这么贪吃，却只会享受。”
虽然他的语气没有怪罪的意思，但顾艾听着，确实反思了一下，“那……那下次我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祁慕嘴角弯了起来。
小姑娘虽然偶尔主动，但是主动得挺肤浅，大概还是不太懂要如何愉悦男人。他也还没开始教——不用急的，慢慢来，教她在这些事情上探索，也是极有意思的。
*
白鹭半球最主要的节日氛围还是在中秋上，哪怕没和纪念周撞上，也会单独放三天假。
所以从中秋的前一天开始，白鹭就变得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前几天已经在白日里逛过两趟，所以这天他们就没出去，而是三个人一齐在厨房里忙活。
比起端午的粽子，显然月饼的难度要高许多，祁慕要吃苏式，而顾艾想吃冰皮月饼，程续干脆连广式的材料一起准备了，反正，很闲，慢慢折腾呗。
“不用管星辰宫后，感觉我人都自由了。”程续一边感慨着，一边将猪油揉进面粉里，形成油酥。
桌子的另一边，祁慕则在那里揉水油皮。
顾艾最闲，只需要按剂量搓红豆馅，在听到程续感慨后，聊说：“我一开始在补给站的小房子里时，还在奇怪为什么你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整天对着光屏皱眉头。”
程续叹着气：“命苦啊，这工资不好拿。”
.
不一会儿后，苏式月饼的流程进入到下一步，顾艾称量着面团的质量，突然问说：“阿续，你明天要不要回家？”
程续：“……”
祁慕也看了过来，笑了下：“回去看看吧，顺便自己去仓库挑点中秋礼给伊夫人。替我们俩也带一份。”
程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以前他不回去，一来是不想留祁慕一个人，二来，他与那个家总是格格不入。
他与祁慕，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在这个小院子里相互取暖。
如今，祁慕有了顾艾陪伴。而自己回到那个家，也只有他们迎合自己的份了。
顾艾晃了晃腿：“有点舍不得阿续……阿续，今天晚上一起去放河灯吧！”
“好啊。”程续应着，问祁慕说，“河灯也自己做吗？”
“做。”祁慕点点头，又看向顾艾说，“再给你做几盏提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