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个道具很难得哦,你就花在这种地方吗?】哆哆语气调侃,甚至将保存好的视频投影到她脑中,让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

    【失忆丸也没用啦,我已经帮你保存好了,以后随时让你欣赏哈~】

    “你——你太损了,多冒昧呐您?”被迫再次观赏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梅英穆身上抹,她整个人直接裂开。

    哥们,你人还好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她真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啊!

    齐馥不是没喝过古代的酒,相反,正是因为她喝过,那度数低的要命,跟酒精饮料似的。她才会掉以轻心,心想酒醉三分醒,她肯定能控制自己。

    没想到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她会和药无赖一样栽在这个鬼仙酿上!

    众人出发时,她注意到梅英穆换了一身衣裳,心里多么尴尬暂且不提,药无赖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听说你昨天宿醉?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原来自己也是个酒鬼啊~”

    齐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问其原因,梅英穆便如实说了,所以药无赖才会知道这件事,他当然不会放过难得的嘲笑机会。

    齐馥面无表情,没有搭理药无赖,上马奔驰而去,只给药无赖留下一阵扬尘。

    “咳咳……她真生气了啊?”药无赖挠挠头,翻身上马,追上去哄人了。

    “哎哟,是我说得太过啦,你原谅我吧。”

    “那你发誓以后不提,你再提就一直变老头。”

    “行行行,我发誓这件事以后就烂在肚子里,绝对不提了。”

    “……嘻嘻,我根本没生气。上大当了吧哥们儿~”

    两人的笑闹声随着马蹄声逐渐远去。

    “我们也走吧,快到少林了。”梅英穆纵马追了上去。

    少林原是各门派中弟子最多的第一大派,但上代少林突逢大变,一个长老暗中修习少林禁功,却不慎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出其不意残杀众位师兄弟,屠戮弟子数百名,叛出少林,逃往南疆。

    自此,少林年轻一代青黄不接,元气大伤,第一门派拱手让给武当,少林自此沉寂下来。

    直至如今的掌门——求苦方丈站了出来,主持大局,少林才稳住四大名门的地位。

    有了前车之鉴,求苦方丈收徒谨慎,亲传弟子仅有五位——

    戒贪、戒嗔、戒痴、戒慢、戒疑,其余皆是俗世弟子,虽以少林弟子自居,但不能接触少林核心武学,他只盼五位弟子能够成长起来,将少林派发扬光大。

    这次接待他们的僧人,是求苦方丈的大弟子戒贪。戒贪面容平和,听完他们所求后,缓缓摇了摇头:“各位施主见谅,少林如今弟子凋敝,不成气候,恐怕未能成为朝廷的助力。”

    梅英穆并未放弃:“邪道毒害颇深,此次密谋造反,所图甚大。即使计划失败,但他们未必肯善罢甘休,届时生灵涂炭,少林未必可以独善其身。”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相信大师您心里肯定是希望抵御邪道的,只是担忧年轻弟子,要保存少林火种。”

    “然邪道非一派所能铲除,须联合正道众派的力量,少林作为四大门派之一,只需要作个表率,表明态度即可,我们并不是想要所有少林弟子上战场,浴血杀敌。”齐望明白他们的顾虑,想进一步表明己方态度。

    戒贪面露迟疑,他颔首示意:“贫僧去请示师父,一切以师父的主意为准。”说着便起身行礼,走入禅房内室。

    这时,一个小沙弥,年约十五六岁的模样,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他看见齐馥他们正襟危坐,有些愣神,双手合十行礼:“各位施主见笑了。”

    齐馥见他圆头圆脑,眼睛乌溜溜地转,活泼可爱的很,于是忍不住上前调戏,轻轻掐了掐他滑嫩的脸颊:“这位小师父如何称呼?”

    他涨红了脸,朝后躲了两步:“阿弥陀佛,小僧戒疑,这位施主请不要戏弄小僧。”

    来时路上,梅英穆他们已经向齐馥科普了少林资讯,因此齐馥恍然:“哦~原来小可爱你是少林的小师弟啊。”

    戒疑脸色爆红,一个箭步躲在回来的戒贪身后,只探出半截脑袋瓜看向他们。

    戒贪皱眉无奈道:“戒疑,不可胡闹。”他想到方才师父说的话,忍不住拍了拍戒疑的肩膀,“戒疑,你确实需要入世修行。”

    “师父已然知晓各位来意,但少林避世已久,不知人间百事,因此举棋不定。”

    “不知各位可愿意带着戒疑一同前往各派,路上照拂一二,由戒疑代替我等探明前路,回寺后决定少林归处。至于戒疑,你也是时候下山修行了。”戒贪有些纵容感慨地摸了摸戒疑的头,朝他们深深一拜。

    纵使戒疑百般不愿,还是被戒贪打包塞了出去,齐馥他们自是应下。

    “虽然不懂这些掌门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我们这不像打怪升级的勇者队,反而像是托儿所,每解锁一个新地图随机带走几个弟子。”齐馥忍不住向哆哆吐槽。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看来戒疑天资过人,方丈很看重他,又不放心他一人出去,免费的保镖谁不爱啊?】

    戒疑尚未学过骑马,齐馥于是热情邀请同乘:“来姐姐这,姐姐带你飞。”

    戒疑显然对她有阴影,脸红红地抿着嘴不肯上。

    意料之外,一直没有说话的苏乐此时忽然开口:“戒疑师父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同乘共骑。”

    他看了看两人,思虑片刻,朝苏乐走过去,合十道谢:“如此便多谢苏施主了。”

    齐馥耸了耸肩,好吧,可爱弟弟看来是不喜欢太过热情的人。少林离武当不远,解决坐骑问题后,几人快马加鞭,向武当行去。

    两天的同骑情谊,戒疑很快和苏乐混熟了,苏乐似乎将对齐馥的殷勤全都转移到戒疑身上,一路上嘘寒问暖,齐馥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违和感也越来越强,她忍不住暗地里找梦玥八卦。

    “梦姑娘,你……不觉得苏姑娘最近很奇怪么?”齐馥趁吃饭的时候,凑在梦玥耳边小声嘀咕。梦玥正因为苏乐对她的疏远,心情很差,闻言摇摇头,不欲多说。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武当山脚的镇子,决定在镇里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山拜访武当。

    梦玥趁此机会,来到镇上金珍斋,准备给苏乐买一个称心的发簪赔罪,期盼两人能够重归于好。

    她在铺里挑来挑去,最终选了款式简约大方的翡翠玉兰花簪。苏乐独爱玉兰,在峨眉精心照料了数盆玉兰花,玉兰花也寓意真挚的友情,梦玥真的很珍惜两人之间的情谊。

    吩咐掌柜将玉簪精心包好,她捧着玉簪心下忐忑,来到苏乐厢房外,想要敲门。门却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拢。梦玥有些心虚,悄悄往里探望,想看看苏乐在不在房里。

    屋内油灯昏黄烛光摇曳,她一时间只看清两个人影,等她定睛看向屋中情景,却是心中大骇,捂住嘴倒抽一口凉气。

    像是不敢相信,梦玥又小心翼翼朝里看去,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直到听见疾步奔来的脚步声,她这才慌忙运起轻功,夺路而逃。

    梦玥回到自己房内,一夜难眠,辗转反侧至天明。

    第二天,齐馥见她一脸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关心:“怎么看来如此疲累,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她如今已经习惯每天被梦玥怼几句了,甚至还有些乐此不疲,毕竟比起苏乐不知缘由的莫名亲近,反而是喜怒形于色,心无城府的梦玥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梦玥一反常态没有摆出臭脸,而是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而等苏乐出来之后,梦玥的反应更加奇怪,以往她总像想引起注意的小麻雀,围在苏乐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这回她不止没有上前搭话,反而像是想要避开她似的,坐在齐望和药无赖旁边用早膳。

    苏乐见状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心情很坏,招呼也没打,拿着早膳回房用了。

    齐馥看了看两人,满心疑惑,她戳了戳齐望,小声问:“你房间不是在她们对面吗,知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

    齐望摇了摇头:“谁知道,她们闹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弄不明白你们女人那心思。”

    齐馥翻了个白眼:“呦呦呦,好像你们男人小心思不多似的,我看你和念儿两人不也经常为了一块蛋糕明争暗斗,有一次还把蛋糕都打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懒得说你们。”

    “咳咳。”齐望难得红了一张俊脸,他还以为自己每次偷偷往齐念蛋糕里做手脚,齐馥不知情呢。

    “嗯,他们确实有点过分,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梅英穆一本正经加入了控诉的队列。

    齐望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当然没做过,因为每次出炉第一个吃,蛋糕最大的那个人就是他!

    齐馥每次都说做蛋糕贡献最大的人就是阿大,所以第一口尝鲜总要留给他,屡屡把自己和齐念嫉妒得眼睛都发红了,他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药无赖明智地闭嘴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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