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回来后，林向晚明显开始躲着陆砚。她需要保持距离，让那些上了头的心思，冷却下去。
林向晚觉这种状态，很危险。
她内心早已不是青涩懵懂的小姑娘，自己那点心思，从刚发现的惊愕到接受，也不需要太长时间，只是，那人不能是陆砚。
若是除了陆砚外，任何一人这么吸引她注意力，林向晚都能顺从心意，不拧巴、不为难自己，哪怕是陈航，或是她同事，又或是吕静要介绍的医生。
唯独陆砚不可以。
她看重他。
正是因为过于看重，才不能轻易扭转二人关系，胡乱有着暴动的荷尔蒙，开启一段不负责任的桃色关系。
林向晚是真心想把陆砚当成长期合作伙伴兼一生挚友。
而，她很清醒知道，这时候顺从激素躁动得来的关系，注定难以长久。
她没有婚姻计划，不可能去当个好太太、好母亲，甚至无暇参与太多家庭生活，更有的是，她还在筹备进一步留学攻读博士，现在可没后世那种便利的社交软件，相隔广袤太平洋，归期不定，也许是五年、六年，又或是更久……
她清楚的是，未来十年，国内人们的生活将有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她怎么能指望别人在变化的洪流中，自始至终等着她回来呢？
林向晚觉得这不可能，也没必要。
她开始躲着他，最近，陆砚几次找她，林向晚都以试验忙为借口给拒了。
“咚咚——”
实验室厚重的木门被敲墙。
林向晚抬头，见吕静站在那儿，笑着打趣：“今日事什么日子，怎么把咱繁忙的校友吕医生召唤来了？”
“我掐指一算，得知林老师又废寝忘食的做实验呢。”吕静斜倚在门口，笑眯眯看着她，“作为你的私人医生兼前室友，我感知到了你肠胃的召唤。”
“确实有点饿。”
林向晚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快过了食堂供饭的时间，“那我们快点去，这里离食堂不近。”
“不急，咱等等严浩，”吕静不忘嘱托，“他请客，下馆子去。”
“不用破费吧？”
“这破什么费，当初要不是你，他还找不上这活呢！”
吕静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一直到学校附近环境最好的那家餐馆，选了处隐秘安静的座位，拉着她坐下。
严浩没让她俩等太久，在林向晚落座几分钟后，他已收了摊过来，身后，还带着位蹭饭的。
林向晚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心觉不妙，等她抬眼，那人已在对面坐稳，果然是陆砚。
他眸光幽沉，高大的身型挡着光，影子几乎要把她笼罩住。
“最近很忙？”
林向晚下意识点头。
“忙到没空吃饭？”
“倒也不至于…”林向晚有点尴尬，她躲着陆砚，连拒了他几次邀约，刚说了今晚没空，然后转头就和吕静出来了。
林向晚鼻子皱了下，撇开视线，佯装去看墙上展示的菜单。
陆砚定定看着她，将这丝微表情及时收入眼底，瞬间知晓，她在心虚。
“那是，只没空见我？”
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响起，里面淡淡的失落，太过明显。
“啊？”林向晚回过神，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陆砚：“我知道，最近生意不好，让你失望了…”
他眉眼垂着，嗓音低哑，像被遗弃了千年的古琴，浑身透着孤寂，林向晚赶忙安慰：
“怎么会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其实，就现在你在那条街上的摊位中，也不算生意差的，只不过是前阵子赚得太多，才有落差。”
话语戛然而止，林向晚似乎觉得，这么安慰人，有点不对。
果然，陆砚表现得更低落了，活像枯草苍茫的原野上，那只受了伤捉不到猎物的大型犬类，漆黑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墨色晕染着悲伤。
林向晚一下子慌了神，握住他手：“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是，你还没毕业，兼职做生意就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渠道断了并非你的过错，只是因为当下限制过多……”
“……”
菜还没上，局势已被全然扭转。
从她躲他，赫然变成了她上赶着哄他，不断说好话，安慰‘有点脆弱’的他……
严浩暗中咋舌，对陆砚肃然起敬。
这人还能脆弱？
他打了个寒颤，收敛心神，佩服不已。
饭后，严浩骑车带着吕静，脚下蹬得似风火轮，很快将后面那辆车子远远甩下，侧头和自家媳妇感叹：
“你朋友逃不出他手掌心了。”
吕静不解：“依我看，向晚对他未必没有好感，他为什么不直接和向晚说呢？”
严浩笑了声，没法回答，不是自卑，像他曾经那样，就是太过在意，在意到输不起，不敢赌……不过，他嘴角那丝苦笑转瞬即逝，那可是陆砚，有什么搞不定，用得着自己替他操心？
另一辆车子慢悠悠地在后面，不觉已落下很远。
空气中透着夏日黏腻的湿润，有些发闷，阵阵夜风吹动起来，才稍有些舒服。
随后，下起了濛濛细雨。
雨丝打湿了衣裳，紧贴在肢体腰腹，半透明的衣料下，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呵，这是梦境照进了现实么？
林向晚自嘲，接着屏气凝神，手指紧抠着后座铁架，让自己不看、不想、更别触摸。
突然，车子一颠。
陆砚一只手往后，拉住她胳膊环在腰腹间，“扶稳了。”
指尖、掌心的无数神经末梢像传感器般，不停地往大脑发射讯号，林向晚咽了下口水：完了，她已控制不住脑子绘制巧克力了。
她手刚悬空，恰好车子一阵加速，身体随惯性往后仰，掌心结结实实地摁在那那些巧克力上。
……
这是上天在给她发福利么？
林向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车子行驶很快，几个转弯，拐进了四合院里。
陆砚用手掌护着她头顶，冲进屋里，立即拿厚毛毯将她裹住，一通擦拭，又拿了块柔软的新毛巾裹住她的头发。
擦到半干，陆砚将毛巾放在她手中：“等我去倒热水。”
暖壶里除了给她泡了杯红糖，剩下的热水都被陆砚倒进盆中，拿毛巾浸湿，再拧干。
冒着热气的毛巾，舒缓地擦拭着她的手、胳膊、腿，热气迅速驱走了寒意。
林向晚看着他犹在滴水的发丝，说：“你也去换身干衣服吧。”
“不急。”
陆砚又重复擦几遍，等她冰冷的指尖泛起粉色的热乎血气，四肢恢复温度后，再把盛满红糖水的搪瓷缸放她手里，“拿着。”
“我不渴。”
“喝一点，驱寒。”
“我不喜欢太甜的。”
“半勺红糖，一勺姜粉。”
林向晚眼睛一亮：“竟然还有姜粉，你还记着我的口味呢…”
她小嗦一口，热辣中夹着甘甜，果真，是她最爱的口味，林向晚吹着热气，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多时，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这还是六年前的冬天，她频繁下山去农技站，路上受了冻，来例假时肚子痛得要命。陆砚学着磨姜粉，给她冲泡红糖，她隐约记得，有次疼得迷糊，他在炉灶旁烤热了手，再来给她揉小腹，那只热乎乎的手，就那么缓慢有力地揉着，一圈一圈，好像真能将疼痛揉碎、带走，她才缓缓睡去……往昔再现，曾经他们相依为命、报团取暖。
林向晚眸中浮现了些暖意，看着搪瓷缸里的红糖水，柔声：“还记得刚开始学着做姜粉的样子不，当时可把郭婶子家攒的姜都给糟蹋了呢，这一晃就六年。”
她想着揉肚子的那只手，很瘦，还把袖口给烤焦了。
“那时候你好小，好像还没我高……”
林向晚笑着转头，下一秒，刚喝进口中的糖水一下子呛在了喉头。
陆砚衣襟张开大半，湿漉漉挂身上，暖色的灯光洒在他结实的腰腹间，肌理分明犹如刀刻，仿佛储存了无限的力量。衣襟上的水滴顺着肌理滑落，留下晶莹曲折交错的痕迹，这一幕，似荧屏上的慢镜头，在她眼前慢而细致的呈现，视觉冲击无与伦比。
猝不及防，两人对视。
好一会儿，林向晚才费劲将呼吸调整正常，咽下姜糖水，喉间鼻腔满是辛辣，她强力保持镇定。
陆砚自始至终是镇定的。
换衣服被瞧见，他像没人打扰一样自在地继续换。
林向晚腹诽：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呢。
仿佛这里尴尬的只有她自己，她心中很不平静，这不公平！
休想置身事外，只留她不自在，林向晚准备给陆砚也找些‘不自在’。
持续对视着，她突然问：“你这慢吞吞的，是在引诱我？”
说着，下巴还抬了下，脑海中自动把此刻场景跟三十年后流行的霸总文学对应，她客串了一把霸总角色，只等‘娇妻’露出羞赧，火速把衣服穿好。
可是，陆砚不按套路出牌。
他把湿衣服往盆里一扔，拿在手中的干衣服也不穿了，就这样往前走几步，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应道：
“是。”
“……”
林向晚正裹着毛毯坐在小床边，平视着，触目可及是他紧实有力的腹肌，方才还有湿衣料遮挡，现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前，目光逐一滑过，她数了下，八块。
他的腰线收的很紧，无一丝多余赘肉，往上是堪称完美的胸肌，以及坚实的臂膀，这一切，都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林向晚不是没见过杂志、影像中上身暴露的男模，也经常看油画、希腊雕塑，可是，陆砚带给她的冲击，远远不是那些大理石雕塑可比拟的。
尤其是，他正俯身，一只手穿过她肩侧，将她困在狭小空间内。
色令智昏。
两人距离拉得太近，林向晚视野中的目标物放大，大到她可以看清晰肌肤的纹理……看上去，手感不错。
嗯，的确不错。
哎？
她咋知道？
等林向晚脑筋回过弯，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先一步摁了上去。
这触感……比梦里的好多了。
只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林向晚苦恼了一秒钟，陆砚就替她解决了这难题，他俯身压了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那只柔软的小手上，带着它四处游走……
林向晚：！！！
林向晚觉这种状态，很危险。
她内心早已不是青涩懵懂的小姑娘，自己那点心思，从刚发现的惊愕到接受，也不需要太长时间，只是，那人不能是陆砚。
若是除了陆砚外，任何一人这么吸引她注意力，林向晚都能顺从心意，不拧巴、不为难自己，哪怕是陈航，或是她同事，又或是吕静要介绍的医生。
唯独陆砚不可以。
她看重他。
正是因为过于看重，才不能轻易扭转二人关系，胡乱有着暴动的荷尔蒙，开启一段不负责任的桃色关系。
林向晚是真心想把陆砚当成长期合作伙伴兼一生挚友。
而，她很清醒知道，这时候顺从激素躁动得来的关系，注定难以长久。
她没有婚姻计划，不可能去当个好太太、好母亲，甚至无暇参与太多家庭生活，更有的是，她还在筹备进一步留学攻读博士，现在可没后世那种便利的社交软件，相隔广袤太平洋，归期不定，也许是五年、六年，又或是更久……
她清楚的是，未来十年，国内人们的生活将有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她怎么能指望别人在变化的洪流中，自始至终等着她回来呢？
林向晚觉得这不可能，也没必要。
她开始躲着他，最近，陆砚几次找她，林向晚都以试验忙为借口给拒了。
“咚咚——”
实验室厚重的木门被敲墙。
林向晚抬头，见吕静站在那儿，笑着打趣：“今日事什么日子，怎么把咱繁忙的校友吕医生召唤来了？”
“我掐指一算，得知林老师又废寝忘食的做实验呢。”吕静斜倚在门口，笑眯眯看着她，“作为你的私人医生兼前室友，我感知到了你肠胃的召唤。”
“确实有点饿。”
林向晚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快过了食堂供饭的时间，“那我们快点去，这里离食堂不近。”
“不急，咱等等严浩，”吕静不忘嘱托，“他请客，下馆子去。”
“不用破费吧？”
“这破什么费，当初要不是你，他还找不上这活呢！”
吕静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一直到学校附近环境最好的那家餐馆，选了处隐秘安静的座位，拉着她坐下。
严浩没让她俩等太久，在林向晚落座几分钟后，他已收了摊过来，身后，还带着位蹭饭的。
林向晚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心觉不妙，等她抬眼，那人已在对面坐稳，果然是陆砚。
他眸光幽沉，高大的身型挡着光，影子几乎要把她笼罩住。
“最近很忙？”
林向晚下意识点头。
“忙到没空吃饭？”
“倒也不至于…”林向晚有点尴尬，她躲着陆砚，连拒了他几次邀约，刚说了今晚没空，然后转头就和吕静出来了。
林向晚鼻子皱了下，撇开视线，佯装去看墙上展示的菜单。
陆砚定定看着她，将这丝微表情及时收入眼底，瞬间知晓，她在心虚。
“那是，只没空见我？”
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响起，里面淡淡的失落，太过明显。
“啊？”林向晚回过神，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陆砚：“我知道，最近生意不好，让你失望了…”
他眉眼垂着，嗓音低哑，像被遗弃了千年的古琴，浑身透着孤寂，林向晚赶忙安慰：
“怎么会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其实，就现在你在那条街上的摊位中，也不算生意差的，只不过是前阵子赚得太多，才有落差。”
话语戛然而止，林向晚似乎觉得，这么安慰人，有点不对。
果然，陆砚表现得更低落了，活像枯草苍茫的原野上，那只受了伤捉不到猎物的大型犬类，漆黑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墨色晕染着悲伤。
林向晚一下子慌了神，握住他手：“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是，你还没毕业，兼职做生意就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渠道断了并非你的过错，只是因为当下限制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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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还没上，局势已被全然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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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严浩骑车带着吕静，脚下蹬得似风火轮，很快将后面那辆车子远远甩下，侧头和自家媳妇感叹：
“你朋友逃不出他手掌心了。”
吕静不解：“依我看，向晚对他未必没有好感，他为什么不直接和向晚说呢？”
严浩笑了声，没法回答，不是自卑，像他曾经那样，就是太过在意，在意到输不起，不敢赌……不过，他嘴角那丝苦笑转瞬即逝，那可是陆砚，有什么搞不定，用得着自己替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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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晚自嘲，接着屏气凝神，手指紧抠着后座铁架，让自己不看、不想、更别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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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一只手往后，拉住她胳膊环在腰腹间，“扶稳了。”
指尖、掌心的无数神经末梢像传感器般，不停地往大脑发射讯号，林向晚咽了下口水：完了，她已控制不住脑子绘制巧克力了。
她手刚悬空，恰好车子一阵加速，身体随惯性往后仰，掌心结结实实地摁在那那些巧克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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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车子行驶很快，几个转弯，拐进了四合院里。
陆砚用手掌护着她头顶，冲进屋里，立即拿厚毛毯将她裹住，一通擦拭，又拿了块柔软的新毛巾裹住她的头发。
擦到半干，陆砚将毛巾放在她手中：“等我去倒热水。”
暖壶里除了给她泡了杯红糖，剩下的热水都被陆砚倒进盆中，拿毛巾浸湿，再拧干。
冒着热气的毛巾，舒缓地擦拭着她的手、胳膊、腿，热气迅速驱走了寒意。
林向晚看着他犹在滴水的发丝，说：“你也去换身干衣服吧。”
“不急。”
陆砚又重复擦几遍，等她冰冷的指尖泛起粉色的热乎血气，四肢恢复温度后，再把盛满红糖水的搪瓷缸放她手里，“拿着。”
“我不渴。”
“喝一点，驱寒。”
“我不喜欢太甜的。”
“半勺红糖，一勺姜粉。”
林向晚眼睛一亮：“竟然还有姜粉，你还记着我的口味呢…”
她小嗦一口，热辣中夹着甘甜，果真，是她最爱的口味，林向晚吹着热气，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多时，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这还是六年前的冬天，她频繁下山去农技站，路上受了冻，来例假时肚子痛得要命。陆砚学着磨姜粉，给她冲泡红糖，她隐约记得，有次疼得迷糊，他在炉灶旁烤热了手，再来给她揉小腹，那只热乎乎的手，就那么缓慢有力地揉着，一圈一圈，好像真能将疼痛揉碎、带走，她才缓缓睡去……往昔再现，曾经他们相依为命、报团取暖。
林向晚眸中浮现了些暖意，看着搪瓷缸里的红糖水，柔声：“还记得刚开始学着做姜粉的样子不，当时可把郭婶子家攒的姜都给糟蹋了呢，这一晃就六年。”
她想着揉肚子的那只手，很瘦，还把袖口给烤焦了。
“那时候你好小，好像还没我高……”
林向晚笑着转头，下一秒，刚喝进口中的糖水一下子呛在了喉头。
陆砚衣襟张开大半，湿漉漉挂身上，暖色的灯光洒在他结实的腰腹间，肌理分明犹如刀刻，仿佛储存了无限的力量。衣襟上的水滴顺着肌理滑落，留下晶莹曲折交错的痕迹，这一幕，似荧屏上的慢镜头，在她眼前慢而细致的呈现，视觉冲击无与伦比。
猝不及防，两人对视。
好一会儿，林向晚才费劲将呼吸调整正常，咽下姜糖水，喉间鼻腔满是辛辣，她强力保持镇定。
陆砚自始至终是镇定的。
换衣服被瞧见，他像没人打扰一样自在地继续换。
林向晚腹诽：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呢。
仿佛这里尴尬的只有她自己，她心中很不平静，这不公平！
休想置身事外，只留她不自在，林向晚准备给陆砚也找些‘不自在’。
持续对视着，她突然问：“你这慢吞吞的，是在引诱我？”
说着，下巴还抬了下，脑海中自动把此刻场景跟三十年后流行的霸总文学对应，她客串了一把霸总角色，只等‘娇妻’露出羞赧，火速把衣服穿好。
可是，陆砚不按套路出牌。
他把湿衣服往盆里一扔，拿在手中的干衣服也不穿了，就这样往前走几步，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应道：
“是。”
“……”
林向晚正裹着毛毯坐在小床边，平视着，触目可及是他紧实有力的腹肌，方才还有湿衣料遮挡，现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前，目光逐一滑过，她数了下，八块。
他的腰线收的很紧，无一丝多余赘肉，往上是堪称完美的胸肌，以及坚实的臂膀，这一切，都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林向晚不是没见过杂志、影像中上身暴露的男模，也经常看油画、希腊雕塑，可是，陆砚带给她的冲击，远远不是那些大理石雕塑可比拟的。
尤其是，他正俯身，一只手穿过她肩侧，将她困在狭小空间内。
色令智昏。
两人距离拉得太近，林向晚视野中的目标物放大，大到她可以看清晰肌肤的纹理……看上去，手感不错。
嗯，的确不错。
哎？
她咋知道？
等林向晚脑筋回过弯，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先一步摁了上去。
这触感……比梦里的好多了。
只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林向晚苦恼了一秒钟，陆砚就替她解决了这难题，他俯身压了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那只柔软的小手上，带着它四处游走……
林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