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找刘彻告状,刘彻本想训斥诸邑太过霸道,瞧见卫子夫瞪着两只眼睛,比虎圈观的老虎还凶,最后没敢插手。

    爹娘都不管,刘据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老老实实吃饭,再不敢招惹姐姐了。

    刘彻发现卫子夫是真了解孩子,对卫子夫投去钦佩的目光:“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个儿子?”

    卫子夫的眼睛里对他满是嫌弃:“想生儿子就早点回宫,宫里有的是人愿意给你生儿子。”

    刘彻瞥着她,她这是在吃醋?虽然看起来不太像……

    是的,她就是在吃醋,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是装的,她最会演戏了!

    鱼鸟观很大,各色游鱼飞鸟,种类繁多,吃过午饭,孩子们吵着要去逛,卫子夫觉着累,不太想逛,让刘彻陪他们去,自己择找了间宫室休息,小寐片刻。

    迷糊中,忽觉眼前有一团阴影,仿佛有块巨石从天而降,卫子夫陡然一惊,睁开眼瞧见的是一双漆黑眼眸,她立刻便要起身,双手却被他扼住。

    “你又要干什么?”卫子夫的目光里透着愤怒。

    刘彻俯身凑近她:“不是你让我来的?”

    卫子夫头往里偏,避开他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刘彻眼尾轻挑,勾唇笑道:“方才你说要早点回宫生儿子,不就是想要了么?”

    “……”卫子夫闭上眼睛,克制怒气:“我是让你回未央宫!”

    “生儿子而已,何必那么麻烦”,刘彻眼底噙着笑,腾出一只手来去解腰间的革带:“朕现在就满足你!”

    啪——

    卫子夫趁机挣脱出一只手,一个巴掌利落的甩在他脸上,怒目看着他:“我不要跟你生孩子,滚!”

    她那话的意思他不会不懂,这般曲解,完全就是为了发泄他的私欲。

    刘彻的眸光骤然变冷,扼住她的手腕抵在榻上,另一只手锁住她玉管般的咽喉,面色阴沉凌厉:“你找死是不是?”

    卫子夫凝神屏息,不敢动弹,像是一只与猛虎对峙的羔羊,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揉碎。她微微仰起头,决然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刻意拉长的玉喉在他手心里轻轻蠕动,脆弱而又倔强,那颈子太细了,都不够他一只手握的,他只要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碾碎。

    偏她还故意激他,有那么一瞬,刘彻想这种无情无义不识好歹的女人留着闹心,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掐死算了,可冷静下来后他知道他不能,她也未必真就想死。

    手掌绕到她的后脖颈,迫使她的身体前倾,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他语气冷然:“你有本事挑战朕的忍耐力,还怕什么?”

    卫子夫绷着身子不敢松懈,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剧烈反抗,她知道没用,唯有一双乌眸死死盯着他,她无法与他抗争,但也绝不屈服。

    触及她眼底的怒意,刘彻眉心一拧,解下革带遮住她的眼睛……

    卫子夫起先还挣扎,可当他整个身体都压下来时她几乎动弹不了,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充斥着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软榻摇晃的吱呀声,她感觉像是躺在船上,飘在水里,激荡中意识被碾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声终于停了,意识回拢,眼前的革带被取走,明亮的日光刺痛她的双眼,卫子夫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半天都不挪开。

    刘彻穿好衣裳去瞧,拨开她的手,看她满面潮红,眼睛里水汽弥漫,不禁戏谑:“还没睡够?”

    卫子夫只当自己聋了,听不见他的话,不理会他的戏弄,起身整理衣裙。

    刘彻走到案前倒了杯水递给她:“晚上回去再睡吧。”

    卫子夫没接他的水,自己穿好衣裳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正好,朕也没睡够!”

    正喝着,忽然听见这么一句话,卫子夫一下就呛到了,轻咳起来,再不喝了。

    刘彻坐在几案旁喝水,一副捉弄的表情望着她笑。

    他确实也没尽兴,软榻空间狭小,她又不听话,他处处受限,只是草草要了一回,当然是不够的。

    卫子夫领教过他的厚颜无耻,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再跟他多待一刻,匆匆整理好微微散乱的发髻便出去找孩子。

    她刚走,刘彻就在她方才睡过的软榻上躺下了。

    不经常照看孩子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是真闹腾,陪了他们玩了一上午,头都被他们吵炸了,下午不想陪了,只想睡觉。

    下午,孩子们在鱼鸟观逛完,趁着天气好,卫子夫又带着他们放起了布鸢。

    没有刘彻搅和,刘据也老实了,不敢胡闹。诸邑霸道,当着刘彻的面就敢动手,何况刘彻不在的时候,刘据怕诸邑,不敢惹她,下午姐弟俩和谐多了。

    石邑领着弟弟妹妹去放布鸢,卫长公主陪着母亲说话。

    想起那日偷看的事,卫子夫问:“前天晚上,我与你爹爹在外头说话,你和九儿都看到什么了?”

    卫长公主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问,立刻说道:“什么都没看到呀。”

    看似掩饰得很好,可双颊上晕出那片浅霞是骗不了人的。

    卫子夫没有戳穿她,只道:“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没规矩,和儿郎们一起玩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可以学你爹爹,知道吗?”

    “哦!”卫长公主低头喝水,想了想,问道:“娘亲,那日你和爹爹为什么吵架呀?”

    你爹有病!

    卫子夫想着,却没有骂出口,又说:“你爹爹心情不好,拌了两句嘴而已,没事。”

    卫长公主没有多问,自她记事以来,爹爹和娘亲经常吵架,只是很少吵得像前天晚上那么凶而已,她已经习惯了。

    孩子们长大了,这些事情傅母会去教,卫子夫只是碰上了才提醒两句,也不再多说,让人去找了六博棋来,母女俩下棋打发时间。

    下午轻松多了,卫子夫领着孩子们玩到太阳落山,刘彻一直没有出现,她也懒得管,领着孩子回宜春宫。

    中午没吃好,晚上都饿了,晚饭一个个狼吞虎咽,完全不用人操心。

    吃完晚膳,卫子夫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蹴鞠便让乳母带他们去安置了,原想着刘彻不在她今晚能睡个好觉,可当她沐浴完回到寝殿,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青色帷帐内,男人侧躺在榻上,未系带的中衣半敞开,半边胸膛坦露在外面,卫子夫看清他的脸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往外跑。

    “你往哪儿跑?”刘彻迅速起身冲出帐外拦住她,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给你抓回来。”

    卫子夫挣扎道:“你在上林苑就没别的事情干了么?”

    刘彻嘴角勾笑:“现在天下太平,还有什么比绵延皇嗣更重要?”

    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还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卫子夫已经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迟疑间,她被扔到榻上,随即往里侧一滚,远远躲开:“未央宫嫔御家人子那么多,她们都能给你生孩子,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刘彻爬上榻,捉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拉,她就回到了身下:“朕多久没碰过你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没碰我,也没碰别人吗?”卫子夫扯来被褥挡在身前:“她们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识趣,也愿意给你生孩子,随你怎么弄,我这身子你睡了那么多年,也没什么新鲜的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轻抬她的下颌,仔细打量这张如玉的面孔。

    这张脸前后两世加起来他看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还没看腻?

    还有她这具身子他睡了无数遍了,为什么还是想睡?

    她性子别扭,毫无情趣可言,还总气他,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不知道!

    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要睡!

    他的皇后他不睡,难道还要供着等她造反吗?

    “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还挡着做甚?”

    他扯开被褥,捉住她挡在身前的手:“你既知自己无趣,这副身子朕也睡腻了,就应该好好珍惜朕睡你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让朕放过你,莫不是还想留着这无趣的身子,勾搭野男人不成?”

    “呸——”卫子夫喷他一脸:“你自己无耻,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

    刘彻始料未及,生生挨了她一口唾沫,他愣了一会儿,将她按在榻上,在她衣服上乱蹭一气。

    蹭干净了方才抬头:“我无耻那你呢,当年在渭水边你是怎么勾搭我的你忘了?”

    不知是因为方才隔着衣料的摩擦,还是他颠倒黑白的话令她生气,卫子夫的双颊迅速烧了起来。

    双手被扣住无法动弹,她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说的对,是我勾引你,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把野男人当男人!”

    刘彻身形微僵,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女人,眼底浮上一层幽深如晦的笑意:“你说你的丈夫是野男人?好啊,那朕今日就野一回让你看看!”

    轻轻一扯,单薄的寝衣就叫他撕成两半,柔滑白皙的凝脂衬得她粉面娇霞,波光潋滟,再压不住心底的燥欲,低头啃上她艳如流火的红唇。

    窗外,雷声阵阵,久违的春雨飘然落下,连绵不断的珠子打在瓦上,汇聚成涓涓细流自檐下涌进潺潺流水中,喧哗了整整一夜。

章节目录

重生之归来望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聊破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小苍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苍栮并收藏重生之归来望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