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点头,一块下到水里,游了一段时间,吴邪推着真真让她看,水下有一座汉式古楼,二人游到门前,推门进去,张起真听到有铃铛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了哥哥,飞奔过去,搂住他的腰,哭着说:“哥,我想你。”

    张起灵拍着小丫头说:“我也想你。”还带着灿烂的笑。

    张起真感觉哥哥有一丝陌生感,他虽然会笑,但不会笑的这么张扬,于是她试探的问:“哥,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张起灵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最怕黑了。”

    张起真一把推开他,飞快的向后退:“你不是我哥。”

    眼前的张起灵一下消失不见,睁眼就看到,全是铃铛,是铃铛的声音让她陷入了幻觉。看吴邪还在幻觉中,不能打扰他,只能靠他自己醒来。

    没过多久,吴邪也醒了过来,才知道他进入了幻觉,两人知道从这里是进不去的,于是原路返回,前面出现了一股像龙卷风似的水柱,把二人吸了进去,不省人事。

    张起灵听到有动静,出去就看到二人躺在那里,连忙把真真抱在怀里:“真真,真真。”

    看着昏迷不醒的二人,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小丫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半步,这几天小丫头没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总感觉少点什么,不习惯极了。

    张起真感觉浑身都疼,睁开眼就看到她哥清冷的眸子,不敢相信揉揉眼再看,真的是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扑到他怀里,哭着说:“哥,真的是你,他们说你不见了,我都快吓死了。”

    软糯香喷喷的小丫头缩在他的怀里,顿时生出一股心安,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修长的手轻轻的拍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我没事。”

    小丫头从他怀里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惊奇地说:“哥,你怎么长胡子了,你很少长胡子的。”用手心在他下巴下蹭了蹭,甜甜地说:“痒痒的。”淘气的用手拽了一根下来。

    张起灵顿时疼的吸了一口气,见小丫头又要拽他的胡子,连忙拉住她的手,无奈地说:“疼。”

    “我给你揉揉。”小丫头柔嫩的手在他下巴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胡子扎的她的手心痒痒的,她摊开手心一看,翘着嘴说:“红了。”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清淡的嗓音说:“不疼了。”

    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娇气的面容,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似乎是自己残缺了这几天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圆满了。

    “你俩要甜蜜能不能换个地方,旁边还有俩灯泡呢,不嫌刺眼。”吴邪醒来就看见二人甜蜜,无奈地看着二人。

    张起真见到哥哥,一时把他俩忘了,听到吴邪的声音,才想起来这还有两人呢,羞的趴在他的脖颈窝里不出来。

    张起灵温柔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将她护在怀里,目光却不善地射向吴邪。

    胖子看着头顶说:“我想云彩了。”

    吴邪瞪着胖子:“找打是不是?”回头就看到小哥那不善的目光,随即无奈地笑着说:“小哥,不是我要打扰你们二人,实在是这地方不合适。”

    胖子打趣道:“对对对,小哥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哥俩的感受,你总不能让我们哥俩给你俩腾地方吧?”

    吴邪“噗嗤”一下笑出来,胖子的嘴真毒!

    小丫头一听面红耳赤的,小手掐着他的胳膊。

    “闭嘴。”张起灵冷冰冰地说,小丫头掐着他,虽然不疼,给挠痒痒似的,让他的心有点躁动。

    吴邪和胖子见真真羞的不敢抬头,小姑娘的脸皮太薄了,都乖乖的闭了嘴。

    张起灵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羞涩的小丫头:“这几天可玩的尽兴?”

    这几天害得他提心吊胆的担心她,她倒好跟吴邪玩的乐不思蜀。

    张起真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和不安,嗫嚅地说:“还可以。”

    她这几天就像撒了欢的小狐狸,无拘无束,玩的是意犹未尽。

    张起灵仍是面无表情的板着棺材脸,但当他抬起眼睑时,底下却是荒漠野狼般的眼神,语气淡的危险:“是吗?”

    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仿佛淬着火,仿佛她欠他什么。

    “我是和吴邪一起的。”张起真不服气的反驳道。

    她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吴邪呢,干嘛只问她一个人。

    吴邪正躲着小哥的兴师问罪的,谁知小丫头就出卖了他,只好干笑一声:“我们很好,什么事都没发生。”

    张起灵不想听二人反驳,直接霸道的道:“以后哪也不许去。”

    小丫头立刻皱了眉,一脸不赞同的道:“我又不是一个人,”她撇撇嘴,又强调了一句:“有吴邪陪着我,不会出事的。”

    “哦。”

    淡然的声音拖长了尾音,有点淡淡的火气,听的张起真背脊一凉。

    张起灵锐利的目光几乎能穿透吴邪的心脏,他轻颤着,不敢说话。

    胖子看着二人像是被家长抓到做错事的孩子,还死不认错。

    他一点也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张起灵缓慢地把视线扫到吴邪的脸上,勾勾唇,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来,声音冷的吓人:“那你是要吴邪还是要我?”

    原来是吃醋了,吴邪总算听出了小哥的意思,也放下心来,眼里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意,无奈地扶着额头。

    而胖子则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呵呵两声,小哥,你至于吗?不就是吃醋吗,整得跟上纲上线似的。

    张起真被他说的摸不清头脑,什么要吴邪还是要他?他不是在问她玩的好不好?

    张起灵那副出尘脱俗的淡然样,却叫小丫头一惊,于是立刻笑容虔诚道:“吴邪是我们的兄弟,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要你了,这还用问?”

    总算上套了,张起灵淡然的眸子清亮如星,跳跃着一丝得逞的光芒。

    张起真见哥哥总算安分下来了,上下打量着他。

    他一身黑色卫衣长裤身段欣长利落,火光之下面容柔和,那眼睛竟是迷死人般的美丽。

    地上的一簇火焰跳动在小丫头明亮的眸子里,鲜活又明艳,张起灵把玩着她的小手:“我胡子很长吗?”

    “没有,”张起真嫣嫣然一笑,犹如晨露里枝头绽放的花儿,千娇百媚:“这不半个月没见了,就想多看看你。”

    话音刚落,张起灵就把脸凑到了小丫头眼前,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唇了,他才停下来,淡然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她也在看他,温暖的火苗映入她瞳孔,昏暗之中折射出亮光,如缀繁星,而他就是里面的星星。

    胖子和吴邪嗤嗤地笑出声,可谁都没出声要打断二人的甜蜜。

    张起真有些失神,差点以为哥哥要吻她,就被吴邪和胖子的笑声勾回了魂,不自在地推开眼前这张绝色的脸:“不用凑这么近,我又没瞎。”

    扑哧——吴邪二人的笑声打断了张起灵的二人世界,脸色不悦地扫向他们,二人立马又变回正儿八经的样子。

    旁边的火苗稍微暗了一点也敛去了炽热,只剩下漾漾的柔和,均匀地撒在小丫头窈窕的身姿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如谪仙神女一般。

    张起灵的心顿时跳得有些快,还有点心痒难耐的感觉。

    张起真迎上他的视线,看着他深邃柔情的黑眸,她宛若有了主心骨似的,心底的之前的那些慌乱无措瞬间消散。

    便起身看着洞穴的四周,身边有篝火,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搭的,照出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开凿出来的扁平洞穴,大概有三十平方米,站起来就能碰到头顶,四处在渗水,像下雨一样,岩石呈现出墨绿相间的颜色,在手电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另一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像被刀捅出来一样,不知道通向哪里?

    “哥,这是哪里?”张起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洞穴。

    “不知道。”张起灵摇摇头说,他是被虹吸吸进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小丫头掏出乾坤袋里面吃的:“哥,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你们这几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女孩就是细心,知道我们在下面饿着,就带了吃的下来。”胖子说着瞪了吴邪一眼,拿起吃的赶紧吃东西,这几天净喝水了,他都瘦了。

    “吃你的吧。”吴邪在拧着衣服上的水,知道胖子在说他,吃都堵不住他的嘴。

    “哥,吃这个,牛肉干,还有猪肉干,阿宁的伙食就是好,全是肉。”张起真把吃的放到他手上。

    听她说阿宁,难道他们碰见阿宁了,他一边吃着一边想着。

    “怎么阿宁也来了?她是来找天真的?”胖子吃着说着。

    “不止阿宁来了,她老板裘德考也来了,就在湖的另一边安营扎寨。”吴邪说着。

    “那外国老头也求长生,他们外国人不是信耶稣吗?怎么他改教了?”胖子好奇地问。

    “不知道。”吴邪撇撇嘴,谁知道那外国老头来干什么。

    张起灵听到裘德考也来了,眸光深邃起来。

    “吴邪,你就把阿宁娶了吧,我们以后就有吃的了,你看全是好吃的。”张起真眨着眼睛指着地上吃的让吴邪看。

    “你竟然为了这些吃的,要把我卖了,太伤我心了。”吴邪气鼓鼓地说,这小丫头还说胖子重色轻友,她还是重吃卖友呢。

    胖子一边吃着一边笑着说:“吴邪,阿宁很有钱的,还是美金呢,你娶了她,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呢。”

    “对呀,阿宁长的也很好看,她不但有钱,还会武功,她还可以保护你呢,最重要的是你和她在塔木陀,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想始乱终弃?”张起真掰着手指头数着阿宁的好,还在吴邪的眼前晃着。

    吴邪看着眼前不断晃悠的几根白嫩手指,气就不打一处来,拿了一个吃的扔到她身上,没好气地说:“我给她是清清白白的,什么始乱终弃,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一个女人保护,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我有那么弱吗?”侧过脸,瞪向胖子:“还有死胖子,什么叫我娶了她,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好歹我也是个富二代。”

    虽然他的身手不能和小哥比,和胖子比也是可以的。

    “穷的每天吃泡面,还富二代,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你就赶紧把那美金娘们娶了吧,反正你俩也睡过了。”胖子嫌弃的撇着嘴。

    张起真听着胖子的话,大笑着说:“吴邪,你赶紧把阿宁娶了吧,这样你天天就可以吃牛排,吃西餐,再也不用吃泡面了。”

    吴邪恼羞成怒地上前打着胖子:“死胖子你给我闭嘴,不要满嘴跑火车,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胖子连忙用手挡着吴邪的攻击,嘴里还不饶人:“抱都抱了,还什么都没发生,鬼信呀。”

    吴邪接连在胖子身上打了几下:“让你说,我打死你。”

    “吴邪,你心虚了。”小丫头还要再添把火不可。

    张起灵看着他们三人打闹,眸色微松,唇角生了一分笑意来。

    四人吃饱喝足,都站起来打量着四周,拿着火把照了一圈,全是人工开凿的痕迹,什么也没有,就走到另一边的洞里。

    这个洞比先前的那个洞大了好几倍,洞穴中间有一个神像,前面有一个香炉。

    张起真举着火把照着神像,是关公像,洞里怎么会有关公的神像,

    “这是什么地方?”吴邪打量着四周问,好像是一个还在挖掘中的石室,工程只做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挖掘的工具还扔在地上呢。

    “我们猜测这里应该是一个矿坑。”胖子道。

    “矿坑?铁矿?”吴邪看着四周,一点也没有铁的痕迹呀。

    “比铁矿还要值钱,你来看。”胖子指着墨绿色的石头说:“你能摸出这是什么石头吗?”

    吴邪摸了摸感觉温润光滑,就像女孩的脸,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惊喜地问:“翡翠。”

    胖子点点头说:“我不内行,就算不是翡翠也差不多了,这应该是一条玉脉。”

    吴邪震惊的看着这些绿色石头,心中万千念头涌了出来。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出口,就是一个封闭空间。”胖子举着火把说。

    吴邪突然一震,环视了四周,就明白过来了,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张起真看了看石像,把香炉拿起来闻了闻,确实是香灰,心不在焉的把香炉放到桌子上,香炉一下掉到地上,香灰撒了一地,她吓了一跳,蹲下身子,把香炉捡起来,随意一抹,地下竟然有字。

    张起灵站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什么,听到“眶”的一声,是香炉掉在了地上,小丫头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也蹲下去看。

    张起真把灰全部抹开指着说:“哥,你看这些线条,像记号。”

    吴邪和胖子也凑了过来,都盯着地上的线条看。

    张起真能看懂古文,便指着说:“十一月又七日,东墙,自左七尺,又十六:西墙,自左三尺,又七:北墙,自左五尺,又十:南墙,自左六尺,又四,细数,须三日内掘出复工。”

    “这是采矿量的记录?”吴邪疑惑地问。

    “东南西北是不是玉脉的分记录?”胖子问。

    吴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张起真把香灰又揽到香炉里,对着关公像,双手贴在一起说:“关公关公,你要保佑我们平安的出去,出去了我给你烧香。”说着弯腰拜了拜。

    “他不是关公,是雷王神,凶神。”张起灵见小丫头还拜他。

    啊。小丫头一想到她拜了个凶神,心里有点不舒服,又想了想说:“凶神也是神,只要他能保佑我们出去就好。”

    “对对对,小真真说的对,吴邪快来拜拜,说不定我们就能出去了。”拉着吴邪朝雷王神拜了拜说:“雷王神,你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出去,我们出去了都给你烧香。”

    张起灵无奈的看着三人。

    张起真转过身摸着绿色的石头,闻了闻,闻不出什么说:“从这能进张家古楼?”

    “张家古楼?”张起灵看着真真。

    吴邪就从他们二人失踪开始说起。

    两人才明白张家古楼。

    “不能进,这里应该是个防御机制。”张起灵看着绿色的石头说。

    张起真看着绿色的石头,隐隐约约记得哥哥给她说过广西的张家古楼,当时哥哥知道他有失魂症,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说给她,让她帮他记住,她以为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来张家古楼了,死后也没打算进张家古楼,没想到又来了,岁月太久了,让她猛想还真想不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绿色的石头。

    张起灵看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绿色石头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它们在动,还有你们看,它们像什么?”张起真摸着绿色的石头,感觉这绿色的石头微微在动。

    吴邪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地说:“人。”

    “怎么可能是人,人怎么会在岩石中。”胖子哆嗦着说。

    “我们现在给它们一样。”张起灵指着绿石说,连忙把小丫头拉到他身边。

    张起真紧张的拽着他的衣服,太可怕了,这人在岩石中都多少年了,它们竟然还没死。

    “小哥,它们在包围我们。”吴邪看着绿石越来越近。

    “先别管了,先下手为强,不然我们还不够它们塞牙缝呢。”胖子举起地上的火把朝绿石烧去。一声凄惨的声音从石头里响起。

    吴邪也拿起火把,去烧绿石,一阵阵凄惨的声音响起,四人听的头皮发麻。

    张起真把黑金小刀递给哥哥,拿起地上的火把就烧,四周的绿石越来越多,火把也撑不了多久,急的把毒药撒上去也不管用,突然一双极细的爪子伸了出来,抓住她的脖子,快速的把她拉向岩石。

    张起灵拿起小刀插向那只手,那只手吃疼的放开,迅速拉过小丫头,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几个指头印。

    那双手又很快伸了出来,抓了几下,都没抓住,胖子拿起地上的锤子,狠狠的向那只手砸去,那只手才缩进去。

    胖子喘着气说:“它奶奶的,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张起真看到旁边的篝火,有红红的火炭:“哥,用火炭。”

    说着就跑过去,拿起地上得铲子铲些火炭倒进缝隙里,顿时石头裂缝中传来酷似婴儿的尖叫声,凄惨无比,她依然面如寒霜的又铲了一铲子往里倒,叫你抓我,看我不烧死你。

    吴邪他们都铲着火炭往缝隙里倒,婴儿的尖叫声一阵一阵的,听的大家头皮发麻,依然倒着。

    四周的绿石越来越多,他们背靠背的看着这些绿石严阵以待。

    胖子气的一脚踢倒神像,大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们还拜你,一点用都没有。”

    四人都拿着手上东西打着绿石,张起真拿着铲子打着绿石,绿石一把打在她的胸口,她疼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真真。”张起灵连忙把她拉到身后。

    “哥,我没事。”张起真擦了擦嘴角的血,依然拿着铲子打着绿石。

    吴邪和胖子身上也挂了彩,依然在和绿石打着。

    张起真看到哥哥背后有一个绿石正要偷袭他,喊他也来不及了,狠狠地把他撞到一边,那绿石的手一下就戳进了她的腹部里去。

    小丫头骤然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

    张起灵转头一看,悚然一惊,下一刻,他的胸口一凉,瞳光急剧缩小,肝胆俱裂,理智刹那烧成了灰,疯了似的一脚踢向绿石,绿石的手一下抽了出来,小丫头腹部的血一下喷了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立刻抱起小丫头,一把将她抱在在怀里,双手不够用,恨不得再长出一双手,把她护在怀里,抱住她颤抖地喊着:“真真,真真。”

    眼里的泪瞬间涌了出来,连忙用颤抖的手去捂她腹部的伤口,不让血涌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三人都来不及反应。

    “小真真。”吴邪和胖子见她腹部的血不断的往外涌,同时喊到,赶紧跑到她身边。

    “吴邪,你快想想办法呀。”胖子着急的看着小真真,她腹部的衣服一下就红完了。

    吴邪急的直抓头发。

    张起真现在疼的全身颤抖,突然脑子里闪过哥哥给她说过,广西的张家古楼附近有无数的密洛陀,它们在保护着古楼,不让外人入侵,如果不慎进入密洛陀当中,他的纹身就是地图,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哥,你的纹身就是地图。”

    张起灵立刻掀开衣服露出纹身,待看清之后,背着小丫头,带着二人边打边退,在裂缝里甬道走着。同时他们看到甬道的岩壁上,出现了一张张模糊的面孔,正在向他们聚拢过来。

    “小哥,你们祖宗是不是有病呀,在墓里弄这么多怪物,险些把小真真害死。”胖子气愤地说。

    这都是什么祖宗,专门坑自己人。

    张起灵背着小丫头,他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小丫头血浸湿了,还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流,他面如寒霜的快步走着。

    “省点力气跑路。”吴邪在甬道里跟在小哥后面走着,这胖子还有闲工夫扯嘴皮子,真是服了他了。

    张起真趴在他的背上,虚弱地说:“哥,好想吃糖葫芦,甜甜的,可好吃了。”

    “等出去了就给你买。”张起灵淡淡地说,心里害怕极了,如果失去了她,不知道他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想都不敢想,只能快步的跑着。

    “我好困呀,想睡觉。”张起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不许睡。”张起灵听她说好困,心咯噔一下,立即吼着她,这该死的甬道怎么这么长,他第一次想骂张家的祖宗。

    “小真真,不能睡,我还要带你去吃北京烤鸭呢,北京的烤鸭也有甜的。”胖子着急地说,见她耷拉着头。

    “还有西湖的糖醋鱼,也是甜的,我们出去了就带你去吃。”吴邪哽咽地说。

    “我不喜欢吃鱼,刺太多了……”张起真说着说着头歪了过去。

    “真真,真真。”张起灵喊着她,再也没听见她回他了,背着她快速的跑着。

    这个甬道没有任何分叉,非常曲折,忽然他们感觉有风吹进来,发疯的朝风口跑去,看到不远处有光,四人飞快的向洞口跑去,洞口外站满了人,赶紧将他们从洞口扶出来。

    张起灵看到黑瞎子,红着眼说:“瞎子,快来看看真真。”

    黑瞎子接过他背上的小丫头,小丫头腹部和下身的衣服都红完了,立刻抱着她往裘德考的营地跑。

    吴邪和胖子也晕倒在地,被人抬着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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