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排打得费力，属于是输在了意料之中。
不过并没有想象中输的那么难看，对面那位重量级比起碾压更倾向于控分兜底，所以打得很爽。
退场的时候韩橘气都还喘不顺，就拽着岳晔的胳膊说要当那个姐们儿的头号粉丝。
“太帅了她！我的妈，你看没看着！”
“没看着。”
“你一天天都在看什么，她打那么帅你还没看着啊？”
“你猜我一天天都看什么了？”
“啧，”韩橘以为他是在呛自己，想开口呛回去，但是抬眼看到岳晔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怎么突然整上深情了……”俩人平时不是在互相呛嘴就是在想互相呛的词儿，他这么一搞给韩橘整了个大红脸。
“没办法，我对性感小辣椒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性感小辣椒是韩橘的网名。
“那你要这么说，我对紫色洋葱头感情也还算过得去。”
“那你愿意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么？”
韩橘：……
“滚远点……神经。”
韩橘在这边尴尬的直噘嘴，肖淮搁旁边偷听半天乐得要得支气管炎了。
“哎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玉不能理解什么人类能在超高温度下依旧坚持肢体接触，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胳膊就算汗水淌流也不打算放下来，鬼笑着带的他前后晃。
“……”他毫不犹豫地拍开那只手，自己大步往回走。
岳晔从他笑开始就一直怨气悠悠盯着他，看到颜玉给他丢下走开，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恋爱谈好了？还有空看别人谈恋爱。”
肖淮两个手圈成一个心形，“光顾着笑话你，忘了拉颜玉一块笑，是我不对了。”
几天的比赛都没有排课，学生分批次回来之后就是自习。
当然在因为活动而高涨的气氛里是不可能自习得进去的，韩橘拿出自己的做的签筒，打算给组内各位占一卦。
一个不透明的笔筒里装的满满当当全是一个牌子的雪糕棍儿，都是大家吃完攒下来泡洗过的。
写运势的那头冲下，没写东西的那头冲上。
“来，新鲜出炉没多久的签，要不要在期末考试之前抽一个。”
王霁槿看着那一堆签儿，“你先告诉我里面最次的是啥？”
“哎呀，都不差，你只管抽就好。”
韩橘有样学样像电视剧里那样上下震几下，把筒冲着王霁槿。
她抽了一个出来：【考试上上签】
“好，好签。”
“还有没有人要试试？”
“我。”颜玉对这个很感兴趣，有种赌/博的快感。
【诸事顺遂签】
被描粗的红色字体写在顶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更让人心顺。
“我去，签儿都这么好么？我也来一个。”
肖淮大手一挥，一发【戒骄不戒签】
算不上不满意，但觉得没必要，“你这筒里没什么语文进步签之类的么？”
“咱们组语文急需进步的只有你，我这签筒里倒是有个【慎行戒贱签】更适合你，要不你再抽抽？”
韩橘说这话的功夫，岳晔不声不响抽了一签，刚好是她刚刚说的慎行戒贱。
他啥都没多说，隔着两张桌子探身把签给肖淮。
“替你抽了。”
“你能抽到说明还是你和这个签有缘，我不能夺了你的缘，”肖淮推回去，憋笑道，“你自个收着吧。”
说完笑容切换成真心实意的，挽着旁边颜玉的胳膊：“我天定的良缘在这儿呢。”
其他人整齐的花费两秒时间接受这种话。
韩橘绷不住乐成一坨，拽着旁边岳晔一顿锤，“妈的，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给我笑死了要！”
继续锤：“哎哟洋葱头儿，你玩尬的的实力比起他还是差了点啊哈哈哈哈哈哈……”
岳晔被锤的说话都一气儿一气儿的，“我，甘拜下风、了。”
颜玉因为抽到个好签的心情全部调转方向。
不知道自己一天天在经历些什么奇幻事情，只知道自己牙挺耐咬的。
“因为你我真是丢尽脸面了。”
肖淮夹着他那嗓子发出和狗屎一样糟糕的气泡音，贴着颜玉耳朵说：“被我喜欢，你无需自卑。”
……
“你再发出这种不入流的声音试试呢？”
“高手都是点到为止，我知道错了。”
“你错早了，”韩橘阻止他，“等我笑完你再认错，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不是，我还莫名其妙，你敢不敢站起来把你刚刚讲得话再讲一遍？”
激将法的效果很好，肖淮就要拍案而起，“怎么不敢了？”
颜玉手疾眼快拽着人裤腰给人压住。
“你他妈的，丢的不是你的脸哈，你再敢站起来我就给你裤子扒咯。”
“你还真是大方，这种好东西就免费给他们看啊。”
肖淮明明是用手摸了颜玉的手，但颜玉就是无端有种被变态猥亵了的感觉，右拳很是蠢蠢欲动。
“……”他想把手抽回来，结果肖淮切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扣得死死。
“早晚有天让你搞成精神分裂。”
“不会的，你会越来越开朗最后……”
“最后变成和你一样的傻帽了。”
“嗯……你要是想变也行，这样咱俩还真是天下第一登对了。”
颜玉举起自己没被限制的那只手投降，“老哥你收了神通吧，这影响方式还是太超前了。”
肖淮搓搓颜玉的手，暂时满足这段肢体触摸，把颜玉的手放回去。
“easy，不要紧张。”
“我紧张你奶，软话不听非要来硬的是吧？”
“哎没没，我听啊，现在就努力写作业！”
韩橘早就笑够了，在对面看他的操作评估起他这番操作。
“你好像一直拿不锈钢盆敲脑瓜子才懂收敛的狗，怪贱的。”
肖淮对这种评价接受良好：“你还真是慧眼识珠。”
“好了，还有点疯疯的。”
“个人特色罢了。”
“呵呵呵，”颜玉发出王之冷笑，“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特色。”
“你也慧眼识珠，亲亲~”
“滚滚滚。”他知道指望肖淮滚不如自己远离，于是一遍，骂一遍把自己凳子往外拖，尽可能距离的远点。
没有课不代表没有作业，晚自习学生依旧要乖乖把各科试卷写完。
颜玉效率比较高，在写得差不多的时候犯起困。
课上的时候眼睛瞪得像铜铃，自习时绿色眸子就失去光彩，眼皮有一搭没一搭扇合。
头不受控制往桌子上栽，又被紧急制动撑起来。
“不能撑别硬撑，找个舒服点姿势睡会儿吧。”
肖淮这句劝不知道颜玉听没听进去，反正没一会儿颜玉人确实是不挣扎了，手支在脑袋上以一个安稳的姿势睡着了。
距离这节晚自习下课其实只剩下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颜玉眯这一觉却感觉做了个很长的梦。
很平静，一边做一边就忘记了，好像在云端漂浮那样舒服，下课铃响了也没有立刻把他吵醒。
倒是身边人带笑的声音传进他的梦里，跟着云一样朦朦胧胧。
“该死的学校和比赛，看给我家颜玉都累坏了。”
他从云顶掉下来，摔醒了。
肖淮看到他直起身子，在一边关心：“怎么醒了，是不是下课太吵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颜玉现在说话带着点鼻腔，撒娇似的，“是你太吵了。”
直击肖淮心脏，人儿顿时晕头转向和哄孩子似的，“不吵了不吵了，我不吱声了再，你继续睡。”
“睡差不多了。”
“啊，你才睡了十几分钟。”
“我感觉我睡了能有一个多点儿。”[一个多点儿：一个多小时。]
“那你睡得还挺沉。”
“太困了。”
挨过最后一节晚自习，一天学校生活基本宣告结束。
看肖淮没像平时那样要和他去操场遛弯，颜玉问：“今天不遛弯促进感情了啊？”
“你不是累了么，今天就早点回寝室洗漱睡觉。”
“现在不困了，走吧。”颜玉主动拉着他的手腕往操场走。
夏日夜晚的风让人很舒服，脑袋上的星空也很漂亮。操场上不管是遛弯还是在假草坪上聊天的人都很多。
两个人贴着假草坪和塑胶的衔接处走，走到离教学楼远的那侧到拐到假草坪靠里坐下。
肖淮黏糊糊躺在颜玉腿上，不知道在看星空还是在看那张令他心动的脸。
颜玉的眼神追随着对面跑道慢跑的人，放松的不带什么目的性。
他抖抖腿，带着那颗脑袋也晃。
“你脑袋还挺沉，别给我腿压麻了。”
“躺在假草坪上会粘上假草，你心疼心疼我。”
“我要是按这频率心疼，早心梗死了。”
“那你可怜可怜我，或者同情同情我，要不就稀罕稀罕我，哪个方便？”
颜玉把目光收回来，低头看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肖淮状态很好，甚至左右晃头蹭蹭颜玉的腿，好像是笃定颜玉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很难办啊。”
“嗯？”
“人太多了，”颜玉解释着，在并拢的两指上吻了下，然后把那两个指头按在肖淮嘴上，“用这个代替一个kiss吧。”
肖淮黑暗中放大的瞳孔里盛满受宠若惊。
几乎是颜玉的手刚离开他的嘴唇，他就支棱起身子。
颜玉已经做好被拽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啃一顿的准备了。
但肖淮只是腰板挺得很直地望着他。
“干什么？”颜玉歪着脑袋问。
肖淮举起手拍在他脸侧，动作迅速又精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颜玉：！！！
“你疯了？周围全是人！”
“我们在操场中间，跑道上的人看不见的。”
颜玉用手把他脑袋推得离自己老远，“万一有人刚好看见了呢？”
“那他也肯定看不清是谁，我就亲这一下。”
颜玉四下观察完，感觉周围确实没人关注到他们两个才稍稍松了口气，起身拍黏在屁股上的草准备回宿舍。
“那行吧，本来想着要是到没人的地方多交流一下，你只亲一下让我很欣慰，回寝睡觉。”
“交流！怎么能不交流！”肖淮根本不管背后粘没粘什么草，起身拉着颜玉往两个人经常去的角落走。
“哎，我说了不去了！”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从了我吧。”
不过并没有想象中输的那么难看，对面那位重量级比起碾压更倾向于控分兜底，所以打得很爽。
退场的时候韩橘气都还喘不顺，就拽着岳晔的胳膊说要当那个姐们儿的头号粉丝。
“太帅了她！我的妈，你看没看着！”
“没看着。”
“你一天天都在看什么，她打那么帅你还没看着啊？”
“你猜我一天天都看什么了？”
“啧，”韩橘以为他是在呛自己，想开口呛回去，但是抬眼看到岳晔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怎么突然整上深情了……”俩人平时不是在互相呛嘴就是在想互相呛的词儿，他这么一搞给韩橘整了个大红脸。
“没办法，我对性感小辣椒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性感小辣椒是韩橘的网名。
“那你要这么说，我对紫色洋葱头感情也还算过得去。”
“那你愿意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么？”
韩橘：……
“滚远点……神经。”
韩橘在这边尴尬的直噘嘴，肖淮搁旁边偷听半天乐得要得支气管炎了。
“哎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玉不能理解什么人类能在超高温度下依旧坚持肢体接触，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胳膊就算汗水淌流也不打算放下来，鬼笑着带的他前后晃。
“……”他毫不犹豫地拍开那只手，自己大步往回走。
岳晔从他笑开始就一直怨气悠悠盯着他，看到颜玉给他丢下走开，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恋爱谈好了？还有空看别人谈恋爱。”
肖淮两个手圈成一个心形，“光顾着笑话你，忘了拉颜玉一块笑，是我不对了。”
几天的比赛都没有排课，学生分批次回来之后就是自习。
当然在因为活动而高涨的气氛里是不可能自习得进去的，韩橘拿出自己的做的签筒，打算给组内各位占一卦。
一个不透明的笔筒里装的满满当当全是一个牌子的雪糕棍儿，都是大家吃完攒下来泡洗过的。
写运势的那头冲下，没写东西的那头冲上。
“来，新鲜出炉没多久的签，要不要在期末考试之前抽一个。”
王霁槿看着那一堆签儿，“你先告诉我里面最次的是啥？”
“哎呀，都不差，你只管抽就好。”
韩橘有样学样像电视剧里那样上下震几下，把筒冲着王霁槿。
她抽了一个出来：【考试上上签】
“好，好签。”
“还有没有人要试试？”
“我。”颜玉对这个很感兴趣，有种赌/博的快感。
【诸事顺遂签】
被描粗的红色字体写在顶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更让人心顺。
“我去，签儿都这么好么？我也来一个。”
肖淮大手一挥，一发【戒骄不戒签】
算不上不满意，但觉得没必要，“你这筒里没什么语文进步签之类的么？”
“咱们组语文急需进步的只有你，我这签筒里倒是有个【慎行戒贱签】更适合你，要不你再抽抽？”
韩橘说这话的功夫，岳晔不声不响抽了一签，刚好是她刚刚说的慎行戒贱。
他啥都没多说，隔着两张桌子探身把签给肖淮。
“替你抽了。”
“你能抽到说明还是你和这个签有缘，我不能夺了你的缘，”肖淮推回去，憋笑道，“你自个收着吧。”
说完笑容切换成真心实意的，挽着旁边颜玉的胳膊：“我天定的良缘在这儿呢。”
其他人整齐的花费两秒时间接受这种话。
韩橘绷不住乐成一坨，拽着旁边岳晔一顿锤，“妈的，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给我笑死了要！”
继续锤：“哎哟洋葱头儿，你玩尬的的实力比起他还是差了点啊哈哈哈哈哈哈……”
岳晔被锤的说话都一气儿一气儿的，“我，甘拜下风、了。”
颜玉因为抽到个好签的心情全部调转方向。
不知道自己一天天在经历些什么奇幻事情，只知道自己牙挺耐咬的。
“因为你我真是丢尽脸面了。”
肖淮夹着他那嗓子发出和狗屎一样糟糕的气泡音，贴着颜玉耳朵说：“被我喜欢，你无需自卑。”
……
“你再发出这种不入流的声音试试呢？”
“高手都是点到为止，我知道错了。”
“你错早了，”韩橘阻止他，“等我笑完你再认错，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不是，我还莫名其妙，你敢不敢站起来把你刚刚讲得话再讲一遍？”
激将法的效果很好，肖淮就要拍案而起，“怎么不敢了？”
颜玉手疾眼快拽着人裤腰给人压住。
“你他妈的，丢的不是你的脸哈，你再敢站起来我就给你裤子扒咯。”
“你还真是大方，这种好东西就免费给他们看啊。”
肖淮明明是用手摸了颜玉的手，但颜玉就是无端有种被变态猥亵了的感觉，右拳很是蠢蠢欲动。
“……”他想把手抽回来，结果肖淮切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扣得死死。
“早晚有天让你搞成精神分裂。”
“不会的，你会越来越开朗最后……”
“最后变成和你一样的傻帽了。”
“嗯……你要是想变也行，这样咱俩还真是天下第一登对了。”
颜玉举起自己没被限制的那只手投降，“老哥你收了神通吧，这影响方式还是太超前了。”
肖淮搓搓颜玉的手，暂时满足这段肢体触摸，把颜玉的手放回去。
“easy，不要紧张。”
“我紧张你奶，软话不听非要来硬的是吧？”
“哎没没，我听啊，现在就努力写作业！”
韩橘早就笑够了，在对面看他的操作评估起他这番操作。
“你好像一直拿不锈钢盆敲脑瓜子才懂收敛的狗，怪贱的。”
肖淮对这种评价接受良好：“你还真是慧眼识珠。”
“好了，还有点疯疯的。”
“个人特色罢了。”
“呵呵呵，”颜玉发出王之冷笑，“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特色。”
“你也慧眼识珠，亲亲~”
“滚滚滚。”他知道指望肖淮滚不如自己远离，于是一遍，骂一遍把自己凳子往外拖，尽可能距离的远点。
没有课不代表没有作业，晚自习学生依旧要乖乖把各科试卷写完。
颜玉效率比较高，在写得差不多的时候犯起困。
课上的时候眼睛瞪得像铜铃，自习时绿色眸子就失去光彩，眼皮有一搭没一搭扇合。
头不受控制往桌子上栽，又被紧急制动撑起来。
“不能撑别硬撑，找个舒服点姿势睡会儿吧。”
肖淮这句劝不知道颜玉听没听进去，反正没一会儿颜玉人确实是不挣扎了，手支在脑袋上以一个安稳的姿势睡着了。
距离这节晚自习下课其实只剩下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颜玉眯这一觉却感觉做了个很长的梦。
很平静，一边做一边就忘记了，好像在云端漂浮那样舒服，下课铃响了也没有立刻把他吵醒。
倒是身边人带笑的声音传进他的梦里，跟着云一样朦朦胧胧。
“该死的学校和比赛，看给我家颜玉都累坏了。”
他从云顶掉下来，摔醒了。
肖淮看到他直起身子，在一边关心：“怎么醒了，是不是下课太吵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颜玉现在说话带着点鼻腔，撒娇似的，“是你太吵了。”
直击肖淮心脏，人儿顿时晕头转向和哄孩子似的，“不吵了不吵了，我不吱声了再，你继续睡。”
“睡差不多了。”
“啊，你才睡了十几分钟。”
“我感觉我睡了能有一个多点儿。”[一个多点儿：一个多小时。]
“那你睡得还挺沉。”
“太困了。”
挨过最后一节晚自习，一天学校生活基本宣告结束。
看肖淮没像平时那样要和他去操场遛弯，颜玉问：“今天不遛弯促进感情了啊？”
“你不是累了么，今天就早点回寝室洗漱睡觉。”
“现在不困了，走吧。”颜玉主动拉着他的手腕往操场走。
夏日夜晚的风让人很舒服，脑袋上的星空也很漂亮。操场上不管是遛弯还是在假草坪上聊天的人都很多。
两个人贴着假草坪和塑胶的衔接处走，走到离教学楼远的那侧到拐到假草坪靠里坐下。
肖淮黏糊糊躺在颜玉腿上，不知道在看星空还是在看那张令他心动的脸。
颜玉的眼神追随着对面跑道慢跑的人，放松的不带什么目的性。
他抖抖腿，带着那颗脑袋也晃。
“你脑袋还挺沉，别给我腿压麻了。”
“躺在假草坪上会粘上假草，你心疼心疼我。”
“我要是按这频率心疼，早心梗死了。”
“那你可怜可怜我，或者同情同情我，要不就稀罕稀罕我，哪个方便？”
颜玉把目光收回来，低头看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肖淮状态很好，甚至左右晃头蹭蹭颜玉的腿，好像是笃定颜玉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很难办啊。”
“嗯？”
“人太多了，”颜玉解释着，在并拢的两指上吻了下，然后把那两个指头按在肖淮嘴上，“用这个代替一个kiss吧。”
肖淮黑暗中放大的瞳孔里盛满受宠若惊。
几乎是颜玉的手刚离开他的嘴唇，他就支棱起身子。
颜玉已经做好被拽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啃一顿的准备了。
但肖淮只是腰板挺得很直地望着他。
“干什么？”颜玉歪着脑袋问。
肖淮举起手拍在他脸侧，动作迅速又精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颜玉：！！！
“你疯了？周围全是人！”
“我们在操场中间，跑道上的人看不见的。”
颜玉用手把他脑袋推得离自己老远，“万一有人刚好看见了呢？”
“那他也肯定看不清是谁，我就亲这一下。”
颜玉四下观察完，感觉周围确实没人关注到他们两个才稍稍松了口气，起身拍黏在屁股上的草准备回宿舍。
“那行吧，本来想着要是到没人的地方多交流一下，你只亲一下让我很欣慰，回寝睡觉。”
“交流！怎么能不交流！”肖淮根本不管背后粘没粘什么草，起身拉着颜玉往两个人经常去的角落走。
“哎，我说了不去了！”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