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胜最终把刘巧云的包抢到手,拉开拉链,看到里面的钱,顿时两眼放光,拿着包溜之大吉。刘巧云瘫坐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睛里如一团死水,了无生气。

    李铃兰转身离开,从包里拿起电话给虎哥拨了过去。

    李铃兰:“王世胜带着钱过去了,十二万,多出来两万,你自己看着办。”

    虎哥秒懂,顺着李铃兰的意思说:“李老板放心,那两万他不仅带不走,还得再吐出来点,不,还得再吐出来许多许多。”

    李铃兰满意地笑笑,片刻后,淡淡道:“虎哥,有没有兴趣再赚二十万。”

    虎哥愣了半秒,不知道李铃兰什么意思。

    李铃兰:“我再给你二十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我去,老板来真格的,虎哥蹭得坐直:“怎么赚?”

    “第一,你得损失点人,第二,你得保证让王世胜闭嘴。”

    李铃兰四下望了望,确认没人,压低声告诉虎哥自己的想要达到的结果,末了说,“你可以拒绝。”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虎哥在认真思考她的话,权衡是否值得,片刻后,一拍桌子,咬牙道:“干!李老板你这四十万我赚定了。”

    李铃兰唇角一勾:“好,那我等你消息。”

    *

    王世胜揣着十二万火速赶到虎哥的地盘。

    因之前答应用服装店的衣服作为第一天利息,因此,利滚利还未形成,王世胜火急火燎地从包中拿出十万还给虎哥,笑嘻嘻满脸奉承:“虎哥,你数数。”

    虎哥叼着烟,假模假样地点钞票,点了约莫五分钟,把一沓钱在手掌拍了拍:“没错,十万块一分不少,行啊你,有点东西。”

    王世胜:“那,字据——”

    虎哥朝身旁小弟抬了抬下巴,小弟把字据递上,虎哥两根指头捏住,把有字那面晾给王世胜:“看好喽。”

    刺啦——

    字据被撕碎,王世胜皱起的眉头舒展开,还不忘给虎哥道谢:“谢谢虎哥,那我们这就算两清了。”

    虎哥将烟蒂吐到地上,用鞋底碾了几下,随意道:“两清,走吧。”

    “好嘞。”

    王世胜如释重负,眉毛都高兴地扬了起来。

    待王世胜走出房间,虎哥问身旁的小弟:“安排得怎么样。”

    小弟拍拍胸脯:“放心吧虎哥,他走不出大门,狗改不了吃.屎的。”

    “我——”

    说谁呢,说谁狗呢,这话好像辐射一大片,包括他们自己在内,虎哥抬手就要打在小弟背上,小弟肩膀一矮,退后半步,赶紧笑嘻嘻道歉,“错了错了,虎哥我出去忙了!”

    虎哥:“滚!”

    *

    话虽难听,但确实是“狗改不了吃.屎”,况且还是别人给他量身定做的局。

    王世胜刚还完“高利贷”,手指头保住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得意忘形之际,竟有种这剩下的两万是自己赚回来的既视感。从虎哥的房间出来,经过外面大厅的场子时,多瞅了几眼,内心告诫自己“看看就行”,绝不上桌。

    然而,往往看牌的人比玩牌的人还要投入,就像古代电视剧中演得押大押小一般,玩的人精神高度紧张心惊肉跳,而围观的人比真正赌的人还要喊得起劲。

    此时,牌桌上四个人票三张,围观人群纷纷建言献策,让他们跟或者不跟,还有人信誓旦旦猜牌,说什么“他肯定不是同花顺”、“最大也就是10”、“你这肯定最大了”...

    王世胜也不例外,在围观群众中猜着牌。

    怪就怪在,他竟然大部分都猜对了,鲜少没猜对的两次也相差很小,没改变输赢的结局。

    在场其他人惊诧不已,纷纷感慨起来。

    “行啊你,这运气绝了。”

    “这叫牌运,你今天走牌运,不玩几把?”

    王世胜摆手:“不了不了。”

    然而,再继续看,王世胜依旧连续猜对,连他自己都惊呆了,再不玩几把说不过去,于是,在其他人的怂恿下,最终上了桌。这一上就是一整晚。

    起初,他确实一直在赢,几乎是大杀四方,赢遍现场无敌手,差点就要把自己这几天输的那些钱全都赢回来了,一时间让他得意忘了形。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局势发生变化,他开始输。刚开始的输并未引起他担心,直到意识到时,已经无法挽回,连最开始的两万块都输得精光。

    打了一整夜,身体疲累精神涣散,但王世胜不甘心,明明赢那么多,怎么一下子全输了,不行,他得再试试,于是又借了五万块,心想这回一定能赢回来吧。

    结果让他失望了,五万块血本无归。

    王世胜急得满头大汗,借了根烟出来抽。

    外面太阳已经东升,空气中裹着厚重的水气,早上怪冷的,王世胜打了个哆嗦,尿意来袭,于是,点着烟夹在嘴里往茅房的方向走。

    抽着烟、撒完尿,精神回来一些。王世胜脑子里开始盘算之前的几局牌,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其实今天摸牌手气一直是不错的,问题就出在自己好几次判断失误,才酿成输局,不行,一会儿进去得重新来。

    王世胜给自己打打气走出茅房,一出来却听到附近隐隐约约传来人声。茅房的位置和外面的巷道一墙之隔,偶尔能听到路人说话,王世胜一开始没在意,正打算回屋,确听到那人声有几分耳熟,说的内容好像还和他有关。

    王世胜靠近墙壁,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耳朵。

    “王世胜那个傻子,牌势那么好,还输得底朝天,傻缺!”

    “这种憨货还以为自己能翻本,蠢得可以。”

    “要我是他,昨晚指不定赢得发家致富呢。”

    “就是,诶,你昨晚赢多少?”

    说话的人比了个手势,王世胜没有听到是多少数额,却清楚听到另一个惊呼了一声,也比了自己赢的钱数,对方同样是惊呼。

    “多亏了这个,哈哈哈,真是好用啊,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

    “嘘嘘!你小点声,别被发现了,扔掉,赶紧扔远点。”

    什么东西落进水沟的声音传来,接着,那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王世胜听出了那两人是谁,正是坐在他旁边那桌同样票三张的人,而且这两人一晚上的确赢了不少。他们说的“多亏了这个”是什么?王世胜双眼猛然睁大,吐掉烟,跑出院门,跑到那条巷道。

    王世胜猫着腰到处翻找,很快就被他找到。

    他猜得果然没错,那两人抽老千,所以赢了许多钱,而他们扔的正是作弊的东西,一个扔到水沟里,不能再用了,但另一个扔进草堆里,崭新如初。

    王世胜脸上绽出贼贼的笑意,那两个人都没被发现,他也一定不会被发现,王世胜将东西装进兜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进屋后,王世胜又向虎哥借了五万。

    *

    另一边,和虎哥达成后续二十万的合作后,李铃兰开始忙自己的下一步对策。

    刘巧云的门店已经到手,考虑到未来巨大的升值空间,李铃兰便让林溯帮忙,把招租的信息贴出去。毕竟是热门地段,当天就有不少人来咨询,林溯一一带着去看店面。

    李铃兰则找到S市知名度比较大的律师事务所,找到擅长做劳动仲裁的女律师,聊了一下午。

    到晚上时,律师确定、门店也顺利租了出去。

    之后回到酒店,耐心等待虎哥的好消息。

    而虎哥也没有让她失望,隔天早上十点多,李铃兰的手机响起。

    虎哥说:“李老板,二十万的任务兑现前,我先送你份大礼。”

    紧接着,酒店房门被敲响,又是上次来给她送照片那人,这次送的是一张纸和一张房卡,纸上写着一家宾馆的地址。

    李铃兰狐疑,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嘿嘿一笑,适时解释:“老板,虎哥说,请你去看场好戏,保准你满意。”

    李铃兰很是期待。

    换好衣服收拾妥当,李铃兰和林溯一起来到纸条上写的地址,是一家新修的宾馆,总共七层,在这一片鹤立鸡群,位置离虎哥所在的城中村不远。

    应该已经跟前台打过招呼,李铃兰亮出房卡后,前台服务人员没有阻拦,还贴心地跟她说:“七层电梯上去右转最后一间。”

    安排得这样周到,李铃兰越发期待了。

    刷卡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物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没有任何人入住过的痕迹。李铃兰和林溯互看一眼,两人都面露狐疑。

    这时,李铃兰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虎哥。

    虎哥:“李老板,到房间没?”

    李铃兰嗯了声:“到了。”

    虎哥:“你往阳台走。”

    李铃兰缓缓走到阳台,阳台的藤编桌上放着一只望远镜。

    虎哥:“桌上有个望远镜,你拿起来往东南方向看。”

    李铃兰按照他说的,拿起望远镜,透过镜片往东南方向看,这才明白虎哥让她来的目的。

    视线之内,刚好能看到一处小院,院子里共五个人,其中两人把王世胜押着跪在地上,另一个人将王世胜的右手摊开摁在桌面,第四个人则拿着砍刀站在旁边。

    砍刀被高高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剁在王世胜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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