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去帝庙祭祖，秦渺起了大早，自己的衣裙首饰比较繁琐，耗时比较长，她去了一侧偏殿让宫人帮忙梳洗上妆。
帝妃的宫装和大婚那日的差不多，以黑色和朱红色为主，上面用银线绣着青羽鸾鸟，流苏发冠是银色，少了珠帘，不过都是一样的繁琐沉重。
秦渺坐在铜镜前，一只手支着脸颊，没撑住，晃了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磕在妆台上的发钗时，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自己的下额。
“困了？”
她睁眼看着眼前来人，顾瑄已经收拾妥当，黑红相间的衣袍上绣着金丝龙纹，仿佛回到了大婚之日，那日两人穿的和现在差不多。
“累了就靠在我身上。”顾瑄撇了一眼周围宫人：“你们继续。”
秦渺身子往后倾，靠在顾瑄身上，沉重的脖颈感到轻松的许多，她闭上眼，宫人开始接着上妆。
过了许久，殿内宫人陆续退下，只留两人在殿中。
周围空气静谧，秦渺睁开眼，看向镜中：“好了!”
“最近这么累，是因为给我准备它吗？”顾瑄抬手，露出了指尖的平安符。
早上醒来时，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的目光却被枕边那抹红色吸引，他拿在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秦渺送给他的，明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想亲口听到。
“不累，几日就绣好了。”
没想到这是秦渺亲手缝制的？他知道，秦渺是不会针线的，没想到为了送给自己新年礼，特地学了刺绣。
时隔多年，顾瑄再一次感受到了新岁的欢愉，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给他的心中带来了巨大的喜悦。
秦渺接着问道：“你喜欢吗？”
顾瑄伸手将秦渺揽入怀中，手中紧握着平安符，嗓音有些暗哑：“喜欢，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新年祭祖仪式开始，顾瑄和秦渺坐着白金车驾到了帝庙，傅梁月已经到了此处，她身上的宫装绣着代表后位的金羽凤凰，发间是纯金的凤冠，眉眼微挑，妩媚动人。
平日傅梁月多穿的是艳丽的紫色，如今这一身看着却给人几分端庄的意味。
秦渺似乎许久没见她了，虽然自己知道傅梁月身上有问题，但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更美艳了，若不是那日大婚自己中暗算与她有关，只看那张脸，也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
她摇摇头，驱除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根据自己斩妖除魔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是危险。
阶台四周礼乐声音响起，环绕整个皇城，所有官员按班就位，肃立在阶台两侧，随着礼官浑厚的音调，祭祀正式开始。
大红色的绸布一直从阶台铺到上方帝庙，顾瑄走在中间，两边是秦渺和傅梁月，帝庙前的桌案上放着酒爵和祝帛，行完了三跪九叩之礼，终于到了帝庙前方。
秦渺跪下时，两膝被一团白色灵力包裹，明明是坚硬的玉石地面，却犹如跪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她偷偷撇了一眼身旁不动声色的顾瑄，心中有些好笑，灵力还能这么用。
上面可都是顾瑄的祖上，在帝庙祭祖这么糊弄祖宗不太好吧。
顾瑄拿起桌案上盛酒的金爵，高举头顶，随后倒入祭奠的青铜器里，接着是取香，点香，整个帝庙都飘散着浓浓的香火气味。
一旁礼部官员拿着帛书读着祝文，比大婚之日的帛书要长许多，上面小字密密麻麻的。
秦渺是修仙者，站了一早上也没多累，就是有些无聊，以前顾瑄在皇宫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年年都要祭祖，现在顾瑄看着倒是十分熟练，三跪九叩一路行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那小时候的他呢，也是这样吗？自己天生灵力，小时候修炼也会偷懒，经常趁云苍不注意和离师兄偷跑出去，不知道顾瑄是什么样子？
礼官终于念完的最后一行字，身侧顾瑄起身动作，秦渺回过神，看着顾瑄接过帛书，将帛书放在帝庙里的焚炉燃烧殆尽，祭礼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顾瑄执起一炷香，用烛火点燃，叩拜时沉稳说道：“愿我云京山河壮丽，国泰民安，天佑——”
一旁礼官高声呼喊出顾瑄的祝词，阶台下官员跟着叩拜，整个皇城都是高呼祝词的声音。
终于到了最后环节，秦渺和顾瑄，傅梁月，还有三王爷三王妃，坐着车架巡游，几人登上城楼正门，下面是百姓的高呼声。
看来顾瑄这个帝君当的还行嘛，毕竟天天在天禄阁处理政务，云京十二城百姓安居乐业。
秦渺看着那些百姓眼中的欢喜，暗暗下定了决心，顾瑄身为帝君，要护佑整个云京百姓，而自己在他身边，以后顾瑄，就由她来守护吧。
这一套仪式完结，已经过午时了，秦渺只想躺在床榻上休养生息，在清月阁除妖都没有这么累。
“累吗？”两人坐在床榻，顾瑄帮秦渺拆了发冠，顺势帮她按着额头。
“还好。”秦渺怕涟漪无聊，让她提前去了妖枂楼。
事实证明，祭祀确实很无聊，流程多且繁琐，晚上还有宫宴，歇不了多久又要重新梳洗沐浴去参加宫宴。
宫宴吃吃糕点看美人跳舞倒是可以，就是又要面对一群大臣，还是自己已经得罪完了的大臣，还有傅梁月三王爷。
她思索了片刻，这里面竟然除了白羽婉，剩下的都不太想见。
“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会觉得无聊吗？”秦渺靠在顾瑄身上，把玩着顾瑄腰间的流苏穗子。
“你要听实话么......起初还不太适应，后来这样的场合多了，也就没感觉了，宫里沉闷，其实做什么都是一样的，不止今日的祭祀，宫里每个人日日都活在既定的流程之下，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顾瑄停顿了片刻，微微叹息：“我明知你不适合此处，却还是自私地将你留在身边，从大婚那日开始，将错就错，我的身份注定无法给与你平凡夫妻的安稳生活，甚至连日日陪伴都难以做到。”
“时至今日，秦渺，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这似乎是秦渺第一次听到顾瑄直白地说出他内心的想法，秦渺伸手环住了顾瑄腰间，认真说道：“你知道么，大婚那日我若是想走，你是留不住我的，时至今日我若是有离开的想法，你也留不住我，之所以愿意待在这里......”
秦渺抬头凑近了他的耳边：“顾瑄，我是为你留下的，我愿意为了你，留在此处。”
我是为你留下的，顾瑄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前世新岁祭祀完毕，秦渺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自己身侧，顾瑄问她要不要离开此处，秦渺也说她是为自己留下的，她愿意留在此处，与他一起。
两世的身影重叠，那句话在自己耳边回荡。
秦渺见顾瑄半天没有动静，难道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她抬头亲了亲顾瑄的侧脸，安慰道：“放心吧，以后有我陪着你。”
很快便到了晚间的宫宴，大殿上方，顾瑄坐在正中间，秦渺坐在一边，另一边是傅梁月，侧面左边是顾彦和齐妃暄白羽婉两位妃子。
对面空桌是留给顾恒的，可惜顾恒不在盛京，阶台下方两侧整整齐齐坐着朝中大臣，后面是他们的家眷。
殿中飘着浓郁的红梅冷香，混合着清酒和果香，烛火通明，映着中央舞者水袖的一群女子。
秦渺听着四周的舞乐声，早上还担心顾瑄年年参加宫宴会很无趣，结果晚上跳舞的女子就没断过，一个个身形窈窕，舞姿婀娜，就连自己也看得有些入迷。
一舞罢，下方官员借机上前说着套话，被顾瑄轻飘飘挡了回去。
因着傅梁月在顾瑄身侧，秦渺今晚都没怎么转头看顾瑄，偶尔喝口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希望这场宴席可以早点结束。
顾彦朝着这边举了酒杯：“敬皇兄一杯。”
“嗯。”顾瑄拿起酒杯点头示意，算作回应，平日里顾瑄话少，对于顾彦更是没什么可说的，也不会在众人面前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秦渺顺势看过去，一旁白羽婉裹的十分厚实，面色红润，气色非常好，记得在清月阁师娘有身孕时，肚子里小家伙格外折腾，师娘吃什么吐什么，每日脸色苍白的吓人。
白羽婉身子不错，在三王府又被顾彦照顾的很好，不过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抓到顾彦的任何把柄，四周人太多，自己也不方便和她叙旧。
下方官员安静了许久，突然又上前了一个，秦渺眯着眼，还是来了。
“殿下圣安，值此新岁，愿殿下龙体康健，帝后与帝妃娘娘能早日为我云京诞下龙嗣，护佑我朝百年基业。”
那些大臣忍了一晚上，终于有人当了出头鸟，说了出来，接着三三两两以敬酒的名义上前附和。
云京早有规定，当朝帝君唯有在立后以后，才可娶妃，且其一生只能立一后一妃，其二人无后或不殡，则不废。
现在东宫与西宫两位娘娘都是成婚半年，却没有任何喜讯。
帝妃的宫装和大婚那日的差不多，以黑色和朱红色为主，上面用银线绣着青羽鸾鸟，流苏发冠是银色，少了珠帘，不过都是一样的繁琐沉重。
秦渺坐在铜镜前，一只手支着脸颊，没撑住，晃了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磕在妆台上的发钗时，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自己的下额。
“困了？”
她睁眼看着眼前来人，顾瑄已经收拾妥当，黑红相间的衣袍上绣着金丝龙纹，仿佛回到了大婚之日，那日两人穿的和现在差不多。
“累了就靠在我身上。”顾瑄撇了一眼周围宫人：“你们继续。”
秦渺身子往后倾，靠在顾瑄身上，沉重的脖颈感到轻松的许多，她闭上眼，宫人开始接着上妆。
过了许久，殿内宫人陆续退下，只留两人在殿中。
周围空气静谧，秦渺睁开眼，看向镜中：“好了!”
“最近这么累，是因为给我准备它吗？”顾瑄抬手，露出了指尖的平安符。
早上醒来时，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的目光却被枕边那抹红色吸引，他拿在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秦渺送给他的，明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想亲口听到。
“不累，几日就绣好了。”
没想到这是秦渺亲手缝制的？他知道，秦渺是不会针线的，没想到为了送给自己新年礼，特地学了刺绣。
时隔多年，顾瑄再一次感受到了新岁的欢愉，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给他的心中带来了巨大的喜悦。
秦渺接着问道：“你喜欢吗？”
顾瑄伸手将秦渺揽入怀中，手中紧握着平安符，嗓音有些暗哑：“喜欢，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新年祭祖仪式开始，顾瑄和秦渺坐着白金车驾到了帝庙，傅梁月已经到了此处，她身上的宫装绣着代表后位的金羽凤凰，发间是纯金的凤冠，眉眼微挑，妩媚动人。
平日傅梁月多穿的是艳丽的紫色，如今这一身看着却给人几分端庄的意味。
秦渺似乎许久没见她了，虽然自己知道傅梁月身上有问题，但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更美艳了，若不是那日大婚自己中暗算与她有关，只看那张脸，也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
她摇摇头，驱除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根据自己斩妖除魔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是危险。
阶台四周礼乐声音响起，环绕整个皇城，所有官员按班就位，肃立在阶台两侧，随着礼官浑厚的音调，祭祀正式开始。
大红色的绸布一直从阶台铺到上方帝庙，顾瑄走在中间，两边是秦渺和傅梁月，帝庙前的桌案上放着酒爵和祝帛，行完了三跪九叩之礼，终于到了帝庙前方。
秦渺跪下时，两膝被一团白色灵力包裹，明明是坚硬的玉石地面，却犹如跪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她偷偷撇了一眼身旁不动声色的顾瑄，心中有些好笑，灵力还能这么用。
上面可都是顾瑄的祖上，在帝庙祭祖这么糊弄祖宗不太好吧。
顾瑄拿起桌案上盛酒的金爵，高举头顶，随后倒入祭奠的青铜器里，接着是取香，点香，整个帝庙都飘散着浓浓的香火气味。
一旁礼部官员拿着帛书读着祝文，比大婚之日的帛书要长许多，上面小字密密麻麻的。
秦渺是修仙者，站了一早上也没多累，就是有些无聊，以前顾瑄在皇宫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年年都要祭祖，现在顾瑄看着倒是十分熟练，三跪九叩一路行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那小时候的他呢，也是这样吗？自己天生灵力，小时候修炼也会偷懒，经常趁云苍不注意和离师兄偷跑出去，不知道顾瑄是什么样子？
礼官终于念完的最后一行字，身侧顾瑄起身动作，秦渺回过神，看着顾瑄接过帛书，将帛书放在帝庙里的焚炉燃烧殆尽，祭礼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顾瑄执起一炷香，用烛火点燃，叩拜时沉稳说道：“愿我云京山河壮丽，国泰民安，天佑——”
一旁礼官高声呼喊出顾瑄的祝词，阶台下官员跟着叩拜，整个皇城都是高呼祝词的声音。
终于到了最后环节，秦渺和顾瑄，傅梁月，还有三王爷三王妃，坐着车架巡游，几人登上城楼正门，下面是百姓的高呼声。
看来顾瑄这个帝君当的还行嘛，毕竟天天在天禄阁处理政务，云京十二城百姓安居乐业。
秦渺看着那些百姓眼中的欢喜，暗暗下定了决心，顾瑄身为帝君，要护佑整个云京百姓，而自己在他身边，以后顾瑄，就由她来守护吧。
这一套仪式完结，已经过午时了，秦渺只想躺在床榻上休养生息，在清月阁除妖都没有这么累。
“累吗？”两人坐在床榻，顾瑄帮秦渺拆了发冠，顺势帮她按着额头。
“还好。”秦渺怕涟漪无聊，让她提前去了妖枂楼。
事实证明，祭祀确实很无聊，流程多且繁琐，晚上还有宫宴，歇不了多久又要重新梳洗沐浴去参加宫宴。
宫宴吃吃糕点看美人跳舞倒是可以，就是又要面对一群大臣，还是自己已经得罪完了的大臣，还有傅梁月三王爷。
她思索了片刻，这里面竟然除了白羽婉，剩下的都不太想见。
“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会觉得无聊吗？”秦渺靠在顾瑄身上，把玩着顾瑄腰间的流苏穗子。
“你要听实话么......起初还不太适应，后来这样的场合多了，也就没感觉了，宫里沉闷，其实做什么都是一样的，不止今日的祭祀，宫里每个人日日都活在既定的流程之下，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顾瑄停顿了片刻，微微叹息：“我明知你不适合此处，却还是自私地将你留在身边，从大婚那日开始，将错就错，我的身份注定无法给与你平凡夫妻的安稳生活，甚至连日日陪伴都难以做到。”
“时至今日，秦渺，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这似乎是秦渺第一次听到顾瑄直白地说出他内心的想法，秦渺伸手环住了顾瑄腰间，认真说道：“你知道么，大婚那日我若是想走，你是留不住我的，时至今日我若是有离开的想法，你也留不住我，之所以愿意待在这里......”
秦渺抬头凑近了他的耳边：“顾瑄，我是为你留下的，我愿意为了你，留在此处。”
我是为你留下的，顾瑄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前世新岁祭祀完毕，秦渺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自己身侧，顾瑄问她要不要离开此处，秦渺也说她是为自己留下的，她愿意留在此处，与他一起。
两世的身影重叠，那句话在自己耳边回荡。
秦渺见顾瑄半天没有动静，难道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她抬头亲了亲顾瑄的侧脸，安慰道：“放心吧，以后有我陪着你。”
很快便到了晚间的宫宴，大殿上方，顾瑄坐在正中间，秦渺坐在一边，另一边是傅梁月，侧面左边是顾彦和齐妃暄白羽婉两位妃子。
对面空桌是留给顾恒的，可惜顾恒不在盛京，阶台下方两侧整整齐齐坐着朝中大臣，后面是他们的家眷。
殿中飘着浓郁的红梅冷香，混合着清酒和果香，烛火通明，映着中央舞者水袖的一群女子。
秦渺听着四周的舞乐声，早上还担心顾瑄年年参加宫宴会很无趣，结果晚上跳舞的女子就没断过，一个个身形窈窕，舞姿婀娜，就连自己也看得有些入迷。
一舞罢，下方官员借机上前说着套话，被顾瑄轻飘飘挡了回去。
因着傅梁月在顾瑄身侧，秦渺今晚都没怎么转头看顾瑄，偶尔喝口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希望这场宴席可以早点结束。
顾彦朝着这边举了酒杯：“敬皇兄一杯。”
“嗯。”顾瑄拿起酒杯点头示意，算作回应，平日里顾瑄话少，对于顾彦更是没什么可说的，也不会在众人面前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秦渺顺势看过去，一旁白羽婉裹的十分厚实，面色红润，气色非常好，记得在清月阁师娘有身孕时，肚子里小家伙格外折腾，师娘吃什么吐什么，每日脸色苍白的吓人。
白羽婉身子不错，在三王府又被顾彦照顾的很好，不过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抓到顾彦的任何把柄，四周人太多，自己也不方便和她叙旧。
下方官员安静了许久，突然又上前了一个，秦渺眯着眼，还是来了。
“殿下圣安，值此新岁，愿殿下龙体康健，帝后与帝妃娘娘能早日为我云京诞下龙嗣，护佑我朝百年基业。”
那些大臣忍了一晚上，终于有人当了出头鸟，说了出来，接着三三两两以敬酒的名义上前附和。
云京早有规定，当朝帝君唯有在立后以后，才可娶妃，且其一生只能立一后一妃，其二人无后或不殡，则不废。
现在东宫与西宫两位娘娘都是成婚半年，却没有任何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