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瑄熟练地给她系着雪色裘衣：“这么快？本以为衣裙繁琐，你会叫我。”
“捏个灵诀的力气还是有的。”秦渺答得漫不经心。
“要不我渡一些灵力给你？”
秦渺抬头，内心复杂，她现在真的很想问顾瑄，你还有灵力吗？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秦渺拍了拍还躺在客栈房顶的风殿主，先前听顾瑄说了风殿主与黑影交战受伤的事情：“风殿主？风殿主？伤好了吗就喝酒？”
“怎么，刚醒就来找我，他舍得放你过来？”
秦渺侧了侧身子，风殿主看到了她身后熟悉的身影，不用回头，秦渺也知道他跟过来了。
“我要去外城河岸，你去吗？”
风殿主站起身子，抓起躺在自己身上的司玉，瞬间精神百倍：“去啊，走。”
现在这两人，一个没灵力，一个身份容易暴露，自己当然得守在两人旁边。
一路过去，能看到一些人穿着缟素，带着白帽，在河边放着白色孔明灯，上面写满了祭文.
他们在河岸边低低念着经文，下游处还有一些船只在河里打捞着。
几人走在河岸，经过这次宁安事件，顾瑄一直拉着秦渺的手没有松开，时时守在她旁边。
秦渺说了一些关于怨鬼的事情，跳过了怨鬼辱骂和要杀她的部分。
风殿主：“所以只有处理了怨鬼，宁安一事才会真正解决？”
“怨鬼冥主会处理，但我们这几日还在此处，若是碰上了，也可自行处置。”
顾瑄想到那日灵石的异动，眼底暗色闪过，秦渺刚到此处，那些怨鬼就想杀她了：“你独自一人在外时，那些怨鬼是不是？”
秦渺没提被怨鬼围攻的事，顾瑄竟然猜出来了：
“也没有，我的魂灵刚飘到冥界，就被冥主接走了，后面几日我日日与冥主一起，他们没机会遇到我的。”
怕他多想，秦渺岔开了话题：“我想不通的是，我的阵法是如何破的？”
两人看着她有些惊讶：“阵法被破了！”秦渺的实力他们都是知道的。
秦渺捡起地上一颗碎裂的珠子，上面战略一些泥土，就这样碎成几块洒落在各地：“阵法不止被破，第一颗碎裂的珠子便是阵眼那颗，我在宁安几处地方都放了灵珠。
重要之地有七处，约莫万颗灵珠，七处阵眼，届时阵法启动，灵珠连接，是没有问题的。”
前世顾瑄见过秦渺用那阵法，灵珠结阵借用天上星宿分布，可调转天地之力，镇守江河三日都没有问题，碰上再厉害的妖魔也能撑一日有余。
“你那阵法，能撑三日有余，你的布阵自然不会有错，我一直以为是那日黑影来得太快，阵法没来得及开启。”
“可阵法成功了，阵法被破，最先破的便是那七颗珠子，而且是同时碎的！”
顾瑄停下脚步：“七颗阵眼珠子同时碎了？”
那道黑影不是仙门之人，又如何知此阵法，即便是误打误撞，也不可能瞬间找出七处阵眼所在，前世那些妖魔寻到那七处，用了将近四日。
风殿主抬手，一道水镜漂浮在半空，他丢了一块破碎的灵珠过去，伸手结印，水镜上浮现出那日秦渺阵法的所有布置，密密麻麻的光点散落在水镜上方。
“阵法无错。”
风殿主挥手撒了几滴水上去，点点水滴汇聚成为翻滚的江河，模拟着那日决堤的样子，大水漫过光点，接着七处灵珠同时碎裂，刚好是阵眼那七颗。
“确实是同时碎的！”
阵眼一破，阵法便无用了。
“那黑影同上次在梵音寺的是同一人，去年宁安一事是朝廷官员所为，如今他欲再次引起此处洪水，又是为了什么？”
顾瑄记得前世来破阵的是普通妖魔，并无这道黑影，自己和秦渺去梵音寺也并未遇到过。
秦渺：“是啊，为了什么呢？单纯的喜欢杀戮吗？为何只杀宁安呢？”
风殿主：“那日死伤不多，他并未得手，那日我追着他去了城外三四百里之处便没了踪影，这几日也并未出现。”
秦渺：“这里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吗？即便有，也早被取走了吧。”
“若他没达到目的，肯定会再次现身。”
“若是达到了目的，肯定会去往下一个地点。”
“只能等了。”
几人无声地看向远处山谷，面色沉重，一切问题遇到那道黑影便会复杂许多。
梵音寺初遇，宁安城再遇，黑影似乎每一步都在他们之前，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而他们对黑影，就像是遇到了一团迷雾，看不见摸不着，但是随时有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侧。
经过那日，江河已经完全消融，河水流淌，下面的东西也蠢蠢欲动。
几人回去的路上看着那些在江边哭嚎的百姓，无声叹了口气，房屋可以重建，牛羊鸡鸭可以重新在养，缺失的银钱朝中会重新拨付，可这些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秦渺见一个小姑娘独自在河边放着河灯，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十分孤独，抬起脚步朝她走去，那个小姑娘却瞬间跑到了远处，不见踪影。
“唉，怎么走了？”秦渺扶起倒在地上的河灯。
顾瑄疑惑：“什么走了？”
“刚这里有个小姑娘啊，你们没看到吗？”
“没有，刚才......”顾瑄面色一变，将秦渺拉在怀中：“小心！”
风殿主往前一步，两人将秦渺护在中间。
秦渺现在灵力微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过顾瑄和风殿主却是察觉到了河里不同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是怨鬼！”
才短短几日，这些怨鬼便如此强大，青天白日就敢随意出来。
河底慢慢有黑色气息飘出，凝聚成无数道影子，正朝着四周的人群飘去，那些百姓却看不见这些怨鬼，只是还在河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些怨鬼三三两两围在百姓身边，抬头看向他们三人，张着嘴随时要将面前百姓吞入腹中，赤裸裸的挑衅。
秦渺倒是召唤白泽出来，但现在自己太弱，无法执剑，只能将剑递给风殿主，希望白泽在他手里能发挥作用。
顾瑄一只手揽着秦渺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身前，顾瑄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用地狱之火可以将他们烧死是吗？”
秦渺点点头，风殿主将神力注入白泽之中，近处的一只怨鬼被剑气伤到，化为碎片消散。
却在下一刻，重新凝聚魂魄，立在不远处，邪笑看着几人。
风殿主挑眉，神力竟然杀不尽：“可是没有地狱之火怎么办？”
怨鬼虽恶，可地狱之火更为可怖，那些害人的鬼魂被抓回冥界后，便会依照冥界律例审判，送去炼狱上刀山下火海。
经历数道刑罚，火海便是最后一道，入火海，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六界。
数万年来，死在冥界火海的鬼魂无数，那里的地狱之火异常强大，被冥主掌管，也只有冥主可以随意运用。
“以暴制暴吗？”顾瑄看着越来越多的怨鬼，一个个张牙舞爪，自己上次在梵音寺能杀那些妖魔，此时也能杀这些怨鬼。
顾瑄身上黑色魔气蔓延，掌心多了一团黑色光雾，化作无数道黑气朝四周飞去，近处的怨鬼嚎叫着化为灰烬。
那些怨鬼瞬间放弃百姓，朝他们三人围了过来。
河底的怨鬼也涌上大批，争先恐后的往他们这边来，顾瑄冷笑，再次抬手，却被秦渺握住，手心黑色气息瞬间消散。
刚才顾瑄出手太快，秦渺还没反应过来那句以暴制暴的意思，前方怨鬼便死了一大片。
秦渺自是察觉到了身边气息的变化，顾瑄现在毫无灵力，她自是知晓那些气息是什么。
风殿主说过，那日离师兄只是帮他稳住了体内气息，并未刻意镇压，顾瑄修炼灵力困难，魔气如今重新占据他的身体。
若是不用，则和以前一样，还有再度修炼的可能。
若是用了，那些积攒数年的魔气会瞬间占据他的身魂，摧毁他的灵脉，他们在顾瑄体内蛰伏数年，一旦开头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离师兄将选择的权力留给了顾瑄，如今秦渺灵力尽失，风殿主受伤未愈，顾瑄刚刚动手，便已经是做了选择，顾瑄不解秦渺为何拦住自己。
秦渺握着他的手心，安抚着顾瑄身上升起的暴虐气息，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秦渺想到了夙以心离开时给了自己一颗伞上的金铃，若是怨鬼再纠缠自己，可以晃动金铃三下，默念她的名字。
秦渺没有松开顾瑄的手，金铃在两人手中晃了三下，她心中默念那个名字，以心姐姐一定要来啊！
空中飘来无数道金铃声音，四周怨鬼停止上前，一团暗色光晕出现，夙以心打着金铃伞，一路到了三人面前，走过之处，开满鲜红色的彼岸花。
“秦渺！”
“以心姐姐，这些怨鬼......”
“放心，我会处理。”
救星来了，几人松了口气，秦渺看了眼顾瑄：“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有救了。”
顾瑄一只手揽在秦渺腰间，另一只手与秦渺交握，两人离得很近，他身上的气息温润几分，刚刚的戾气平复了几分。
“捏个灵诀的力气还是有的。”秦渺答得漫不经心。
“要不我渡一些灵力给你？”
秦渺抬头，内心复杂，她现在真的很想问顾瑄，你还有灵力吗？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秦渺拍了拍还躺在客栈房顶的风殿主，先前听顾瑄说了风殿主与黑影交战受伤的事情：“风殿主？风殿主？伤好了吗就喝酒？”
“怎么，刚醒就来找我，他舍得放你过来？”
秦渺侧了侧身子，风殿主看到了她身后熟悉的身影，不用回头，秦渺也知道他跟过来了。
“我要去外城河岸，你去吗？”
风殿主站起身子，抓起躺在自己身上的司玉，瞬间精神百倍：“去啊，走。”
现在这两人，一个没灵力，一个身份容易暴露，自己当然得守在两人旁边。
一路过去，能看到一些人穿着缟素，带着白帽，在河边放着白色孔明灯，上面写满了祭文.
他们在河岸边低低念着经文，下游处还有一些船只在河里打捞着。
几人走在河岸，经过这次宁安事件，顾瑄一直拉着秦渺的手没有松开，时时守在她旁边。
秦渺说了一些关于怨鬼的事情，跳过了怨鬼辱骂和要杀她的部分。
风殿主：“所以只有处理了怨鬼，宁安一事才会真正解决？”
“怨鬼冥主会处理，但我们这几日还在此处，若是碰上了，也可自行处置。”
顾瑄想到那日灵石的异动，眼底暗色闪过，秦渺刚到此处，那些怨鬼就想杀她了：“你独自一人在外时，那些怨鬼是不是？”
秦渺没提被怨鬼围攻的事，顾瑄竟然猜出来了：
“也没有，我的魂灵刚飘到冥界，就被冥主接走了，后面几日我日日与冥主一起，他们没机会遇到我的。”
怕他多想，秦渺岔开了话题：“我想不通的是，我的阵法是如何破的？”
两人看着她有些惊讶：“阵法被破了！”秦渺的实力他们都是知道的。
秦渺捡起地上一颗碎裂的珠子，上面战略一些泥土，就这样碎成几块洒落在各地：“阵法不止被破，第一颗碎裂的珠子便是阵眼那颗，我在宁安几处地方都放了灵珠。
重要之地有七处，约莫万颗灵珠，七处阵眼，届时阵法启动，灵珠连接，是没有问题的。”
前世顾瑄见过秦渺用那阵法，灵珠结阵借用天上星宿分布，可调转天地之力，镇守江河三日都没有问题，碰上再厉害的妖魔也能撑一日有余。
“你那阵法，能撑三日有余，你的布阵自然不会有错，我一直以为是那日黑影来得太快，阵法没来得及开启。”
“可阵法成功了，阵法被破，最先破的便是那七颗珠子，而且是同时碎的！”
顾瑄停下脚步：“七颗阵眼珠子同时碎了？”
那道黑影不是仙门之人，又如何知此阵法，即便是误打误撞，也不可能瞬间找出七处阵眼所在，前世那些妖魔寻到那七处，用了将近四日。
风殿主抬手，一道水镜漂浮在半空，他丢了一块破碎的灵珠过去，伸手结印，水镜上浮现出那日秦渺阵法的所有布置，密密麻麻的光点散落在水镜上方。
“阵法无错。”
风殿主挥手撒了几滴水上去，点点水滴汇聚成为翻滚的江河，模拟着那日决堤的样子，大水漫过光点，接着七处灵珠同时碎裂，刚好是阵眼那七颗。
“确实是同时碎的！”
阵眼一破，阵法便无用了。
“那黑影同上次在梵音寺的是同一人，去年宁安一事是朝廷官员所为，如今他欲再次引起此处洪水，又是为了什么？”
顾瑄记得前世来破阵的是普通妖魔，并无这道黑影，自己和秦渺去梵音寺也并未遇到过。
秦渺：“是啊，为了什么呢？单纯的喜欢杀戮吗？为何只杀宁安呢？”
风殿主：“那日死伤不多，他并未得手，那日我追着他去了城外三四百里之处便没了踪影，这几日也并未出现。”
秦渺：“这里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吗？即便有，也早被取走了吧。”
“若他没达到目的，肯定会再次现身。”
“若是达到了目的，肯定会去往下一个地点。”
“只能等了。”
几人无声地看向远处山谷，面色沉重，一切问题遇到那道黑影便会复杂许多。
梵音寺初遇，宁安城再遇，黑影似乎每一步都在他们之前，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而他们对黑影，就像是遇到了一团迷雾，看不见摸不着，但是随时有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侧。
经过那日，江河已经完全消融，河水流淌，下面的东西也蠢蠢欲动。
几人回去的路上看着那些在江边哭嚎的百姓，无声叹了口气，房屋可以重建，牛羊鸡鸭可以重新在养，缺失的银钱朝中会重新拨付，可这些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秦渺见一个小姑娘独自在河边放着河灯，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十分孤独，抬起脚步朝她走去，那个小姑娘却瞬间跑到了远处，不见踪影。
“唉，怎么走了？”秦渺扶起倒在地上的河灯。
顾瑄疑惑：“什么走了？”
“刚这里有个小姑娘啊，你们没看到吗？”
“没有，刚才......”顾瑄面色一变，将秦渺拉在怀中：“小心！”
风殿主往前一步，两人将秦渺护在中间。
秦渺现在灵力微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过顾瑄和风殿主却是察觉到了河里不同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是怨鬼！”
才短短几日，这些怨鬼便如此强大，青天白日就敢随意出来。
河底慢慢有黑色气息飘出，凝聚成无数道影子，正朝着四周的人群飘去，那些百姓却看不见这些怨鬼，只是还在河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些怨鬼三三两两围在百姓身边，抬头看向他们三人，张着嘴随时要将面前百姓吞入腹中，赤裸裸的挑衅。
秦渺倒是召唤白泽出来，但现在自己太弱，无法执剑，只能将剑递给风殿主，希望白泽在他手里能发挥作用。
顾瑄一只手揽着秦渺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身前，顾瑄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用地狱之火可以将他们烧死是吗？”
秦渺点点头，风殿主将神力注入白泽之中，近处的一只怨鬼被剑气伤到，化为碎片消散。
却在下一刻，重新凝聚魂魄，立在不远处，邪笑看着几人。
风殿主挑眉，神力竟然杀不尽：“可是没有地狱之火怎么办？”
怨鬼虽恶，可地狱之火更为可怖，那些害人的鬼魂被抓回冥界后，便会依照冥界律例审判，送去炼狱上刀山下火海。
经历数道刑罚，火海便是最后一道，入火海，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六界。
数万年来，死在冥界火海的鬼魂无数，那里的地狱之火异常强大，被冥主掌管，也只有冥主可以随意运用。
“以暴制暴吗？”顾瑄看着越来越多的怨鬼，一个个张牙舞爪，自己上次在梵音寺能杀那些妖魔，此时也能杀这些怨鬼。
顾瑄身上黑色魔气蔓延，掌心多了一团黑色光雾，化作无数道黑气朝四周飞去，近处的怨鬼嚎叫着化为灰烬。
那些怨鬼瞬间放弃百姓，朝他们三人围了过来。
河底的怨鬼也涌上大批，争先恐后的往他们这边来，顾瑄冷笑，再次抬手，却被秦渺握住，手心黑色气息瞬间消散。
刚才顾瑄出手太快，秦渺还没反应过来那句以暴制暴的意思，前方怨鬼便死了一大片。
秦渺自是察觉到了身边气息的变化，顾瑄现在毫无灵力，她自是知晓那些气息是什么。
风殿主说过，那日离师兄只是帮他稳住了体内气息，并未刻意镇压，顾瑄修炼灵力困难，魔气如今重新占据他的身体。
若是不用，则和以前一样，还有再度修炼的可能。
若是用了，那些积攒数年的魔气会瞬间占据他的身魂，摧毁他的灵脉，他们在顾瑄体内蛰伏数年，一旦开头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离师兄将选择的权力留给了顾瑄，如今秦渺灵力尽失，风殿主受伤未愈，顾瑄刚刚动手，便已经是做了选择，顾瑄不解秦渺为何拦住自己。
秦渺握着他的手心，安抚着顾瑄身上升起的暴虐气息，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秦渺想到了夙以心离开时给了自己一颗伞上的金铃，若是怨鬼再纠缠自己，可以晃动金铃三下，默念她的名字。
秦渺没有松开顾瑄的手，金铃在两人手中晃了三下，她心中默念那个名字，以心姐姐一定要来啊！
空中飘来无数道金铃声音，四周怨鬼停止上前，一团暗色光晕出现，夙以心打着金铃伞，一路到了三人面前，走过之处，开满鲜红色的彼岸花。
“秦渺！”
“以心姐姐，这些怨鬼......”
“放心，我会处理。”
救星来了，几人松了口气，秦渺看了眼顾瑄：“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有救了。”
顾瑄一只手揽在秦渺腰间，另一只手与秦渺交握，两人离得很近，他身上的气息温润几分，刚刚的戾气平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