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殿主将桌子搬到一侧，为两人配着药，时不时抬头观察一下两人的症状，秦渺倒是无事了，和以前一样。
顾瑄体内的毒自己暂时解不了，若是真去几处寻药，几个月过去顾瑄早没命了，只能制些丹药缓解他的痛苦。
窗外时不时有鸦雀声音响起，汇报着司玉的行程，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司玉身上，司玉受了妖枂楼那么多神力，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只纸鹤飞落在两人面前，风殿主接过，是从东海来的：“秦离已经去了苍南，他和司玉一起拿药应当会快一些。”
“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过离师兄。”
上次在宁安，也是他去寻的引魂灯，如今他又动身去了苍南，两次相助，皆是为救秦渺，此间恩情顾瑄必当全力偿还。
齐炎敲了敲殿门，抱剑进来朝二人行了礼：“殿下，风殿主。”
“三王侧妃来了！”
顾瑄抬眸，知道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你说她参与了多少？噬心之痛，直接杀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风殿主完全相信，此时的顾瑄会朝白羽婉下手，别说是顾瑄，任何伤害秦渺的人，自己也不会放过。
风殿主看着窗外缓缓走过的身影，明明上次孱弱的还如薄纸一般，风一吹就倒，如今身侧丫鬟退下，走起路来倒是毫不费力。
风殿主嗤笑一声：“她的命格，活着可比死了有趣多了。”
顾瑄不知他此话何意，接着又听他说道：“如今的她，气运散尽，活着才是炼狱。”
“炼狱吗？”
齐炎将白羽婉引到了屏风之后，隔着屏风，只能看到坐在那里的顾瑄，风殿主的身形被完美挡住，但风殿主看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再一次相信三王府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要不然怎么顾彦能醒，白羽婉也能恢复如初，就连现在躺在床上的秦渺，脸色都要比她惨白几分。
白羽婉穿着侧王妃的宫装，发间珠翠摇晃，和上次的木头钗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挺着肚子，朝前方行礼：“拜见帝君，帝君千岁。”
顾瑄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白羽婉握着帕子的手有些紧张：“听闻帝妃娘娘身子有恙，羽婉担心不已，前来探望。”
她接着说：“羽婉与秦渺姐妹一场，当秦渺为自家姐姐，秦渺姐姐前几日为羽婉家事烦忧，病倒了身子，羽婉愧疚难当，王爷让我备了一些药材，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风殿主抬眸，为家中之事烦忧，白家？可笑至极。
顾瑄仍旧闭眼打坐，说话时滴水不漏：“秦渺无事。”
“殿下，羽婉家中经商多年，家父识得一些能人异士，能医世间疑难杂症，王爷也是被他们医好的，若是秦渺姐姐需要，羽婉可以......”
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看来将白家问斩世间挪到秋后，不是什么好决策。
顾瑄再次开口，有几分不悦：“秦渺无事。”
“那殿下，羽婉先退下了。”白羽婉朝里面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悻悻离去。
风殿主看着院外离去的身影，周围几位丫鬟扶着白羽婉，生怕她磕着碰着：“用秦渺当作自己重回恩宠的桥梁，她也真敢？”
风殿主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草药，上前掀起了秦渺袖间的薄纱，腕间干净如初，又转而抓住了顾瑄的胳膊。
“转生，你既转移的是秦渺的痛苦，便会转移和噬心有关的一切。”
顾瑄腕间的红痕若隐若现，和那日秦渺被抓伤的一样：“原来怎么早便下手了吗？”
顾瑄低头，那日秦渺腕间伤痕自己当时还上了药，本以为是普通抓伤，却没想到......
“我只叫你小心提防三王府，却没想到下手的人会是她！”
风殿主：“本以为那日她只是想求秦渺，让秦渺救顾彦，救白家，没想到她已经下手了！”
刚刚白羽婉提到了白家商队走南闯北，如此有着苍南的噬心蛊便不足为奇。
如今顾彦转醒无事，白羽婉在王府的地位重回，她唯一的诉求便成了秋后问斩的白家。
“想以秦渺之毒，威胁我放了白家。”顾瑄冷笑：“痴人说梦！”
“齐炎，将白家的关押之地暂换为他们原本的宅院，撤掉守卫，允许白羽婉前去探望。”
风殿主知道此时顾瑄已有决断，顾瑄做什么自己也不会阻拦。
顾瑄看着他，眸间如寒冰一般：“你不是说她的命格活着会比死了难受吗？这一切很快就开始了。”
“你是说......”
风殿主想到了今日盛京来的那些东西，顾瑄并未派人去收服，也不担心他们扰乱京都，只能说明那些东西是带着目的前来，来此寻一些人。
顾瑄见他面色犹豫：“差点忘了，你也是神君，你要救他们吗？”
风殿主摇摇头：“不是，气运散尽，如今她想一一拿回之前的东西，本就是逆天而为.
她既然用荷包换了侧妃之位，如今的一切皆是当时种下的果，白家覆灭是早晚的事。”
“若她只是世间普通可怜女子，或许本殿主会帮助一二，可她是伤害了秦渺的人，噬心之毒，不可饶恕。”
风殿主面色有些奇怪：“为何你会觉得神君便要去拯救苍生，本殿主同你还有秦渺出生入死多回，苍生和你们相比，我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了。”
一位神君站在他身侧，风殿主从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刀剑相向。
顾瑄看着肩膀搭来的胳膊，没有推开，风殿主滔滔不绝，说着之前梵音寺与宁安城几人经历的事情。
三王府，顾彦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先前如鬼一般的面容竟然恢复了大半，只是躺太久走动有些困难，只能暂时先坐在轮椅之上。
看着缓缓走进来的身影，顾彦眸中阴鸷瞬间隐藏，嘴角挂上几分笑意：“如何？。”
白羽婉坐在他身侧，有些犹豫：“王爷，帝君只说秦渺无事，但今日太医院太医确实都去了梧桐殿，明日还要去吗？”
顾彦看着她：“不用去了，羽婉辛苦了。”
顾彦确定秦渺已经中毒，秦渺处处护着顾瑄，屡次拒绝自己的示好，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不如直接毁了，如今顾瑄身侧最大的阻碍消失，现在就差顾瑄了。
“不辛苦，王爷为羽婉家族奔波，羽婉也只能为王爷尽些薄力了。”
“王爷，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又长大了一些，他可是许久都为见你了。”
顾彦伸手摸着白羽婉隆起的肚间，确实该见面了：“皇兄已经下令，让白家人重回宅院了，你可以前去探望。”
“真的吗？王爷，白家无事了？”
“嗯。”顾彦心中冷笑，看着白羽婉有些天真的笑颜，好好珍惜最后的见面机会吧。
直至深夜，顾瑄都没有入睡，坐在一侧静静守着秦渺，前世之景涌入眼前，自己上清月阁时，万人执剑相指。
自己一直是正道眼中的妖魔，为世人所惧，为正道所不容，人人诛之。
即便与秦渺一起，也会被安上心思歹毒，蛊惑仙君之名，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只盼着杀了自己，让秦渺重回正道。
前世秦渺出事，清月阁甚至无人助自己救秦渺，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渺去死。
如今却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不为苍生，只是帮着自己和秦渺，先是风殿主，又是离师兄。
他们并没有指责自己，认为是他害了秦渺，让他去死，换秦渺重回正道，而是在说，他无事，秦渺也会无事。
秦离明知道秦渺已经无事，却还是去了苍南寻药，不是为了秦渺，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一滴泪珠滴落在手背，顾瑄伸手拂过，泪水上的热意似乎能灼伤自己的指尖。
顾瑄声音有些暗哑，仿佛于绝境中窥见一丝光亮：“秦渺，有人帮我了。”
自儿时起，秦渺在身子虚弱或是受伤时，总会做一些可怕的梦，每当噩梦来袭，自己便会进入一座银白色神殿，殿中四散着檀香气息。
大殿中央高高立着一座通体透亮的琉璃神像，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一切妖魔鬼怪在梦中都无处遁形。
每每在此处，秦渺都觉得十分安心，周围仙气缭绕，秦渺竟觉得身上的痛意都慢慢消失了。
不同的是，眼前神像眨眼间变成了和正常人一样的大小，秦渺抬手，试图拨开云雾，去看神像的样子。
周围云雾散尽，夜色渐起，神像消失，所在的地方半跪着一人，秦渺朝前走去，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是顾瑄。
他的脸上混着血泪，低头看着怀中，秦渺见过他温润模样，也见过他嗜血本性，却从未见过这样他这样绝望的神情，世间万物再无留恋，周身一片死寂。
走近时，他怀中什么都没有，秦渺抬起手，去擦他脸上血泪：“为何要哭呢？”
可眼前顾瑄听到声音时，抬头看向自己，仿佛在看着空气，眼前一切皆为幻影。
秦渺疑惑，手中却多了一把剑，顾瑄将白泽放到了自己手中。
那声音绝望至极，混着道道血泪：“秦渺，是我错了。”
“我来陪你。”顾瑄握着秦渺的手，一用力，白泽便没入了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不要！”秦渺抱着他，却只能眼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没了声息。
顾瑄体内的毒自己暂时解不了，若是真去几处寻药，几个月过去顾瑄早没命了，只能制些丹药缓解他的痛苦。
窗外时不时有鸦雀声音响起，汇报着司玉的行程，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司玉身上，司玉受了妖枂楼那么多神力，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只纸鹤飞落在两人面前，风殿主接过，是从东海来的：“秦离已经去了苍南，他和司玉一起拿药应当会快一些。”
“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过离师兄。”
上次在宁安，也是他去寻的引魂灯，如今他又动身去了苍南，两次相助，皆是为救秦渺，此间恩情顾瑄必当全力偿还。
齐炎敲了敲殿门，抱剑进来朝二人行了礼：“殿下，风殿主。”
“三王侧妃来了！”
顾瑄抬眸，知道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你说她参与了多少？噬心之痛，直接杀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风殿主完全相信，此时的顾瑄会朝白羽婉下手，别说是顾瑄，任何伤害秦渺的人，自己也不会放过。
风殿主看着窗外缓缓走过的身影，明明上次孱弱的还如薄纸一般，风一吹就倒，如今身侧丫鬟退下，走起路来倒是毫不费力。
风殿主嗤笑一声：“她的命格，活着可比死了有趣多了。”
顾瑄不知他此话何意，接着又听他说道：“如今的她，气运散尽，活着才是炼狱。”
“炼狱吗？”
齐炎将白羽婉引到了屏风之后，隔着屏风，只能看到坐在那里的顾瑄，风殿主的身形被完美挡住，但风殿主看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再一次相信三王府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要不然怎么顾彦能醒，白羽婉也能恢复如初，就连现在躺在床上的秦渺，脸色都要比她惨白几分。
白羽婉穿着侧王妃的宫装，发间珠翠摇晃，和上次的木头钗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挺着肚子，朝前方行礼：“拜见帝君，帝君千岁。”
顾瑄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白羽婉握着帕子的手有些紧张：“听闻帝妃娘娘身子有恙，羽婉担心不已，前来探望。”
她接着说：“羽婉与秦渺姐妹一场，当秦渺为自家姐姐，秦渺姐姐前几日为羽婉家事烦忧，病倒了身子，羽婉愧疚难当，王爷让我备了一些药材，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风殿主抬眸，为家中之事烦忧，白家？可笑至极。
顾瑄仍旧闭眼打坐，说话时滴水不漏：“秦渺无事。”
“殿下，羽婉家中经商多年，家父识得一些能人异士，能医世间疑难杂症，王爷也是被他们医好的，若是秦渺姐姐需要，羽婉可以......”
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看来将白家问斩世间挪到秋后，不是什么好决策。
顾瑄再次开口，有几分不悦：“秦渺无事。”
“那殿下，羽婉先退下了。”白羽婉朝里面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悻悻离去。
风殿主看着院外离去的身影，周围几位丫鬟扶着白羽婉，生怕她磕着碰着：“用秦渺当作自己重回恩宠的桥梁，她也真敢？”
风殿主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草药，上前掀起了秦渺袖间的薄纱，腕间干净如初，又转而抓住了顾瑄的胳膊。
“转生，你既转移的是秦渺的痛苦，便会转移和噬心有关的一切。”
顾瑄腕间的红痕若隐若现，和那日秦渺被抓伤的一样：“原来怎么早便下手了吗？”
顾瑄低头，那日秦渺腕间伤痕自己当时还上了药，本以为是普通抓伤，却没想到......
“我只叫你小心提防三王府，却没想到下手的人会是她！”
风殿主：“本以为那日她只是想求秦渺，让秦渺救顾彦，救白家，没想到她已经下手了！”
刚刚白羽婉提到了白家商队走南闯北，如此有着苍南的噬心蛊便不足为奇。
如今顾彦转醒无事，白羽婉在王府的地位重回，她唯一的诉求便成了秋后问斩的白家。
“想以秦渺之毒，威胁我放了白家。”顾瑄冷笑：“痴人说梦！”
“齐炎，将白家的关押之地暂换为他们原本的宅院，撤掉守卫，允许白羽婉前去探望。”
风殿主知道此时顾瑄已有决断，顾瑄做什么自己也不会阻拦。
顾瑄看着他，眸间如寒冰一般：“你不是说她的命格活着会比死了难受吗？这一切很快就开始了。”
“你是说......”
风殿主想到了今日盛京来的那些东西，顾瑄并未派人去收服，也不担心他们扰乱京都，只能说明那些东西是带着目的前来，来此寻一些人。
顾瑄见他面色犹豫：“差点忘了，你也是神君，你要救他们吗？”
风殿主摇摇头：“不是，气运散尽，如今她想一一拿回之前的东西，本就是逆天而为.
她既然用荷包换了侧妃之位，如今的一切皆是当时种下的果，白家覆灭是早晚的事。”
“若她只是世间普通可怜女子，或许本殿主会帮助一二，可她是伤害了秦渺的人，噬心之毒，不可饶恕。”
风殿主面色有些奇怪：“为何你会觉得神君便要去拯救苍生，本殿主同你还有秦渺出生入死多回，苍生和你们相比，我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了。”
一位神君站在他身侧，风殿主从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刀剑相向。
顾瑄看着肩膀搭来的胳膊，没有推开，风殿主滔滔不绝，说着之前梵音寺与宁安城几人经历的事情。
三王府，顾彦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先前如鬼一般的面容竟然恢复了大半，只是躺太久走动有些困难，只能暂时先坐在轮椅之上。
看着缓缓走进来的身影，顾彦眸中阴鸷瞬间隐藏，嘴角挂上几分笑意：“如何？。”
白羽婉坐在他身侧，有些犹豫：“王爷，帝君只说秦渺无事，但今日太医院太医确实都去了梧桐殿，明日还要去吗？”
顾彦看着她：“不用去了，羽婉辛苦了。”
顾彦确定秦渺已经中毒，秦渺处处护着顾瑄，屡次拒绝自己的示好，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不如直接毁了，如今顾瑄身侧最大的阻碍消失，现在就差顾瑄了。
“不辛苦，王爷为羽婉家族奔波，羽婉也只能为王爷尽些薄力了。”
“王爷，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又长大了一些，他可是许久都为见你了。”
顾彦伸手摸着白羽婉隆起的肚间，确实该见面了：“皇兄已经下令，让白家人重回宅院了，你可以前去探望。”
“真的吗？王爷，白家无事了？”
“嗯。”顾彦心中冷笑，看着白羽婉有些天真的笑颜，好好珍惜最后的见面机会吧。
直至深夜，顾瑄都没有入睡，坐在一侧静静守着秦渺，前世之景涌入眼前，自己上清月阁时，万人执剑相指。
自己一直是正道眼中的妖魔，为世人所惧，为正道所不容，人人诛之。
即便与秦渺一起，也会被安上心思歹毒，蛊惑仙君之名，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只盼着杀了自己，让秦渺重回正道。
前世秦渺出事，清月阁甚至无人助自己救秦渺，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渺去死。
如今却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不为苍生，只是帮着自己和秦渺，先是风殿主，又是离师兄。
他们并没有指责自己，认为是他害了秦渺，让他去死，换秦渺重回正道，而是在说，他无事，秦渺也会无事。
秦离明知道秦渺已经无事，却还是去了苍南寻药，不是为了秦渺，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一滴泪珠滴落在手背，顾瑄伸手拂过，泪水上的热意似乎能灼伤自己的指尖。
顾瑄声音有些暗哑，仿佛于绝境中窥见一丝光亮：“秦渺，有人帮我了。”
自儿时起，秦渺在身子虚弱或是受伤时，总会做一些可怕的梦，每当噩梦来袭，自己便会进入一座银白色神殿，殿中四散着檀香气息。
大殿中央高高立着一座通体透亮的琉璃神像，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一切妖魔鬼怪在梦中都无处遁形。
每每在此处，秦渺都觉得十分安心，周围仙气缭绕，秦渺竟觉得身上的痛意都慢慢消失了。
不同的是，眼前神像眨眼间变成了和正常人一样的大小，秦渺抬手，试图拨开云雾，去看神像的样子。
周围云雾散尽，夜色渐起，神像消失，所在的地方半跪着一人，秦渺朝前走去，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是顾瑄。
他的脸上混着血泪，低头看着怀中，秦渺见过他温润模样，也见过他嗜血本性，却从未见过这样他这样绝望的神情，世间万物再无留恋，周身一片死寂。
走近时，他怀中什么都没有，秦渺抬起手，去擦他脸上血泪：“为何要哭呢？”
可眼前顾瑄听到声音时，抬头看向自己，仿佛在看着空气，眼前一切皆为幻影。
秦渺疑惑，手中却多了一把剑，顾瑄将白泽放到了自己手中。
那声音绝望至极，混着道道血泪：“秦渺，是我错了。”
“我来陪你。”顾瑄握着秦渺的手，一用力，白泽便没入了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不要！”秦渺抱着他，却只能眼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