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婉没事了！”
秦渺转过身，去扶白羽婉，一阵痛意传来，热意在自己胸前蔓延，她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
匕首的主人，正是自己刚救了的白羽婉，她看着自己，脸上混着血泪，目光中带着汹涌的恨意，继而又拔出了手中的匕首，紧握着再次落下。
周围怨鬼飞过，打落了白羽婉手中匕首，那些怨鬼在自己身边徘徊，尖叫着：“看吧，秦渺，这就是你要救的人间。”
“啧，流了好多血啊！”
“别救他们了，和我们一起吧。”
“我帮你杀了他们。”
“滚开！”
秦渺唇角血迹溢出，跌坐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心口，自动忽视了那些怨鬼的声音。
她的指尖死死抓着那颗玉石，压住了再次散出的魔气，若不是白羽婉慌不择路，刺偏了一寸，刚刚匕首可是正正插进了自己心脏。
若不是自己握着指尖的玉石，它为了护住自己，魔气再次四散，朝伤害自己的白羽婉袭去，她会当场没命。
秦渺看着她，十分不解，胸口的痛意让自己止不住的落泪：“为什么？”
“秦渺！”白羽婉站在自己面前，声嘶力竭朝她喊着：“你答应过我帮我救白家的！”
秦渺看着她朝自己走来，自己恍然间想到了顾瑄的话，白羽婉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羽婉了，那个笑意温柔会教自己缝制平安福的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白家还是没了，我爹娘都死了！”
白羽婉上前抓着秦渺的肩膀：“你说啊，你不是修者吗，你不是要救苍生吗，为何不救我爹娘！”
秦渺呕出一大口鲜血，失了力气任白羽婉抓着，没想到，竟是为此，白羽婉杀她，是为了获罪的白家。
可笑啊，自己修仙十余载，不被妖魔所伤，却差点死在一个凡人手中。
周围百姓见那些怨鬼没有伤害他们，杀了白家后便离开了此处，一个个围在不远处，讨论着今日白家的惨状。
“白家该死！”
“白家应当和刘大人一样。”
“秋后问斩真是便宜白家了，应当千刀万剐。”
“这都是宁安的冤魂吧，来索命了！”
“白家罪有应得！”
“...............”
那些声音清楚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秦渺看了一眼人群，又看着白羽婉：“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
“现在知道了吗？”
她的语气越加坚毅：“你白家是苍生，那宁安的数十万怨魂又何尝不是苍生！”
“刘大人一族罪有应得，白家，也该死。”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羽婉，她使劲一甩，转身朝后走去，去寻被怨鬼打落的匕首。
秦渺倒在地上，看着那道身影朝远处的匕首走去，捡起后，又朝着自己走来。
秦渺甚至幻想着自己和她过往的情谊，或是她腹中的子嗣，能有任何一处能牵绊住她的脚步。
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犹豫，可惜片刻都没有。
秦渺不想再看见她，以及那柄沾满血迹的匕首，用尽力气转过头看着天际，唇边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无药可救。”
她松开了手中玉石，一道魔息飞出，就在白羽婉拿着匕首朝自己走来时，面前一片黑气浮现，一道暗色身影从虚空之间落下，白羽婉被魔气震倒在地。
她知道，顾瑄一定会来。
“秦渺！”
顾瑄封住了秦渺经脉，脱下外袍遮住她胸前的血迹，秦渺靠在他身上，虚弱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话说完秦渺便有些后悔，她忘了，顾瑄的噬心还未解，此时他提前醒来，经脉运作，会加速噬心的发作。
“秦渺，你怎么样？”
顾瑄指尖擦着秦渺唇间的血迹，自己假意放了白家，将白家安置在这里，是知道那些逃出的怨鬼早有一日会到京都。
即便自己不杀白家，那些怨鬼也会亲自来寻仇。
顾瑄喂了丹药给她，心中悔意闪过，让风殿主陪在秦渺身侧，她身上又有自己送的玉石，妖魔一时之间是伤不到她的。
自己怎么也没有算到，伤秦渺的会是白羽婉。
秦渺闭眼，安心几分：“我想回去了。”
风殿主并未回来，情况不明，顾瑄的噬心随时有可能发作，如今回去是最好的。
“好，我这就带你回去。”顾瑄抱起秦渺准备离开。
白羽婉却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拿着匕首朝两人走来：“不能走，不能走，你们要为我白家偿命！”
白羽婉看向四周的怨鬼，开始胡言乱语：“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周围怨鬼本已离去，如今却朝这边重新聚集，秦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反常。
又看了一眼白羽婉，那些怨鬼逐渐聚集在她身后，似乎在听她的号令。
白羽婉为何能召唤怨鬼？是因为那些不愿离去的是刚死的白家人吗？
很快这个想法便被秦渺否决，先前徘徊在自己身侧试图拉自己堕魔的怨鬼也朝白羽婉身后飞去。
顾瑄凝眸，看着远处的怨鬼，秦渺抓紧了他的衣袖：“小心。”
秦渺被放下来，刚吃了丹药，经脉又被封锁，气力回来了一些，她试图和顾瑄一起，去面对那些朝他们两人袭来的怨鬼。
自己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秦渺不解，看着顾瑄朝后退了一步，他的指尖翻转结阵，将秦渺困在里面，她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顾瑄？”秦渺拍了拍周围屏障，纹丝不动，似乎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她哭着说：“顾瑄你回来！”
“好，等我回来。”顾瑄抬眸看着她，那目光如火一样热烈，七日未见，明明心中万分不舍，却只能转过身朝他人走去。
顾瑄眸中寒意四起，冷冷开口：“选妃宴指路，梵音寺冒死相救，白家出事尽力照拂，今夜又拼死相救，秦渺从来都不欠你白家，更不欠你白羽婉的！”
“白家问斩的圣旨是孤下的，秋后问斩的文书也是孤写的，如今白家住进此处宅院也是孤一手安排的。”
顾瑄看着她，冷笑道：“就连宁安的怨鬼也是孤放进盛京的。”
“你要寻仇，寻的也该是孤，你白家，该死。”
白羽婉拿着匕首，指着顾瑄：“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怨鬼朝顾瑄涌来，天地间都被暗色笼罩，风声呼啸，秦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现在没有灵力，根本破不开这法阵。
魔气飞过，近处怨鬼化为灰烬，顾瑄抬手，擦了擦唇间血迹，噬心发作了，周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血肉，自己要尽快解决这些怨鬼。
秦渺看到顾瑄刚刚的身形顿了片刻，是噬心，他修为强大，越动用功法，噬心发作的也会越快。
噬心在他体内，也会越强，届时怨鬼没有解决完，光是噬心就能要了他的命。
秦渺有些绝望，哭得声音沙哑：“怎么办？”
眼前屏障却怎么也破不开，秦渺无助地看着那些怨鬼将顾瑄团团围住，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秦渺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顾瑄立于怨鬼之中，回眸看向自己，脸上带着血迹也能看到他温柔的目光。
额间印记若隐若现，眸间紫气渐起，接着那道身影被无数的黑影淹没。
即便能解决那些恶鬼，但若在此时暴露身份，会招惹京都和周边的大批修士。
“不要！”秦渺只盼着顾瑄无事，自己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救他，顾瑄不能死。”
周围天色混沌，眼前的怨鬼还在朝顾瑄飞去，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似要冲出自己的心口。
眼前白光闪过，其中似乎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秦渺抬眸间，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下来，没有一只怨鬼靠近此处。
她听到那道身影问：“想救他吗？”
她看了看远处那片黑色，落着泪却说不出话，但她的目光已经回答了一切。
“在宁安，失望吗？”
“宁安？”
这个地方对于秦渺有着特殊的记忆，她的灵力也是在那里失去的，想到在外漂泊的那几日，她的内心还是后怕不已。
“我......”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要守护的苍生有所失望。
说实话，不止失望，还有怀疑，她的那颗心也动摇了，但即便如此，在看到阿蓝的回忆时，先前积攒的那一点怨恨也消失了。
她只怪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再多救一些人，立万人冢是她唯一能弥补的。
“当你明白你的灵力为何而生的时候，便是你灵力恢复之时。”
说罢，那道身影便消失在眼前，耳边是熟悉的风声。
“灵力，为何而生？”
秦渺看了看被黑影包裹的顾瑄，以及周围来不及撤去的百姓。
当日宁安的百姓已为云烟，再怎么补救都回不到从前，但今日盛京的百姓就在眼前。
若今日抵挡不住怨鬼，顾瑄和京都的百姓都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要救顾瑄，也要救此处的百姓，抬眸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望着白衣消失的方向，语气坚毅：“修道，是为苍生！”
暗夜中，秦渺心中的一处角落闪过一点光亮，接着无数道光亮浮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秦渺转过身，去扶白羽婉，一阵痛意传来，热意在自己胸前蔓延，她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
匕首的主人，正是自己刚救了的白羽婉，她看着自己，脸上混着血泪，目光中带着汹涌的恨意，继而又拔出了手中的匕首，紧握着再次落下。
周围怨鬼飞过，打落了白羽婉手中匕首，那些怨鬼在自己身边徘徊，尖叫着：“看吧，秦渺，这就是你要救的人间。”
“啧，流了好多血啊！”
“别救他们了，和我们一起吧。”
“我帮你杀了他们。”
“滚开！”
秦渺唇角血迹溢出，跌坐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心口，自动忽视了那些怨鬼的声音。
她的指尖死死抓着那颗玉石，压住了再次散出的魔气，若不是白羽婉慌不择路，刺偏了一寸，刚刚匕首可是正正插进了自己心脏。
若不是自己握着指尖的玉石，它为了护住自己，魔气再次四散，朝伤害自己的白羽婉袭去，她会当场没命。
秦渺看着她，十分不解，胸口的痛意让自己止不住的落泪：“为什么？”
“秦渺！”白羽婉站在自己面前，声嘶力竭朝她喊着：“你答应过我帮我救白家的！”
秦渺看着她朝自己走来，自己恍然间想到了顾瑄的话，白羽婉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羽婉了，那个笑意温柔会教自己缝制平安福的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白家还是没了，我爹娘都死了！”
白羽婉上前抓着秦渺的肩膀：“你说啊，你不是修者吗，你不是要救苍生吗，为何不救我爹娘！”
秦渺呕出一大口鲜血，失了力气任白羽婉抓着，没想到，竟是为此，白羽婉杀她，是为了获罪的白家。
可笑啊，自己修仙十余载，不被妖魔所伤，却差点死在一个凡人手中。
周围百姓见那些怨鬼没有伤害他们，杀了白家后便离开了此处，一个个围在不远处，讨论着今日白家的惨状。
“白家该死！”
“白家应当和刘大人一样。”
“秋后问斩真是便宜白家了，应当千刀万剐。”
“这都是宁安的冤魂吧，来索命了！”
“白家罪有应得！”
“...............”
那些声音清楚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秦渺看了一眼人群，又看着白羽婉：“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
“现在知道了吗？”
她的语气越加坚毅：“你白家是苍生，那宁安的数十万怨魂又何尝不是苍生！”
“刘大人一族罪有应得，白家，也该死。”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羽婉，她使劲一甩，转身朝后走去，去寻被怨鬼打落的匕首。
秦渺倒在地上，看着那道身影朝远处的匕首走去，捡起后，又朝着自己走来。
秦渺甚至幻想着自己和她过往的情谊，或是她腹中的子嗣，能有任何一处能牵绊住她的脚步。
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犹豫，可惜片刻都没有。
秦渺不想再看见她，以及那柄沾满血迹的匕首，用尽力气转过头看着天际，唇边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无药可救。”
她松开了手中玉石，一道魔息飞出，就在白羽婉拿着匕首朝自己走来时，面前一片黑气浮现，一道暗色身影从虚空之间落下，白羽婉被魔气震倒在地。
她知道，顾瑄一定会来。
“秦渺！”
顾瑄封住了秦渺经脉，脱下外袍遮住她胸前的血迹，秦渺靠在他身上，虚弱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话说完秦渺便有些后悔，她忘了，顾瑄的噬心还未解，此时他提前醒来，经脉运作，会加速噬心的发作。
“秦渺，你怎么样？”
顾瑄指尖擦着秦渺唇间的血迹，自己假意放了白家，将白家安置在这里，是知道那些逃出的怨鬼早有一日会到京都。
即便自己不杀白家，那些怨鬼也会亲自来寻仇。
顾瑄喂了丹药给她，心中悔意闪过，让风殿主陪在秦渺身侧，她身上又有自己送的玉石，妖魔一时之间是伤不到她的。
自己怎么也没有算到，伤秦渺的会是白羽婉。
秦渺闭眼，安心几分：“我想回去了。”
风殿主并未回来，情况不明，顾瑄的噬心随时有可能发作，如今回去是最好的。
“好，我这就带你回去。”顾瑄抱起秦渺准备离开。
白羽婉却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拿着匕首朝两人走来：“不能走，不能走，你们要为我白家偿命！”
白羽婉看向四周的怨鬼，开始胡言乱语：“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周围怨鬼本已离去，如今却朝这边重新聚集，秦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反常。
又看了一眼白羽婉，那些怨鬼逐渐聚集在她身后，似乎在听她的号令。
白羽婉为何能召唤怨鬼？是因为那些不愿离去的是刚死的白家人吗？
很快这个想法便被秦渺否决，先前徘徊在自己身侧试图拉自己堕魔的怨鬼也朝白羽婉身后飞去。
顾瑄凝眸，看着远处的怨鬼，秦渺抓紧了他的衣袖：“小心。”
秦渺被放下来，刚吃了丹药，经脉又被封锁，气力回来了一些，她试图和顾瑄一起，去面对那些朝他们两人袭来的怨鬼。
自己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秦渺不解，看着顾瑄朝后退了一步，他的指尖翻转结阵，将秦渺困在里面，她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顾瑄？”秦渺拍了拍周围屏障，纹丝不动，似乎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她哭着说：“顾瑄你回来！”
“好，等我回来。”顾瑄抬眸看着她，那目光如火一样热烈，七日未见，明明心中万分不舍，却只能转过身朝他人走去。
顾瑄眸中寒意四起，冷冷开口：“选妃宴指路，梵音寺冒死相救，白家出事尽力照拂，今夜又拼死相救，秦渺从来都不欠你白家，更不欠你白羽婉的！”
“白家问斩的圣旨是孤下的，秋后问斩的文书也是孤写的，如今白家住进此处宅院也是孤一手安排的。”
顾瑄看着她，冷笑道：“就连宁安的怨鬼也是孤放进盛京的。”
“你要寻仇，寻的也该是孤，你白家，该死。”
白羽婉拿着匕首，指着顾瑄：“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怨鬼朝顾瑄涌来，天地间都被暗色笼罩，风声呼啸，秦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现在没有灵力，根本破不开这法阵。
魔气飞过，近处怨鬼化为灰烬，顾瑄抬手，擦了擦唇间血迹，噬心发作了，周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血肉，自己要尽快解决这些怨鬼。
秦渺看到顾瑄刚刚的身形顿了片刻，是噬心，他修为强大，越动用功法，噬心发作的也会越快。
噬心在他体内，也会越强，届时怨鬼没有解决完，光是噬心就能要了他的命。
秦渺有些绝望，哭得声音沙哑：“怎么办？”
眼前屏障却怎么也破不开，秦渺无助地看着那些怨鬼将顾瑄团团围住，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秦渺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顾瑄立于怨鬼之中，回眸看向自己，脸上带着血迹也能看到他温柔的目光。
额间印记若隐若现，眸间紫气渐起，接着那道身影被无数的黑影淹没。
即便能解决那些恶鬼，但若在此时暴露身份，会招惹京都和周边的大批修士。
“不要！”秦渺只盼着顾瑄无事，自己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救他，顾瑄不能死。”
周围天色混沌，眼前的怨鬼还在朝顾瑄飞去，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似要冲出自己的心口。
眼前白光闪过，其中似乎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秦渺抬眸间，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下来，没有一只怨鬼靠近此处。
她听到那道身影问：“想救他吗？”
她看了看远处那片黑色，落着泪却说不出话，但她的目光已经回答了一切。
“在宁安，失望吗？”
“宁安？”
这个地方对于秦渺有着特殊的记忆，她的灵力也是在那里失去的，想到在外漂泊的那几日，她的内心还是后怕不已。
“我......”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要守护的苍生有所失望。
说实话，不止失望，还有怀疑，她的那颗心也动摇了，但即便如此，在看到阿蓝的回忆时，先前积攒的那一点怨恨也消失了。
她只怪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再多救一些人，立万人冢是她唯一能弥补的。
“当你明白你的灵力为何而生的时候，便是你灵力恢复之时。”
说罢，那道身影便消失在眼前，耳边是熟悉的风声。
“灵力，为何而生？”
秦渺看了看被黑影包裹的顾瑄，以及周围来不及撤去的百姓。
当日宁安的百姓已为云烟，再怎么补救都回不到从前，但今日盛京的百姓就在眼前。
若今日抵挡不住怨鬼，顾瑄和京都的百姓都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要救顾瑄，也要救此处的百姓，抬眸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望着白衣消失的方向，语气坚毅：“修道，是为苍生！”
暗夜中，秦渺心中的一处角落闪过一点光亮，接着无数道光亮浮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