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救顾瑄，也要救此处的百姓，抬眸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望着白衣消失的方向，语气坚毅：“修道，是为苍生！”
暗夜中，秦渺心中的一处角落闪过一点光亮，接着无数道光亮浮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额间神印闪现，熟悉的灵力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处经脉，眼前屏障碎裂开来，秦渺的身影消失在此处。
顾瑄忍受着噬心之痛，看着那些袭来的怨鬼，看着他们将自己包围，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后看了一眼秦渺，确认她无事，抬手准备结印。
虚空中，一道白色光亮闪过，秦渺出现在了他面前，两人身边被白色灵力包裹，隔绝了外面的怨鬼。
秦渺握住了他还在结阵的双手，将半跪在地上的顾瑄拉了起来，确认他无事。
她的指尖翻转结印，无数道纯净的灵力从她身上倾泻而出，周围的怨鬼叫喊着，却无处可逃。
顾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移不开眼，最后一只怨鬼化为灰烬，两人从空中落下，发丝痴缠，墨色身影和蓝色衣裙随风飘荡。
“没事了。”秦渺扑在他怀中：“不要再丢下我了！”
“好。”顾瑄抬手，在触碰到她发间时却滑落下来，闭上眼朝一侧倒去。
秦渺感受到了肩头突然的重量，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我带你回去。”
天边已经有了些许白色，秦渺看了一眼远处的白羽婉，抬手间一道灵力飞出，擦着白羽婉的耳边，削落了她的一缕发丝。
“情义已还，恩怨已了，你我之间情分已尽，从此以后不必再见。”
“若再杀顾瑄，我也势必执剑杀你。”说罢两人便离开了此处。
周围丫鬟叫了马车，将白羽婉扶起，她似是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颤抖着身子，手上的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
许久她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上面沾的白家的血，还是秦渺的血，已经分不清了。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白羽婉抬头，清晨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了。
四周人群散尽，墙角暗处出现两道身影，顾彦坐在轮椅之上，看到了昨夜的一切。
那道黑影笑得阴恻：“怎么样，我说过，顾瑄不是普通人，凭你那点可怜的凡人之力是杀不了他的。”
自己新岁醉了酒，摔倒一直昏迷不醒，有黑影入梦，说可以帮自己杀了顾瑄，完成自己的大业.
顾彦自然不信：“你说这么多，不如让本王先醒过来。”
黑影抬手一挥，顾彦便没了意识，下一秒便睁开了眼，只觉得浑身没有知觉，刚刚那道黑影也被当作自己的幻觉。
过了两日，那道影子却再次凝聚在自己面前：“如何，想杀顾瑄，只有我帮你？”
顾彦本就密谋大业，总有一日举兵杀入皇城，夺回属于自己的帝位，对他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
顾彦冷笑，自己躺在床上，目前只能转动眼珠，说几句话，其他什么也干不了：“等养好了身子，本王自己就能杀他。”
眼前笑声传来，带着十足的嘲讽之意：“你不会真以为是自己喝醉酒摔倒了吧。”
“什么意思？”自己明明是醉酒在雪地摔倒了，府中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自己的记忆也是如此。
一道黑色气息飞入顾彦眉间，除夕之夜的记忆涌入脑海。
四周很暗，渐渐他看清了一点光亮，御花园中似是站着几道身影，顾彦看着被自己故意丢在脚下的帕子，面前是一言不发的秦渺。
他等的便是宴席结束，众人路过此地之时，世间看重女子名节，更不用说皇家。
他要的便是秦渺成为众矢之的，无处可去，届时自己再稍加施舍，正好府中还空着一个侧位之位。
一切都朝着计划发展，可下一秒，顾瑄来了，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和之前的记忆截然相反，此刻，顾彦清清楚楚看到了顾瑄的那一脚，几乎震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根本是想要自己的命。
接着他便看到了顾瑄身上飞出的黑色气息落在了自己眉间，然后所有记忆便不同了。
什么醉酒摔倒，都是假的！
顾彦怒吼：“顾瑄！”
“只要你与我合作，势必能将顾瑄斩杀。”
黑影见他不理自己，开出了第一个条件：“不如先让你站起来，你好好考虑考虑？”
无数道黑色气息涌入顾彦身上，顾彦动了动指尖，发现自己能动了，支撑着身子准备坐起来，咬着牙：“我答应你，如何杀他？”
黑影靠近他耳边，低低说着，顾彦却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黑影说的方法，本就与自己预先要做的一样，只是自己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你若是做不了决定，我带你看一场戏如何？”
昨夜，黑影再次现身，顾彦跟着黑影来到此处，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他那皇兄果然不是普通人。
顾瑄杀怨鬼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血肉之躯，对上顾瑄，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毕竟顾瑄只需轻轻一脚，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还有他身侧的秦渺，本以为她只是各普通的乡野女子，最多是有些姿色，没想到会是神女。
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唯有秦渺不看自己一眼，顾瑄什么都不用她便会跑到顾瑄身边，凭什么好处都让顾瑄占了。
远处白羽婉上了马车，顾彦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握紧了扶手，手上青筋暴起：“不过是祟阴，最迟三月以后，本王就能做好。”
顾彦眼中恨意浓重：“帝位......本王要，神女......本王也要。”
梧桐殿......
“主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涟漪被吓了一跳，齐炎赶忙上来将顾瑄扶到床上。
“我没事，齐炎派些修士，或者顾瑄身边的人，去寻风殿主，他昨夜往东南方向去了。”
“是！”齐炎领命抱着剑出了殿中。
秦渺擦着顾瑄额间的冷汗，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必受噬心之痛，那些怨鬼困不到他的。
灵力恢复，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到顾瑄身上，他身上那朵神花重新亮起。
那朵花本就以自己为本源，自己先前灵力枯竭，蔷薇也对顾瑄无用，如今有灵力和神花，便可共同守护着顾瑄。
即便风殿主的丹药已经过了七日，现在也有神花延缓着噬心的发作。
顾瑄眉间放松不少，噬心之痛已被消解大半，秦渺立于一侧，以灵力相守，直至天光大亮。
太阳出来，昨夜的一切黑暗都消散不见，窗外有鸦雀声音响起，秦渺欣喜地看向外面：“司玉回来了！”
秦渺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熟悉的白色身影，司玉立在他的肩头：“离师兄！”
秦渺本想去抱离师兄，却被他拦了下来，他抓着自己的肩膀。
秦渺顿在他身前半步，看着头顶骤然冷下来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还未处理，衣裙上是大片的血迹。
指尖欲捏灵诀，换掉染血的衣裙，刚一动，手便被秦离抓住，秦渺看着他，有些心虚。
秦离抬手，神力闪现，覆盖在那道伤口之上，是匕首所伤，几乎刺穿秦渺的胸膛，若是再准些，直接入了心脏，她会当场没命。
冰冷的话语传入秦渺耳边：“怎么回事？”
“离师兄，其实，嗯......这个是我不小心......”
秦渺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被白羽婉刺了一刀，被一个凡人伤成这样，怕是秦离会直接入三王府杀了白羽婉。
秦离压着怒火：“你若不说，我自己会查，很快便会知道答案，或者直接去问你那夫君。”
秦渺见他不是玩笑，立马讨好说道：“倒是也没那么严重，我的灵力都恢复了，自己已经报过仇了，不过她身怀六甲，我也不能下此狠手。”
“白羽婉是吗？”秦离说罢便朝里走去：“先救你那夫君。”
秦渺赶忙跟上：“对对，先救顾瑄。”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说了个身怀六甲，秦离便准确猜出了伤自己的是白羽婉。
司玉化作人身，拿出腰间的玉匣，里面放着一颗银白的丹药，是好闻的药草香气。
秦离站在前方行了礼，才接过玉匣将丹药喂到了顾瑄口中，秦渺在一侧扶着顾瑄，不解他为何要行礼。
秦离抬手，神力涌出，丹药化解在顾瑄体内，一道暗色气息从顾瑄身上飞出，带着浓浓血雾，他指尖结印，不消片刻，那道血气便被消解。
“噬心已解，最迟今夜，他便会醒来。”
顾瑄印堂间的黑色气息消散，眉宇间恢复了以前的晴朗，秦渺看了眼他的手臂，上面的红色抓痕也消失不见。
她的眸中忧伤一闪而过，噬心之毒，在于攻心，顾瑄平日隐忍，百分痛苦至多展露出一分，这几道伤痕是她唯一能看得到的伤痛。
她收敛思绪，笑着去看眼前之人：“多谢离师兄，烦劳离师兄数日，师兄累吗，渴吗，想吃什么吗？”
秦渺身上血衣瞬间变了模样，鹅黄色纱裙崭新，不留任何血迹。
秦离虽然从未说过，但秦渺知道，他最喜欢自己穿鹅黄色衣裙，自己第一次时这个颜色时，离师兄默默看了许久。
秦离又怎会不知，秦渺试图讨好自己，让自己忘了刚才的事情：“既然身怀六甲，等那孩子出世，她欠的这一刀，我会亲自帮你讨回来。”
暗夜中，秦渺心中的一处角落闪过一点光亮，接着无数道光亮浮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额间神印闪现，熟悉的灵力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处经脉，眼前屏障碎裂开来，秦渺的身影消失在此处。
顾瑄忍受着噬心之痛，看着那些袭来的怨鬼，看着他们将自己包围，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后看了一眼秦渺，确认她无事，抬手准备结印。
虚空中，一道白色光亮闪过，秦渺出现在了他面前，两人身边被白色灵力包裹，隔绝了外面的怨鬼。
秦渺握住了他还在结阵的双手，将半跪在地上的顾瑄拉了起来，确认他无事。
她的指尖翻转结印，无数道纯净的灵力从她身上倾泻而出，周围的怨鬼叫喊着，却无处可逃。
顾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移不开眼，最后一只怨鬼化为灰烬，两人从空中落下，发丝痴缠，墨色身影和蓝色衣裙随风飘荡。
“没事了。”秦渺扑在他怀中：“不要再丢下我了！”
“好。”顾瑄抬手，在触碰到她发间时却滑落下来，闭上眼朝一侧倒去。
秦渺感受到了肩头突然的重量，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我带你回去。”
天边已经有了些许白色，秦渺看了一眼远处的白羽婉，抬手间一道灵力飞出，擦着白羽婉的耳边，削落了她的一缕发丝。
“情义已还，恩怨已了，你我之间情分已尽，从此以后不必再见。”
“若再杀顾瑄，我也势必执剑杀你。”说罢两人便离开了此处。
周围丫鬟叫了马车，将白羽婉扶起，她似是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颤抖着身子，手上的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
许久她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上面沾的白家的血，还是秦渺的血，已经分不清了。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白羽婉抬头，清晨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了。
四周人群散尽，墙角暗处出现两道身影，顾彦坐在轮椅之上，看到了昨夜的一切。
那道黑影笑得阴恻：“怎么样，我说过，顾瑄不是普通人，凭你那点可怜的凡人之力是杀不了他的。”
自己新岁醉了酒，摔倒一直昏迷不醒，有黑影入梦，说可以帮自己杀了顾瑄，完成自己的大业.
顾彦自然不信：“你说这么多，不如让本王先醒过来。”
黑影抬手一挥，顾彦便没了意识，下一秒便睁开了眼，只觉得浑身没有知觉，刚刚那道黑影也被当作自己的幻觉。
过了两日，那道影子却再次凝聚在自己面前：“如何，想杀顾瑄，只有我帮你？”
顾彦本就密谋大业，总有一日举兵杀入皇城，夺回属于自己的帝位，对他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
顾彦冷笑，自己躺在床上，目前只能转动眼珠，说几句话，其他什么也干不了：“等养好了身子，本王自己就能杀他。”
眼前笑声传来，带着十足的嘲讽之意：“你不会真以为是自己喝醉酒摔倒了吧。”
“什么意思？”自己明明是醉酒在雪地摔倒了，府中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自己的记忆也是如此。
一道黑色气息飞入顾彦眉间，除夕之夜的记忆涌入脑海。
四周很暗，渐渐他看清了一点光亮，御花园中似是站着几道身影，顾彦看着被自己故意丢在脚下的帕子，面前是一言不发的秦渺。
他等的便是宴席结束，众人路过此地之时，世间看重女子名节，更不用说皇家。
他要的便是秦渺成为众矢之的，无处可去，届时自己再稍加施舍，正好府中还空着一个侧位之位。
一切都朝着计划发展，可下一秒，顾瑄来了，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和之前的记忆截然相反，此刻，顾彦清清楚楚看到了顾瑄的那一脚，几乎震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根本是想要自己的命。
接着他便看到了顾瑄身上飞出的黑色气息落在了自己眉间，然后所有记忆便不同了。
什么醉酒摔倒，都是假的！
顾彦怒吼：“顾瑄！”
“只要你与我合作，势必能将顾瑄斩杀。”
黑影见他不理自己，开出了第一个条件：“不如先让你站起来，你好好考虑考虑？”
无数道黑色气息涌入顾彦身上，顾彦动了动指尖，发现自己能动了，支撑着身子准备坐起来，咬着牙：“我答应你，如何杀他？”
黑影靠近他耳边，低低说着，顾彦却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黑影说的方法，本就与自己预先要做的一样，只是自己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你若是做不了决定，我带你看一场戏如何？”
昨夜，黑影再次现身，顾彦跟着黑影来到此处，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他那皇兄果然不是普通人。
顾瑄杀怨鬼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血肉之躯，对上顾瑄，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毕竟顾瑄只需轻轻一脚，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还有他身侧的秦渺，本以为她只是各普通的乡野女子，最多是有些姿色，没想到会是神女。
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唯有秦渺不看自己一眼，顾瑄什么都不用她便会跑到顾瑄身边，凭什么好处都让顾瑄占了。
远处白羽婉上了马车，顾彦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握紧了扶手，手上青筋暴起：“不过是祟阴，最迟三月以后，本王就能做好。”
顾彦眼中恨意浓重：“帝位......本王要，神女......本王也要。”
梧桐殿......
“主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涟漪被吓了一跳，齐炎赶忙上来将顾瑄扶到床上。
“我没事，齐炎派些修士，或者顾瑄身边的人，去寻风殿主，他昨夜往东南方向去了。”
“是！”齐炎领命抱着剑出了殿中。
秦渺擦着顾瑄额间的冷汗，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必受噬心之痛，那些怨鬼困不到他的。
灵力恢复，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到顾瑄身上，他身上那朵神花重新亮起。
那朵花本就以自己为本源，自己先前灵力枯竭，蔷薇也对顾瑄无用，如今有灵力和神花，便可共同守护着顾瑄。
即便风殿主的丹药已经过了七日，现在也有神花延缓着噬心的发作。
顾瑄眉间放松不少，噬心之痛已被消解大半，秦渺立于一侧，以灵力相守，直至天光大亮。
太阳出来，昨夜的一切黑暗都消散不见，窗外有鸦雀声音响起，秦渺欣喜地看向外面：“司玉回来了！”
秦渺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熟悉的白色身影，司玉立在他的肩头：“离师兄！”
秦渺本想去抱离师兄，却被他拦了下来，他抓着自己的肩膀。
秦渺顿在他身前半步，看着头顶骤然冷下来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还未处理，衣裙上是大片的血迹。
指尖欲捏灵诀，换掉染血的衣裙，刚一动，手便被秦离抓住，秦渺看着他，有些心虚。
秦离抬手，神力闪现，覆盖在那道伤口之上，是匕首所伤，几乎刺穿秦渺的胸膛，若是再准些，直接入了心脏，她会当场没命。
冰冷的话语传入秦渺耳边：“怎么回事？”
“离师兄，其实，嗯......这个是我不小心......”
秦渺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被白羽婉刺了一刀，被一个凡人伤成这样，怕是秦离会直接入三王府杀了白羽婉。
秦离压着怒火：“你若不说，我自己会查，很快便会知道答案，或者直接去问你那夫君。”
秦渺见他不是玩笑，立马讨好说道：“倒是也没那么严重，我的灵力都恢复了，自己已经报过仇了，不过她身怀六甲，我也不能下此狠手。”
“白羽婉是吗？”秦离说罢便朝里走去：“先救你那夫君。”
秦渺赶忙跟上：“对对，先救顾瑄。”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说了个身怀六甲，秦离便准确猜出了伤自己的是白羽婉。
司玉化作人身，拿出腰间的玉匣，里面放着一颗银白的丹药，是好闻的药草香气。
秦离站在前方行了礼，才接过玉匣将丹药喂到了顾瑄口中，秦渺在一侧扶着顾瑄，不解他为何要行礼。
秦离抬手，神力涌出，丹药化解在顾瑄体内，一道暗色气息从顾瑄身上飞出，带着浓浓血雾，他指尖结印，不消片刻，那道血气便被消解。
“噬心已解，最迟今夜，他便会醒来。”
顾瑄印堂间的黑色气息消散，眉宇间恢复了以前的晴朗，秦渺看了眼他的手臂，上面的红色抓痕也消失不见。
她的眸中忧伤一闪而过，噬心之毒，在于攻心，顾瑄平日隐忍，百分痛苦至多展露出一分，这几道伤痕是她唯一能看得到的伤痛。
她收敛思绪，笑着去看眼前之人：“多谢离师兄，烦劳离师兄数日，师兄累吗，渴吗，想吃什么吗？”
秦渺身上血衣瞬间变了模样，鹅黄色纱裙崭新，不留任何血迹。
秦离虽然从未说过，但秦渺知道，他最喜欢自己穿鹅黄色衣裙，自己第一次时这个颜色时，离师兄默默看了许久。
秦离又怎会不知，秦渺试图讨好自己，让自己忘了刚才的事情：“既然身怀六甲，等那孩子出世，她欠的这一刀，我会亲自帮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