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又怎会不知，秦渺试图讨好自己，让自己忘了刚才的事情：“既然身怀六甲，等那孩子出世，她欠的这一刀，我会亲自帮你讨回来。”
秦渺知道他心意已决，自己改变不了，顾瑄顾着自己，数次对白羽婉手下留情，昨夜杀意浓重，却也并未要她性命，只是将她打倒在一旁。
但秦离不一样，他这个人没有弱点，不会去顾及其他，伤了自己的，他会不计任何代价将其斩杀，秦渺至今都记得那年魔窟中的惨状，无一生还。
算了，自己已和白羽婉划清界限，不可能为了一个白羽婉去和离师兄吵闹，动手去拦离师兄，自己更不可能朝离师兄出手了。
秦渺跳过这个话题：“对了离师兄，还有司玉，你们来得时候有没有见到风殿主？”
司玉摇摇头：“没有。”
“未曾。”秦离胸口一片光亮闪过。
秦渺看着离师兄将它拿出，是一块碎裂的镜片：“这是什么？师兄在东海找的神器就是它吗？”
“是，神器之间会相互感应，它如今亮起，便是感应到了其他碎片的存在。”
秦离将碎片收起，免得上面的光亮照射到此处的几人，带着几分歉意：“秦渺我还有事，下次再陪你。”
秦渺有些失望：“那好吧，离师兄下次我带着顾瑄去见你。”
秦离转过身，眸中笑意闪过：“好。”
“唉。”秦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抬手摸了摸司玉：“怎么数日未化形，感觉你长高了不少？”
如今的司玉已经到了自己的肩头，和涟漪一样高了，再过一两年，超过自己，怕是能长的和顾瑄一样高。
司玉感受着发间温柔的抚摸，耳尖渐渐泛起粉色：“是殿下，风殿主，涟漪，齐炎，还有你，平日照顾得好。”
秦渺笑笑，她似乎明白司玉平日为何不多化形了，整日是鸦雀得模样，他太容易害羞了。
司玉自小养在顾瑄身边，没想到会是如此纯良的性子。
“奔波几日，累了吧，想吃什么？”
司玉眼睛亮了几分：“平日那些，司玉就很喜欢。”
涟漪一同跟着，秦渺见她的目光一直在司玉身上，秦渺不动声色，这两人倒是有意思。
齐炎对涟漪有着几分好感，涟漪却对司玉动了心思，而这司玉么，根本没开情窍，还是个孩子。
月亮渐渐升上树梢，伴着月色和淡淡的烛火，顾瑄睁眼，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秦渺。
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悬着的心放下些许，还好秦渺无事。
身上痛意消失，只觉得和之前一样，噬心已解，自己已经没事了，他俯身将秦渺抱上床榻。
秦渺察觉到他的气息：“你醒了？”
“嗯。”顾瑄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没有再动，秦渺枕着他的一只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两人离得很近，秦渺看着他的眉眼，能感受到他身上带着凉意的气息。
最后，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胸前的飘带上，轻轻一勾，便被扔到一侧，上面珠翠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瑄熟捻地挑开自己肩上的薄纱，秦渺的耳尖泛起热意，身上的指尖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冰火交织，顾瑄却没有再动，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秦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惊觉，上当了！她自然知道顾瑄看的是什么，慌忙伸手去抓肩头衣服，手腕却被顾瑄抓住。
顾瑄眸间暗沉，温柔退却：“就这么不想让我看到？”
手腕被放开，秦渺没有再挡，她小声说：“已经没事了。”
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自己身上，细细描摹着那道伤口。
秦渺有些紧张，胸膛的起伏快了些，顾瑄身上黑气渐起，她有些拿捏不准顾瑄现在的情绪。
离师兄已经帮自己处理了伤口，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涂几日药膏去了伤疤就行。
届时保证和从前一样，看不见一丝痕迹，没想到顾瑄今夜醒了，第一个看得就是伤口。
秦渺有些后悔，自己早该料到的，秦渺索性闭了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她这样，顾瑄再也问不出半句，纵使现在回归本性，却也对秦渺狠不下心来，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秦渺呢？
若不是因为自己，噬心，这一刀，秦渺又何须接连造此劫难，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顾瑄拿出药膏，静静抹在那道伤疤上面。
周围是淡淡的药草香气，秦渺睁眼，见他一言不发，只是替自己上着药，秦渺握住了他的胳膊：“你生气了？”
顾瑄的指尖停顿片刻，看着她，目光温柔几分：“没有。”
“该气的是你才对，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没生气，但是将过错归在了自己身上，秦渺想不通，这是好还是不好：“我不是说过，不怪你。”
顾瑄收起药瓶，躺在秦渺身侧：“你也听到了我在白府所言。”
自己今日对白羽婉说的话也是对秦渺说的，没有半句虚言，自己就是要白羽婉看着白家死，要她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秦渺眨眨眼：“嗯。”
“你虽这么说，但白家人的死，或是因为贪欲，杀戮，或是气运消散，但这一切却是与你无关，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纵使他身上现在有神器遮掩着气息，但此时在秦渺面前，那些暴戾，嗜血的魔息在自己眼前逐渐显现开来。
即便如此，她也相信，顾瑄如此做有他的理由。
“我说了，不怪你，你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顾瑄睫羽一颤：“不问缘由？”
“不问。”
“你便这么信我，若我欺你瞒你，也不在乎吗？”
“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便也不必为难，我也不会追问。”
秦渺收起了笑意，认真说道：“但你若是瞒我，比如你与东宫那位情投意合，却一直骗我与她毫无干系，那你可要小心了。”
顾瑄一愣，秦渺到底是怎么想到自己与傅梁月的：“那必然不会，我可是发过神誓的。”
秦渺猜测着，既然没有情义，便是敌意了，傅梁月的目的是顾瑄，极有可能是要杀他，或是从他身上获取什么东西。
“你见过傅梁月了？在我昏迷的这几日。”
顾瑄的神情有些严肃，不是问话，而是肯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前几日在花园闲逛遇到了，她和之前一样，请我喝茶。”
“你没碰她给的东西吧？”
“没有。”秦渺见他紧张神色，他与傅梁月之间果然不简单，如今来看，傅梁月要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夜间，秦渺以灵力入梦，眼前景象散去，四周高台渐起，白玉阶台上是熟悉的蓝色背影，仙风道骨。
秦渺行礼，事出紧急，秦离此时还在赴东海的路上，只能入梦召云苍师兄：“拜见师兄，夜间多有叨扰。”
“何事？”
“不知师兄可知道盛京帝后傅梁月的来历？”
云苍看着远处山影，还是到这一步了吗：“你若是问她的身份来历，那妖蛇与顾瑄是生生世世的仇怨，顾瑄不死此仇不休。
本尊能告知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关乎天机，不可多言。”
“多谢云苍师兄。”
秦渺行礼，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睁眼时，殿内烛火已经燃尽，傅梁月果然是妖蛇，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杀顾瑄。
“殿下？”
顾瑄看着急匆匆进来的齐炎：“何事？”
“属下去东南一处，和周边城镇带人搜查了一天一夜，并未找到风殿主。”
秦渺放下茶盏，有些意外：“没找到？”
“是，风殿主失踪了。”
“他也并未回妖枂楼，若是回来了，肯定会来帮顾瑄解毒，即便昨日来的是离师兄，他也会过来看着，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顾瑄：“沿途可有留下什么印记？”
“殿下，东南处有打斗的痕迹，在京郊二十里处，但线索也断在此处。”
齐炎想了想：“即便风殿主留下印记，普通人怕是难以看到。”
“也是，若是普通标记，凡人可见，留下了才更是危险。”
秦渺看着顾瑄，有些犹豫，毕竟风殿主是为了帮忙引开怨鬼，若是为首的那些没有离开，自己也不会有时间去恢复修为，自己那日和顾瑄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顾瑄看出她心中所想：“你若是想去寻风殿主，我陪你一起。”
“真的？”秦渺没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用解释，顾瑄便会同自己前去。
如此，也可避开京都的傅梁月，她既然已经在自己面前亮明身份，近日必定会有所行动。
朝堂之事又交给了刚回来的齐炎，秦渺帮他施了化形术。
齐炎抬头：“对了，秦渺姑娘，你若是出去碰到了白羽婉，千万不要管她。”
“她怎么了？”秦渺没想到会在齐炎嘴里再听到这个名字。
“那日白家事变，她亲眼所见，这两日疯疯癫癫的，时不时跑出府去白府喊着爹娘，三王府的人一天出来寻她好几次？”
“疯了？”
“不过秦渺姑娘也不要再去帮她了，她下了噬心，又捅了你一刀，姑娘和殿下又何必遭此大罪，她如今落得此下场，是她应得的。”
秦渺知道他心意已决，自己改变不了，顾瑄顾着自己，数次对白羽婉手下留情，昨夜杀意浓重，却也并未要她性命，只是将她打倒在一旁。
但秦离不一样，他这个人没有弱点，不会去顾及其他，伤了自己的，他会不计任何代价将其斩杀，秦渺至今都记得那年魔窟中的惨状，无一生还。
算了，自己已和白羽婉划清界限，不可能为了一个白羽婉去和离师兄吵闹，动手去拦离师兄，自己更不可能朝离师兄出手了。
秦渺跳过这个话题：“对了离师兄，还有司玉，你们来得时候有没有见到风殿主？”
司玉摇摇头：“没有。”
“未曾。”秦离胸口一片光亮闪过。
秦渺看着离师兄将它拿出，是一块碎裂的镜片：“这是什么？师兄在东海找的神器就是它吗？”
“是，神器之间会相互感应，它如今亮起，便是感应到了其他碎片的存在。”
秦离将碎片收起，免得上面的光亮照射到此处的几人，带着几分歉意：“秦渺我还有事，下次再陪你。”
秦渺有些失望：“那好吧，离师兄下次我带着顾瑄去见你。”
秦离转过身，眸中笑意闪过：“好。”
“唉。”秦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抬手摸了摸司玉：“怎么数日未化形，感觉你长高了不少？”
如今的司玉已经到了自己的肩头，和涟漪一样高了，再过一两年，超过自己，怕是能长的和顾瑄一样高。
司玉感受着发间温柔的抚摸，耳尖渐渐泛起粉色：“是殿下，风殿主，涟漪，齐炎，还有你，平日照顾得好。”
秦渺笑笑，她似乎明白司玉平日为何不多化形了，整日是鸦雀得模样，他太容易害羞了。
司玉自小养在顾瑄身边，没想到会是如此纯良的性子。
“奔波几日，累了吧，想吃什么？”
司玉眼睛亮了几分：“平日那些，司玉就很喜欢。”
涟漪一同跟着，秦渺见她的目光一直在司玉身上，秦渺不动声色，这两人倒是有意思。
齐炎对涟漪有着几分好感，涟漪却对司玉动了心思，而这司玉么，根本没开情窍，还是个孩子。
月亮渐渐升上树梢，伴着月色和淡淡的烛火，顾瑄睁眼，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秦渺。
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悬着的心放下些许，还好秦渺无事。
身上痛意消失，只觉得和之前一样，噬心已解，自己已经没事了，他俯身将秦渺抱上床榻。
秦渺察觉到他的气息：“你醒了？”
“嗯。”顾瑄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没有再动，秦渺枕着他的一只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两人离得很近，秦渺看着他的眉眼，能感受到他身上带着凉意的气息。
最后，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胸前的飘带上，轻轻一勾，便被扔到一侧，上面珠翠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瑄熟捻地挑开自己肩上的薄纱，秦渺的耳尖泛起热意，身上的指尖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冰火交织，顾瑄却没有再动，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秦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惊觉，上当了！她自然知道顾瑄看的是什么，慌忙伸手去抓肩头衣服，手腕却被顾瑄抓住。
顾瑄眸间暗沉，温柔退却：“就这么不想让我看到？”
手腕被放开，秦渺没有再挡，她小声说：“已经没事了。”
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自己身上，细细描摹着那道伤口。
秦渺有些紧张，胸膛的起伏快了些，顾瑄身上黑气渐起，她有些拿捏不准顾瑄现在的情绪。
离师兄已经帮自己处理了伤口，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涂几日药膏去了伤疤就行。
届时保证和从前一样，看不见一丝痕迹，没想到顾瑄今夜醒了，第一个看得就是伤口。
秦渺有些后悔，自己早该料到的，秦渺索性闭了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她这样，顾瑄再也问不出半句，纵使现在回归本性，却也对秦渺狠不下心来，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秦渺呢？
若不是因为自己，噬心，这一刀，秦渺又何须接连造此劫难，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顾瑄拿出药膏，静静抹在那道伤疤上面。
周围是淡淡的药草香气，秦渺睁眼，见他一言不发，只是替自己上着药，秦渺握住了他的胳膊：“你生气了？”
顾瑄的指尖停顿片刻，看着她，目光温柔几分：“没有。”
“该气的是你才对，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没生气，但是将过错归在了自己身上，秦渺想不通，这是好还是不好：“我不是说过，不怪你。”
顾瑄收起药瓶，躺在秦渺身侧：“你也听到了我在白府所言。”
自己今日对白羽婉说的话也是对秦渺说的，没有半句虚言，自己就是要白羽婉看着白家死，要她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秦渺眨眨眼：“嗯。”
“你虽这么说，但白家人的死，或是因为贪欲，杀戮，或是气运消散，但这一切却是与你无关，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纵使他身上现在有神器遮掩着气息，但此时在秦渺面前，那些暴戾，嗜血的魔息在自己眼前逐渐显现开来。
即便如此，她也相信，顾瑄如此做有他的理由。
“我说了，不怪你，你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顾瑄睫羽一颤：“不问缘由？”
“不问。”
“你便这么信我，若我欺你瞒你，也不在乎吗？”
“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便也不必为难，我也不会追问。”
秦渺收起了笑意，认真说道：“但你若是瞒我，比如你与东宫那位情投意合，却一直骗我与她毫无干系，那你可要小心了。”
顾瑄一愣，秦渺到底是怎么想到自己与傅梁月的：“那必然不会，我可是发过神誓的。”
秦渺猜测着，既然没有情义，便是敌意了，傅梁月的目的是顾瑄，极有可能是要杀他，或是从他身上获取什么东西。
“你见过傅梁月了？在我昏迷的这几日。”
顾瑄的神情有些严肃，不是问话，而是肯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前几日在花园闲逛遇到了，她和之前一样，请我喝茶。”
“你没碰她给的东西吧？”
“没有。”秦渺见他紧张神色，他与傅梁月之间果然不简单，如今来看，傅梁月要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夜间，秦渺以灵力入梦，眼前景象散去，四周高台渐起，白玉阶台上是熟悉的蓝色背影，仙风道骨。
秦渺行礼，事出紧急，秦离此时还在赴东海的路上，只能入梦召云苍师兄：“拜见师兄，夜间多有叨扰。”
“何事？”
“不知师兄可知道盛京帝后傅梁月的来历？”
云苍看着远处山影，还是到这一步了吗：“你若是问她的身份来历，那妖蛇与顾瑄是生生世世的仇怨，顾瑄不死此仇不休。
本尊能告知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关乎天机，不可多言。”
“多谢云苍师兄。”
秦渺行礼，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睁眼时，殿内烛火已经燃尽，傅梁月果然是妖蛇，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杀顾瑄。
“殿下？”
顾瑄看着急匆匆进来的齐炎：“何事？”
“属下去东南一处，和周边城镇带人搜查了一天一夜，并未找到风殿主。”
秦渺放下茶盏，有些意外：“没找到？”
“是，风殿主失踪了。”
“他也并未回妖枂楼，若是回来了，肯定会来帮顾瑄解毒，即便昨日来的是离师兄，他也会过来看着，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顾瑄：“沿途可有留下什么印记？”
“殿下，东南处有打斗的痕迹，在京郊二十里处，但线索也断在此处。”
齐炎想了想：“即便风殿主留下印记，普通人怕是难以看到。”
“也是，若是普通标记，凡人可见，留下了才更是危险。”
秦渺看着顾瑄，有些犹豫，毕竟风殿主是为了帮忙引开怨鬼，若是为首的那些没有离开，自己也不会有时间去恢复修为，自己那日和顾瑄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顾瑄看出她心中所想：“你若是想去寻风殿主，我陪你一起。”
“真的？”秦渺没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用解释，顾瑄便会同自己前去。
如此，也可避开京都的傅梁月，她既然已经在自己面前亮明身份，近日必定会有所行动。
朝堂之事又交给了刚回来的齐炎，秦渺帮他施了化形术。
齐炎抬头：“对了，秦渺姑娘，你若是出去碰到了白羽婉，千万不要管她。”
“她怎么了？”秦渺没想到会在齐炎嘴里再听到这个名字。
“那日白家事变，她亲眼所见，这两日疯疯癫癫的，时不时跑出府去白府喊着爹娘，三王府的人一天出来寻她好几次？”
“疯了？”
“不过秦渺姑娘也不要再去帮她了，她下了噬心，又捅了你一刀，姑娘和殿下又何必遭此大罪，她如今落得此下场，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