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半分没有怀疑过自己吗？顾瑄手上用劲，将她拉在自己身前，秦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紫眸带着几分蛊惑之意。
顾瑄低头，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自己唇边，秦渺的问话被吞咽在口中，混着自己唇间的血色。
顾瑄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知是因为此处的天火还是什么，秦渺觉得他的身上逐渐升腾起了几分热意。
眼前有几只萤火虫飞过，秦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草地上，顾瑄伸手一扯，手中细带滑落，上面的珠玉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的眼尾渐渐泛起红色，秦渺也被这其间的情欲所沾染，尽情地回应着他，肩头轻纱滑落，顾瑄的吻往下滑落，像是羽毛一样落在自己身上，绵长的呼吸落在自己颈间，染上点点粉色。
秦渺胸前泛起凉意，那人却将自己往怀里揽了几分，他的唇角贴在自己耳边，带着凉意的话语响起：“你便这么迫不及待吗？”
“什么？”秦渺睁眼，看到了顾瑄带着寒霜的眸子，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意乱情迷，他却一直清醒着。
顾瑄的语气森寒，嘴角挂着几分不屑的笑意：“我说，你便如此迫不及待，与我共赴云雨？”
秦渺坐起身，抓着他的衣袖，望着他有些没缓过神来，甚至连顾瑄刚刚所说的都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指尖被一点点掰开，顾瑄起身，眼尾的艳红色早就消散，伸手一挥，外袍落在秦渺身上，遮挡住了她露出的肩头。
“仙门之人果真愚蠢！我不过稍加使了些手段，你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顾瑄侧过身子站着，似乎不想再看她。
“什么意思？”秦渺注意到他眸间闪过紫色的光亮，有些妖冶，她的头脑清明了许多。
“本想多留你几日当作消遣，但你已经发现了傅梁月的身份，孤便不会再留你。”
“傅梁月的身份？”秦渺不太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干系？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孤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些真相，孤与傅梁月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她为我去妖枂楼祈福，损了半数的气运与命数。
孤为保她无忧，特地用了傀儡术将你带到了帝后大婚现场，你应当感受到那些缠绕在你身上的黑色气息了吧，是不是很熟悉？”
秦渺抬头看着他，大婚之日，傀儡术，和那些围绕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气息：“是你做的？”
“后宫之中，虽只有帝后和帝妃，却也是暗潮涌动，傅梁月身子娇弱，自是经受不住任何的闪失。”
顾瑄收敛眸中思绪，冷笑说道：“而你，就是最好的一颗棋子，孤予你宠爱，将你推至明面，所有的明枪暗箭都只会朝你使来，孤越是宠爱你，傅梁月身为帝后便会越加安稳。”
秦渺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滴，有些哽咽：“所以呢？你想说你对我只是利用？你觉得我会信吗？”
“是，要不然你如何解释，即便是情到浓时，孤也不会真正碰你分毫，孤心中的人只有傅梁月，自然不会再碰其他的女子。”
他的话语停顿一瞬：“每次与你亲吻，孤想的都是傅梁月的身影，每次与你触碰，孤都只觉得恶心。”
秦渺的睫羽忍不住地颤抖，所以是她挡了他们二人的路吗？
本以为他们三人中傅梁月是那个无关的人，如今来看，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要再打扰傅梁月，若你敢伤她，孤不会饶你。”顾瑄见她没有反应，说罢便转身离去。
身旁衣角飘过，秦渺起身，却被脚下衣裙绊倒在地，顾瑄听到了后面的一声闷痛，却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去。
“顾瑄！”秦渺叫住他，对着那道背影说道：“可是她是妖啊！”
顾瑄停下脚步：“孤知道。”
“我会杀了她！”
“你若是伤她，孤不会饶你。”傅梁月是妖，秦渺必会杀她，可秦渺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吗？
秦渺加大了声音，像是最后做挣扎一般，朝他喊道：“她是妖蛇，会害死你的！”
“那又如何，即便是妖，孤也只会喜欢她一人。”
宽大的衣袖遮挡了顾瑄握紧的手心，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缓缓滴下血来，顾瑄收敛思绪：
“孤与她夫妻一体，共进退，同生死，就算死于她手，孤......也心甘情愿，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她会害死你的......”秦渺已经没有力气去喊了，她不断低喃说着：“她会害死你的......”
全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干，她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决绝，冰冷，毫不留恋，入目之中，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大地。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秦渺蹲坐在地上，四周有些冷，她环着自己的胳膊，将脸埋在里面，放声哭了起来。
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记忆中在梵音寺的幻境，宁安魂归的夜晚，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在顾瑄的怀里。
可是如今，他不在自己身边，秦渺的内心被今夜的那一幕场景不断冲击着，那些话语在告诉着自己一个事实—他不要她了。
“孤不过稍加撩拨，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对孤投怀送抱。”
“你若是敢伤她，孤不会轻饶你。”
“就算她是妖，孤也只会喜欢她一人。”
“孤与她青梅竹马，互相爱慕......”
“........................................................”
天火被残留的灵力覆盖，清晨，东边的天际日色渐起，深坑中的最后一丝火花消散。
秦渺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透过指缝洒在自己的眼睛上，眼前的河水，高山，云雾，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
天亮了，他果真不会再回来了，秦渺苦笑一声：“呵，孤......”
她站起身，蹲坐在那里哭了一夜，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瘦削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又倒在地上，眼前黑色散尽，视野逐渐清楚，她接着朝前走去，身上衣袍随风飘落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忘了捏个灵诀，最外面的衣裙松松散散披在身上。
她的眼眶泛着红色，散乱的衣裙上面混着血色和泥土，明亮的眉眼不见，如今只剩下失魂落魄。
天火被灭，四周是百姓和官兵的欢呼声，她只觉得吵闹，不想听到任何外界的声音，眉间光亮闪现，六识皆封，四周的一切声响和画面她都听不到了。
不知时间，不知何处，就这样一直走着，邺城附近的小城，早上的集市开始，周围人多了起来，人来人往，秦渺像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
“姑娘小心！”几位妇人看了看这位奇怪的姑娘，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是个傻的。”
秦渺被撞到，差点跌倒，又接着正了身子朝前走去。
远处墙边的角落，几道身影盯着大街中央的那道白衣：“大哥，都看了几天了，该动手了吧。”
一旁肥硕的男子笑得十分猥琐：“那女子从邺城来的，亲人估计都没了。”
“就是啊，要不然家里人早来找了。”
几人低头凑在一起：“她快出城了，等出了城人少了就......嘿嘿......”
六识皆封，她自是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那些好的坏的。
不知走了多久，来来回回绕了多少遍，秦渺终于绕出了这座小城，城外零星分布着一些村庄，六识封闭，她自然也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
几道身影大摇大摆地到了她面前，见她没有动作，还在继续走着，几人围住了她：“姑娘要去何处？”
“姑娘无家可归，不如同我回家？”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既然姑娘不说话，那小生便当姑娘答应了。”
说着几人便朝前走准备上手，为首的那一人，眼中愈加兴奋，朝着秦渺的腰间，一侧的那人，去拽她身上本就散落的衣裙。
不远处的树影下，慢慢浮现出一道黑影，顾瑄看着眼前几人，眸中杀意渐起。
就在他们要碰到秦渺的那一刻，无数道黑色魔息从远处飞来，朝向秦渺周围那些人。
眨眼之间，那几个欲行不轨之人，五脏六腑皆碎，七窍出血，死状十分骇人，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就这样倒在地上。
秦渺接着向前走去，她根本不知道，与自己说话的那些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就这样倒在自己脚下，她抬脚继续朝前走去，鞋尖即将触碰到跟前的一具尸体。
树影下的那道身影动了，瞬间便到了她跟前，顾瑄解下外袍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顾瑄看着面前的身影，拦腰将她抱起，她的六识皆封，就这样静静躺在自己怀里。
他伸手拂过秦渺眉间，是有多痛苦才会选择封闭六识，这一切是他之错，亦是他害秦渺如此。
前世今生又如何，若是秦渺一开始不与他相遇，便不用遭此厄运。
他看向地下那些尸体，戾气横生，抬脚向外走去，魔息再度散出，脚下的尸体化为灰烬，落在泥土之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紫眸流光涌动，秦渺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
顾瑄低头，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自己唇边，秦渺的问话被吞咽在口中，混着自己唇间的血色。
顾瑄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知是因为此处的天火还是什么，秦渺觉得他的身上逐渐升腾起了几分热意。
眼前有几只萤火虫飞过，秦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草地上，顾瑄伸手一扯，手中细带滑落，上面的珠玉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的眼尾渐渐泛起红色，秦渺也被这其间的情欲所沾染，尽情地回应着他，肩头轻纱滑落，顾瑄的吻往下滑落，像是羽毛一样落在自己身上，绵长的呼吸落在自己颈间，染上点点粉色。
秦渺胸前泛起凉意，那人却将自己往怀里揽了几分，他的唇角贴在自己耳边，带着凉意的话语响起：“你便这么迫不及待吗？”
“什么？”秦渺睁眼，看到了顾瑄带着寒霜的眸子，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意乱情迷，他却一直清醒着。
顾瑄的语气森寒，嘴角挂着几分不屑的笑意：“我说，你便如此迫不及待，与我共赴云雨？”
秦渺坐起身，抓着他的衣袖，望着他有些没缓过神来，甚至连顾瑄刚刚所说的都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指尖被一点点掰开，顾瑄起身，眼尾的艳红色早就消散，伸手一挥，外袍落在秦渺身上，遮挡住了她露出的肩头。
“仙门之人果真愚蠢！我不过稍加使了些手段，你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顾瑄侧过身子站着，似乎不想再看她。
“什么意思？”秦渺注意到他眸间闪过紫色的光亮，有些妖冶，她的头脑清明了许多。
“本想多留你几日当作消遣，但你已经发现了傅梁月的身份，孤便不会再留你。”
“傅梁月的身份？”秦渺不太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干系？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孤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些真相，孤与傅梁月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她为我去妖枂楼祈福，损了半数的气运与命数。
孤为保她无忧，特地用了傀儡术将你带到了帝后大婚现场，你应当感受到那些缠绕在你身上的黑色气息了吧，是不是很熟悉？”
秦渺抬头看着他，大婚之日，傀儡术，和那些围绕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气息：“是你做的？”
“后宫之中，虽只有帝后和帝妃，却也是暗潮涌动，傅梁月身子娇弱，自是经受不住任何的闪失。”
顾瑄收敛眸中思绪，冷笑说道：“而你，就是最好的一颗棋子，孤予你宠爱，将你推至明面，所有的明枪暗箭都只会朝你使来，孤越是宠爱你，傅梁月身为帝后便会越加安稳。”
秦渺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滴，有些哽咽：“所以呢？你想说你对我只是利用？你觉得我会信吗？”
“是，要不然你如何解释，即便是情到浓时，孤也不会真正碰你分毫，孤心中的人只有傅梁月，自然不会再碰其他的女子。”
他的话语停顿一瞬：“每次与你亲吻，孤想的都是傅梁月的身影，每次与你触碰，孤都只觉得恶心。”
秦渺的睫羽忍不住地颤抖，所以是她挡了他们二人的路吗？
本以为他们三人中傅梁月是那个无关的人，如今来看，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要再打扰傅梁月，若你敢伤她，孤不会饶你。”顾瑄见她没有反应，说罢便转身离去。
身旁衣角飘过，秦渺起身，却被脚下衣裙绊倒在地，顾瑄听到了后面的一声闷痛，却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去。
“顾瑄！”秦渺叫住他，对着那道背影说道：“可是她是妖啊！”
顾瑄停下脚步：“孤知道。”
“我会杀了她！”
“你若是伤她，孤不会饶你。”傅梁月是妖，秦渺必会杀她，可秦渺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吗？
秦渺加大了声音，像是最后做挣扎一般，朝他喊道：“她是妖蛇，会害死你的！”
“那又如何，即便是妖，孤也只会喜欢她一人。”
宽大的衣袖遮挡了顾瑄握紧的手心，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缓缓滴下血来，顾瑄收敛思绪：
“孤与她夫妻一体，共进退，同生死，就算死于她手，孤......也心甘情愿，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她会害死你的......”秦渺已经没有力气去喊了，她不断低喃说着：“她会害死你的......”
全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干，她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决绝，冰冷，毫不留恋，入目之中，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大地。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秦渺蹲坐在地上，四周有些冷，她环着自己的胳膊，将脸埋在里面，放声哭了起来。
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记忆中在梵音寺的幻境，宁安魂归的夜晚，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在顾瑄的怀里。
可是如今，他不在自己身边，秦渺的内心被今夜的那一幕场景不断冲击着，那些话语在告诉着自己一个事实—他不要她了。
“孤不过稍加撩拨，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对孤投怀送抱。”
“你若是敢伤她，孤不会轻饶你。”
“就算她是妖，孤也只会喜欢她一人。”
“孤与她青梅竹马，互相爱慕......”
“........................................................”
天火被残留的灵力覆盖，清晨，东边的天际日色渐起，深坑中的最后一丝火花消散。
秦渺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透过指缝洒在自己的眼睛上，眼前的河水，高山，云雾，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
天亮了，他果真不会再回来了，秦渺苦笑一声：“呵，孤......”
她站起身，蹲坐在那里哭了一夜，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瘦削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又倒在地上，眼前黑色散尽，视野逐渐清楚，她接着朝前走去，身上衣袍随风飘落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忘了捏个灵诀，最外面的衣裙松松散散披在身上。
她的眼眶泛着红色，散乱的衣裙上面混着血色和泥土，明亮的眉眼不见，如今只剩下失魂落魄。
天火被灭，四周是百姓和官兵的欢呼声，她只觉得吵闹，不想听到任何外界的声音，眉间光亮闪现，六识皆封，四周的一切声响和画面她都听不到了。
不知时间，不知何处，就这样一直走着，邺城附近的小城，早上的集市开始，周围人多了起来，人来人往，秦渺像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
“姑娘小心！”几位妇人看了看这位奇怪的姑娘，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是个傻的。”
秦渺被撞到，差点跌倒，又接着正了身子朝前走去。
远处墙边的角落，几道身影盯着大街中央的那道白衣：“大哥，都看了几天了，该动手了吧。”
一旁肥硕的男子笑得十分猥琐：“那女子从邺城来的，亲人估计都没了。”
“就是啊，要不然家里人早来找了。”
几人低头凑在一起：“她快出城了，等出了城人少了就......嘿嘿......”
六识皆封，她自是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那些好的坏的。
不知走了多久，来来回回绕了多少遍，秦渺终于绕出了这座小城，城外零星分布着一些村庄，六识封闭，她自然也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
几道身影大摇大摆地到了她面前，见她没有动作，还在继续走着，几人围住了她：“姑娘要去何处？”
“姑娘无家可归，不如同我回家？”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既然姑娘不说话，那小生便当姑娘答应了。”
说着几人便朝前走准备上手，为首的那一人，眼中愈加兴奋，朝着秦渺的腰间，一侧的那人，去拽她身上本就散落的衣裙。
不远处的树影下，慢慢浮现出一道黑影，顾瑄看着眼前几人，眸中杀意渐起。
就在他们要碰到秦渺的那一刻，无数道黑色魔息从远处飞来，朝向秦渺周围那些人。
眨眼之间，那几个欲行不轨之人，五脏六腑皆碎，七窍出血，死状十分骇人，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就这样倒在地上。
秦渺接着向前走去，她根本不知道，与自己说话的那些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就这样倒在自己脚下，她抬脚继续朝前走去，鞋尖即将触碰到跟前的一具尸体。
树影下的那道身影动了，瞬间便到了她跟前，顾瑄解下外袍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顾瑄看着面前的身影，拦腰将她抱起，她的六识皆封，就这样静静躺在自己怀里。
他伸手拂过秦渺眉间，是有多痛苦才会选择封闭六识，这一切是他之错，亦是他害秦渺如此。
前世今生又如何，若是秦渺一开始不与他相遇，便不用遭此厄运。
他看向地下那些尸体，戾气横生，抬脚向外走去，魔息再度散出，脚下的尸体化为灰烬，落在泥土之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紫眸流光涌动，秦渺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