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习教室的门开着，齐嘉轩拎着奶茶袋子进门的时候，里面一帮人的外卖下午茶已经分完。
“齐老师今天来晚了哦。”一个人咬着吸管从他身边经过，“今天清姐的邻居小哥请客啦。”
教室里除了几个年轻一点的学员，每个人都知道齐嘉轩对孟清不是一般的关注，只是眼下嘴里吃着梁思原送的甜品，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扭开脸眼不见为净。
“那可真遗憾。”齐嘉轩表面看不出情绪，仍是笑呵呵的，看到孟清手边的蜜桃乌龙，“我的没人要，只能拿给设计部了。”
“设计部早就跟着秦姐休息室开party了，老师你不赶趟啊。”
齐嘉轩把袋子放到一边，看到孟清在发消息，走到投影仪前指骨敲了两下桌子，“好了，收一收，我把这几天的课程安排发下去，一会儿会有我们的特聘老师来给你们上课。”
他看着孟清收起手机，把打印好的表单一个个放到每个人桌上，经过她身边时刻意停顿了一下，孟清只是道了声谢谢，没有看他。
精研班的上课时间，三楼休息室里门窗紧闭，灯光DJ到位，嘶吼的歌声震天。
齐嘉轩在沙发上坐下来时，秦影正搂着自己的新助理琢磨两种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得到答案后彼此一笑，对方提议去旁边玩跳棋，秦影拍了拍他的腿，示意让他自己去。
“吃瘪了？”人一走，秦影带着淡淡的酒气坐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果茶。
“你也知道了？”齐嘉轩声音有点闷。
秦影扬唇，“你最好不要在我最高兴的时候给我传播晦气，老板面前拉着脸，不想干了？”
齐嘉轩揉了把脸，说：“还没怎么样就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宣誓主权，这种幼稚的小屁孩儿，孟清不可能会喜欢。”
“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秦影朱唇笑得明艳，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背后贬低别人，你好大的嫉妒心，就算要吃醋，请问你有这个身份和资格吗？”
齐嘉轩静了一阵儿，说：“我毕竟是她的上司，我是怕小清会不舒服，在公司会感到压力，觉得难相处，他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为她考虑，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小清。”
“装清高谁不会，没胆就是没胆，不要美化自己的懦弱。”秦影说：“你是怕被拒绝而丢面子，毕竟齐大总监干到这个位置也有自己的傲慢。”
“你真的觉得孟清对我毫无感觉吗？”齐嘉轩扭头，“这些年那么多人追过她，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好意，除了我。”
“这只能证明，她给过你机会。”秦影喝一口水，“在她刚来桐影的那个阶段，你这样的男人确实很容易让一个女人动心，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表白不主动，感情就等于没有发生，你对她再好，时间长了，她也只会把你当朋友。索要情感联系是你的需求，那就不要让别人来承担你该考虑的风险，如果你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安全感，你的那些顾虑压根不是问题。”
“她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好意，是因为你幸运，那些男人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你勉强算其中的佼佼者。”秦影说：“现在不一样了，势均力敌的人出现了，老天不会再眷顾一个懦夫，无论她跟梁思原能不能走到一起，只要她见过这样的炽烈，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们都是离过婚的人，你应该知道，爱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会再是一个必需品。”
齐嘉轩沉默，秦影起身，笑道：“让一让，已经过时的人就去角落伤春悲秋，不要挡了我发财的路。”
当孟清听到秦影要跟梁思原做一次个人联动时，惊讶中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
“他的画很有意思，这段时间他在网络上的热度也很高。”秦影说：“桐影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艺术家，无论他的作品还是他这个人，都跟我们的品牌非常契合，你先去问问，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酬劳方面，我也不会小气。”
“秦姐。”孟清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我跟他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资源和感情，这是两码事。”
“可我会觉得这是一种利用。”
“你默认他一定会答应了吗？”秦影撩起眼，笑了一声，“看来你对他的感情很有信心。”
“不是这样的。”孟清否认得无力。
“如果你不喜欢他，利用一下也无妨，如果你喜欢，那就不叫利用，他有这个能力，帮你理所应当。”
“我跟他没可能的。”孟清低声，“他只有二十七岁。”
“二十七。”秦影笑得肩膀都在颤，“如果是他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把我的择偶标准下调个两岁。”
“……”
“孟清，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答应他只是因为年龄。”秦影笑道：“多珍贵啊，找个老男人有什么意思，打着安稳的名义过死气沉沉的婚姻？醒醒吧。”
“你刚来桐影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秦影笑够了，说：“拿出你最好的状态，不要扭扭捏捏，美好不应该被隐藏，而该武装，用勇气、果敢、知识、技能，这些年你每一样都做到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依旧漂亮，有能力，你配得上任何人，只要你从心底瞧得起自己。”
“我就提这一次，趁他还有热度，今年的夏季新款，让他给我们画个图样，我会让设计部和工厂把优先级提到最前。”秦影说：“只要能出爆品，下半年时花序分店的初期投入，我再给你提三成。”
增加三成的投资，足够让她拿到商业街更核心的位置，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看着手机上梁思原的消息，孟清犹豫再三，却还是关掉屏幕，深深地吐了口气。
精研班的结业礼上，孟清接过老师手中优秀学员的奖状，齐嘉轩站在一旁，微笑着对她张开手，“你的作品很棒，小清，恭喜你。”
两个人还是像从前一样拥抱了，分开的时候，齐嘉轩却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拉住了她，“准备要回桂宁了吗？”
孟清一愣，不自在道：“打算明天下午就走。”
“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跟朋友说好了，一起去机场。”
“小清，有些话……”齐嘉轩准备了几日的措辞闷在腹中，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艰难。
“嘉轩。”孟清从他掌心挣脱，“我很感谢你，也会一直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
齐嘉轩站在原地，对上她的眼神，心隐隐有些疼，却仍旧笑了笑，“抱歉。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会有一个好的前程，你很优秀，祝福你。”
“谢谢。”孟清说：“你也一样。”
第二天孟清从檩州离开，两个人没有再见面。
学习和思虑上的疲惫让她在飞机上睡足了全程，落地后沿着人潮麻木地往外走，直到听到杨思思的声音，孟清才慢慢回神，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找到杨思思之前，先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梁思原。
人群中，他还是那么显眼，当两个人对视，彼此朝对方靠近的时候，孟清想到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站在G大的校门外，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清姐。”梁思原今天给她带了一束小小的碎花春兰，换下她手上的行李，“欢迎回来。”
孟清恍惚，被冲过来的杨思思抱住，听她诉说这二十几天的思念，抱怨店里太忙，孟清不在，她都没有人可以说八卦，店员小妹跟她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不在我吃饭都没有胃口，今晚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大吃特吃一顿，不醉不归。”
杨思思发了愿，当晚选了一家东北菜馆，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点了满满一大桌菜，还叫来了店里的小妹和闲得没事随叫随到的孙一帆。
“来来来，‘北国茅台’，今晚整点酱香的，咱们也尝尝大东北的风味。”杨思思说着，拍开小妹眼巴巴伸出的杯子，“哎，你不行，小女孩儿只能拿筷子舔舔。”
“要不我舔吧，我喝这一杯能躺到明天早上。”孙一帆弱弱举手，被驳回了申请。
接风宴吃到一半，楼下喝多的大哥忽然唱起歌来，几个人好奇地跑出去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往下看，只有孟清和梁思原没动。
“有心事？”梁思原看她一眼。
“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孟清抿一口酒，忍下嗓子里热辣辣的滋味。
“既然决定要说，用什么方式说，对我而言都一样。”梁思原面前的酒杯还没动过，拿起来的时候，语气很淡，“酒话无忌，就当我们都醉了。”
他仰头喝下一半，人被呛得闷咳，逼红了眼睛。
“梁思原。”孟清咬了咬唇，“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你的心意，让你去做一些你可能不会情愿的事情，你会怎么看我？”
“……什么？”梁思原怔忪。
她把秦影的话说了，一阵安静中，自觉实在卑鄙，“我知道你很忙，也不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我……你就当我没有说过。”
“孟清。”梁思原垂眸，笑了一下，“胆子大一点。”
他喝完那杯酒，侧头看着她，“都说了是利用，那就直接来啊，告诉我，你需要我为你赌一把，如果我是真心对你，现在就是那个可以赴汤蹈火的时刻。”
他凝视她的眼睛，拿过她面前的酒杯，“骑士为了公主，甚至不需要赏赐，所以梁思原为了孟清，也可以做任何事，不需要理由，只要一个命令。”
“齐老师今天来晚了哦。”一个人咬着吸管从他身边经过，“今天清姐的邻居小哥请客啦。”
教室里除了几个年轻一点的学员，每个人都知道齐嘉轩对孟清不是一般的关注，只是眼下嘴里吃着梁思原送的甜品，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扭开脸眼不见为净。
“那可真遗憾。”齐嘉轩表面看不出情绪，仍是笑呵呵的，看到孟清手边的蜜桃乌龙，“我的没人要，只能拿给设计部了。”
“设计部早就跟着秦姐休息室开party了，老师你不赶趟啊。”
齐嘉轩把袋子放到一边，看到孟清在发消息，走到投影仪前指骨敲了两下桌子，“好了，收一收，我把这几天的课程安排发下去，一会儿会有我们的特聘老师来给你们上课。”
他看着孟清收起手机，把打印好的表单一个个放到每个人桌上，经过她身边时刻意停顿了一下，孟清只是道了声谢谢，没有看他。
精研班的上课时间，三楼休息室里门窗紧闭，灯光DJ到位，嘶吼的歌声震天。
齐嘉轩在沙发上坐下来时，秦影正搂着自己的新助理琢磨两种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得到答案后彼此一笑，对方提议去旁边玩跳棋，秦影拍了拍他的腿，示意让他自己去。
“吃瘪了？”人一走，秦影带着淡淡的酒气坐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果茶。
“你也知道了？”齐嘉轩声音有点闷。
秦影扬唇，“你最好不要在我最高兴的时候给我传播晦气，老板面前拉着脸，不想干了？”
齐嘉轩揉了把脸，说：“还没怎么样就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宣誓主权，这种幼稚的小屁孩儿，孟清不可能会喜欢。”
“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秦影朱唇笑得明艳，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背后贬低别人，你好大的嫉妒心，就算要吃醋，请问你有这个身份和资格吗？”
齐嘉轩静了一阵儿，说：“我毕竟是她的上司，我是怕小清会不舒服，在公司会感到压力，觉得难相处，他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为她考虑，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小清。”
“装清高谁不会，没胆就是没胆，不要美化自己的懦弱。”秦影说：“你是怕被拒绝而丢面子，毕竟齐大总监干到这个位置也有自己的傲慢。”
“你真的觉得孟清对我毫无感觉吗？”齐嘉轩扭头，“这些年那么多人追过她，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好意，除了我。”
“这只能证明，她给过你机会。”秦影喝一口水，“在她刚来桐影的那个阶段，你这样的男人确实很容易让一个女人动心，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表白不主动，感情就等于没有发生，你对她再好，时间长了，她也只会把你当朋友。索要情感联系是你的需求，那就不要让别人来承担你该考虑的风险，如果你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安全感，你的那些顾虑压根不是问题。”
“她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好意，是因为你幸运，那些男人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你勉强算其中的佼佼者。”秦影说：“现在不一样了，势均力敌的人出现了，老天不会再眷顾一个懦夫，无论她跟梁思原能不能走到一起，只要她见过这样的炽烈，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们都是离过婚的人，你应该知道，爱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会再是一个必需品。”
齐嘉轩沉默，秦影起身，笑道：“让一让，已经过时的人就去角落伤春悲秋，不要挡了我发财的路。”
当孟清听到秦影要跟梁思原做一次个人联动时，惊讶中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
“他的画很有意思，这段时间他在网络上的热度也很高。”秦影说：“桐影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艺术家，无论他的作品还是他这个人，都跟我们的品牌非常契合，你先去问问，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酬劳方面，我也不会小气。”
“秦姐。”孟清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我跟他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资源和感情，这是两码事。”
“可我会觉得这是一种利用。”
“你默认他一定会答应了吗？”秦影撩起眼，笑了一声，“看来你对他的感情很有信心。”
“不是这样的。”孟清否认得无力。
“如果你不喜欢他，利用一下也无妨，如果你喜欢，那就不叫利用，他有这个能力，帮你理所应当。”
“我跟他没可能的。”孟清低声，“他只有二十七岁。”
“二十七。”秦影笑得肩膀都在颤，“如果是他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把我的择偶标准下调个两岁。”
“……”
“孟清，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答应他只是因为年龄。”秦影笑道：“多珍贵啊，找个老男人有什么意思，打着安稳的名义过死气沉沉的婚姻？醒醒吧。”
“你刚来桐影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秦影笑够了，说：“拿出你最好的状态，不要扭扭捏捏，美好不应该被隐藏，而该武装，用勇气、果敢、知识、技能，这些年你每一样都做到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依旧漂亮，有能力，你配得上任何人，只要你从心底瞧得起自己。”
“我就提这一次，趁他还有热度，今年的夏季新款，让他给我们画个图样，我会让设计部和工厂把优先级提到最前。”秦影说：“只要能出爆品，下半年时花序分店的初期投入，我再给你提三成。”
增加三成的投资，足够让她拿到商业街更核心的位置，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看着手机上梁思原的消息，孟清犹豫再三，却还是关掉屏幕，深深地吐了口气。
精研班的结业礼上，孟清接过老师手中优秀学员的奖状，齐嘉轩站在一旁，微笑着对她张开手，“你的作品很棒，小清，恭喜你。”
两个人还是像从前一样拥抱了，分开的时候，齐嘉轩却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拉住了她，“准备要回桂宁了吗？”
孟清一愣，不自在道：“打算明天下午就走。”
“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跟朋友说好了，一起去机场。”
“小清，有些话……”齐嘉轩准备了几日的措辞闷在腹中，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艰难。
“嘉轩。”孟清从他掌心挣脱，“我很感谢你，也会一直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
齐嘉轩站在原地，对上她的眼神，心隐隐有些疼，却仍旧笑了笑，“抱歉。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会有一个好的前程，你很优秀，祝福你。”
“谢谢。”孟清说：“你也一样。”
第二天孟清从檩州离开，两个人没有再见面。
学习和思虑上的疲惫让她在飞机上睡足了全程，落地后沿着人潮麻木地往外走，直到听到杨思思的声音，孟清才慢慢回神，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找到杨思思之前，先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梁思原。
人群中，他还是那么显眼，当两个人对视，彼此朝对方靠近的时候，孟清想到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站在G大的校门外，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清姐。”梁思原今天给她带了一束小小的碎花春兰，换下她手上的行李，“欢迎回来。”
孟清恍惚，被冲过来的杨思思抱住，听她诉说这二十几天的思念，抱怨店里太忙，孟清不在，她都没有人可以说八卦，店员小妹跟她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不在我吃饭都没有胃口，今晚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大吃特吃一顿，不醉不归。”
杨思思发了愿，当晚选了一家东北菜馆，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点了满满一大桌菜，还叫来了店里的小妹和闲得没事随叫随到的孙一帆。
“来来来，‘北国茅台’，今晚整点酱香的，咱们也尝尝大东北的风味。”杨思思说着，拍开小妹眼巴巴伸出的杯子，“哎，你不行，小女孩儿只能拿筷子舔舔。”
“要不我舔吧，我喝这一杯能躺到明天早上。”孙一帆弱弱举手，被驳回了申请。
接风宴吃到一半，楼下喝多的大哥忽然唱起歌来，几个人好奇地跑出去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往下看，只有孟清和梁思原没动。
“有心事？”梁思原看她一眼。
“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孟清抿一口酒，忍下嗓子里热辣辣的滋味。
“既然决定要说，用什么方式说，对我而言都一样。”梁思原面前的酒杯还没动过，拿起来的时候，语气很淡，“酒话无忌，就当我们都醉了。”
他仰头喝下一半，人被呛得闷咳，逼红了眼睛。
“梁思原。”孟清咬了咬唇，“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你的心意，让你去做一些你可能不会情愿的事情，你会怎么看我？”
“……什么？”梁思原怔忪。
她把秦影的话说了，一阵安静中，自觉实在卑鄙，“我知道你很忙，也不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我……你就当我没有说过。”
“孟清。”梁思原垂眸，笑了一下，“胆子大一点。”
他喝完那杯酒，侧头看着她，“都说了是利用，那就直接来啊，告诉我，你需要我为你赌一把，如果我是真心对你，现在就是那个可以赴汤蹈火的时刻。”
他凝视她的眼睛，拿过她面前的酒杯，“骑士为了公主，甚至不需要赏赐，所以梁思原为了孟清，也可以做任何事，不需要理由，只要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