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骗我!”岳诗雪怒气冲冲的冲进御花园,对着正在喂锦鲤的两人气愤不已。

    “怎么了?我们怎么骗你了?”聂怀桑一身常服直接坐在池子边的假山上,岳绮罗也随随便便的靠着假山往池子里扔特制鱼食。

    岳诗雪看着如此随便的两人更加气呼呼了:“你们还说呢,什么公主应该有公主的仪态,骗我去跟嬷嬷学礼仪,还跟我说随便学学就行了,根本就是个骗子!哪里是随便学学就能行了!站、坐、走、行礼、吃饭等等全部有要求,为什么我要学这种麻烦的东西阿姐就不需要?她还是皇后呢!”

    噢哟,这根藤真是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岳绮罗将手里的鱼食全部扔到池子里引来一群锦鲤争抢,拍拍手让岳诗雪跟上。回到宫殿后,岳绮罗给岳诗雪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礼仪。

    “看到了吗?我不学当然是因为我都会啊。这种东西你可以不用,但你不可以不会,明白吗?”

    “也不知道是谁,说当年阿湘都可以当郡主,她也要。还说人家是郡主自己怎么着也得是个公主,现在成了公主怎么能不学身为公主应该会的礼仪呢!”

    “阿雪你比普通的人类厉害多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能学会的玩意儿,你肯定能学得更好吧?”

    “我……我……”岳诗雪被两人三板斧头砸得眼冒金星失去语言能力,一瘪嘴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继续去苦练礼仪,嘴里还在念着:“做人可真是太难了!”她真的有记忆以来,所有的苦难都是成为人以后才有的!

    聂怀桑登基后一点一点的理清了中间两个多月朝堂没有皇帝遗留下来的问题,而后终于能对揭开南王谋逆阴谋的陆小凤进行赏赐。

    兹事体大,他们谁都不敢做主说要给陆小凤什么样的封赏,但又不愿意什么都不做的放陆小凤离开。陆小凤立了这么大的功,难道就让人家两手空空的走?那整个朝廷还能有什么脸面?正好陆小凤身上有伤,就被他们以养伤为由将人留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笑脸相迎,礼仪周到,陆小凤也就干不出什么偷跑的事,只好苦着脸被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御医过来治病的养着,眼看着伤愈还胖了好几斤,聂怀桑他们夫妻二人终于回来了。

    还不等陆小凤高兴,聂怀桑就去接手一堆烂摊子没空搭理他,他只能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候皇帝召唤。他真的再也不想进京了!京城可真是个龙潭虎穴,一进来就深陷其中!

    好不容易得召,陆小凤几乎是乐开了花的上了朝,准备接受一些金银什么的赏赐,然后就飞速离京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们。可是……他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怎么听见宫九说要将岳诗雪许配给自己?

    陆小凤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冷静下来,这居然是鸿门宴!!!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宫九,眼神充满质问,你家姑娘什么样子你自己不清楚吗?!还不等陆小凤得到宫九的眼神反馈,他就在旁边大臣们的咳嗽声中重新低下了头。

    “陆公子可是有什么难处?”宫九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若有难处,说出来,朕帮你解决。”

    明明是温和的声音,传入陆小凤耳边却仿若恶魔低语。陆小凤疯狂后悔,为什么在那些人的好言好语之下真的留在了京城?他应该早点溜的!不该因为新登基的皇上自己认识就掉以轻心!他早就知道宫九的黑心程度了不是吗!

    “江湖上人尽皆知,公主一直与你结伴而行,对你情深义重,不离不弃。她为了你,连皇宫都陪你闯了,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此言一出,大臣们的眼光纷纷落在陆小凤身上,看得他很汗涔涔。

    这话,宫九只能骗骗那些不懂真相的人,他们俩分明就是明眼人,但架不住有人在故意装聋作哑。如果是私底下,陆小凤说不过还能逃,但在这么多大臣的眼皮子底下,陆小凤完全吱不出声。

    陆小凤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躬身答道:“圣上容禀,非是公主殿下不好,而是草民早已有了心上人,这点公主殿下其实早就知道了。”

    “心上人?朕竟不知你竟有了心上人?”宫九继续追问:“公主她无论从相貌、家世、武功上来说,都是上上之选,陆小凤你的心上人竟比公主优秀?”

    “心上人就是心上人!”面对宫九的咄咄逼人,陆小凤一躬到底:“世上优秀之人千千万,可不是每个都是草民的心上人。再者,以草民之身,也配不上公主殿下,她值得最好的!”

    陆小凤就是赌宫九不会因为自己的拒婚而对自己怎么样,不说他们的私交,就说如今他是皇室的功臣,如果因为自己拒婚而处置自己,他的名声就该烂大街了。

    陆小凤低着头感觉满殿的大臣们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整个气氛十分压抑。

    “好哇,陆小凤果然不出朕所料,富贵不能淫!”

    耳边传来宫九的笑声,陆小凤登时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终于过了。

    陆小凤感觉一个明黄色衣袖的手过来将他扶起,宫九一身龙袍笑容满面:“之前阿雪就跟朕说了,朕还不信。”说着,宫九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你放心,朕也不是那等棒打鸳鸯之人。那夜你在宫里向花满楼表明心迹并求婚,花满楼也是当场答应了的,这等两情相悦之事,朕少不得要成全一二。”

    陆小凤感受到周围恍然大悟的眼神心道不好,就见宫九回到龙椅上坐着,手一挥一个太监就直接出来宣旨赐婚,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岳诗雪根本就是个烟雾弹!

    退朝后,陆小凤昏头昏脑的往外走,一位老臣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满脸欣赏:“富贵不能淫,好啊!”

    许多大臣们都纷纷拱手道喜,陆小凤两眼发直的拱手回礼,一出大殿就被侯在外面的小太监给引进内宫了。将身后一众羡慕的眼光扔在脑后,陆小凤垂头丧气的跟着小太监再次来到了勤政殿。

    穿着龙袍的宫九坐在椅子上嗑瓜子,林仙儿带着岳诗雪在旁边下棋玩。这般种种,陆小凤几乎是瞬间就领悟到了他这番作态的用意。

    陆小凤仰天长啸:“宫九你害死我了!”

    这一早上过去,陆小凤哪里还回不过神来,宫九就是故意等着坑自己的!可是,“你坑我就坑我,把花满楼拉上干什么?”

    岳诗雪不干了:“明明是花满楼自己说的好,关我们什么事?你看姐夫下令让内监司帮你置办婚礼,连宅子、银子等一系列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啊!”

    陆小凤梗住了。

    所以,当时花满楼为什么要答应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嘴贱的跟岳诗雪打那种赌啊!

    从今以后,他戒赌!哪怕是司空摘星也休想让他再赌!

    “就算是我在坑你,可花满楼他总算是自愿入套的吧。你觉得那天晚上花满楼有没有听出你的脚步声?花满楼那么温柔认真的一个人,又是为什么突兀的答应你呢?”

    陆小凤一愣,而后暗道不好,就这么一下子居然又被宫九带到坑里去了!

    “行,你老谋深算,我说不过你。”陆小凤哼哼唧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大有你一种嗑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哟,学乖了呀~”带着岳诗雪下五子棋的岳绮罗转头笑话陆小凤,陆小凤冷哼一声算作回应。他已经看明白了,宫九和林仙儿两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漆黑漆黑!被他们俩带出来的岳诗雪,是天然黑,乍一看是白的,其实也黑得很!

    “遇人不淑!”陆小凤摇头感叹。

    聂怀桑嗤笑:“你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你交的朋友怎么都有问题?”

    “你少以偏概全了!”陆小凤‘呸’掉嘴里的瓜子壳,愤愤的说:“我这辈子交的最大的损友就是你们!”

    “成为当朝皇上、皇后和公主的朋友,这是全天下多少人都想不来的福气,你陆小凤居然还嫌弃?”

    说道这里,陆小凤叹了口气,对聂怀桑说:“其实你早就计算好了,无论有没有我,南王都会成功刺杀皇上对不对?而他们哪怕成功瞒过那天晚上,也会被你给揭穿。这个皇位,无论怎么样,都会落到你头上。”

    “没错。陆小凤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早就想过这个可能,但我……”

    “但你不得不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机会。”

    陆小凤苦笑,“所以你这种人太可怕了。”

    聂怀桑不作其他表达,但岳诗雪狠狠地点头表示赞同,又在岳绮罗略带危险的眼神中作认真下棋之态。

    聂怀桑伸手一抓抓了个空,扭头一看盘子里已经被陆小凤给抓空了。聂怀桑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的靠在椅背微笑插刀:“像朕这种体贴的皇帝,那都是让朋友没有后顾之忧的,就在你嗑瓜子的时间里,你婚礼的请帖已经快马加鞭送出去了。”

    陆小凤突然有种弑君的想法,眼神里冒出杀气。

    “对了,花满楼朕也派人去接了,大概也就是这两天进京吧。”

    陆小凤简直想当场昏过去给这个大恶人看!

    岳绮罗满脸笑意:“哎呀,陆大侠该不会想逃婚吧?先不说这是圣旨赐婚,就说你这一走,花满楼怕是没脸见人了。算了,怪只怪他交友不慎,真命苦也怪不得别人。”

    “交友不慎的明明是我好吧!”陆小凤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瘫在椅子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看到你们的身影就躲得远远的!”

    聂怀桑看着失去希望的陆小凤,终于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他怀里:“有这块令牌,你就可以随意进宫了,朕酒窖里的酒,你可以随便喝。”

    陆小凤拿起令牌左看右看:“真的?”在聂怀桑点头后,他终于高兴了些,苦中也终于看见了甜。

    如果说江湖上这几个月最大的事件就是南王谋反和新皇登基,那么接下来最大的热闹就是陆小凤和花满楼的亲事了。

    以陆小凤的和花家庞大交际网,再加上是圣旨赐婚,许多的大臣们也会携礼前来喝杯喜酒,这场婚礼就成了官场和江湖的大联欢。最可怕的是,那群大臣们还看见他们的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在江湖上如鱼得水,前来和九公子林姑娘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陆小凤眼珠子一转,举着酒杯笑道:“哎呀,可不能再叫林仙儿做林姑娘了,人家和宫九早就成亲了,是九夫人了呢。”花满楼站在他旁边长叹了一口气,在那两个人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陆小凤辗转反侧的想报复回去,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可不神气了么。

    “什么?成亲了?九公子成亲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给我们送请柬吗?莫不是九公子不认我们这些朋友?”

    “就是就是!成亲都不叫我们喝杯喜酒,也太不够朋友了!”

    “天下第一美人嫁人,怎么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呢?虽然早就默认你们是一对,但你们这也瞒得太好了吧!”

    “喝酒!之前没请就这次喝回来!喝!”

    “喝!喝!喝!”

    聂怀桑和岳绮罗还没说什么,那群大臣们就战战兢兢的跑过来解围,让起哄的人不自觉的没了声音,惊疑的互相传递眼神。宫九他们到底有什么身份,让这些大官们迫不及待的跑过来解围,难不成是什么王爷世子?

    见起哄的人被一桶冷水浇透后,聂怀桑这才出来做好人,举起酒杯说:“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大办,只有亲戚们过来吃了个饭,就没有请大家伙一起热闹了。这是我们的不是,我们俩一起喝三杯给大家伙赔罪。”

    看着宫九三言两语的安抚好了众人,陆小凤恶狠狠的磨牙。他们这是要把自己的马甲穿死!都当皇帝了,难不成还准备以宫九林仙儿的身份出来走江湖吗!

    花满楼不动神色的拉着陆小凤远离了大堂,避开热闹的人群躲回了后院。

    “你都在他们身上吃了这么多亏了,怎么还是想不开呢?”

    陆小凤好气啊。打不过,坑不着,那两人怎么就铜墙铁壁的没点突破口呢。

    两人一路回到新房,看着红艳艳的囍和龙凤烛,两人突然之间就生出了些尴尬。两人坐回桌边,陆小凤打开酒壶一闻:“这酒好像不烈,要不咱们喝几杯?”

    就着微微跳动的烛光,两人喝着醇香的小酒,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人滚到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

    陆小凤:!!!

    陆小凤连滚带爬的穿起了衣服带着令牌滚进了皇宫,恶龙咆哮:“林仙儿!!!”

    皇后娘娘身边按肩的、捶腿的、喂水果的、打扇的宫女们尽心尽力的服侍着,陆小凤冲进了看着岳绮罗享受的姿态更气了。

    宫女们在岳绮罗指示下纷纷有序地退下,陆小凤黑着脸质问:“你昨天是不是在我们房间里放了什么催情的东西?”

    “催情的东西?有啊。”岳绮罗闪身躲开陆小凤怒极劈过来的一掌,不急不慢的回答:“以本神医的医术,我可以很真诚的告诉你,那东西只会放大你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如果你们不喜欢对方,从来没有想过和对方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真是纯纯的兄弟情,昨晚就只是宿醉一宿而已。”

    陆小凤动作一顿,傻眼了。

    岳绮罗重新闪回坐着,端起清茶一箭穿心:“死心吧,你们就是互相对好哥们有非分之想!本神医的那点子小料不过是帮你们认清了自己。”

    陆小凤脑子一片混乱,但他还是咬牙切齿的回应道:“要你多管闲事!”

    “对了,如果不想花满楼误会你厌恶他……”岳绮罗凉凉的补刀:“那就赶紧回去吧。”

    来不及多想,陆小凤已经转头离宫。

    聂怀桑端着茶在岳绮罗身后的屏风后啧啧感叹,“咱们俩的月老业务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岳绮罗走到屏风后坐下,“五岳剑派已经乱了起来,林平之想看的大戏已经开演了。”

    “可惜,他现在已经追着东方不败跑了,根本就没心思回去看戏。”

    “没关系,他没看,咱们不是看了嘛。”

    两人默默端茶碰杯,为正在上演的好戏干杯。

    两个整日看别人演戏的人也没轻松多久,就遇上了大臣们雪花一样送来的奏折:该选秀充实后宫了。

    聂怀桑看着岳绮罗危险的眼神,举着三根手指发誓:“我一定完美解决了!”

    很快,那群大臣们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全部都找到他们的头上让他们焦头烂额,以自己名义递到圣上面前参同僚的折子,家里小辈惹上了武林人士等等……

    这么一两个月下来,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一切都是他们上折子让皇上扩充后宫之后才发生的!

    大臣们老泪纵横的跑到聂怀桑面前哭诉,被聂怀桑凉凉的怼回:“你们就是太闲了才会管到朕的身上来,看,这不就没人继续提了吗。”

    这件事大臣们做得不算错,所以聂怀桑做的也不是很过分,只是让他们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并没有对他们及亲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可……可皇上您需要扩充后宫,平衡朝堂各方势力,还要有继承人啊!”

    “老臣忠心耿耿,绝无想送自家女儿进后宫的想法,皇上明鉴啊!”

    聂怀桑:“继承人的事,朕已经去催太上皇了。”

    大臣们:!!!

    “朕与皇后情比金坚,一生一世一双人。”聂怀桑走到跪倒的大臣面前蹲下:“懂朕的意思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既没有后宫嫔妃也没有孩子,只有朕和皇后两人。”

    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那……那您不是要绝……绝……”后?从没听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这样理解的!

    “哎,对了。”聂怀桑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朕的皇后乃天下第一美人,朕怎么忍心她吃生儿育女的苦呢。”

    “皇上……”

    “停!”聂怀桑及时打断大臣们的哭诉大招,“太上皇的血脉一样是皇室血脉,朕传位给弟弟又没使皇位旁落,有什么不行的。”

    行倒是行,但这是皇位啊!普通人家就算是家产,那也是想传给儿子,没儿子也是给女儿招赘,亲兄弟都会因为争家产打起来,哪有人会这么大方的把家产传给异母弟弟的?

    事儿是这么过了,但选秀还是要选的。哪怕皇上并不需要扩充后宫,但宗室子弟还是需要选秀指婚。

    岳绮罗亲自主持了这一次选秀,并且给太上皇选了好几位妃子送到宫里,充分表达了她做儿媳妇的孝顺。

    太上皇:……

    自从聂怀桑下令,为太上皇诞下的第一个皇子会被立为太子,太上皇就感觉自己有点招架不住了。可聂怀桑现在对他的态度好多了,太上皇又不敢作,怕儿子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好几年见不到一面,见面还一句话不说。

    他们父子之间的结,聂怀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个很狗血的故事。结是真的结,但真说错的都是太上皇那也不对,于是聂怀桑便不提不问,放任这样冷处理,只是略微缓和了一下紧张的父子关系。

    当太上皇的第一个儿子诞生时,聂怀桑立马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回了岳绮罗寝宫,发下圣旨立太子。

    躺在产床上九死一生诞下孩子的太妃,听说孩子被皇上抱走以后,欣慰的笑着睡下了。只要她的孩子将来能继承皇位,嫁给皇上或是太上皇又有什么区别?在自己身边长大还是在皇上身边长大又有什么区别?总归皇位是她孩子的!

    好在皇宫里带孩子容易,嬷嬷奶娘宫女都不缺,他们只需要在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逗弄一番就行,难带的时候都有人去带了。这么舒坦的带孩子方式,谁用谁知道!

    有了这个太子在以后,朝堂上好像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这个皇朝又会继续延续下去,而不是陷入夺位和内乱。

    而这个皇帝虽然时不时搞得他们一个头三个大,时不时表演一个失踪,但一旦涉及正事又意外的靠谱,让他们经常在叫明君和昏君之间反复徘徊。

    终于熬到这一任皇帝退位后,老臣们欢欣鼓舞的迎接新帝上位,对带着他的皇后浪迹天涯的太上皇一点留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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