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长所给的位置距离歌舞伎町还有些距离,所在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有些偏僻。

    毕竟这是一家比较大的工业工厂,同时里面制造的还是危险物品,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偏。

    但偏远唯一的坏处是,这里的夜晚除了缺少生人的气息外,即使拥有着路灯,没有草木的四周一片宁静,而带着冷意的风也渐渐显得诡异。

    我和银时并排沿着这条道往前走去,没多久,我忽然感受到身体侧边有人靠了过来,一双手抓上了我的手臂。转头看去,刚刚和自己还有些距离的银时已经贴到了我的手侧,他的脸上挂满了不安。

    即使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和所有的一切,身体和灵魂好像还记得自己怕鬼。刚刚在街道上又正巧听到路边有人在吓自己的朋友说着鬼故事,导致银时现在变得疑神疑鬼。

    要说我害不害怕,我是一点都不怕。一是这条路身边还有银时在,不是我一个人走动,二是我一点都不怕鬼。

    在以前去鬼屋,甚至是去恐怖密室,我都是作为铁坦的存在走在最前面,身边的朋友每次和我去这两个地方都说自己非常的安心。而且他们出现害怕的情绪,我还会安慰他们。

    男性朋友害怕的时候,我不会做过多的事只会安慰两句,但女性朋友害怕,我会拍拍肩膀或者将对方搂在怀里进行保护。尤其是怕鬼的莫婉,和自己一进鬼屋就会与现在的银时一样,害怕的贴近我,双手紧抓我的胳膊。这时候我会直接伸手搂住她,以轻抚背部作为安慰让对方别怕。

    可现在的情况有很大的不一样。

    身边的人不再是莫婉,而是怕得身体正在颤抖的自家老板坂田银时,我当然是不可能对他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我记得银时和土方一样,对于自己怕鬼这件事都非常好面子的不会和任何人说,所以我也不能以言语安抚他的恐惧。

    毕竟安慰了,大概对方也会因为面子问题反驳,说着:“我才不是怕鬼,而是怕你感觉到冷而已。”之类的话。

    虽然我不确定现在失忆的的银时会不会也这么好面子,可我还是没选择说话,反之用动作进行安慰。

    抬起没被对方触碰到另一只手摸上银时在自己臂膀上的手背,我感受到在触碰他的那一瞬间,他的肌肉忽然变得僵硬。而我抬头朝着银时看去,对方正低头确认触碰自己的是人是鬼,发现是我后,眼里刚刚还残留的恐惧消失了不少,接着他再一抬眼,视线和我对了个正着。

    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惧意,银时那没有消失的自尊心让他僵硬的转头看向前,嘴里解释着自己这个动作的用意:“我这是想要提前练习,防止等会露馅才会先抓着你的手。”

    他的这句话即使不知道他害怕鬼的人都能听出里面的破绽。

    一般这样的动作都是女孩子伸手挽着男生的手臂,而不是女生这边被男生的手掌死死的钳住。

    这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情侣间的温馨。

    “嗯,我知道了。”没有要揭穿他的打算,而是安慰似的握紧他的手背,我开口说着其他话题,想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老……嗯……亲爱的,你说工厂里的工作会不会很难?那个组装just we。”

    听见我的问题,银时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叫做just we的东西。”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玩具之类的?”我再次装作好奇的问。

    “大概是吧。”银时虽然声音还是带着些颤抖,眼神也恐惧的左右乱飘,但对我的提问还是有所回复。

    在莫婉害怕的时候,我也会这样和她聊天,以此来缓解她的恐惧,可是对于银时来说,这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还好,一栋泛着光的建筑出现在不远处,再靠近一点,便看见我们要到的大型工厂。只是按道理来说,我们到这家工厂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员工都应该已经要下班了才是,但这间工厂却灯火通明,靠近了也有机器在运作的声音。

    这些似乎都在向我们说明,这是一份需要加班的工作。

    我没有做过工厂的流水线作业,不知道工厂工作是不是都是这样从早干到很晚才休息,还是因为有分早晚班,所以现在这里才保持着运作。

    说起来,自己上一世的工作也经常会让自己加班到挺晚,时常没办法准时吃饭,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染上病魔。

    思绪朝着这个方向走,脑袋里的画面又回到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喉咙也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叹息,这轻轻的一声淹没在工厂的器械声里。

    两个人来到有灯光的地方,里面都是站在流水线旁组装just we的工人。有人偶尔偷懒的抬头一看,便发现我们两个人正站在门口。毕竟是生面孔,再加上没有穿工厂的工作服,我们两个人很快的就被人喊叫住询问情况。在得知我们是来找工厂长,对方也没有多问是因为什么事去找他,而是很快的就将我们带到了工厂长的办公室。

    安静的办公室内,工厂长已经盯着我们两个人看了许久,一个字一句话都没说的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但我们两个人从见到光之后,心理的放松也促使他松开了手,过后就变成我挽着他的手臂。

    两个人现在这样亲昵的动作应该不至于真的能看出点什么吧?

    “坂田桑,这位就是你和我说的在等的那位女士?”工厂长的视线停在我这边,面容上感觉有些为难:“虽然我说过的确可以带着自己非朋友关系的人来一起工作,但她的眼睛...”

    习惯于被问这样的问题,刚想回答,银时已经先张开了嘴:“对,这个是我的女朋友,我当时在公园就是在等她。至于眼睛,她这是天生的白色,但看得见东西。”

    即使这么说,工厂长的目光还是带着些疑色,于是他抬起手指进行验证:“这是几?”

    “三。”毕竟不是真的看不见,我很快的做出了回答。

    见我是真的能看得见,工厂长也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而是向我们说明薪资情况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就让我们去指定的地方领取工作服以及生活用品后回宿舍休息。

    虽然这家工厂生产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工厂长所给的时薪倒是挺高,以及后续领取配给我们的生活用品都非常的齐全。而且除了工作服以及生活上需要的洗漱用品之外,甚至于还提前给了一笔算是暂借的工资作为生活费。

    至于员工宿舍,在位于工业区更里面的位置,打开门里面是传统的和风,即为这是一间没有床只有榻榻米的房间。

    里面有独立的卫浴和衣柜,柜子里有两床新的被褥,房间也干干净净的像是有人打扫过。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工厂制作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这家工厂真的可谓是神仙工厂。

    工厂长挺好的,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给的工资和住房都不错,而且工作很简单,只是组装像是摆件的just we而已。

    如果那不是个炸//弹。

    简单的看了眼房内的程设,盘算了一下现在所需的东西,思考着自己可能还需要出去一趟,买点其他没有的生活用品。

    站在衣柜前,我回头看了眼银时,想到来时那段路他害怕的模样,再加上我不怕黑不怕鬼,也没想着要叫他陪着自己一起出去的沉默着往门口走去,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买东西回来。

    “你要去哪?”发现我重新来到玄关处,穿着木屐准备打开门,也在打量房间的银时感到有些疑惑。

    “我要去街上买点东西。”我转头看向银时回答道:“现在虽然东西都齐了,但还是需要买点贴身衣物,我会帮你买回来。”

    没有明说是什么东西,但银时还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帮我买?这个我自己买就行。”银时边说便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出门不安全吧?”

    注视着人朝自己面前走来,耳边听着他的话,我不确定的问:“你要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要用反问的话?我们现在是假扮的情侣,一起去也很正常吧?”银时来到玄关处,开始穿鞋:“况且前面的那条路这么黑,你肯定会害怕。”

    “怕倒是还好...”我看着他小声的嘀咕着,心理清楚那条路害怕的应该是他才对,但他已经从坐姿变成站姿,准备好要离开的盯着自己。

    见他心意已决,我也就没有再张嘴劝他,只是在出去后,主动的伸手挽上他的手臂。

    重新回到那条路上,我没有从银时的手臂上感受到他任何的害怕,当我以为是因为他走过一遍所以不会再有那样的情绪后抬头朝他看过去,借着路灯我还是瞧见他盯着向前的眼里透露出些许的恐惧。

    大概是一直在克制自己身体的僵硬,让我察觉不到他的害怕,偏偏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还是让我逮了个正着。

    这一刻我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有因为他的陪伴得到些许的安心。

    这条通向街道的路有点长,仔细想想,假设是自己一名没多少战斗力的女性来回走,如果碰到有人图谋不轨的想对自己在这条人烟稀少的道路做些坏事也的确是挺危险的。

    心理对银时表示感激,想给他再买瓶草莓牛奶以示感谢,却在拿的时候突然想起他高血糖的事情,只能在买完东西回到宿舍的时候,郑重的开口对他表示感谢。

    “老板,谢谢你愿意陪我去。”宿舍玄关处,我看着正脱着鞋的银时开口:“要不然那条路,的确是很危险。”

    坐在地上的银时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用谢我,毕竟大晚上的,谁都不会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在那个地方吧?”银时边说边提着袋子朝里面走去:“早点休息。”

    “好。”我微笑着做出回应。

    虽然过往都是住在一起,但这样在同一个房间里还是仅有这一次。

    兴许是今天走太多路实在是太累,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对银时的放心,在洗漱结束后我早早的进了被窝,裹着被子埋着脑袋,困意很快的占满脑袋。

    只是在进入梦境前,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了谁在叫自己。

    “莫婧。”

    “嗯?”

    下意识不清醒的应了一声,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太困,这一声叫唤只不过是幻听,接下来直到睡着,我没再听到有其他任何属于人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依照昨天领取生活用品时,那位员工的介绍,我们来到了工厂的食堂。在门口看向里面的时候,我仿佛回到大学的时光。

    如果忽略里面都是男性。

    虽然已经做好接下来工作相处的都会是男性的心理准备,以及里面或许会存在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可现在,不光因为我和银时是新来的,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往这里瞄一眼之外,还有人会带着审视的目光朝我这多看几眼。

    我能察觉到有些人是因为好奇才会多看几眼,但有些却充满了令人不舒服的凝视,这让我下意识的身体朝着银时靠近。

    贴近的身躯让银时侧头看了过来,发现我面上表现出十分的不安,再转头看向四周,他很快的就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

    同为男性,他当然能知道这些视线代表什么。

    手上突然出现的温热让我快速的低头看去,发现比自己大的手掌正紧握住自己。再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对方的视线也在自己身上。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

    坚定的话语与认真的表情,对方的笑容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样,让我心底的不安也被这句话安抚了不少。

    “嗯。”手心慢慢收紧,身体朝着银时又靠近了些许,随后我任由着他牵着自己,朝着里面走去。

    而这一下也很好的告诉其他人,我个人目前归属于身边这名白发红眼的男性,如果要对我产生不友好的想法,得先过他这一关。

    银时这一下的动作也的确让许多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再加上他时不时用带着凶狠的目光凝视回去,胆子小的基本都低下了头。

    食堂提供的餐食是固定的,但饭盒里的食物却是比在万事屋经常性的三餐一模一样,以及吃了这顿没下顿来说好得太多,也保证量的足够。

    这分量是多到我吃不下,还得分一点给银时的程度。

    不过也有可能只有我认为这很多。

    这一家工厂里面的员工全部都是男性,所以固定饭量很大,我的胃口理所当然的会装不下。

    上班时间工厂会打铃,大家都会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我们也被工厂长亲自带领到分配好的位置,带着我们组装了一遍just we。

    组装这个和原剧里面看的一样,一点都不难,唯一难的地方就是工厂长走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他的原话是:“这东西很贵重,所以放的时候要小心别掉在地上,否则你们可能会赔不起。”在我耳里变成:“这是炸//弹,掉在地上赔的是命,你们可会赔不起哦。”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是个一掉地上就会炸开的炸//弹,所以我在组装的时候可以说是百万分的关注和集中,以防万一掉在地上让我感到十分困难,一点都不像是旁边的银时,快的手都变成了残影,与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是无知者无畏好,还是他本身就是武士,所以反应能力极快,所以安装just we也非常快。

    下午午餐时间,饭盒是被直接送到车间,大家洗个手就可以领饭盒,自己找地方坐着吃,也是这个时候,工厂长来到了我和银时面前,同时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坂田桑,这个是和你一样失忆的猩猩桑,或许你们可以相互照顾一下。”

    工厂长带来的是已经穿上工作服,对我来说非常熟悉的近藤勋。

    近藤勋失忆,同样来到这间工厂我当然也是记得的,所以我不是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他。

    因为是同病相怜,银时和近藤勋很快的就熟络起来,我虽然知道他是谁,但我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认识他,而是选择简单的和对方介绍自己,紧接就继续吃着手里的饭盒。

    不说明的原因是考虑到近藤勋在这次银时失忆事件中的重要性。

    我不记得近藤勋最后是怎么恢复记忆,只记得他的存在也帮了一些忙,假设在这里的几天我都没办法让银时恢复记忆,顺带的一起带走近藤勋,那我现在静观其变是最好的。

    但近藤勋的到来也和银时一样,加速了just we的制作,以及炸//弹的生成率。

    近藤勋的位置就站在我前面,每次注视着他身边那桌子上快速增加的juat we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毕竟他这是在帮敌人制造武器,我是唯一的知情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东西是炸//弹’这件事就让它深埋在我心里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速度极慢的进行组装,银时和近藤勋他们两个人即使晚上要加班,第二天却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身手快速的增加just we的数量。以及,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我还是不太喜欢这间工厂。

    不是出于对工厂本身的厌恶,是对于环境里的人。

    就算银时经常在我身边,也已经以行动告诫其他人,我身边有人护着,甚至后续加上了身材高大酷似猩猩的近藤勋一起行动,我也总是能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出现在自己身上。

    就和一开始一样的,是各种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而银时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这一层的不舒适。

    除了我每天不知道为什么要揣在兜里的小刀,甚至回来也要将那把刀放在枕头下以外,即使我一般脸上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表现,他偶尔停下手中的活朝我看过来还是会发现,我会皱着眉,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四周,总是表现得不安。

    想到我第一天的样子,他也能猜到我的这层情绪出自哪里。

    他清楚自己没办法与我感同身受,但他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不开心。

    明明那天早上他就和我说过,他会保护我,但我却没有消除的这层情绪就像是在告诉他‘身为男人,你感觉上并不可靠,你不太行’这样的事实。

    “我感觉上这么不可靠吗?”来到工厂的第四天晚上,银时看着正在铺被子的我,还是问出了声。

    “嗯?”我将底层的棉被铺在平时睡觉的位置,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银时。

    “我说,我感觉上这么不可靠吗?”他以为是我没听清楚重复了一遍,声音也大了不少。

    “什么不可靠?”我疑惑道。

    “就是你到现在还是会感到不安的事情,让我认为你觉得我很不可靠。”银时开口回答道,随后声音不悦的说:“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会保护好你?但你每天还是那样,害怕会出事。”

    明白银时为什么会这么问的同时,我看着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后续的问题。

    我心理其实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面前这个能快速组装juast we,失忆的银时肯定会保护自己,可我感觉我依旧不安,有些不信任现在这个他的理由,或许是来自于看见他垂下脑袋,丢刀的那刻。

    似乎是对于现在的他到底有没有能够战斗的能力感到怀疑,所以即使他说会保护我,我也带着不确定。也是这个‘不确定’,导致我还是一直保持着那样的状态。

    我的沉默,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提问,就像是在对银时说:‘你看不上去的确很不可靠,但为了考虑你的感受,所以我没办法直接和你挑明’。

    在我还没说话前,银时先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以前很不可靠,所以你才会怀疑吗?”说完这句,银时用着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放心好了,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一样,不论如何,我肯定会挡在你前面。”

    我依旧注视着他,还是没有立刻回话,开始犹豫于说与不说我为什么现在还是会这样。过了一会,我才松开依旧抓着的棉被,盘腿坐在银时面前:“抱歉,亲爱的,我的确是有些怀疑你现在的战斗力,是因为你在面对一架飞机的时候却扔下了那把木刀。”

    宿舍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们在说话,谈论的时候也会以商讨好的爱称叫对方。

    听到这句话,银时皱起眉:“但木刀要斩下那架飞机是很难的事情吧?如果是玩具飞机我倒是可以。”

    “不是的,失忆前的亲爱的是可以的,是肯定可以。”我坚定地说:“失忆前的亲爱的是很厉害的人。虽然平时就像是新八前辈和前辈所说,吊儿郎当的很不可靠,但如果是要保护身边重要的人或事,你是最可靠的。”

    看着我不自觉上扬的嘴角,银时能感受到我比起失忆后现在的自己,似乎更喜欢失忆前的他。

    而他也张开了嘴,问出了声:“你似乎,比起现在的我,更喜欢失忆前的我?”

    “喜欢?”我疑惑的眨了眨眼:“如果认真来说,我的确更喜欢失忆前的你。但那种喜欢……”最后一句我压低了声音,并且停顿了一下,以防万一隔墙有耳的没有说下去,但银时他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银时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以前的我这么吊儿郎当,还有一身的毛病。”

    “如果你真的全身都是毛病,一点优点都没有,新八前辈和前辈也不会那样,强烈的希望你能恢复记忆,不是吗?”我反问道。

    我的这句话让银时陷入了沉默。

    但比起沉默,他的样子更像是沉思。

    而且时间很长,长到我怀疑他有没有可能的一个万一恢复了记忆。

    不过现在真的能恢复记忆回万事屋倒也不是坏事,我也可以尽快的离开这里。其他方面我还是可以按照我最初的想法,给真选组写匿名举报信。

    “对你来说,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人?”许久,银时看着我开口问:“那一天,我好像只听到其他人对我以前的评价,却一直没有听到你说过任何事情。”

    希望解散万事屋,是不愿面对过去那个自己,但他现在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更‘喜欢’这之前的那个自己。

    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张开了嘴。

    “对我来说,除了其他人所说的那样,以及你是个好人外,失忆前的你,是一个有责任心,必要时候很可靠,身手了得的男人。”我回忆着自己当年看动漫时记得的所有关于银时的场景,将想说的告诉了他:“责任心来自如果因为过失做了对不起其他女性的事情,不会选择敷衍了事,而是选择负责到底。”

    “可靠是来自于出现威胁到身边任何人生命的时候,你都会站在最前面,即使满身伤痕,陷入濒死,也要将大家保护在身后,同时也能很好的解决各种问题,是很可靠的人。”

    “至于身手,你是一名武士,所以身手很好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这些就是对我来说,所认为失忆前你的样子。”我轻声说着这些,也一直观察着银时的表情。

    灯泡悬挂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银时只是安静的听着,那一双与失忆前不同,带着点光和迷茫的眼睛,现在还有着疑惑,只是视线不曾从我身上离开过。

    我没再说话,而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在他脑海深处黑白色的树木,是否能重新染上属于他们的颜色。

    黑白色的大树前,银时正抬头注视着错落的枝叶,我的话语让他愿意重新去回想失去的记忆。

    无形的风吹动着大树,他似乎在树前看见了新八和神乐的黑白色的身影。

    有些画面在一点一点的拼凑。

    可好像,还缺点什么。

    那些碎片始终无法变得完整,面前的两个人也始终没有转身看向自己,眼前的世界还是一片的黑白。

    他明白,自己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

    可他还想记起,关于我的一些记忆。

    忽然间,银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那声音很小,还有些稚嫩。

    顺着声音望去,银时这才发现,除了新八和神乐他们两个人外,在树木后面发现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穿着斗篷的小女孩,一颗金色的光球正在她的脑袋上徘徊。

    随后,金色的光球慢悠悠的朝着他飞了过来。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银时的话,却发现他的眼神好像有了以前的样子,变得有些颓废。可不知道怎么的,却令我莫名的感到有些陌生。

    忽的,我看见他皱起了眉,表情有些痛苦的似的像是在和什么做斗争。随后,我看到一颗金色的光球从银时的脑袋边出现,像是被人从体内扔出来一样,朝着房间外,穿过墙壁,消失在了眼前。

    嗯?

    我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那处,没发现面前的银时已经站起了身,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

    “莫靖。”

    “嗯?”朝着银时的方向转动头部,才发现他已经来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抬起的头让我的视线一下子撞进对方红色的眼眸中。

    他似乎是在确认,所以眼里有探究,可很快,我看见他勾起了嘴角:“虽然不知道是谁让我忘记,但现在能确认两点。一个是那个东西在压制那段记忆,第二个是,你就是长大后的她。”

    耳边听到对方有些莫名的话,这次轮到我皱起眉,可自己还没开口问,眼睛却被对方的一只手遮盖住了视线。

    “虽然你不记得,但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那个金色的光球肯定会再回来。所以,我先拿回你欠我的‘那个’了。”

    同样让我不明的话语后,他的气息正朝着自己靠过来。

    唇上触碰到的一片柔软让我本就没合上的眼睛瞪大。

    蒙上的视线增大了自己的感官,喷洒在脸上的鼻息正告诉自己——

    我被自家老板莫名的强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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