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蛇泪（三）
钱书盯着她的眼睛，又轻蔑地把她全身上下端详了一下，才傲慢地说：“‘我们的事业并不显赫一时，但将永远存在’。我们投身共产主义事业的人，是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我们活着也好，死去也罢，都是为了我们的理想！为自己高尚的理想而死！那是灵魂的最高归宿！无论是我们的生，还是我们的死，都是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同志！生也好，死也罢，在我们的心中都是一样的，都是幸福的，快乐的！你们怎么会理解呢？你们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和杀人放火的畜牲。你们怎能理解我们共产党人的高尚情怀和伟大情操呢？”
林野琼花听了以后，心中无比愤怒，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假装平静地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了。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人生的真谛。你可能永远不会理解共产主义的欺骗性。你们是一群可怜的人。也许你认为你很聪明，其实你们很可怜。你们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利用。你太不值得了。你看那些活着的共产党人，他们整天都在吃喝玩乐。你们却把自己的大好生命轻易地交给他们！你们太可怜了。我好同情你们啊!”
钱书听后，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我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那是因为我想为党和人民再多做一些事情。我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那是因为我因为自己是一个共产党而骄傲和自豪！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的同志永远和我们一样，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都在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谁像你说的那样，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这时，林野琼花再也遮掩不住她那虚伪的面孔了。她咆哮着说：“可是，你要死了。我想知道，你为了所谓的什么主义，受那么多苦，甚至还要丢掉生命，为什么呢？你们所谓的同志，是不是在过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呢？!”
想到自己的同志，钱书流泪了。
林野琼花一见到钱书流泪了，便得意地说：“我以为你是一条真正的铮铮铁汉呢？没想到你也会流泪。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悔过，一切还来得及。”
钱书深情地说：“我流泪不是我怕死，也不是我怯懦。我是因为我是一位伟大的共产党而流泪！我是因为我们敬爱的领袖而流泪！我流出的是幸福的泪水，你懂吗？我因为自己加入一个伟大的组织，并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奋斗过而流泪！你是不会懂的。我们的同志太伟大了。我算不了什么。你知道吗？从我们党的最高领导人到最普通的战士，为了人民的解放，他们都冒着枪林弹雨，挑战人间极限。他们爬雪山、过草地，历尽艰难险阻。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在吃喝玩乐、过着幸福的生活吗？他们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没有鞋穿，没有衣服，没有吃的。他们就光着脚、穿着破烂的衣服、抬着伤员、饿着肚子在敌人的飞机大炮和围追堵截中寻找生路。我们这些在后方从事地下工作的人有什么理由说自己辛苦和不幸福呢？我们多少同志死在雪山上和草地里。我们的同志带不走他们的尸体，就把自己身上仅有的衣服盖在同志们的身上就地掩埋。我们有多少同志就衣不蔽体的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你说我们在后方工作的人，有什么理由背叛我们伟大的同志！我们有什么理由，背叛我们伟大的党！我们会在微笑中死亡。我们会用我们的精神感召我们的后代，希望他们能和我们一样，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直到新中国的诞生和共产主义的实现。我们却以轻蔑的目光看待你们这些十足的奴隶。你们为了你们的天皇，到处烧杀掳掠。你们又得到了什么呢?在你们国内，你们有没有自由？你们有没有平等？你们有没有权利？你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人的幸福。你们值得吗？我们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奉献生命。而你们！却为了个别人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家人和生命，你们值得吗？！”
林野琼花到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有点理屈词穷，但是她却不承认失败。她又强装平静地说：“我不和你争了。你们共产党人很了不起，我很佩服你们。说真的，我不想让你死。我在你们那儿呆了几个月却没有弄到一点情报。你们的保密工作怎么做得那么好？！你们人与人之间怎么那么亲密无间？！关系又是那样密切！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党确实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从心里说你们确实是很可怕的人，也是可敬的人！我真希望你能脱离你们的组织，继续你的医学事业。我也想和你做诚挚的朋友，你觉得怎样？”
钱书擦了擦眼泪，又面带微笑着说：“我意已决。我不否认我们党内有个别可耻的不坚定的分子，但是大多数共产党人绝对有一颗可歌可泣的、高尚而伟大的灵魂。他们也一定是一切反动派的掘墓人！”
林野琼花给钱书倒了一杯水，并用双手递到他的面前，他却没有理会她。林野琼花就端着那杯水轻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日本人的？”
钱书看了她一眼说：“我可以不说吗？”
林野琼花又微笑了一下说：“我是很敬佩你的，也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能放弃你们的信仰的话，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为此，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钱书微微一笑，才自豪地说道：“你一来，我们就知道你是日本人，还知道你的原名叫林野琼花。你来的目的我们也知道。其实，在我们医院里，还有你们的特务。不过，我们不怕。我们真正的共产党人团结的就像一个人一样，你们怎么能打探到我们的秘密呢？”
林野琼花听了以后，有点惊讶地说：“那就太奇怪了。你能不能给我再说详细点？”
钱书便又平和地说道：“川岛芳子来我们医院打探消息，我们也知道。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所以她一定会派人再来打探消息的。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们早就知道你要来了。即使你伪装过了，哪有怎么样？至于，我们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运兵？怎样传递情报?我是不可能对你说的。”
林野琼花听后，不禁感叹道：“唉，将来的世界，一定会被你们这些共产党人所统治。你们能为人民服务，你们能做到人人平等、同甘共苦。这一切才是你们能战胜一切敌人的真正的力量之源!还有，你们能为了信仰，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出卖组织。这一切都特别难能可贵！我们日本人也都愿意为了天皇而舍身。但是我们却做不到人人平等，我们国内的人民还是很有怨气的。”
钱书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是有点良知的。天皇凭什么占有你们国家的一切？你们的大地主又凭什么随意奴役你们的劳苦大众？你们凭什么要任人宰割？你不觉得你们很可怜吗？我们中国人几千年来都受到帝王将相和恶霸地主的欺压。但是现在，我们共产党人清醒了。我们要唤醒所有民众，并带领他们彻底砸掉这个万恶的旧世界、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世界。我们最终还要带领全世界的无产者和被压迫阶级砸碎人吃人的旧世界、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幸福的新世界。我想你们日本国民也渴望过上平等、幸福、自由的日子吧。”
林野琼花沉思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你说的对。我在‘人间医院’里的那些日子也经常反思：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得到人民大众的支持？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够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在那么艰难困苦中又显得那么乐观？原因就是你们的信仰和对老百姓的关心。难怪日本人和国民党都那么害怕你们呢？”
钱书对她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能理解我们。我们也尊重有骨气、有气节、关爱人民的人，比如你们日本人中的反战人士和那些能够为民请命的人。”
她点点头说：“是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林野琼花深深地为共产党人的革命信仰、革命精神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所折服。她也感觉到她们日本民众的愚昧和残忍。她便流着眼泪给钱书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她和她的表哥桥龙风霸从小就青梅竹马，可是他们却一直受到当地一个地主的欺凌。在他们家乡，一切子民都是当地地主的家奴，他们没有自由，他们就像地主的私人财产一般。地主无论走到谁家，他们都要给地主做好吃的、好喝的。地主想和谁睡觉，就和谁睡，任何人都不能拒绝。林野琼花流着眼泪说，她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地主去她家了，地主要她和她妈妈□□。她妈妈同意了，可是她不同意。她竟然被她父亲打着、骂着拉到床上。她当时是多么痛苦啊！无论她怎样大哭大叫，地主都不理她，她的父母也不敢反抗。她被那个地主奸污了好多天以后，地主才离开她家。因为痛苦和伤心，她病了好多天。她不想活了，她表哥也很难过。可是她妈妈却对她说，在日本那是合理的，地主拥有地主的辖地。奴隶是地主的财产，不能和地主对抗的，否则就要灭九族的，听说那还是一个中国人规定的。
还有一次，地主去她家住了一个礼拜，整天整夜和她睡，她也不敢反抗。在地主要离开前，地主还把专门把她表哥叫来，指着她表哥威胁说如果她表哥敢占林野琼花的便宜的话，地主就杀她表哥全家。地主还威胁她表哥说如果他好好的，将来就把林野琼花赏给他。如果她表哥未经地主的许可跟她偷偷摸摸的来往话，地主就杀了她表哥全家。
林野琼花和她表哥又是多么痛苦啊！
可是她妈妈却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某个大人物能来这里和她睡一次就好了。她妈妈对说以前她们家乡的那个地主也是个可怜人家。不知哪一年，有个大人物去富士山游玩时，在那个人家里住了一个晚上。那家人刚好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可能那个女子年轻漂亮，让那个大人物满意吧，在那个大人物离开的时候，天皇就把那一块儿土地和在那块儿土地上生活的一切子民全都赏给了那个地主。从此以后，那个地主就在那一块儿作威作福起来了。在日本，和达官贵人睡觉可能是日本女人最大的奢望了。
钱书听后便同情地对她说：“你觉得你凭什么任人宰割？你父母生、你养你，他人凭什么想占你便宜就占你便宜？想侵占你们的财产就侵占你们的财产？你觉得你们生活在那样的国度里面幸福吗？”
森野琼花的眼角也有点湿润，她疑惑地说：“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曾经想和表哥一起私奔，可是我们能跑到哪儿去呢？在我们国家，如果有人私奔的话，也是要灭族的。如果我们能立战功，成为地主就好了。”
这时，钱书郑重地对她说：“你应该和我们一样参加革命，推翻你们的反动政府。你们日本也有很多共产党员，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为了人民的解放正在和一切反动派浴血奋战着。”
“是吗？真的有吗？”她觉得十分震惊。
钱书点点头，轻声说道：“当然有了。有很多日本人就工作在我们领袖的身边。你知道吗？还有很多日本人在帮助我们做情报工作。全世界无产阶级最终会联合起来，解放一切被压迫的人们的。”
林野琼花到此时才认识到共产党的正确与伟大，她用力地点点头说：“我相信。我也想加入共产党，行吗？”
钱书肯定的说：“行！”
林野琼花告诉钱书，川岛芳子在“人间医院”四周布满了密探。共产党的计划有朝一日一定会失败的。因为，川岛芳子把一些吃喝嫖赌的混混、没有信仰的伪军、还把一些好吃懒做的□□都伪装成劳苦大众混进“人间医院”里面，充当日本人特务的帮手。川岛芳子也在去共产党活动区的路上布满了很多便衣。可以想象，共产党已经完全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了。
钱书盯着她的眼睛，又轻蔑地把她全身上下端详了一下，才傲慢地说：“‘我们的事业并不显赫一时，但将永远存在’。我们投身共产主义事业的人，是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我们活着也好，死去也罢，都是为了我们的理想！为自己高尚的理想而死！那是灵魂的最高归宿！无论是我们的生，还是我们的死，都是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同志！生也好，死也罢，在我们的心中都是一样的，都是幸福的，快乐的！你们怎么会理解呢？你们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和杀人放火的畜牲。你们怎能理解我们共产党人的高尚情怀和伟大情操呢？”
林野琼花听了以后，心中无比愤怒，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假装平静地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了。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人生的真谛。你可能永远不会理解共产主义的欺骗性。你们是一群可怜的人。也许你认为你很聪明，其实你们很可怜。你们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利用。你太不值得了。你看那些活着的共产党人，他们整天都在吃喝玩乐。你们却把自己的大好生命轻易地交给他们！你们太可怜了。我好同情你们啊!”
钱书听后，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我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那是因为我想为党和人民再多做一些事情。我承认自己是共产党，那是因为我因为自己是一个共产党而骄傲和自豪！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的同志永远和我们一样，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都在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谁像你说的那样，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这时，林野琼花再也遮掩不住她那虚伪的面孔了。她咆哮着说：“可是，你要死了。我想知道，你为了所谓的什么主义，受那么多苦，甚至还要丢掉生命，为什么呢？你们所谓的同志，是不是在过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呢？!”
想到自己的同志，钱书流泪了。
林野琼花一见到钱书流泪了，便得意地说：“我以为你是一条真正的铮铮铁汉呢？没想到你也会流泪。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悔过，一切还来得及。”
钱书深情地说：“我流泪不是我怕死，也不是我怯懦。我是因为我是一位伟大的共产党而流泪！我是因为我们敬爱的领袖而流泪！我流出的是幸福的泪水，你懂吗？我因为自己加入一个伟大的组织，并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奋斗过而流泪！你是不会懂的。我们的同志太伟大了。我算不了什么。你知道吗？从我们党的最高领导人到最普通的战士，为了人民的解放，他们都冒着枪林弹雨，挑战人间极限。他们爬雪山、过草地，历尽艰难险阻。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在吃喝玩乐、过着幸福的生活吗？他们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没有鞋穿，没有衣服，没有吃的。他们就光着脚、穿着破烂的衣服、抬着伤员、饿着肚子在敌人的飞机大炮和围追堵截中寻找生路。我们这些在后方从事地下工作的人有什么理由说自己辛苦和不幸福呢？我们多少同志死在雪山上和草地里。我们的同志带不走他们的尸体，就把自己身上仅有的衣服盖在同志们的身上就地掩埋。我们有多少同志就衣不蔽体的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你说我们在后方工作的人，有什么理由背叛我们伟大的同志！我们有什么理由，背叛我们伟大的党！我们会在微笑中死亡。我们会用我们的精神感召我们的后代，希望他们能和我们一样，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直到新中国的诞生和共产主义的实现。我们却以轻蔑的目光看待你们这些十足的奴隶。你们为了你们的天皇，到处烧杀掳掠。你们又得到了什么呢?在你们国内，你们有没有自由？你们有没有平等？你们有没有权利？你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人的幸福。你们值得吗？我们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奉献生命。而你们！却为了个别人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家人和生命，你们值得吗？！”
林野琼花到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有点理屈词穷，但是她却不承认失败。她又强装平静地说：“我不和你争了。你们共产党人很了不起，我很佩服你们。说真的，我不想让你死。我在你们那儿呆了几个月却没有弄到一点情报。你们的保密工作怎么做得那么好？！你们人与人之间怎么那么亲密无间？！关系又是那样密切！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党确实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从心里说你们确实是很可怕的人，也是可敬的人！我真希望你能脱离你们的组织，继续你的医学事业。我也想和你做诚挚的朋友，你觉得怎样？”
钱书擦了擦眼泪，又面带微笑着说：“我意已决。我不否认我们党内有个别可耻的不坚定的分子，但是大多数共产党人绝对有一颗可歌可泣的、高尚而伟大的灵魂。他们也一定是一切反动派的掘墓人！”
林野琼花给钱书倒了一杯水，并用双手递到他的面前，他却没有理会她。林野琼花就端着那杯水轻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日本人的？”
钱书看了她一眼说：“我可以不说吗？”
林野琼花又微笑了一下说：“我是很敬佩你的，也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能放弃你们的信仰的话，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为此，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钱书微微一笑，才自豪地说道：“你一来，我们就知道你是日本人，还知道你的原名叫林野琼花。你来的目的我们也知道。其实，在我们医院里，还有你们的特务。不过，我们不怕。我们真正的共产党人团结的就像一个人一样，你们怎么能打探到我们的秘密呢？”
林野琼花听了以后，有点惊讶地说：“那就太奇怪了。你能不能给我再说详细点？”
钱书便又平和地说道：“川岛芳子来我们医院打探消息，我们也知道。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所以她一定会派人再来打探消息的。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们早就知道你要来了。即使你伪装过了，哪有怎么样？至于，我们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运兵？怎样传递情报?我是不可能对你说的。”
林野琼花听后，不禁感叹道：“唉，将来的世界，一定会被你们这些共产党人所统治。你们能为人民服务，你们能做到人人平等、同甘共苦。这一切才是你们能战胜一切敌人的真正的力量之源!还有，你们能为了信仰，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出卖组织。这一切都特别难能可贵！我们日本人也都愿意为了天皇而舍身。但是我们却做不到人人平等，我们国内的人民还是很有怨气的。”
钱书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是有点良知的。天皇凭什么占有你们国家的一切？你们的大地主又凭什么随意奴役你们的劳苦大众？你们凭什么要任人宰割？你不觉得你们很可怜吗？我们中国人几千年来都受到帝王将相和恶霸地主的欺压。但是现在，我们共产党人清醒了。我们要唤醒所有民众，并带领他们彻底砸掉这个万恶的旧世界、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世界。我们最终还要带领全世界的无产者和被压迫阶级砸碎人吃人的旧世界、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幸福的新世界。我想你们日本国民也渴望过上平等、幸福、自由的日子吧。”
林野琼花沉思了一下，才轻声说道：“你说的对。我在‘人间医院’里的那些日子也经常反思：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得到人民大众的支持？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够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你们共产党人为什么能在那么艰难困苦中又显得那么乐观？原因就是你们的信仰和对老百姓的关心。难怪日本人和国民党都那么害怕你们呢？”
钱书对她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能理解我们。我们也尊重有骨气、有气节、关爱人民的人，比如你们日本人中的反战人士和那些能够为民请命的人。”
她点点头说：“是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林野琼花深深地为共产党人的革命信仰、革命精神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所折服。她也感觉到她们日本民众的愚昧和残忍。她便流着眼泪给钱书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她和她的表哥桥龙风霸从小就青梅竹马，可是他们却一直受到当地一个地主的欺凌。在他们家乡，一切子民都是当地地主的家奴，他们没有自由，他们就像地主的私人财产一般。地主无论走到谁家，他们都要给地主做好吃的、好喝的。地主想和谁睡觉，就和谁睡，任何人都不能拒绝。林野琼花流着眼泪说，她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地主去她家了，地主要她和她妈妈□□。她妈妈同意了，可是她不同意。她竟然被她父亲打着、骂着拉到床上。她当时是多么痛苦啊！无论她怎样大哭大叫，地主都不理她，她的父母也不敢反抗。她被那个地主奸污了好多天以后，地主才离开她家。因为痛苦和伤心，她病了好多天。她不想活了，她表哥也很难过。可是她妈妈却对她说，在日本那是合理的，地主拥有地主的辖地。奴隶是地主的财产，不能和地主对抗的，否则就要灭九族的，听说那还是一个中国人规定的。
还有一次，地主去她家住了一个礼拜，整天整夜和她睡，她也不敢反抗。在地主要离开前，地主还把专门把她表哥叫来，指着她表哥威胁说如果她表哥敢占林野琼花的便宜的话，地主就杀她表哥全家。地主还威胁她表哥说如果他好好的，将来就把林野琼花赏给他。如果她表哥未经地主的许可跟她偷偷摸摸的来往话，地主就杀了她表哥全家。
林野琼花和她表哥又是多么痛苦啊！
可是她妈妈却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某个大人物能来这里和她睡一次就好了。她妈妈对说以前她们家乡的那个地主也是个可怜人家。不知哪一年，有个大人物去富士山游玩时，在那个人家里住了一个晚上。那家人刚好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可能那个女子年轻漂亮，让那个大人物满意吧，在那个大人物离开的时候，天皇就把那一块儿土地和在那块儿土地上生活的一切子民全都赏给了那个地主。从此以后，那个地主就在那一块儿作威作福起来了。在日本，和达官贵人睡觉可能是日本女人最大的奢望了。
钱书听后便同情地对她说：“你觉得你凭什么任人宰割？你父母生、你养你，他人凭什么想占你便宜就占你便宜？想侵占你们的财产就侵占你们的财产？你觉得你们生活在那样的国度里面幸福吗？”
森野琼花的眼角也有点湿润，她疑惑地说：“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曾经想和表哥一起私奔，可是我们能跑到哪儿去呢？在我们国家，如果有人私奔的话，也是要灭族的。如果我们能立战功，成为地主就好了。”
这时，钱书郑重地对她说：“你应该和我们一样参加革命，推翻你们的反动政府。你们日本也有很多共产党员，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为了人民的解放正在和一切反动派浴血奋战着。”
“是吗？真的有吗？”她觉得十分震惊。
钱书点点头，轻声说道：“当然有了。有很多日本人就工作在我们领袖的身边。你知道吗？还有很多日本人在帮助我们做情报工作。全世界无产阶级最终会联合起来，解放一切被压迫的人们的。”
林野琼花到此时才认识到共产党的正确与伟大，她用力地点点头说：“我相信。我也想加入共产党，行吗？”
钱书肯定的说：“行！”
林野琼花告诉钱书，川岛芳子在“人间医院”四周布满了密探。共产党的计划有朝一日一定会失败的。因为，川岛芳子把一些吃喝嫖赌的混混、没有信仰的伪军、还把一些好吃懒做的□□都伪装成劳苦大众混进“人间医院”里面，充当日本人特务的帮手。川岛芳子也在去共产党活动区的路上布满了很多便衣。可以想象，共产党已经完全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