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蛇泪（四）
钱书告诉她共产党是不会轻易失败的，但是他的内心也有点紧张。他明白，共产党人都十分同情弱者，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善良而暴露自己身份的。
钱书请求林野琼花帮忙，林野琼花答应了。
钱书流着眼泪对林野琼花说：“我党在郑州地下运兵站的生死存亡都要看你的了。我们共产党人，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宁死不屈，也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共产党人一定不会失败的。我们共产党人也一定能够得到一切有良知的人们的支持。所以，我相信你。我把我党的秘密告诉你，你看着办吧。”
林野琼花向钱书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助纣为虐了。我也是一个可怜的被压迫者。我们世代都受到反动统治者无情的欺凌。我一定会为你们效力，并和你们一起并肩奋斗，直至全人类的彻底解放！”
钱书流着眼泪，把我党的接头暗号给林野琼花讲了，并要她尽快找到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领导人。林野琼花答应了。他们又商谈了下一步工作计划之后，就握手道别了。
第二天，钱书和“人间医院”里的朋友在刑场上见面了。他们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握手言欢。他们在死亡面前仿佛是一个孤独的旅客突然要回家一般。他们为了解放人民大众而死，他们死得伟大！死得光荣！
在钱书和大家握手言欢之际，他把林野琼花向我党投诚的事情给战友们讲了。他们一听都高兴地一边彼此紧紧地手手相挽，一边开心地唱起了《国际歌》。敌人还以为他们都疯了，他们就在敌人的枪声中微笑着倒了下去。
看着同志们的尸体，林野琼花暗暗地流下了眼泪水。多么伟大的战士！多么高尚的灵魂！
一九四零年四月中旬的一天，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长满黑斑的三十多岁的女乞丐，一只手拄着一枝肮脏的拐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篮，她弯着腰，有气无力地沿着郑州西面的一条蜿蜒的小路向一座小山上走去。山上有一个小小的、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土地庙四周长满了参天古木。那个乞丐慢慢地走进破庙，站在土地庙的东侧，面朝南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一个老人一瘸一拐地从小路上走进破庙，那个老人看了她一眼，仿佛有意而无意地问她是上香的，还是问路的。
乞丐把脑袋向东边转两次，然后，轻声地说她是问路的。
老人就小声问那个女乞丐想去哪儿。她说她是讨饭的，哪儿的路好走，她就去哪儿。
老人便说东边的路好走。
她又问东边有什么好人家。
老人说东边有个周家大院，听说周家人挺不错的。
那个乞丐就问老人：“周家是不是做珠宝生意的？”
老人说：“是的，那家人可好了。你去那儿，一定能得到很多好处。”
那个乞丐又说：“我对这一块儿不熟。你老人家带我去，好不好？这样，如果我讨到好吃得东西，就跟你分着吃，好吗？”
那个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吧。反正，我也和讨饭的一样。”
于是，他们就颤颤巍巍地向东方走去。
那个老人就是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最高领导人。他叫王光华，负责我党在郑州的兵运工作，地下党都叫他老王。
在路上，林野琼花把钱书的情况以及川岛芳子的计划都给他讲了。老王听了以后，就和她商量相关对策，并请求林野琼花同志赶紧回到“人间医院”找到一个名叫“浪子”的人。浪子是个残疾人，一条腿在战争中折了，但是他特别聪明。他是从延安来的老革命，也是“人间医院”里面的最高负责人。他靠给“人间医院”打杂谋生，其实也是为了在那里物色我党所需要的一切人才。老王把接头暗号给她讲了。他们就迅速分手，并很快投入到各自的战斗任务之中。
林野琼花又假扮成黄芦，在“人间医院”顺利地找到一份工作。这一切都是她和川岛芳子商量好的。浪子知道她是日本特务，所以就不敢轻易地开展地下工作。到“人间医院”以后，黄芦多次想和浪子联系，可是浪子总一个劲儿地逃避她，黄芦无比着急。最后，黄芦只有铤而走险了。一天下午，她叫浪子和她一起去外面买点东西。浪子不敢违抗，只有和她出门，走到大街上以后，黄芦开门见山地说她是共产党，她急于跟他取得联系。可是浪子却说他不是共产党，他也不了解共产党的事情。黄芦也不理他，就把她和钱书、老王之间的事情和安排全给他讲了。浪子听了以后，也就相信了他。
黄芦对浪子说，现在我党的情况特别危险。一些流氓、无赖、混混、□□和伪军都混入“人间医院”。他们很容易打入我党内部，做敌人的情报工作。因此，我党的前途将无比凶险。浪子听了以后，也不由的胆战心惊。他一定暴露了，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和那些有明确身份、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取得联系，并说服他们参加革命工作的。“人间医院”里的那些人，都是他工作的对象。
黄芦告诉他川岛芳子的目的就是让那些人打入共产党内部，一方面搜集我党情报；另一方面，把我党地下运兵站彻底破坏，并假冒我党地下人员，把一切前往解放区的进步人士在沿途暗杀，然后把一切日伪特工打入我党内部。
黄芦、浪子和老王经过仔细研究以后，决定将计就计把所有日伪特工人员引入我党地下工作站然后全部歼灭。之后，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地下党员全部撤回解放区，并由他人接替日伪特务的工作，一方面更加有效地开展我党的工作，另一方面也为日伪军传递假情报。
川岛芳子做梦也想不到，她的美梦会彻底失败。
后来，在“百团大战”以后，□□集团感觉共产党不再是小小的流匪了。相□□产党已经成为国民党的心腹大患。一方面，国民党不断积极□□、消极抗日；另一方面又完全和日本勾结起来，共同对付共产党。
一九四零年底，□□派何应钦和日本人、汪精卫密谈清共事宜。他们决定同时从东、西、南三个方面同时向共军发起进攻，并商订了周密的作战计划。反动派给这个绝秘计划命名为“潮汐计划”。
“潮汐计划”制定好以后，日、伪、蒋都紧张的准备各自的作战部署，准备把我党消灭在忙乱之中。
“计划”传到林野琼花手上的时候，离开战之期已经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林野琼花无比着急。在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急忙带上密件，驱车赶到土地庙里，把“计划”交到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手里。为了安全，她就留在土地庙里做善后工作。
“计划”转走后不久，川岛芳子就赶到土地庙，并找到林野琼花。林野琼花毫不掩饰自己背叛祖国的行为。她说她清醒了，她从钱书身上看到了共产党人的伟大和高尚。她想和钱书一样成为一个为人类解放而捐躯的人。共产党人的死是要上天堂的，她希望和钱书等人一样在阴间团结起来，打倒一切欺压人民的鬼魂。川岛芳子怒不可遏，她命人把林野琼花拉回郑州，并把一些日本人心中的战斗英雄从前线调回来，让他们自由享用林野琼花的躯体。
林野琼花被绑住双手，捆绑在一张离地面一米多高的门板上。川岛芳子和一些特务坐在一个台子上观看。在一群畜牲的嚎叫声中，林野琼花已慢慢失去知觉。她的身体在汩汩地流血，她浑身冰凉，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人一边在她身上疯狂的发泄，一边用一只手托起她的脑袋吻她的脸蛋儿。她睁开那双已经开始褪色的眼睛，勉强把那个在她身上挣扎的野兽看了一眼。她觉得那个畜牲有点面熟，仿佛是她日夜想念的表哥。她想问他一声，但是她已经没有一点说话的力气了。她就用尽一切力气舔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那个人惊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那个畜牲静止不动了。他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她是琼花吗。她点点头，并轻轻地请求桥龙风霸杀了她，别让她再受苦了。她的一生是多么悲惨啊！桥龙风霸问她为什么要背叛天皇。她说因为她们本来就受到天皇及其走狗的压迫，她还在为压迫阶级服务，她的一切罪孽都是咎由自取。她希望她表哥也不要为反动统治者服务了。桥龙风霸听了她的故事后，也对残酷的日本人充满愤怒。林野琼花小声说她给他写了一封信，留在郑州的一个饭店里面。他正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林野琼花突然狂叫一声咬住他的耳朵。桥龙风霸一边继续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大叫起来。川岛芳子见后，就一枪打中林野琼花的脑袋。林野琼花微笑着看了她表哥一眼，便魂飞故里去了。
桥龙风霸不敢流泪，他只是哇哇乱叫，他嚎叫着，向川岛芳子冲去。其他一些野兽一见林野琼花死了，也都扑向川岛芳子。川岛芳子想逃跑，却被桥龙风霸按住了，其他鬼子也就很快剥光了她的衣服，川岛芳子就被那些“英雄”□□了。因为他们是“英雄”也没有人敢向他们开枪。桥龙风霸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从此，桥龙风霸便对自己的人种充满了厌恶和仇恨。
最令桥龙风霸反感的是，川岛芳子竟然把她表妹的尸体拉回日本，以民族英雄的名义把她埋葬了。她还号召林野琼花故乡的人们向林野琼花学习。
桥龙风霸找到他表妹的信，从信中他也体会到了共产党人的伟大和日本民族的可耻，他决定为共产党服务。后来，在日本人突袭太行山八路军根据地时，眼看八路军的总部和一些重要的高级将领面临包围的时候，桥龙风霸便调转枪口向自己人射击，这才为八路军的主力转移争取了时间。桥龙风霸也死在太行山下，他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后来，我党发现了他的遗书，厚葬了他，并追认他和林野琼花为伟大的共产党员！这是后话。
话说林野琼花死后，直赴阴间，哭诉自己的不幸，希望阎王替她伸冤。
阎王就判处川岛芳子死后转世做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并把她的所有血液都洒在中国的大地上。阎王让林野琼花变成一条青蛇，在川岛芳子睡着后，就去撕咬她的身体某处，让她每天都流失一点血液，直至她血尽而死。
话说李林平明白青蛇的来意之后，仍然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有一天，天快亮时，他母亲叫醒他，让他把尿撒在一个瓷盆里。他问为什么，他妈说他老太婆得了“崩病”，要喝童子尿来止血。他不想尿，可是他妈说院子里的男孩子都把尿给她喝了。因此，他也得给她尿一点。他便很不情愿地往盆子里面撒了一点。
因为，他知道他老太婆活着是在还债。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有一天晚上，他去“新房”和他的几个小爷玩耍。后来就和他的两个小爷挤在一起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嘶叫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有两个豌豆大小的星星从“新房”二楼的楼梯上匀速滑下，一直滑到老太婆的房子里。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老太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太爷、太婆等人都起来了。他也起来和他小爷一起来到老太婆的房子里，看见老太婆那痛楚的面庞和一些流在一个土盆里面的殷红的血液。
他知道青蛇还在房子里面。他下意识地向四周看看，但却没有见到青蛇的踪迹，它会去哪儿呢？
也许在李林平十岁的时候，他老太婆死了。他感叹了一句：“唉，她的罪不知道还完了没有？如果没有，来生也不知道她又要去谁家受罪了？”
他老太婆下葬以后。他院子里的人都在谈论他老太婆痛苦的一生。解放前给地主当小老婆，解放后，又落下坏病根。当了一辈子好人，谁家有事就帮谁家的忙，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好报。只是她的子女还挺孝顺的，要不然，她真是活受罪啊！
但是，有谁知道她的前生做为和今生的结果？又有谁会相信生死轮回和因果报应呢？那条青蛇也永远地离开了那个村庄。
钱书告诉她共产党是不会轻易失败的，但是他的内心也有点紧张。他明白，共产党人都十分同情弱者，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善良而暴露自己身份的。
钱书请求林野琼花帮忙，林野琼花答应了。
钱书流着眼泪对林野琼花说：“我党在郑州地下运兵站的生死存亡都要看你的了。我们共产党人，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宁死不屈，也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共产党人一定不会失败的。我们共产党人也一定能够得到一切有良知的人们的支持。所以，我相信你。我把我党的秘密告诉你，你看着办吧。”
林野琼花向钱书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助纣为虐了。我也是一个可怜的被压迫者。我们世代都受到反动统治者无情的欺凌。我一定会为你们效力，并和你们一起并肩奋斗，直至全人类的彻底解放！”
钱书流着眼泪，把我党的接头暗号给林野琼花讲了，并要她尽快找到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领导人。林野琼花答应了。他们又商谈了下一步工作计划之后，就握手道别了。
第二天，钱书和“人间医院”里的朋友在刑场上见面了。他们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握手言欢。他们在死亡面前仿佛是一个孤独的旅客突然要回家一般。他们为了解放人民大众而死，他们死得伟大！死得光荣！
在钱书和大家握手言欢之际，他把林野琼花向我党投诚的事情给战友们讲了。他们一听都高兴地一边彼此紧紧地手手相挽，一边开心地唱起了《国际歌》。敌人还以为他们都疯了，他们就在敌人的枪声中微笑着倒了下去。
看着同志们的尸体，林野琼花暗暗地流下了眼泪水。多么伟大的战士！多么高尚的灵魂！
一九四零年四月中旬的一天，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长满黑斑的三十多岁的女乞丐，一只手拄着一枝肮脏的拐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篮，她弯着腰，有气无力地沿着郑州西面的一条蜿蜒的小路向一座小山上走去。山上有一个小小的、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土地庙四周长满了参天古木。那个乞丐慢慢地走进破庙，站在土地庙的东侧，面朝南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一个老人一瘸一拐地从小路上走进破庙，那个老人看了她一眼，仿佛有意而无意地问她是上香的，还是问路的。
乞丐把脑袋向东边转两次，然后，轻声地说她是问路的。
老人就小声问那个女乞丐想去哪儿。她说她是讨饭的，哪儿的路好走，她就去哪儿。
老人便说东边的路好走。
她又问东边有什么好人家。
老人说东边有个周家大院，听说周家人挺不错的。
那个乞丐就问老人：“周家是不是做珠宝生意的？”
老人说：“是的，那家人可好了。你去那儿，一定能得到很多好处。”
那个乞丐又说：“我对这一块儿不熟。你老人家带我去，好不好？这样，如果我讨到好吃得东西，就跟你分着吃，好吗？”
那个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吧。反正，我也和讨饭的一样。”
于是，他们就颤颤巍巍地向东方走去。
那个老人就是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最高领导人。他叫王光华，负责我党在郑州的兵运工作，地下党都叫他老王。
在路上，林野琼花把钱书的情况以及川岛芳子的计划都给他讲了。老王听了以后，就和她商量相关对策，并请求林野琼花同志赶紧回到“人间医院”找到一个名叫“浪子”的人。浪子是个残疾人，一条腿在战争中折了，但是他特别聪明。他是从延安来的老革命，也是“人间医院”里面的最高负责人。他靠给“人间医院”打杂谋生，其实也是为了在那里物色我党所需要的一切人才。老王把接头暗号给她讲了。他们就迅速分手，并很快投入到各自的战斗任务之中。
林野琼花又假扮成黄芦，在“人间医院”顺利地找到一份工作。这一切都是她和川岛芳子商量好的。浪子知道她是日本特务，所以就不敢轻易地开展地下工作。到“人间医院”以后，黄芦多次想和浪子联系，可是浪子总一个劲儿地逃避她，黄芦无比着急。最后，黄芦只有铤而走险了。一天下午，她叫浪子和她一起去外面买点东西。浪子不敢违抗，只有和她出门，走到大街上以后，黄芦开门见山地说她是共产党，她急于跟他取得联系。可是浪子却说他不是共产党，他也不了解共产党的事情。黄芦也不理他，就把她和钱书、老王之间的事情和安排全给他讲了。浪子听了以后，也就相信了他。
黄芦对浪子说，现在我党的情况特别危险。一些流氓、无赖、混混、□□和伪军都混入“人间医院”。他们很容易打入我党内部，做敌人的情报工作。因此，我党的前途将无比凶险。浪子听了以后，也不由的胆战心惊。他一定暴露了，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和那些有明确身份、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取得联系，并说服他们参加革命工作的。“人间医院”里的那些人，都是他工作的对象。
黄芦告诉他川岛芳子的目的就是让那些人打入共产党内部，一方面搜集我党情报；另一方面，把我党地下运兵站彻底破坏，并假冒我党地下人员，把一切前往解放区的进步人士在沿途暗杀，然后把一切日伪特工打入我党内部。
黄芦、浪子和老王经过仔细研究以后，决定将计就计把所有日伪特工人员引入我党地下工作站然后全部歼灭。之后，我党在郑州一带工作的地下党员全部撤回解放区，并由他人接替日伪特务的工作，一方面更加有效地开展我党的工作，另一方面也为日伪军传递假情报。
川岛芳子做梦也想不到，她的美梦会彻底失败。
后来，在“百团大战”以后，□□集团感觉共产党不再是小小的流匪了。相□□产党已经成为国民党的心腹大患。一方面，国民党不断积极□□、消极抗日；另一方面又完全和日本勾结起来，共同对付共产党。
一九四零年底，□□派何应钦和日本人、汪精卫密谈清共事宜。他们决定同时从东、西、南三个方面同时向共军发起进攻，并商订了周密的作战计划。反动派给这个绝秘计划命名为“潮汐计划”。
“潮汐计划”制定好以后，日、伪、蒋都紧张的准备各自的作战部署，准备把我党消灭在忙乱之中。
“计划”传到林野琼花手上的时候，离开战之期已经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林野琼花无比着急。在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急忙带上密件，驱车赶到土地庙里，把“计划”交到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手里。为了安全，她就留在土地庙里做善后工作。
“计划”转走后不久，川岛芳子就赶到土地庙，并找到林野琼花。林野琼花毫不掩饰自己背叛祖国的行为。她说她清醒了，她从钱书身上看到了共产党人的伟大和高尚。她想和钱书一样成为一个为人类解放而捐躯的人。共产党人的死是要上天堂的，她希望和钱书等人一样在阴间团结起来，打倒一切欺压人民的鬼魂。川岛芳子怒不可遏，她命人把林野琼花拉回郑州，并把一些日本人心中的战斗英雄从前线调回来，让他们自由享用林野琼花的躯体。
林野琼花被绑住双手，捆绑在一张离地面一米多高的门板上。川岛芳子和一些特务坐在一个台子上观看。在一群畜牲的嚎叫声中，林野琼花已慢慢失去知觉。她的身体在汩汩地流血，她浑身冰凉，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人一边在她身上疯狂的发泄，一边用一只手托起她的脑袋吻她的脸蛋儿。她睁开那双已经开始褪色的眼睛，勉强把那个在她身上挣扎的野兽看了一眼。她觉得那个畜牲有点面熟，仿佛是她日夜想念的表哥。她想问他一声，但是她已经没有一点说话的力气了。她就用尽一切力气舔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那个人惊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那个畜牲静止不动了。他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她是琼花吗。她点点头，并轻轻地请求桥龙风霸杀了她，别让她再受苦了。她的一生是多么悲惨啊！桥龙风霸问她为什么要背叛天皇。她说因为她们本来就受到天皇及其走狗的压迫，她还在为压迫阶级服务，她的一切罪孽都是咎由自取。她希望她表哥也不要为反动统治者服务了。桥龙风霸听了她的故事后，也对残酷的日本人充满愤怒。林野琼花小声说她给他写了一封信，留在郑州的一个饭店里面。他正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林野琼花突然狂叫一声咬住他的耳朵。桥龙风霸一边继续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大叫起来。川岛芳子见后，就一枪打中林野琼花的脑袋。林野琼花微笑着看了她表哥一眼，便魂飞故里去了。
桥龙风霸不敢流泪，他只是哇哇乱叫，他嚎叫着，向川岛芳子冲去。其他一些野兽一见林野琼花死了，也都扑向川岛芳子。川岛芳子想逃跑，却被桥龙风霸按住了，其他鬼子也就很快剥光了她的衣服，川岛芳子就被那些“英雄”□□了。因为他们是“英雄”也没有人敢向他们开枪。桥龙风霸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从此，桥龙风霸便对自己的人种充满了厌恶和仇恨。
最令桥龙风霸反感的是，川岛芳子竟然把她表妹的尸体拉回日本，以民族英雄的名义把她埋葬了。她还号召林野琼花故乡的人们向林野琼花学习。
桥龙风霸找到他表妹的信，从信中他也体会到了共产党人的伟大和日本民族的可耻，他决定为共产党服务。后来，在日本人突袭太行山八路军根据地时，眼看八路军的总部和一些重要的高级将领面临包围的时候，桥龙风霸便调转枪口向自己人射击，这才为八路军的主力转移争取了时间。桥龙风霸也死在太行山下，他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后来，我党发现了他的遗书，厚葬了他，并追认他和林野琼花为伟大的共产党员！这是后话。
话说林野琼花死后，直赴阴间，哭诉自己的不幸，希望阎王替她伸冤。
阎王就判处川岛芳子死后转世做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并把她的所有血液都洒在中国的大地上。阎王让林野琼花变成一条青蛇，在川岛芳子睡着后，就去撕咬她的身体某处，让她每天都流失一点血液，直至她血尽而死。
话说李林平明白青蛇的来意之后，仍然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有一天，天快亮时，他母亲叫醒他，让他把尿撒在一个瓷盆里。他问为什么，他妈说他老太婆得了“崩病”，要喝童子尿来止血。他不想尿，可是他妈说院子里的男孩子都把尿给她喝了。因此，他也得给她尿一点。他便很不情愿地往盆子里面撒了一点。
因为，他知道他老太婆活着是在还债。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有一天晚上，他去“新房”和他的几个小爷玩耍。后来就和他的两个小爷挤在一起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嘶叫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有两个豌豆大小的星星从“新房”二楼的楼梯上匀速滑下，一直滑到老太婆的房子里。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老太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太爷、太婆等人都起来了。他也起来和他小爷一起来到老太婆的房子里，看见老太婆那痛楚的面庞和一些流在一个土盆里面的殷红的血液。
他知道青蛇还在房子里面。他下意识地向四周看看，但却没有见到青蛇的踪迹，它会去哪儿呢？
也许在李林平十岁的时候，他老太婆死了。他感叹了一句：“唉，她的罪不知道还完了没有？如果没有，来生也不知道她又要去谁家受罪了？”
他老太婆下葬以后。他院子里的人都在谈论他老太婆痛苦的一生。解放前给地主当小老婆，解放后，又落下坏病根。当了一辈子好人，谁家有事就帮谁家的忙，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好报。只是她的子女还挺孝顺的，要不然，她真是活受罪啊！
但是，有谁知道她的前生做为和今生的结果？又有谁会相信生死轮回和因果报应呢？那条青蛇也永远地离开了那个村庄。